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美人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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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晚:“……” 雖然知道他是說握住手,可這樣說出來,總感覺怪怪的。 咬了咬唇瓣,她克制著自己腦中蔓延的黃色廢料,張開手指,整個握住了那只大手。 與他相比,她的手太嬌小,壓根無法蓋住他寬大的手背,只能勉強握住他四根手指。 “陛下,這樣行么?”她仰臉問他。 蕭景廷對上她忐忑謹慎的瑩潤水眸,好似看到一只在給老虎捋須的膽小兔子。 現(xiàn)在這兔爪子握著他的手,肌膚相碰間的溫熱與柔軟,陌生、奇怪、有些不大適應,卻出乎意料的,不會像旁人碰他時那般令他排斥惡心。 擰起的濃眉皺起又松開,蕭景廷壓低眉眼,喉間發(fā)出低低的一聲“嗯”。 聽不出太多情緒。 但陸知晚覷著他舒展的眉眼,覺得他應該是滿意的。 滿意她牽他?嘖嘖,看不出他還是個死傲嬌,喜歡女孩子主動和他貼貼。 陸知晚心下腹誹,面上老老實實牽著男人的手。 這般牽著手坐了好一會兒,眼見身側(cè)之人遲遲沒有其他動靜,陸知晚不禁納悶,難道他打算就這樣牽手坐一晚? 雖說他未嘗過男女情愛,但二十二歲的年紀,擱在古代也老大不小,不至于這么純情吧…… 難道在等她主動? 就在陸知晚決定主動進行下一步驟,剛抬起頭,恰好對上男人望過來的漆黑狹眸。 四目相接,她眸光閃爍,蕭景廷突然松開她的手。 陸知晚驚詫:“陛下?” 蕭景廷看著她,面無波瀾:“時辰不早了,就寢吧?!?/br> 陸知晚:“……?” 蕭景廷指了指龍床:“你睡里側(cè)。” 仍是那副平淡的語氣,卻叫人不敢拒絕。 雖然一頭霧水,陸知晚還是乖乖聽從吩咐,爬進了龍床里側(cè)。 直覺告訴她,皇帝口中的“就寢”,應該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回事,畢竟現(xiàn)在這個氛圍就很迷,壓根沒有歡好前該有的面紅心跳。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沒錯。 外衫脫了,燈光滅了,重重疊疊的明黃色幔帳也放下了,偌大一張龍床上的年輕男女,卻只是蓋著同一張被子肩并肩躺著。 黑暗中的陸知晚:“……” 實錘了,皇帝果然不行! 不然自己這么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躺在他身邊,他竟能無動于衷不撲倒?這是吃了九個柳下惠十個唐長老才有的定力吧。 不過他既然不行,為何還要找自己過來侍寢?難道想用她當幌子,對外證明他是行的? 也不知胡思亂想了多久,靜謐的幔帳冷不丁響起男人磁沉的嗓音:“為何還沒睡?” 陸知晚呼吸一緊,而后兩只手揪著被角,放柔語氣:“回陛下,嬪妾是太歡喜了太激動了,一想到能與陛下同床共枕,實在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現(xiàn)在還如做夢一般?!?/br> 她說完這話,身旁之人遲遲沒有出聲。 陸知晚謹記著自己體貼溫柔的人設(shè),偏頭詢問:“陛下怎么也沒睡?” 這回對方總算開了金口:“你呼吸太亂?!?/br> 陸知晚:“……?” “朕不碰你,快些睡吧?!?/br> “???” 陸知晚頰邊發(fā)燙,心下恨恨,說的她很想他碰似的! 好在有黑夜遮掩,身旁之人也看不清她咬牙切齒的表情,只聽得見她溫溫柔柔的嗓音:“既然您覺得嬪妾氣息太亂,嬪妾蒙著被子睡好了。陛下也快些歇息吧,明兒個還要早朝,若是沒休息好,那就是嬪妾的罪過了?!?/br> 話音落下,帳內(nèi)又陷入一陣漫長沉寂。 陸知晚:“……” 怎么又不出聲了?這么高冷么。 沒等她尋思明白,身側(cè)響起男人淡淡的一聲“睡罷”,好歹緩解了一些帳中的迷之尷尬。 陸知晚暗暗松了口氣,也不再出聲。 雖說是陌生的床榻,旁邊還躺著個陌生男人,但一旦接受他“不行”的設(shè)定,陸知晚也放下緊張戒備,白日攢了一天的疲累也化作困意席卷而來,叫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月影朦朧,萬籟俱寂。 聽著耳畔響起的均勻呼吸聲,蕭景廷闔著的狹眸緩緩睜開,偏頭朝一側(cè)看去。 床帷間光線晦暗,看不清那女人的模樣,只能瞧見一個朦朧的輪廓。 