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兒玉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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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勝玉故意奚落自己,掐著人的腰抱起來,舉得有點高,讓人趴在自己肩上,半扛半抱去了盥洗室。 李檣身材高大,他讓勝玉站在自己前面,幾乎是把人夾著,共用一盆熱水。 勝玉先洗手,絞了帕子放在水里。 李檣直接拿起那條帕子擦臉,水也不擰干。 勝玉躲避,嫌棄道:“我洗過的水,你怎么洗?” 李檣臉上濕漉漉的,發(fā)梢上也沾了點,用帕子粗暴地抹了一把臉就拿下來,晃了晃腦袋,甩出點點水珠。 “沒事,你干凈,我臟?!?/br> 他風(fēng)塵仆仆,剛剛才坐馬車回來,的確比勝玉出門回家都要換好幾套衣裳的臟不少。 勝玉抿唇,還是不樂意看他用自己剛剛用過的水。 扭過頭說:“那你去洗澡。” 耳邊呼吸漸沉,卻沒了說話的聲響。 熱熱的氣息撲在耳垂,勝玉皺了皺眉,轉(zhuǎn)眸看了他一眼。 李檣黑眸深深凝著她,像黑夜里帶著漩的河水。 嗓音低沉,帶著喑啞。 “一起?!?/br> 勝玉看著銅鏡,鏡面被水汽蒸得有些霧蒙蒙的,勉強照出兩個人的身形。 貼得很近,李檣完全將她籠罩著。 像一座山,也像一座牢籠。 李檣身上炙熱,離開前他就很少能跟勝玉親近,更別說這五日連面都見不到。 勝玉知道自己沒有理由拒絕。 她面頰也開始熱了,但熱得跟李檣不一樣,像是有一爐火在她腳下燒著,烤著,呼吸都扭曲,腦海中嗡嗡作響,耳畔重復(fù)著那幾句話。 “只是玩玩?!?/br> “她也不算什么?!?/br> 浴桶中清水蕩漾,映著燭光,也能映出人的面頰。 勝玉看著水中倒影,都能看出自己面上的木然。 李檣試了試水溫,大約覺得滿意,抬起手來,濕潤的手指撫過勝玉的肩頸。 那一片起了細小的顆粒。 李檣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帶上,帶著她一起將那條腰帶摘落,仿佛是勝玉主動。 李檣眼帶笑意,仿佛眸中盛著一池春水,勝玉沉默地看著他拉開里衣,露出一片精壯胸膛,彎腰貼過來。 他靠得越近,熾熱的吐息就越清晰,路徑明確,直直尋著勝玉的雙唇。 勝玉躲了躲。 她不想和李檣親吻,這已經(jīng)是一場交易,就沒有必要把交易變得那么多情。 李檣的身體很重,勝玉攀住他的肩背,讓他的吻落在頸側(cè),過了會兒,等李檣叫她名字的時候,她也偏過頭,在李檣的面頰上輕輕印了印。 果然李檣沒有懷疑。 被李檣抱進水里去,勝玉感覺自己全身被他洗了一遍。 有幾個地方被洗得格外干凈,她不得不彎腰捂住,免得被揉得發(fā)痛。 李檣沉沉的笑聲從胸口透出來,在她身后震動,然后像剝一只小蝦一樣把勝玉舒展開。 勝玉木然地配合,但有時候還是會被他嚇到。 在馬車上的時候,李檣明明很挑食,不吃甜的,不喝湯,現(xiàn)在卻一點也不挑,熱水中起伏的白玉凝脂,全被他吞進嘴里。 勝玉被嚇到的時候就會全身緊繃,止不住地撲騰,濺起一片水花,像是不受控制地想要把他推開,但是浴桶不夠大,她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李檣大約嫌她打擾,單手捉住她兩條腕子,高高舉過頭頂,肘彎搭在木桶邊緣,水珠順著小臂滑下去,她就也只能任人施為,脖頸靠在桶邊,仰著頭喘息,忍不住細細小小的聲音。 在一些忙碌的間隙里,李檣跟她說了幾句話。 “沒有人敢給我過生辰?!?/br> “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很喜歡?!?/br> “勝玉,明天我也過生辰好嗎?” 