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渡鬼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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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不是人類的緣故,并沒有血液滲出。 但還是讓人看的頭皮發(fā)麻。 齊木楷有些歉疚。 如果不是白文姍橫著手擋在他身前,想必此時他已經(jīng)成了兩截了。 “還疼嗎?”紀釋口中溫淡。 白文姍搖了搖頭,“剛開始有點,現(xiàn)在不怎么疼了?!?/br> 的確,剛開始被砍中的時候,白文姍只覺得靈魂像是撕裂般的疼痛,差點就地昏厥。 但此時卻并無大礙了,只是覺得有些許困意。說起來,她也是整整二十多個小時沒睡覺了。 比起這個,她更在意這玉石娃娃會不會就此受損。 那玉石看起來就是名貴珍品。 她現(xiàn)在的身家……可真是賠不起。 紀釋抬手在她手臂間緩緩抹去。 指尖和她的肌膚觸碰產(chǎn)生陣陣酥麻感。 怪異的是,那深不見底的口子竟然在紀釋的手指間緩緩愈合,小會兒的功夫就變得完好無損,讓她的手臂重新歸于雪白。 白文姍睫毛顫動,有些困倦,饑餓感和怠意充斥著她的腦海。 她淡淡抿了一口一尺外對方身上散發(fā)出的香火氣息。 莫名得有一種想要埋在對方身上猛吸幾口的沖動。 還好下一秒就被理智占據(jù)了主導。 她突然有些明白了唐三藏為什么這么招妖怪喜愛。 和尚對于鬼怪來說還真是有種天生的誘惑。 “我去,”齊木楷眼睛瞪得老大,“師伯你還有這枯骨生rou的本事呢,下次咱可不怕被砍了?!?/br> 梅初一個彈指彈在對方腦門:“師伯只不過是修復了玉石上的創(chuàng)痕而已,對原本的傷勢并沒有幫助。你要是被砍了,就可以和這條手臂說再見了,獨臂俠。” “……”齊木楷不敢搭話了。 紀釋收回了手,“你以后要多加小心,附身狀態(tài)下所受到的傷害是直擊魂魄的。附身之物壞可以修補,但魂魄毀壞了,可就沒的修了?!?/br> 白文姍著重地點了點頭,“我記住了,先上樓了?!?/br> 她此時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好生將對方的話記了下來,準備留著以后再消化。 上一次這么疲憊,還是被倀鬼撕裂了后背。看來只要受到了創(chuàng)傷,她就急需睡上一覺。 紀釋盯著她上樓的背影,欲言又止。 “師伯?!饼R木楷喚回了他的注意。 “嗯?”紀釋應道。 “我想請你幫個忙,”齊木楷嘟囔道,“我家里出了點事情?!?/br> 紀釋昂首,示意對方繼續(xù)說下去。 齊木楷說:“我想請大家去一趟霓虹?!?/br> “霓虹?”梅初一聽直搖頭,“不去不去,又是定食、又是拉面的,不好玩?!?/br> “又不是叫你去旅游,”齊木楷滿頭黑線,“是外勤委托?!?/br> “委托?”梅初聽到這倒是有了興趣,“委托人是誰?。俊?/br> 齊木楷開口:“我?!?/br> 作者有話說: 今日三更掉落,晚9點還有一章。 以后的更新時間調(diào)整為晚9點。 第19章 振袖火事 “你是霓虹人?” 白文姍睡了一覺, 精神好了許多。 但一覺醒來就聽眾人說準備要收拾行李去霓虹出外勤。 “準確的說,”齊木楷解釋,“是半個霓虹人?!?/br> “他是中日混血?!泵烦跹a了一句。 白文姍有些驚訝:“這樣啊?!?/br> 她來這半仙鋪子之后, 其實接觸時間最長就是齊木。 但相處得越久,她反而聽說對方是中日混血時有些詫異。 因為不論是生活習慣、口音,還是長相。 齊木楷都是妥妥的東北人士。 經(jīng)梅初這樣一提醒, 白文姍才反應過來。 看來他的姓氏并不是齊,而是齊木。 “怎么樣, 去不去文姍姐?”齊木楷小眼睛打轉(zhuǎn), 纏著她。 “霓虹嗎, ”白文姍思索了下,對這個地方很陌生,生前應該沒有去過, 她倒是有些想去看看, “怎么去?” “坐飛機去唄, 還能怎么去?!泵烦醯皖^玩著手機。 “奧, ”白文姍撇了撇嘴,“我還以為畫下張黃符,縮地百尺就過去了。” 原來這些修煉人士前往遠處仍是要借助科技。 梅初抬頭愣了一眼:“我們還沒到那種境界?!?/br> “包往返機酒嗎?”白文姍甩出個核心問題, 她沒錢。 齊木楷擺了擺手,完全不當回事:“那是自然?!?/br> 梅初沒給他好臉色看:“文姍姐你可別給他節(jié)約,他這小子有錢得很,他們家那‘產(chǎn)業(yè)’,賺得黑心錢……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算夸張?!?/br> “梅子姐!”齊木有些急了, “可別亂說, 什么黑心錢!” “本來就是?!泵烦醪⒉慌隆?/br> 白文姍早就看出來齊木楷的家境比較優(yōu)渥。 但沒想到竟然在梅初嘴里是“富可敵國”, 也不知道那黑心產(chǎn)業(yè)是什么。 “那好吧, 我去收拾收拾?!?/br> 白文姍答應了下來。一是想著能去霓虹借外勤之名到處瞧瞧,二是有紀釋一路同行,想來也不會出什么差錯。 更何況讓她一個人守著這川半仙心理咨詢事務所,她還真有些犯嘀咕。要是真有客人上門咨詢來了,她是給別人咨詢還是不咨詢呢。 白文姍其實沒什么東西好收拾的。 她在這半仙鋪子中屬于自己的東西很少。 僅有的一些洗漱用品,也是可帶可不帶。 等收拾完下樓準備出發(fā)時,她才想起一個致命的問題。 她沒有身份證件。 “沒有身份證能坐飛機嗎?” 齊木楷一頭黑線,他的確把這茬給忘了。 白文姍在這半仙鋪子了像尋常人一樣過了些許日子,他都把對方當成是人了。 但顯然,對方此時在這里還只是個黑戶。 能嗎? 顯然不能。 齊木楷和梅初你一嘴我一舌地爭吵了好久。 最終還是吵出了個稍微合理的方式。 等到機場的時候,白文姍先解除附身狀態(tài)。 用魂魄形態(tài)跟著大家上飛機,等到了目的地再重新附身在玉石上。 雖然過程是麻煩了點,但結(jié)果是可行的。 白文姍暗嘆,這不是光明正大地逃票嗎? 原來飛機票也可以逃的。 直到機場,辦理登記、安檢、候機、登機。 白文姍全程用魂魄形態(tài)跟著眾人。 她真實的rou身,那坨玉石已經(jīng)被紀釋藏進了袖子了。 這其他人看不見她,而她卻可以看見其他的人的狀態(tài)說起來很挺有趣。 在機場閑著無聊她甚至還逗了會兒小孩。 把別人嚇得哇哇大哭。 她順便還從紀釋的證件信息上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真名。 【司長川?!?/br> 原來紀釋還真只是對方的法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