因著她的存在,帳中除了他慣常用的龍涎香氣,還多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女子脂粉甜香…… 后宮裝腔作勢的女人并不少,但像她演技這樣拙劣,卻不招他討厭的,倒是頭一個。 就是不知,她能演多久。 至于自己為何唯獨不排斥她的觸碰,且留她在身邊,再觀察一陣。 *** 翌日清晨,陸知晚是被人推醒的。 上一刻,她在夢里買了個加蛋加腸加雞柳的煎餅果子,香氣噴噴,金黃焦脆,她美滋滋剛要下嘴,手臂就被人猛推一下。 豪華版煎餅果子“啪嗒”掉一地,她的心也跟著“嘩啦”碎了,剛想罵是哪個混賬走路不長眼,睜眸就對上一張冷冷清清沒什么表情的俊美臉龐:“總算舍得醒了?” 陸知晚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現(xiàn)在在哪,昏沉腦袋霎時比喝了八杯冰美式還要清醒。眨了眨剛醒來還有些濕潤的烏眸,她揪著被子,朝榻邊的男人擠出個訕訕笑容:“陛下早啊?!?/br> 蕭景廷將她表情盡入眼底:“不早了?!?/br> 陸知晚往外看去,簾帳外的光線還灰蒙蒙的,天都沒亮,這還不早? 蕭景廷道:“五更上朝,現(xiàn)下已過四更天。” 陸知晚啊了聲,頗為同情地看他:“原來陛下每日都這么早上朝,真是辛苦了。” 不過他上他的朝,把她推醒干嘛? 不對,她現(xiàn)在是侍寢妃嬪,老板都要去上班了,當員工的哪好繼續(xù)睡懶覺! 她在心里為自己的遲鈍懊惱,抬頭就見皇帝一副“你有腦子、但不多”的目光望著她。 陸知晚:“………”好像被鄙視了。 “陛下恕罪,嬪妾頭一回侍寢,有些規(guī)矩的確不懂,還請您多擔待。”她邊從舒適被窩起身,邊誠懇保證:“下次嬪妾一定注意!” “下次?”蕭景廷淡淡瞥了她一眼:“你還想侍寢?” “呃……”這什么破問題,叫她怎么答。 說想的話,顯得她不矜持。說不想的話,又違背她想抱大腿當寵妃的計劃。 糾結(jié)一番,她決定拋棄羞恥豁出臉皮,一雙清凌凌烏眸望著面前的男人,眨巴眨巴:“不瞞陛下,嬪妾尚未入宮前就聽過陛下威名,心生仰慕。昨日機緣巧合相遇,見陛下不但如傳聞里所說的英俊倜儻,還胸襟寬廣不計較嬪妾的過錯,這份賢德寬厚的品行叫嬪妾愈發(fā)敬仰。若陛下不嫌棄嬪妾愚笨,嬪妾自然愿意長伴陛下左右,盡心侍奉?!?/br> 含情脈脈說完這番話,陸知晚自己都快吐了,只能暗掐掌心,提醒自己演員的修養(yǎng)——表情管理不能繃,眼神戲要真誠! 外頭夜色雖褪,寢殿內(nèi)的光線依舊灰暗朦朧。 蕭景廷垂眸,看著面前嬌羞乖巧的女人好一會兒,忽而扯了下唇角,低笑出聲。 這聲意味不明的笑,給陸知晚整不會了。 笑什么??!她在深情告白誒,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她的演技。 好在蕭景廷也就笑了那么一聲便斂了笑意,提步上前。 男人高大的身軀陡然靠近,那雙幽深黑眸居高臨下睇著她,嗓音低緩:“你說,你仰慕朕?” 第5章 男人的目光銳利清明,好似直直看進她心里。 陸知晚掌心掐得更緊,全靠演員的信念頂著這頭皮發(fā)麻的壓力,誠懇點頭:“像陛下這樣英明神武之人,天底下怕是沒有哪個女子能不愛慕,嬪妾自也不例外,難道陛下不信嬪妾的心意嗎?” “你的心意……” 蕭景廷瞥過她緊張繃起的肩頸,眉梢輕挑:“看你逗朕笑出聲的份上,姑且信你?!?/br> 陸知晚肩膀放松,長舒口氣:“陛下信就好?!?/br> 誒不對,誰逗他笑了?!所以他剛才真是在笑她的表白? 不等她多想,便有太監(jiān)端著皇帝朝服冠冕進來。 陸知晚也沒閑著,盡著妃嬪責任,伺候他穿衣,雖說動作有些生疏,但有太監(jiān)們在旁搭把手,整個過程還算順利。 待穿戴齊整,外頭天色也明亮不少,有太監(jiān)上前提醒太和殿朝臣們已到,蕭景廷抬手揉了揉眉心,似有些不耐煩:“知道了?!?/br> 再看柱子旁耷拉著腦袋悄悄打哈欠的陸知晚,他眸光微動,朝她勾了勾手:“過來?!?/br> 忽然被點名的陸知晚一驚,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上前:“陛下還有何吩咐?” “牽手?!?/br> “……?” 疑惑歸疑惑,陸知晚還是照吩咐,像昨晚一樣握住了他的手。 與昨夜牽手不同的是,這次她握了一會兒,那只大掌忽然反握回來。 不但反握了,還像發(fā)現(xiàn)什么有趣玩意般,不輕不重捏了兩下。 陸知晚都愣住了,一時不知該怎么應對這種“挑逗”行為。 直到蕭景廷松開她的手,語氣平靜:“朕上朝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