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美人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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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晚聞言一?怔,想了?想,弱弱開口:“臣妾以為這趙文紹雖有罪,卻罪不至死,不然?就免了?死罪,改為流放?” 她說這話時,一?直小心?注意著蕭景廷的神情?。 只見暖色昏黃的燭光下,他面無波瀾,好似早就料到她會這樣說,乜她一?眼:“那你想將他流放至何處?” 「什么叫我想?你才?是皇帝,不應該是你決定嗎?!?/br> 陸知晚一?臉乖順:“全憑陛下決定,臣妾不敢妄議?!?/br> 蕭景廷:“朕想聽你議?!?/br> 陸知晚:“………” 這話怎么聽得有些曖昧。 嗯,一?定是燭光營造的氛圍原因。 她將腦子里不合時宜的想法甩掉,低頭作認真思考狀,少傾,輕聲道:“陛下覺得遼東王管轄的燕州如何?” “燕州……” 蕭景廷薄唇輕啟,慢慢念了?遍,而后頷首:“那就依你所?說,免了?死刑,流放燕州?!?/br> 答應的這般干脆,陸知晚都?愣住了?。 「這么草率的嗎?你都?不問問為什么要流放燕州,也不說考慮考慮,或和大臣們商量一?下?」 「這種言聽計從的感覺,真的好像進讒言的jian妃和無腦的昏君……」 見陸知晚訥訥站在原地,蕭景廷明?知故問:“怎么?” 陸知晚回過神,搖頭:“沒…沒什么?!?/br> 「算了?,管他問不問,只要趙文紹流放到燕州就行?!?/br> 陸知晚心?想,燕州與豫章一?北一?南,山高水遠,千里迢迢。 沒有顧容予幫忙,原男主如果流放到燕州,便讓蕭蘭純派人嚴加看管,一?輩子不許踏出燕州一?步,也就沒有之后煽動豫章王造反的事。 只是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流放的旨意下發(fā)后的第?五日,刑部來報—— 昨夜大牢東邊突然?走水,皂吏們忙于救火,混亂之際,趙文紹被人救走了?。 搜尋之后,才?發(fā)現(xiàn)趙文紹住的那間牢舍有條地道,直通外護城河。趁著走火,放松警惕時,一?伙賊人與趙文紹里應外合,越獄而去。 顧容予稟報此訊時,正值傍晚,陸知晚陪著蕭景廷下棋。 聽完稟報,人都?傻了?,手?中棋子也不覺墜落,敲擊期盼發(fā)出一?聲突兀脆響。 「刑部著火?地道越獄?這特么都?行?」 男主光環(huán)未免也太強了?! 她內心?狂翻白眼,如果原劇情?引力是個人的話,她一?定將整個棋盤掀翻,狠狠砸他一?臉—— 「刑部大牢都?能逃了?,這還玩?zhèn)€屁,累了?,毀滅吧?!?/br> 相比于她震驚到擺爛,蕭景廷格外淡定,長?指將棋盤上的棋子一?顆顆拾起,不疾不徐問著顧容予更多?細節(jié)。 顧容予作為刑部侍郎,職下出了?這樣大的漏洞,自也惶恐不已。 全程彎著腰,凝著臉色,將現(xiàn)下掌握的信息如實告知。 “……接應趙文紹的那伙人有男有女,身份尚且不明?,根據(jù)他們逃竄的方向,似往南邊去?!?/br> 南邊。 陸知晚眉心?一?跳,豫章就在南邊。 難道那群搭救的人,是蕭寧寧安排的? 不對,蕭寧寧若有這個本事,還求到自己面前做什么? 可?目前而言,趙文紹能接觸到的身份最高貴的人,就蕭寧寧一?個。 思忖間,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一?襲紅色官袍的顧容予身上—— 「難道是他?」 第43章 這念頭幾乎才起, 便被陸知晚否定。 實在是顧容予這沉重嚴肅的模樣,不似作?偽。 「何況他若想放走趙文紹,大可按(原文)那樣周旋謀劃, 屆時?光明正大地放人,無論是對他還是對趙文紹, 皆大歡喜。何必大費周章自導自演,引火燒身?」 「但若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陸知晚長睫低垂,百般猜測,全然沒注意到對座男人暗含深意的目光。 “……” 慢條斯理將棋盤上所有黑子收起后?,蕭景廷合上漆紅棋蓋, 看向顧容予:“此?次刑部?出了這樣大的岔子,你難辭其咎?!?/br> 聽得此?話,顧容予頭垂得更低:“微臣失職, 請陛下降罪。” “罰定是要罰的。” 蕭景廷捻起一枚白子, 放在指尖把玩:“只是朕得想想, 該如何罰你才好。” 顧容予抿唇不語,陸知晚也?