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個太子當外室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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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術(shù),直接把怡寧給聽蒙了,只覺得很厲害,聽不懂。 “好了,我說了你大概也聽不懂,只有學過才知道。走吧,我們?nèi)ネ饷婀涔?,你們就當陪我散散心,我已?jīng)很久未去外面看看花草樹木和天空了?!?/br> 三人一同去外面散了會兒步,之后姝寧就帶著怡寧回宮了。 回去的路上,怡寧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姝寧問她。 她答:“大姐,我還在想雞兔放一個籠子呢?!?/br> 姝寧也沒多想,說:“你又想養(yǎng)兔子?之前被你養(yǎng)死的哪只呢?” “大姐,我不是想養(yǎng)兔子,哎呀我要去找父皇……” 姝寧不想去,就讓宮女帶她去,而她則回了長樂宮。 殊不知怡寧去找父皇,是因為在她心目中,父皇是最最厲害的人,嫂嫂不是說自己不懂,她去管父皇問了答案,到時說給嫂嫂聽,一定嚇她一跳。 去了后,乾武帝正忙著,聽聞女兒問什么雞兔同籠,他依稀記得是一本叫《九章算術(shù)》里的問題,就讓福生去找個大臣講給她聽。 哪知連找數(shù)個侍講學士,這些飽讀圣賢書的學士竟都不懂算學,有人聽過這本書的名字,但沒有看過。 見連這些大儒們都不懂,這更讓怡寧產(chǎn)生了好奇心,鬧著一定要知道答案。 后來還是在翰林院里,尋了個在常人眼里十分偏科、成日不好好做文章,盡學一些旁門左道的老翰林,給怡寧講明白了這個問題。 但也自此為她打開了一扇大門,當然這是后話。 與此同時,欽天監(jiān)里。 送走來人后,監(jiān)副席建同正與監(jiān)正張正卿說話。 “大人,難道我們真要聽這些人的,出人和太子對上?增設特科看似由戶部郎中王庚所提,實則是個人都能看出,推行新政的人其實是太子殿下?!?/br> 席建同五十多歲,發(fā)須灰白,體格干瘦,是個個頭并不高大的老頭。與之相比,監(jiān)正張正卿,反而看著要比他更年輕一些。 不過熟知的人都知曉,其實張正卿也不年輕了,比席建同還要大上幾歲。 張正卿皺眉不言。 席建同瞅了瞅他神色,又說:“要我說,我們何必攙和這些紛爭,欽天監(jiān)又不走科舉制度,都是世籍世業(yè)。科試改不改制,增不增設特科,真與我等沒什么關(guān)系。” 張正卿抬目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你以為我不知?可如今這種世道哪能獨善其身,在朝為官,受群臣排擠,日子可不會好過?!?/br> “那就去得罪陛下?” 明知道太子的背后就是陛下。終歸究底,其實欽天監(jiān)根本不是朝廷官衙,而是服侍于皇家,也就是帝王。 “自然也不能得罪陛下?!彼詮堈洳偶m結(jié)。 這時,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此人披頭散發(fā)胡子拉碴,衣裳說不上滿是臟污,但也不干凈。 一進來,就直接問道:“聽說,朝廷要辦一場算學比試?招募天下最精通算學的那批人比試一場?” 看見此人,張正卿和席建同都不禁皺眉。 此人名叫俞懌,乃負責觀測天象變化的秋官靈臺郎,從七品官職。 也是欽天監(jiān)里有名的癡人。不光精通天文歷算,還精通陰陽堪輿,是個全才,卻偏偏性情古怪,平日就喜歡鉆研一些稀奇古代的東西。 若非欽天監(jiān)的官職,多是世籍世業(yè),以他這性格習性,怕是做不了官。 “你問此事做甚?” 俞懌興奮地一撩披散的頭發(fā),道:“我要參加!” “可——” “我是一定要參加的!” 說完,他也不管二人什么反應,轉(zhuǎn)頭就走了。 待其走后,張正卿和席建同對視一眼。 “如此一來,倒是兩全其美了。” “就讓他去,既對文官那邊有了交代,也能應對陛下質(zhì)問。畢竟俞懌的癡,那可是整個京城都知曉啊?!?/br> “正是,正是?!?/br> 第109章 ◎只要此女不出,他們穩(wěn)贏◎ 為了應對前來報名參試的人, 端王特意命人設了個兩個報名點。 凡是人一旦多起來,自然少不得有渾水摸魚之人。 聽說一旦入選,官府這不光管吃管住, 還給補貼路費, 就有不少人冒充是外鄉(xiāng)進京的來騙錢。 這里每天都會扔出好幾個來騙錢的騙子,也有無數(shù)人被初試的題難住,飲憾退場。 其實, 一開始是沒有初試的,多是經(jīng)過簡單的問詢后,便記名下來??