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個太子當(dāng)外室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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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孫怎可能嚇到……” 昦兒也沒管一旁人說什么,看了乾武帝幾眼,又去地氈上了。 他走來走去,眾人的目光跟著他看來看去。 終于,他在一方大印前停下腳步。 真的很大,竟有七八寸見方,這印其實不是用來抓周的,而是放在正中用來壓著地氈的。旁邊還有幾個小印,等著他抓。 可昦兒偏偏小印一個不看,就看中這方金燦燦的大印了。 他坐下去拿,根本拿不動。又轉(zhuǎn)頭去看福生,福生忙上前來。 于是由善解人意的福生,端著那方大印,又牽著他來到乾武帝面前。 昦兒指了指,又看看乾武帝。 一旁忙有人湊趣道:“小皇孫給陛下送大??!真是個機靈的娃娃。” 可不機靈嘛,送給每個人的東西,都那么的恰如其分,真讓人懷疑是不是提前教過了。 可這般年歲的小娃娃,怎么教才能教成這樣? “那小皇孫自己呢?自己也得挑一個?!币慌杂腥似鸷宓馈?/br> 這時,昦兒已經(jīng)有些累了,也沒有一開始那么興致勃勃,抓著乾武帝的袍擺也不愿動。 乾武帝將他一把抱起來,摸了摸他小腦袋:“不錯。” 從身上解了個印下來,塞進他手里。 印太小,旁人也看不出是什么東西,不過是從陛下身上拿下來的,那必然是好物。 而且這個‘給印’,本就寓意不一般,容不得眾人不多想。 到底是抓周禮,最終昦兒還是由娘哄著,去地氈上抓了一物,抓的也是印,竟和乾武帝給的印,有異曲同工之妙。 之后就是開宴了,由于人太多,分了好幾處大殿。 宮筵一直持續(xù)到傍晚才散,等二人回到西苑,顏青棠已是精疲力盡。 之后,在宮女們服侍下沐了浴,才稍微有了些精神。 “你看宴上他們言笑晏晏,倒看不出私下竟挑得各地都亂了一陣。父皇也是好定力,竟從面上一絲一毫都看不出來?!?/br> 前陣子各地發(fā)生讀書人鬧事之事,非是一地兩地,而是多地。 這種事若放在平時,定會引起朝堂震動,可這次卻在朝堂上未引起任何波瀾,大臣們不提,乾武帝也不說,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但據(jù)顏青棠所知,實際上各地駐軍私下都收到了命令,必要時可動用武力鎮(zhèn)壓,幸虧禁止鬧事的明令頒下后,那些書生學(xué)子很識趣,不然還真不知會發(fā)生什么。 也因此當(dāng)今日在宮里,見到那一副君臣和睦之景,顏青棠尤其感嘆。 “這種事常有發(fā)生,彼此都心知肚明,不過又是一場博弈,等以后你習(xí)慣就好了。”紀(jì)景行說。 皇帝想要動文官利益,文官自然要反抗。 可皇帝為尊,文官們是臣下,自然不敢過格,只敢不停地試探試探再試探,反正一切都保持在一個恰到好處的地步。 既不會惹得上面大怒,下定決心要整治這些人,但又適時把自己的態(tài)度告知給上位者,想要逼著皇帝讓步。 稍微耳根子軟點,或魄力不足的皇帝,也許就不再想改革了,于是文官們獲勝。又或是這場皇帝穩(wěn)住了,再開始下一場輪回。 所以說君臣之間是一場又一場博弈,真不是瞎話。 稍微定力耐心不足的皇帝,就會陷入泥沼中,或是徹底丟手,你們愿意怎么辦就怎么辦,朕只管享受朕的?;蚴切挠胁桓剩龀制渌嘶蛘咛O(jiān),來制衡文官體系。 當(dāng)然,這么做之后,以后你在史書上名聲一定不好聽,要么是暴君,要么是任用jian邪。而相對應(yīng)與之抗?fàn)幍奈墓?,自然都是忠臣,青史留名?/br> 見他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樣子,顏青棠失笑:“我以前還總以為,皇帝老爺就是世上最舒服的人,想要什么有什么,如今看來——” 他摸了摸她的頭,道:“行了,這些事現(xiàn)在還不用你來發(fā)愁,你想想接下來比試的事該怎么安排。他們不死心,這兩天又尋到端王叔要設(shè)定比試規(guī)矩,據(jù)端王叔說,他們大概會采取互相出題的方式,若這邊都是民間挑上來的野路子,怕是無法應(yīng)對對方出題。” 剩下的話不用說,顏青棠也明白此刻她肩上的擔(dān)子尤其重。 若這一次沒挑好,可不是損失一筆生意,而是他想推行的新政,將會以徹底失敗為告終,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此事大概都不能再提。 而她也將失去她想要的自由。 第108章 ◎可什么是算學(xué)?◎ 思及此, 顏青棠頓時不累了。 “我去書房,你自己先睡?!?/br>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紀(jì)景行總有種感覺, 自己才是那獨守空房的人。 