不敢說話, 只小心打量著身側之人的神色。 「這個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憋著什么?壞。」 好在沒多?久, 蕭景廷就有了主意,幽深黑眸緩緩睇著顧容予:“是了,遼東王前陣子與朕說,他想將京中舊邸重新?修繕一遍, 日后?用作?蘭純在京中的郡主府??上恢睂げ坏娇煽康谋O(jiān)造總管……這樣吧, 革去你刑部?侍郎一職,明日你便去尋遼東王, 領了這份修繕郡主府的差事??!?/br> “顧卿,這般安排,你可服氣?” 男人沉金冷玉般的嗓音在靜謐殿宇內響起,明明是再平和?不過的語氣,卻透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嚴。 顧容予弓著的背脊微僵,沒有立刻答。 而陸知晚嘴上沒說話,心里已各種嘰嘰喳喳—— 「不愧是你啊狗皇帝,損還是你損,竟然派顧容予給蕭蘭純修繕府邸?!?/br> 「不過這樣安排也?挺好,修個府邸起碼得個一年半載?過完年蕭寧寧差不多?就回豫章了,這樣倆人算是完美避開了?!?/br> 她這邊感嘆著蕭景廷難得做了個英明決定,顧容予那也?有了回應。 “微臣甘愿領罰,只是……” 他稍頓,身子躬得更深:“懇請陛下再給臣三日時?間,臣想查清趙文紹越獄之事?再離開刑部??!?/br> 這個請求,陸知晚還挺理解的,哪知蕭景廷毫不猶豫地否道:“朕沒按《大興律法》將你杖刑二十,貶謫出京,已是念了太后?與首輔的情面,你還在這與朕討價還價?” “微臣……” “行了?!?/br> 蕭景廷將指尖那枚白子丟進?棋盒,輪廓分明的臉龐透著nongnong的不耐:“犯人進?了刑部?大牢都能逃跑,可見你們刑部?上下管理紕漏頗多?。若再叫你們刑部?的人繼續(xù)調查此?案,誰知最后?會拿出什么?結果敷衍朕?此?案朕會命錦衣衛(wèi)全權調查,你不必再插手?!?/br>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顧容予既沉重又慚愧,也?無顏面再作?爭辯,拱手拜道:“還請陛下息怒……” “罷了,你退下。” 蕭景廷揮了揮衣袖,舉手投足間滿是失望與不信任。 陸知晚在旁看著,兩道黛眉皺起又松,松開又皺。 「雖說顧美人的確失職,但狗男人這個態(tài)度也?太傷人了些。瞧他這從頭到腳都散發(fā)著nongnong的喪氣,估計心里也?恨死?趙文紹和?那群劫獄的了……」 「唉,有心憐愛,無力回天,你還是快點退下修房子吧,起碼能落個清靜安逸。」 顧容予失魂落魄退下后?,蕭景廷當即吩咐太監(jiān)傳召錦衣衛(wèi)指揮使刑舟。 等刑舟進?宮這期間,陸知晚陪蕭景廷用了頓晚膳。 大抵心頭記掛趙文紹逃獄之事?,便是餐桌上有她喜歡吃的話梅糖醋排骨,她也?興致缺缺,伸筷子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蕭景廷見她這般,也?沒多?說。 等吃得七分飽,才放下鑲銀雕花牙箸,淡淡看向陸知晚:“今日膳食不合胃口?” 陸知晚晃過神:“沒有,每道菜都很好?!?/br> 蕭景廷:“那你為?何用的這樣少?” 陸知晚悻悻道:“臣妾…臣妾沒什么?胃口。” “是在想趙文紹,還是顧容予?” 他這言簡意賅的話叫陸知晚噎了下。 「這種問法也?太奇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兩個和?我是什么?關系……」 「不過無論是誰救了趙文紹,他還是和?(原文)一樣出了獄,那接下來的走向也?一樣嗎?!?/br> 「不行不行,總不能知道了試卷答案,還做出錯誤選項吧!」 攥著筷子的手捏緊,陸知晚深吸一口氣,決定再試一試。 “陛下,你可還記得臣妾與你說過的那個不詳怪夢?”她面色嚴肅,目光灼灼。 蕭景廷黑眸輕瞇:“記得。怎么?了?” 陸知晚微抿紅唇,鄭重開口:“在臣妾夢中,那個帶頭造反的人其實是……” 不等她說出口,便見蕭景廷薄唇微啟,嗓音慵懶道出三個字:“趙文紹?!?/br> 陸知晚愕然:“陛下如何知道?” 蕭景廷瞟她一眼?,嘴角輕扯:“你當朕與你一樣遲鈍?” 陸知晚:“……” 「你再罵?」 壓下吐槽的沖動,她說回正事?:“若臣妾夢境是真的,那這趙文紹逃獄后?,便是噩夢的開端!陛下,現(xiàn)下咱們該如何辦?” 也?不知蕭景廷是信還是不信,高大的身軀仍懶洋洋倚著椅背,明亮燭光灑在他輪廓立體的面龐,半明半昧,叫他整個人透著一種高深莫測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