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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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為一陣飛灰煙霧,散了個干干凈凈…… - 提前守在此地的士兵早已準(zhǔn)備好了滅火的工具。 在溪水撲向烈火之時,目送聆天臺走向毀滅的應(yīng)長川終于拉起江玉珣的手向山下而去:“我們走吧?!?/br> 天子的臉上自始至終沒有絲毫驚訝之意。 聆天臺根基深厚,昭都附近有許多百姓曾對它深信不疑。 否認聆天臺無異于否認從前的自己。 若像今日這般在刑場處理商憂和聆天臺的巫覡,也難以被百姓接受。 生長于這個時代的應(yīng)長川深知這一點。 他這幾日并非是忘記了聆天臺,而是在等商憂自己動手。 ——正如大司卜的死那般。 …… 月鞘山上的樹木,被烈火灼燙著落下了葉來。 如簌簌飛花飄向山野。 在離開月鞘山坐上馬車的那一瞬,江玉珣突然反手用力握住了應(yīng)長川的手。 “怎么了阿珣?”天子伸手為他撩去了發(fā)間的灰塵。 江玉珣下意識握緊應(yīng)長川的手,并抬眸道:“商憂最后在咒你?!?/br> “對?!睉?yīng)長川笑了一下不以為意。 自小不信玄天的他并不在意商憂的詛咒。 江玉珣原本也不在意詛咒,可如《周史》記載那般毀于烈火的聆天臺,卻又一次令他緊張了起來。 他看著應(yīng)長川的眼睛,用無比認真且略帶艷羨的語氣說道:“商憂說的都是假的,你身體那么好,絕對會長命百歲。” 也對,應(yīng)長川身體那么好又沒有受傷,絕對不可能像商憂咒得那般早早駕崩。 自己完全是在杞人憂天。 說完這句話后,江玉珣也松了一口氣,并撩開車簾回頭看向火海。 聆天臺內(nèi)有百座樓宇。 毀于烈火之中的高樓在此刻發(fā)出了刺耳的巨響。 只顧著觀察火勢的江玉珣,沒有注意到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瞬,應(yīng)長川忽然蹙了蹙眉。 天子在馬車的顛簸中抬起手,輕輕地撫向江玉珣的臉頰:“阿珣?!?/br> “嗯?”江玉珣愣了一下,轉(zhuǎn)身向他看去。 那雙眼眸仍如平日那般是冷淡至極的煙灰色。 但江玉珣卻好似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滔天的火光。 應(yīng)長川搖了搖頭,他的聲音雖輕卻無比鄭重:“長命百歲也不如與愛卿朝朝夕夕。”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忽然朝身邊的人吻了下去。 “唔……” 這一吻是前所未有的激烈,江玉珣一時間竟不知應(yīng)如何招架。 今日的應(yīng)長川不滿足于這一吻,甚至于他還在親吻間重重朝江玉珣唇瓣咬了下去。 并在嘗到淡淡鐵銹氣的那一瞬,用舌尖將它卷到了自己的唇邊。 就像是在借此確認他的占有。 第104章 聆天臺外的官兵在第一時間伐出一條防火隔離帶,并守在火場外嚴(yán)防火勢擴散。 夜晚的沖天火光將月鞘山下的昭都映得如同白日。 這場大火燒了整整三天三夜,直至暴雨降下方才結(jié)束。 此時從前不可一世的聆天臺,只剩下了大理石的臺基,與一座座焦黑、傾倒的塑像。 朝堂上有人提議派人徹底清理聆天臺的廢墟。 不過卻被江玉珣所否決。 那些臺基與塑像最終全部保留了下來,被覆上一層黃土藏在了月鞘山中。 商憂雖早早鎖好了聆天臺的院門,但仍有幾人拼死翻墻逃出火海。 大火的真相也經(jīng)這幾名重傷、瀕死的巫覡之口傳遍了天下。 一時間,怡河兩岸只剩唏噓。 如今大周的百姓再也不是只會種地、看天吃飯的普通農(nóng)人。 就連這樣的農(nóng)閑時節(jié),他們也會去遍布怡河平原的各類作坊內(nèi)做工賺錢,或是去學(xué)堂讀書認字。 