扇绱艘粊?,不光浪費大量人力物力, 其中還夾雜了無數(shù)個騙吃騙喝的人。 事情被顏青棠知曉后,她出了兩份試題。 一份是初試, 一份是復試。 過了初試的人,要再進行復試。 一旦過了復試, 就會被送到京郊的一個大莊子里, 至于過了初試的人,則會被記名下來,每人發(fā)一筆銀子, 留待之后再議。 時光匆匆, 轉(zhuǎn)眼間就是一個月過去了。 如今該進京的也都進京了,能報名的也都差不多報名了。據(jù)統(tǒng)計,前后來報名的人竟達到近一萬之數(shù),但經(jīng)過初試的只有一千多人, 而經(jīng)過復試的不足一百。 之前顏青棠一直沒露面, 直到這時她才出面見了這些人。 “給你們半個月時間, 這里會給你們提供各種關(guān)于算學類的書籍, 這些書可能有你們之前看過的,可能也有你們沒看過的。全憑自學,是苦學還是敷衍,由你們自己決定,但半個月后會進行一場最終測試?!?/br> “是時只取前十名,這十人將參與和那些官員的比試,是時不管贏與否,我都保證他們會有一個好的前程。至于其他沒被選中的人,也不用擔憂,會另有其他安置,事后再說。當然,這個安置好與否,還取決你們的態(tài)度?!?/br> 丟下這話,顏青棠就走了。 下面的人一頭霧水。 眾人根本不知她身份,也不知她來歷,還在想這貌美女子是做什么的?但若無一定身份,怎可能讓她來說話? 這時,有人出面給他們解疑了。 “這位是太子妃殿下,你們之前做的那些試題,便是由她所出?!?/br> 此人是端王府長史司典簿,姓馬,人稱馬典簿。此時他們身處的莊子,也是端王府的莊子,拿來暫用。 “就是初試、復試那些題?” 初試的題也就罷,稍微學過點算學的都能解,但復試的題就太難了。 可以說現(xiàn)在能站在這的,都是在算學上有一定研究,絕不是那些只會做生意打算盤的初級路子。 “太子妃?就是組建蘇州稅司那位?” 對于這位,也許京里的人還不太了解,但對于出自江南及沿海一帶的官吏,無不是久仰其名。 尤其,當下世俗偏科嚴重,人們?yōu)榱丝伎婆e,大多都去鉆研四書五經(jīng)經(jīng)史子集,會去學算學的人寥寥無幾。 但也不是沒有,就是夾在官與民之間的吏。 吏由于無法升遷,卻又常年與基層各項事務打交道,賦稅多少需要他們來計算,田地面積需要他們?nèi)y量,修路搭橋修建河堤需要用多少土方多少人,也需要他們來計算,他們可以說是當下最精通算學的那批人。 這次朝廷發(fā)下皇榜,最激動的不是平頭百姓,反而是他們這批人。 誰想祖祖輩輩都去當那地位低下的吏,難道他們就不想做官? 可吏這一類,要么被歸類為優(yōu)娼皂隸,不得參與科舉,要么就是本身考不上科舉,才去當吏。 如果朝廷真增設特科,不用去考八股策論,對他們而言,無疑是一條通天大道。 因此皇榜一發(fā)下,在吏這個圈子里直接轟動了,無數(shù)人動了心思,找人頂替了自己的差缺,奔赴上京前來參與。 眼下通過復試近一百人中,有近七成都是各地來的小吏,其中不乏從江南沿海一帶過來的。 別處的消息不靈通,他們可太清楚這位顏家當家,顏氏商行女東家的能量了。 想當初,蘇州設立海市、稅司,并改革稅法,之后又蔓延至浙江、福建,讓多少當?shù)毓賳T寢食難安? 別人不清楚,他們這些常年在官衙做事的吏太清楚不過。 “既然你們都知曉,那就好好努力吧,說不定能進那稅司呢?如今正值朝廷之大變革,你們也是其中推動的一員,多的也就不說了,半個月后見分曉吧?!?/br> 自此,本來許多人都是日常作息,到點了熄燈就睡,現(xiàn)在經(jīng)常是挑燈夜戰(zhàn)。 以前有些題不會解,那就不會解吧,如今則是三三兩兩湊在一起互相學習,互相開解思路。 可以說,氛圍極好。 期間,顏青棠私下來看過兩趟,回去后跟紀景行提了一件事。 “我倒覺得可以建一個學府,專教人算學,待學成后即可派往各地稅司,這樣就不會缺人用了,也免得臨時從當?shù)卣心假~房,還要專人教過后才能用?!?/br> 如今只有蘇州、寧波、福州這三地設了稅司,那是為了緊跟上海上貿(mào)易,廣州稅司正在設中,還有其他地方,都在擬定設立稅司。 可當下最大的問題不是別的,而是嚴重的人手不足,以至于不得不擱置進程。 此時倒給了顏青棠一個新想法,畢竟老師都是現(xiàn)成的。 這個想法,紀景行很支持。 “此事我來安排人做?!?/br> “若是以你的名義不好做,就以我的名義或顏家的名義,我來出銀子,也免得你找朝廷撥銀,又要經(jīng)歷幾場打仗扯皮,還不一定能撥下來,說不定還會被攪黃?!?/br> 紀景行感覺到深深的鄙夷,但也不得不承認以朝廷做事的流程來說,這種可能性極大。 好吧,不是可能性極大,是一定會扯皮。 “那就用你的銀子先把學府建起來,待找到機會,我給你弄個官學的名頭?!?/br> 顏青棠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