索性自己也不累, 他隨后也去了書房,見她伏案在書案上寫著什么,他也沒打擾, 拿了一摞奏折去旁邊看。 燭臺不知不覺矮了下去。 夜深了。 同喜和素云悄悄在殿外看了好幾遍,都沒敢出聲打擾。 直到快三更天了,同喜在外面小聲道:“殿下,快三更了, 明日還要起早?!?/br> 書房里,兩人抬起頭。 “你先去, 我把這點寫完就來。” 紀(jì)景行無奈站了起來。 “好吧?!?/br> 又過了兩刻鐘,她終于回來了。 寢殿里的燈已經(jīng)都熄了, 只留了一盞小燈照亮。 她以為他睡著了, 輕手輕腳地上了床榻。 哪知剛上去,被一個懷抱擁進懷里。 “你總給我種錯覺,我才是獨守空房盼郎歸的那個?!?/br> 顏青棠失笑, 在他下巴上親了親。 “哪有這么夸張, 這不剛好想到一些東西,要把它寫下來,也免得明天忘了?!?/br> 又拍了拍他:“快睡吧,你明日還要早起上朝?!?/br> “嗯?!?/br> 事實證明, 在之后的日子里, 這不是偶爾, 而是變成了常態(tài)。 接下來的日子里, 顏青棠幾乎進入了魔怔狀態(tài),每天除了解決日常吃喝及睡覺,其他時間都是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 上等宣紙送來的一摞又一摞,最后都轉(zhuǎn)變成被她寫滿字和各種符號的廢紙,關(guān)鍵是她也不讓人收拾,就那么散落滿地。 而紀(jì)景行最近也很忙,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等他知曉她這一狀況時,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面。 她尤其亢奮,滿臉都是笑,雙目灼灼發(fā)亮。 “你知道嗎?以前我學(xué)這些,不過是興趣,可因為有生意牽絆,我更多想的是如何改良算賬時的不便,完善各種記賬盤賬的辦法,可這次你說要互相出題,我為了給對方出更難的題,而更深入地了解進去,才發(fā)現(xiàn)算學(xué)的無窮妙趣?!?/br> 紀(jì)景行本來想斥她兩句不顧身子,此時也說不出口了,嘆了一口氣,將她擁進懷里。 “那你也得注意身子,勞逸結(jié)合。難道你不想昦兒了?你有多久沒去母后那看昦兒了?還有姝寧怡寧,我聽說她們來找過你一次……” “姝寧她們來過?” 他無奈道:“你看你忙得不知時日,下面人怕打擾你,也不敢跟你說。” 她想了想說:“她們也不是沒跟我說,好像說過一次……” 但當(dāng)時她在想問題,只嗯了一聲,根本沒放在心上。 “這樣吧,明日我邀她們來瓊?cè)A殿,算是給她們賠禮道歉?” “她們可不用你來賠禮道歉,也都知道你忙,我說這些是為了讓你適時休息,別總是趁著我白日不在,忙得昏天地暗?!?/br> 轉(zhuǎn)頭,顏青棠就讓人給宮里送了信,邀姝寧怡寧過來吃茶。 次日,姝寧帶著怡寧來了。 “嫂嫂,他們都說你忙,母后大哥都這么說,你到底在忙甚?”怡寧有些委屈道。 本來她興致勃勃想來找嫂嫂玩,哪知卻被攔在殿外,說太子妃正忙著,吩咐了不讓人打擾。 她小孩心性,回去找母后抱怨,哪知母后卻說你嫂嫂是真忙,可說忙什么,皇后卻說不上來,只說是跟朝堂上的事有關(guān)。 姝寧知道得要更多一些,問道:“大哥說你要跟人比試算學(xué)?” 顏青棠示意二人坐下,又讓人端來了茶點。 “不是我要跟人比試算學(xué),而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必須做好萬全準(zhǔn)備,這一場只能贏,不能輸?!?/br> 姝寧還沉浸在她說‘只能贏不能輸’的神態(tài)和語氣中,怡寧卻疑惑道:“可什么是算學(xué)?” 姝寧沒有開口,但眼里表述的內(nèi)容差不多。 “這——” 她站起來道:“這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要不我?guī)銈內(nèi)靠纯???/br> 二人畢竟是小姑,對自己也還友善,想著自己之前沒有見她們,顏青棠也不想讓二人誤解自己,就一邊與二人簡述什么是算學(xué),一邊帶二人去書房看。 看到偌大的書房里,四處堆積散落的那些紙張,幾乎讓人沒辦法下腳,姝寧相信她是真的很忙了,而且是很忙很忙,大概今天也是專門抽出空陪二人。 “你要是真忙,不用陪我們?!?/br> 大概是第一次說這種話,姝寧顯得有些不自在。 顏青棠笑了笑:“也不著急在一時?!?/br> 這時,怡寧因好奇,從地上撿了一張紙來看。 “嫂嫂,這紙上寫的什么雞什么兔什么腳?為何要把雞和兔放在一個籠子里算有幾只腳?” 顏青棠接過紙張看了看,笑道:“這只是算學(xué)里最粗淺的,至于為何要算有幾只腳?不過是類比法,運用到實際就是拿來算黍米,算田畝,算稅賦,這種按比例來計算,叫今有術(shù),若是再分配,則是衰分術(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