唏噓與感慨并未持續(xù)太久。 不多時此事便被忙于生計的百姓暫忘于腦后。 從前不可一世的聆天臺。 正一點點由回憶,淡為“歷史”。 - 盛夏卯時,天已蒙蒙亮。 山霧還未散,建在半山腰的仙游宮如披了一層墨藍薄紗般空渺。 內(nèi)侍官敲響了位于行宮一角的“錦安鐘”。 沉沉鐘聲在剎那間傳遍整座仙游宮。 吵得睡在榻邊軟墊上的貓也打著哈欠睜開了眼睛。 “……卯時了。”江玉珣嘟噥著醒了過來。 明明已經(jīng)入了夏,可應(yīng)長川仍舊沒有命宮人換掉后殿厚重的幔帳。 毛氈制成的帳簾把清晨的陽光嚴(yán)嚴(yán)實實地擋在了帳外。 江玉珣的生物鐘都有些失靈。 聽到幔帳內(nèi)的聲音后,小貓也在外面著起了急。 可惜它蹭了半晌都沒成功鉆入厚重的氈簾,只得一個勁在外面喵喵叫。 不等江玉珣抬手撩開幔帳,應(yīng)長川便把他的手握在了手心:“還早?!?/br> 話音落下的同時,竟再一次從后把江玉珣的身體緊緊地錮于懷中……看上去像是不打算起床了。 “已經(jīng)卯時了,”側(cè)躺在應(yīng)長川懷中難以動彈的江玉珣試著掙扎,他下意識糾結(jié)起了今日的工作,“今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再有兩三個月就要舉辦科考了,考題還沒有徹底定下……” 上一世的江玉珣當(dāng)了一輩子的學(xué)生,還從未給別人出過考題,一想到這件事他便有些頭疼。 應(yīng)長川輕吻他后頸,并懶聲道:“還來得及?!?/br> 如今的江玉珣仍肩負著“侍中”的工作。 他只要一閉上眼睛,朝堂上一條又一條的“待辦事項”,就會清清楚楚地浮現(xiàn)于腦海之中。 江玉珣頓了頓說:“可是下個月陛下不是要休沐十日嗎?這一來二去的,更得加快速度才行?!?/br> ……奇怪,應(yīng)長川什么時候這么懶惰了? 就在江玉珣糾結(jié)這些事的時候,他的脖頸肩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之感。 方才還在啄吻他后頸的應(yīng)長川,不知何時竟輕咬起了那片格外敏感、細嫩的皮rou。 “陛下!”江玉珣的身體隨之重重一顫。 掙扎間他忽然感受到……有一個什么東西輕抵在了他的身后。 后殿瞬間安靜了下來,方才還在亂動的江玉珣徹底定在了原地。 身為一名成年男人,他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還有半個多時辰,朝臣就要來流云殿商討科考一事。 總不能讓他們一直等在那里吧? 江玉珣深吸一口氣,輕輕將臉蒙在了枕頭里,沉默半晌后終于含糊不清道:“你……最好快一點?!?/br> 說話間他的臉頰已發(fā)起了燙,整個人如一只被煮熟的蝦子般泛著紅。 話音落下的瞬間江玉珣便在心中大聲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我方才在催應(yīng)長川做什么??! 隔著薄薄的夏裝,那物的形狀簡直清晰極了。 在他開口的同時,背后人的呼吸忽然變得有些沉重。 得了江玉珣的應(yīng)許的瞬間,應(yīng)長川突然重重地蹭了上來。 “唔……”方才還在輕裝鎮(zhèn)定的人,身體隨之不受控制地戰(zhàn)栗起來。 應(yīng)長川的動作不由一滯,他的呼吸雖還沉重,卻還是停下動作輕撫起江玉珣的肩背,用比往常更為低啞的聲音道:“別怕……你先去更衣吧?!?/br> 江玉珣原本不想一大早做這些事。 但見應(yīng)長川將不自覺的本能反應(yīng)當(dāng)成了自己在害怕,他心中忽然生出了幾分逆反之意。 我怎么可能會怕這個? 陽光被遮擋在了厚重的氈簾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