他聲音很急,因為沖撞的力道吐息不勻。 勝玉仰頭看著頂板上晃動的燭光,腦袋有些暈暈作亂。 她想今夜的風(fēng)太大,將蠟燭吹得搖晃不止,但是又很快想到門窗都關(guān)著,有風(fēng)也吹不進來,于是她又遲滯地想明白,是自己在晃。 酸軟不斷累積,勝玉終于忍不住掙動,被逼出細細的像是哭泣的尖叫。 李檣短暫地放過她的手腕,讓她緩過一些來,很快又想抓住,勝玉不肯了,錯過他的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 李檣頓了一下,接著更兇更重。 勝玉不知道自己洗了幾遍澡。 挨到枕頭的瞬間,她就很沉地睡著了。 她疲累至極,手指都動彈不得,卻還有精力做夢。 夢里她被一條巨大的烏賊包裹住,重重地壓著掙不開,全身都被觸須纏緊。 她好像在夢里做了很艱難的斗爭,最后只能勉強這樣睡去。 天快亮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個夢境似乎并不是第一回 見到,于是睜開眼,發(fā)現(xiàn)果然是有人從后面緊緊抱著她。 李檣入睡時的姿勢也還不算霸道,但每次醒來就會變成這樣。 勝玉遲滯的思緒慢慢恢復(fù)活絡(luò),轉(zhuǎn)眸看了看枕邊,整整齊齊放著干凈的里衣,兩套。 分明已經(jīng)拿出來了,卻沒有給她穿上。 勝玉能直接地感覺到李檣渾身上下堅實的肌rou,忍耐著往旁邊挪了挪。 李檣還沒有醒,但手腳很快,像在夢中抓住一個通敵的jian細,熟稔地擒住勝玉的手腕,再度將她捆緊。 然后埋下頭,在她頸邊蹭了蹭唇瓣。 勝玉想到他說,明天也要過生辰。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明天”了。 但并不是他的生辰。 于是勝玉最后一點耐心也被消磨殆盡,在被子里找到他的腿骨踢了一下。 李檣動了動,環(huán)著她的手臂松了些。 勝玉被壓迫了一整夜的胸腔得到了短暫的休息,她閉著眼睛裝睡,假裝方才踢他的那一下不是故意的,只是她夢中腳抽筋,免得他又借題發(fā)揮。 但李檣好像并沒有生氣。 他輕輕地移開一只手,很快勝玉的背上感覺到異樣。 溫?zé)岬闹父垢仓O,沿著勝玉的線條慢慢劃動。 從手臂,到腰窩。 勝玉裝不下去了,睜開眼,阻止他:“癢?!?/br> 李檣像是被召喚了,整個人又抱了上來。 他半撐著身體,垂眸看著她,烏潤的眼睛亮晶晶的:“勝玉,早。” 有時候勝玉會有點希望自己如果是一個什么都沒有聽到過的傻子就好了。 但是她不是。 勝玉坐起來,暫時沒有掀開被子。 李檣穿戴了一下,搖鈴讓人進來服侍,蔣喜德也候在門外,勝玉聽見了他的腳步聲。 李檣剛回來,府里肯定積壓了一堆事。 勝玉這么想著。 李檣于是很快地出去了,幾個丫鬟疊被子,幫助勝玉梳妝。 平時勝玉不會叫人這么伺候,但是現(xiàn)在她實在沒力氣。 早飯是端進來吃的,勝玉喝下去半碗蛋羹,才覺得有精神了些。 李檣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他手里捏著一封信,看了會兒勝玉,欲言又止。 顯然是有消息要說。 勝玉放下銀勺,看著他。 “怎么了?” 但李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他坐過來,接過勝玉放下的勺子和碗,又喂了她幾口。 等勝玉吃飽得都有點撐了,他才說:“古聶清要回來祭祖。” 勝玉怔了怔。 她腦海中想到兩個問題。 第一個是,原來古氏的老家是這里。 第二個是,古聶清憑什么可以祭祖。 古家跟傅家一樣,當年被判為罪臣,全家抄斬永世不得翻身。 像她這樣的遺孤,光是活在世上就應(yīng)該小心翼翼,不給人添麻煩,最好不要被任何人想起。 而她的親人,早已成了燒焦的傅家門楣中的黑煙,即便是黑煙,也要背著罪臣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