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風(fēng)急「三」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雪沫乳花(古言np)、流氓學(xué)院NP、【正在更新】純粹的愛、捕捉(強(qiáng)制愛)、我?guī)е业娜€老公稱霸世界!(NPH+BG)、臨枰動春色(師兄妹 1v1h)、解憂、女人天下
不消半日,寢殿內(nèi)陳設(shè)就已煥然一新,檐雨來時,衛(wèi)朔正坐在榻上,她瞧見他手里捧著本史書細(xì)細(xì)翻閱,便沒說話。 只是按著規(guī)矩將雙手手指交叉于胸前行禮,垂首示敬。 方才王公公催得急,檐雨不曾帶傘。綿綿秋雨均數(shù)落在發(fā)髻上,凝成細(xì)密的水珠。她低頭時,有幾滴便順著側(cè)臉滾落。 衛(wèi)朔便在此時抬眼:“明知下雨,連傘也不打,可是打著裝病稱懶的主意?” 檐雨抬手就要擦,卻被他喝止:“此乃殿前失儀的罪證,豈容你隨意毀去?” 她微微一怔,忽然覺得有些疲憊:“那么,殿下想怎樣呢?” 這話平白刺得衛(wèi)朔額角一陣痛,連帶著眉峰也蹙起,他本就是個不好相與的清冷面相,眉頭一皺更顯威嚴(yán)。 他將那書啪地一闔,怒笑著反問:“難道我想怎樣,便能怎樣么?” 檐雨交迭的手指不曾松開,語氣不緊不慢:“殿下是大齊儲君,莫說是在東宮,便是放眼全天下,又豈能不是隨心所欲?!?/br> 他的呼吸漸漸急促,本就冷峻的面容因怒氣而變得猙獰,衛(wèi)朔起身,一下子壓迫到了檐雨的跟前,隨即左手掐住了她的臉頰,虎口用力抵住了下頜處,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 “本宮今日想知道,前朝的公主,是否也能隨大齊太子心中所欲?” 他掐得用力,上下齒已難以咬緊閉合。檐雨的目光被迫與他對視,嘴唇顫抖著,吐字也是含糊:“殿、下、現(xiàn)、在,不正在隨心所欲嗎?” 分不清是被氣的還是受了寒,衛(wèi)朔頭痛得越發(fā)厲害起來,眼前事物逐漸模糊,他隱約瞧著檐雨嘴角輕揚,似是面露不屑之色。 “這是你說的?!?/br> 衛(wèi)朔唇邊隱隱浮現(xiàn)一抹詭異的笑,原本掐著她臉頰的手指力道漸松,大拇指用力碾過她唇瓣,順著雨珠滾落的線條撫了上去。 五根指頭插進(jìn)了發(fā)間,按著她的后腦勺就吻上了香軟的紅唇。 “唔,松……松開,我……” 貿(mào)然間被這般侵犯,她眼中滿是憤怒與怨懟,想要掙脫這束縛,雙手卻被反綁在身后。 這微弱的反抗?jié)矞缌诵l(wèi)朔心中最后一絲理智,他的動作生澀卻蠻橫,一口咬住她的舌頭,硬是拖拽到了自己口中吮吸交纏。 溫柔全無,盡是掠奪。 檐雨被他的吻封住了唇,舌頭吃痛,又是口不能言,幾乎就要窒息。 那陣白檀的香氣比任何一刻都要濃郁,教他莫名貪戀。衛(wèi)朔邊吻邊推搡著檐雨跌坐在自己臥榻之側(cè),寬大的手掌不知如何揉撫到了那纖盈腰間,想也不想地就扯了她的腰帶。 指尖摸到了瑩潤肌膚的那一剎,衛(wèi)朔驟然從混沌中清醒過來,他停了動作,支起身子俯身去看,懷中的人顫抖得厲害,滿臉寫著抗拒,下唇也因他的不知輕重在淌著血。 今日她的血與淚都是為自己流的。 他竟有些雀躍,低頭又吻了那側(cè)臉許久,而后手背在她頰上蹭了蹭,舍不得松手似的。 腰帶被解了之后,有涼氣順著衣衫間隙往身體里鉆,檐雨的身子止不住地顫,哽咽道:“陛下當(dāng)初的金口玉言,殿下莫非都忘了么?” 衛(wèi)朔嘶啞著喉嚨:“拿陛下壓我?” “不敢。”這般姿勢躺在他身下,說出口的話著實不夠狠戾,檐雨卻挺直了腰桿,盡力讓自己看上去能體面一些,“陛下口諭亦是圣旨,太子就算不顧惜名聲也要抗旨不尊,甘受言官口誅么?” “裝聾作啞這么些年,倒沒發(fā)現(xiàn)你竟這般能善言道?!彼鋈恍Τ雎暎髦鴮⒛潜臼窌釉诹怂?,“上面記載著明儀公主從前種種,我怎么瞧著,與你不大像?!?/br> 檐雨心中一驚,生怕他這話中暗藏著玄機(jī),面上姿態(tài)不由放軟:“我既在東宮侍奉殿下,自是心中無怨無悔。陛下當(dāng)年說過的話,望太子殿下三思?!?/br> “三思也可。本宮只問你一句,今日你屋里那個嘴碎的小丫頭,說的可是你心里話?” 檐雨的眼皮連跳,原本想佯裝問他是哪句,抬眼見他那鐵青的臉色,方才作罷。擰著眉思索起來該如何回答才好。 衛(wèi)朔松了手,拉她起身:“想好了再答,你有陛下金玉圣旨保著,那丫頭可沒有?!?/br> 盡管看起來有些多余,然禮不可因他人廢而廢,檐雨依舊背過身去系好腰帶,將儀容整理妥當(dāng)之后再轉(zhuǎn)身面向他。 “不是?!?/br> “不是是什么意思?”衛(wèi)朔的嗓音依舊暗啞,語氣卻不像方才那么冷冽。 “小萱所說,并非我的心里話。”檐雨說完,朝他行了禮,“在東宮這些年,每每我看見殿下之時,總會想起已故的五皇子,心中有愧有悔,只想著能……” “閉嘴!你沒資格提他??!” 衛(wèi)朔忽而頭痛得眼花繚亂,意識卻清晰,將她這番話聽得清清楚楚。 檐雨提到了他心中最傷痛的一處。 那年他趕到宮中,只來得及給五弟殮尸。 與他一母同胞的弟弟躺在雨中,臨死前已受了萬箭穿心之苦。自看見那幕之后,衛(wèi)朔就落下了心病,每逢陰雨天氣,他的頭也跟著痛得厲害,遍尋世間名醫(yī)不得根治。 不知是上天懲罰還是憐憫,竟叫他發(fā)現(xiàn),頭痛欲裂之際,唯有檐雨的手指和身上香氣,能令紓解些許。 “陸檐雨?!毙l(wèi)朔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意,“你以為我為什么留著你在東宮?” 她在門邊駐足,留道影子給他。 “我要你好好活著,嘗萬箭穿心之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