第59章
書迷正在閱讀:我演得像么、當(dāng)我不再愛你、影帝說他從不當(dāng)替身、淪陷黑月光、那個笨B非要娶我、霸總雇我對付他命定的小白花女主、影帝在外面撿了個湖、我和鋼琴的3650個日子、軟誘、和回避型人格網(wǎng)戀指南
只可惜這只是局外人的想法,陳卿言挨了罵,自然要去尋臺下罵自己的人,一圈環(huán)視下來,待找到人后心里登時就明了了。 正中坐的那個還是位熟人。 可不就是曹京生么? 陸澤業(yè)這場病不算短,但好在終于好利索了。只是每每瞧見陸覺書房里夜深時還常常亮著燈,雖說遲早有一日要將家業(yè)交與兒子手里,但總是免不得心疼,索性囑咐了廚房里煲了補湯給陸覺喝。 殊不知全讓陸覺一并倒了,卻是照顧了書房里的花花草草,長得格外旺盛繁密起來——他哪兒還需要什么補身的湯?這幾日還不夠讓人上火的么? 上次打陳卿言那回來,思來想去總覺得要同他講個清楚,可愈忙愈亂,工廠、地產(chǎn)各處的事兒全都一股腦的涌了過來,期間周梓祥還來找過陸覺幾趟,都一一的推了——陸覺倒是十分想見這人,只是現(xiàn)在不是時機,只等著一并和他算了后賬才好。 如今終于能松一口氣,剛一得空,陸覺便驅(qū)車早早的來了三不管,本想好的詞兒要說的掏心窩子的話都已經(jīng)在嘴里含著了,就等著看見陳卿言說了個痛快。一溜煙似的急匆匆興沖沖直奔著慶園去了,誰知道眼前卻是緊閉著的大門。 怎么了這是? 陸覺愣神朝后退了兩步,四下看著,也并未瞧見門上貼著什么“有事歇業(yè)”的字,這便更是奇了,好歹做的是開張生意,不開業(yè)總得知會顧客一聲,陳友利這么精明的人,自然不會忘了這些。 蹊蹺。 只是茶館未開門,那陳卿言自然就不在這里了。陸覺雖是白跑了一趟,但也并無什么大礙,去家中找他便是。 剛想開車再走,卻又隱隱覺得哪里不對。 陸四少爺腳步一停,卻又是加快步子朝著茶館后門而去了。 第46章 追 果不其然。 陸覺打后門直奔前廳,人居然還不少。 除了一眼就看見的陳卿言,還有那位他不大愿意見著的萬笙兒,再加上滿臉愁容的陳友利和跑堂小二,四個人正收拾著一片狼藉的茶館,池座被砸爛的桌椅被人拖著在地上劃出一道刺耳的響聲來,陸覺聽得直嘬牙花子的難受。 “我來?!标懹X殷勤的從陳卿言的身后想要將他手里的椅子接過來,陳卿言并不知他來了,被唬的攥得更緊,待扭頭看清楚了來人是誰之后,卻是淡淡的說道:“不必了?!比羰欠旁谄綍r,陳友利自然能察覺出兩人之間的嫌隙,只是今天他自己也是頹喪著一張臉,提不起精神來,怎么還有心思關(guān)注旁的,自然是草草的打了招呼,卻仍是為陸覺拉過一把椅子要他坐下。 “陸少坐這兒?!标愑牙故且稽c兒都沒在意慶園明明是關(guān)著門,陸覺是從哪兒進來的。 “不必。”陸覺有些尷尬的松開了手,干咳了一聲說道:“只是這是怎么回事兒?” 陳友利一一將事情講給陸覺聽了:那曹京生是如何指揮著手下的人將茶館連人帶桌都給砸了,又講了曹京生這次來估莫著多半還是為了萬笙兒,但這回卻又多了一個針對的人,估摸著是上回吃了憋,這回來撒氣。陳友利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了陳卿言一眼,他不知這話陳卿言樂不樂意他同陸覺講,但陸覺卻是陳友利唯一能求得上的一位貴人,他知道陸覺將陳卿言看得極重,這話未免會戳到陸覺的痛處,可陳友利并不是存了利用陳卿言的心思,實是因為這局勢下他除了這位??完懰纳贍?,再也沒有一位能指望得上,能幫上忙的人。 他亦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祖上的家業(yè)就這么毀在了自己的手里。 “苦了小陳。那姓曹的下了多狠的手,一悶棍就——”陳友利指了指自己后背的肩胛骨處,卻是讓陳卿言打斷了要說的話。 “無礙。”陳卿言仍是淡淡的說道,他自然是知道陸覺這會兒正緊張又關(guān)切的瞧著自己,眼神是那樣赤裸的不加一絲的掩蓋,那他就更不能與這人對視。 雖然臉上就差寫上“不屑與你講話”幾個字,內(nèi)心卻總歸是騙不了自己。 與其說不屑,倒不如說是不敢。 總覺得會丟盔棄甲,一敗涂地。 聽了陳友利的話,陸覺心里自然如同炸了鍋的一般急,尤是看見陳友利齜牙比劃的那一下,好似真的砸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的痛。他恨不得立即扒了陳卿言的衣服瞧瞧傷勢如何,只是也自知這是癡人妄想,但哪怕說上一句關(guān)切的話來也好,可瞧著陳卿言的樣子,卻是半點兒想理自己的意思都沒有。陸覺知道眼下也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索性暫且放歸心里留為后話。 “雖是如此,也該照常開張才對。怎么就這樣關(guān)門歇業(yè)?”陸覺問道。 “姓曹的說了,給老陳我兩條路選?!标愑牙怀畹娜滩蛔“晣@氣,“一是每月給他二百個大洋的分成……” “什么?”這開出的條件陸覺都覺得不可思議,兩百個大洋要陳友利按月給他,簡直是癡人說夢,“另一個呢?” “要我關(guān)門滾蛋!” 不必陳老板說,陸四少爺自然將這事兒攬在了自己身上,要陳友利盡管開門營業(yè),他倒要看看這位曹京生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只是幫忙收拾干凈了慶園,來時天還大亮,這會兒出門就眼瞧著天邊只剩下了夕陽和被染得通紅的云彩,街邊的矮房亦是想被刷涂上了一層濃烈的油彩——三不管這樣的地方,也更是在這樣的時候顯得格外動人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