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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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京生?!?/br> 曹京生的狠,天津衛(wèi)就沒有人不知道的。 別的混星子,想要出人頭地,多想的都是去賭局搗亂挨頓打的法子,只是他就偏偏用了割rou自殘這一道。對自己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對旁人了。只是這是早幾年的事,當時他尚只能在賭局里抽水子拿錢。現(xiàn)在曹京生自己在南市設了茶館賭局,身邊的一眾人也愈來愈多,勢力也愈發(fā)大了。 陳友利現(xiàn)在是一陣心驚膽寒,這可真是惹了活閻王了。 “曹爺,您瞧,這是誰惹您生氣了。”陳友利點頭哈腰為曹京生倒茶,“您消消火,姑娘剛打外地來的,不懂咱們這兒的規(guī)矩?!?/br> 陳友利沖著臺上的萬笙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下臺,免得曹京生還要做些什么文章挑刺。 “等會兒!”曹京生卻是眼尖,”規(guī)矩不懂可以學,我聽著她唱的好,讓她唱段妓女悲秋……陳老板,怎么的?唱不得嗎?“ “唱得唱得!”陳友利別無他法,只覺得脖子后頭蹭蹭的往外冒冷汗,“萬笙兒,你就給曹爺唱一段兒吧?!?/br> “曹爺這樣愛聽曲兒,不如我給您唱一回?!崩C著出將二字的簾子被人從后頭一腳登開,陳卿言側(cè)身快步走了出來,將萬笙兒護在了身后。 “小陳!”陳友利急的跺腳,今兒本來陳卿言說是不來,戴春安自己說個單口,這位怎么又來了?瞧著眼下這架勢,怕是要惹一場真真兒的大禍! 第33章 莫再提 陳老板,今兒好熱鬧?。 ?/br> 陳卿言站在臺前,只覺得陸覺的聲音像是憑空劈了出來,還以為是自己恍然,但就瞧著陸覺真真兒的打門口走了進來,朝著自己愈來愈近。 “陸少爺……”陳友利只覺得來了救星。 “要唱甚么?我也聽聽?!标懹X不緊不慢踱步近了,“剛才不是唱的不是大西廂么?怎么不再唱了?”陸覺歪頭瞧著臺上的萬笙兒——實是瞧看的是陳卿言,心底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輕嘆,原來你我二人之中也未必只是我一人不好過,不然幾日未見,為何你也消瘦了這么多? “不知陸少爺在這兒。”曹京生站起了身來,沖著他欠了欠身,“剛才是我胡喊,打擾了您的雅興?!?/br> “我一個人說來便來說走便走,您沒瞧見我也是對的?!标懹X卻是瞧也沒瞧他一眼,只是皮笑rou不笑道,“不如曹爺好大的派頭,聽段大鼓也得這么多人伺候著?!?/br> 這話一說,便是不給曹京生留臉了。這話里頭的意思說的明白,趕緊帶了你的這幫嘍啰走,別杵在這礙了大爺?shù)难郏?/br> “……”曹京生吃了憋,卻不能說出什么痛快的話來。他現(xiàn)在雖是在青幫里也算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也不是未曾和這樣的公子哥打過交道,只是這位陸四少爺實在與旁人不一樣,單是他大伯陸澤川那政要的身份,就是他們?nèi)遣坏玫?。何況他今日來并不是為了找麻煩,而是他在三不管也找了一處地方準備著手開茶館,聽聞慶園這兒有個唱大鼓的不錯,琢磨著把萬笙兒弄到自己那處去,只是一來就瞧見萬笙兒不但唱的好,這副皮相也生的好,當下就起了歹心,存心要調(diào)戲她一番。曹京生是聰明人,知道與這位陸少爺交惡沒什么好處,只是心里頭疑惑陸四少爺怎么肯為一個唱大鼓的出頭,這時只能默默的忍了,賠上笑臉說道:“陸少爺說的是,我們這就走?!?/br> “您慢走……您慢走……”陳友利跟在曹京生的身后將人送出門去,剛想折回來向陸四少爺?shù)乐x,可哪兒還瞧著有什么人影? “小陳,陸少爺呢?”自然是向陳卿言問詢。 “走了?!标惽溲苑鲋f笙兒,面無表情。 “你……你呀!”陳友利說不出別的,只是又追去門去,哪里還有什么陸覺的身影可尋呢。 自己大概是本不該來這一遭的。 陸覺一腳踏進三不管的夜色當中,三不管仍是燈火通明,如同往日一般熱鬧,只是陸覺卻只覺得自己踏入了一汪死灰,再沒有了一點兒生機。 他真是蠢透了。 他只知道自己恨不得掏心掏肺給陳卿言看,卻從未問過人家嫌不嫌腥,要不要,也沒問問人家是否早就心有所屬,歸了旁人。 只是看著臺上那人站著,是自己不曾見過的無畏和柔軟——只是這無畏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挺身而出為了身后的姑娘,那柔軟也是在姑娘耳邊細語伸手接過了她攥在手里的鼓棒,要她不必憂心害怕。 陸覺忍不住苦笑出聲來,陳卿言那日的落荒而逃都有了最好的解釋,可不是么,那么個如花似玉香軟的人兒站在身邊,又怎么能不動心?又何必理會他這樣一個大男人? 那他又算得什么呢? 怕只是個一廂情愿,讓人看了一場笑話的愣頭青罷了。 “這叫什么事兒啊?!标愑牙行╊j然的回了茶館,一屁股坐在條凳上,仍是覺得未追回陸覺有些遺憾。“今兒要是沒有陸少爺幫忙,今兒怕是躲不過去了?!?/br> “若是沒有他,我便同他們拼了就是。”陳卿言將萬笙兒扶下臺來,姑娘被嚇得不輕,臉上還沒緩過血色,說著倒了杯茶送至面前,只是推的時候用的力氣大了些,guntang的茶水溢出杯子落在手指上,留下小小的一片紅痕,竟是這樣錐心的疼。 “你這是說什么氣話?!标愑牙麩o奈搖了搖頭,“你明知道他就是不想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