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溫柔強(qiáng)大又短命的丈夫 第171節(jié)
“不生我氣了嗎?” 她聲線動蕩,如輕舟浮于波濤洶涌的海上,語調(diào)聽在秦江月耳中,叫他也不自覺紅了眼眶。 “我怎么會生你的氣?!彼竦氐吐曊f。 薛寧使勁在他懷里蹭了蹭,嗚咽道:“那時你怪我自作主張,沒讓你闖天重門,分明是有些生氣我。是我做錯了嗎?我不想你受傷出事,寧愿自己被種下魔種?!?/br> 她哭著說:“其實(shí)我很害怕,我現(xiàn)在真的被魔化了,我以為守住自己的心,不從心中認(rèn)可自己是個魔,就不會真的被魔的習(xí)性cao控,但好像不是那樣?!?/br> 薛寧仰起頭,環(huán)住他的脖頸,把淚水都蹭到他的脖子上。 “如果我真的變成很低級的魔,以后都沒辦法回到從前那樣,你還會像今日這樣待我嗎?” 問完了也不需要回答,自顧自道:“你肯定會的,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堅持得下去。” 江暮晚都不想變成魔,后來被迫成了魔,還是高等的魔族,依然選擇去死。 “我不知道自己守不守得住,萬一,我說萬一,我沒辦法抗住魔化,你就把我扔在這里,叫我自生自滅,別再管我,這便是對我好了。” 她其實(shí)希望有人可以幫她結(jié)束痛苦。 但這個人一定不能是秦江月。 若他來做這件事,真不知道他以后該如何面對自己。 她不要他為難。 其實(shí)本來沒有這樣悲觀,將魔神趕出自己的腦子時,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只是一看到秦江月,仿佛委屈和不安就占了上風(fēng)。 他艱難開口,眼睛泛紅道:“別哭了。” 明明是安撫的一句話,卻叫薛寧哭得更加肆無忌憚。 秦江月呼吸都屏住了,他苦思冥想如何可以讓薛寧不再哭泣、安心下來,他跟她保證:“你一定會恢復(fù),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寸步不離?!?/br> “旁的事我都不會再管,這里是妖界一處隱蔽之地,往后我們就在這里,誰都不見,你想如何便如何?!?/br> “你一定可以恢復(fù),不可以也沒關(guān)系?!鼻亟碌拖骂^直視薛寧,身上所有凜然的戰(zhàn)意和殺意都消失不見,盡是外放的溫柔。 “我會陪著你,能恢復(fù)很好,不能恢復(fù)也無礙,我會幫你克制自己,我會做你的食物?!?/br> 聲調(diào)是柔情蜜意,但并不是花言巧語,也不是善意的謊言,是鄭重其事的承諾。 修仙者舉頭三尺有神明,從不敢隨意許諾,許下諾言就要兌現(xiàn),不然必遭反噬。 秦江月本就是神明,更要為自己說的話負(fù)責(zé)。 薛寧卻并未因此好一些,反而哭得更厲害。 秦江月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子哭起來淚水會那樣多,好像可以將他淹沒,令他窒息。 他想,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低下頭,咬住她的唇,將她的哭聲吞下,翻身將她按在了柔軟雪白的毯子上。 薛寧的哭聲戛然而止,眼睛突兀睜大,整個都顯得很懵。 秦江月想,果然行動比語言更有力量。 銳利的尖牙劃破了秦江月的唇瓣,他本意只是親她讓她別再哭,血腥味傳遞在兩人唇齒間,看見她迷離困苦起來的眼神,秦江月決定將這件事繼續(xù)下去。 或許是他自己想。 或許是因?yàn)檠幮枰?/br> 反正不管如何,這樣一個不合時宜的地方不合時宜的時辰,他想要做這件事。 秦江月吻著薛寧,一手撫著她的臉,安撫她的情緒,一手下移到腰間,打開了腰封的玉扣。 咔噠一聲,喘息的親吻間,他看見薛寧眼神清醒了一瞬。 紅暈浮上她的臉頰,似乎很驚訝他居然真的要做什么。 有什么可驚訝的呢。 他也是個男人啊。 秦江月吻得更用力,薛寧幾乎呼吸不了。 她的尖牙不自覺咬破他的口腔,他如同感受不到疼痛,將金紅色的神血不斷送入她口中。 看到她吞下去,情緒越發(fā)舒緩,竟然也覺出些許趣味來。 這是危險的信號,必須終止。 秦江月錯開頭低啞道:“不要喝太多我的血,以后恢復(fù)起來會更難?!?/br> 拂開阻礙的衣衫,分開她的腿,他慢慢道:“不幫我治好嗎?” 不管是與魔神斗法的傷還是她留下的咬傷,秦江月都沒有正經(jīng)治療過。 都在等薛寧動手。 他對她的所以承諾都在認(rèn)真執(zhí)行,薛寧不太確定自己還能不能為他療傷。 她幾乎感受不到體內(nèi)的木靈,只能感受到無邊無盡的魔氣。 可她還是決定試一試。 身子猛地朝上一下,薛寧嘶了一聲,緊緊扣住秦江月的肩膀,手中嘗試凝聚木靈,神識混亂地為他的唇瓣和舌尖療傷。 他連舌頭都那樣好看,看起來非常健康,紅艷艷的咬傷就顯得特別扎眼。 薛寧的身子不斷向上,很快頭就要頂?shù)绞凇?/br> 秦江月抬手遮在石壁與她的頭之間,她便不會被撞到頭。 她恍惚垂下目光,看到秦江月額頭有些汗珠,便伸手替他輕輕擦去,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手在顫抖。 她咬破唇瓣試圖忍耐,但最后失敗了,只能放開嗓音,不顧一切地發(fā)泄出來。 淡淡的木靈聚集在她指間,落在秦江月唇瓣舌尖,成功將他的傷口愈合如初。 還可以用。 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薛寧卻因此多了些破壞欲。 她做了一件以前的她絕對不可能做的事情。 她抱緊了秦江月,任由自己再次咬破他的唇舌,但不吸食他的血液,然后再為他愈合如初。 如此重復(fù),便好像越能感知她還是她,還可以用她的木靈,她的修為。 這其實(shí)太縱容自我,是不正確的,可世間那么多絕對正確的事。 她認(rèn)可自己接近似于“惡”的行為,人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善惡,修士沒有,凡人更沒有。 所以要相信自己。 一些壞掉的想法也不一定就是因?yàn)樽詈笠淮珀嚨貨]有守住,真的變成了所謂的魔。 薛寧視線模糊凌亂,上上下下,交雜不堪。 魔化還有一個她不曾言說的變化,就是身體對秦江月非常需要,感知也變得非常敏銳。 敏銳有些情況下等于同敏感。 開始時是秦江月,結(jié)束時卻由不得他。 秦江月不是放縱的人,他擅于忍耐,習(xí)慣克制,于這件事上,雖有些稍微的放肆,卻也不會像薛寧如今這樣肆無忌憚,不管不顧。 按理說他該是他們之中懷有理智的那個,及時阻止,讓事態(tài)不必發(fā)展得難以收拾。 但他什么都沒做。 他任由薛寧折磨索取,仿佛她想對他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將他吞吃入腹,他也不會反抗。 夜半時分,燈火微明,洞窟中投射女子撐起身子的身影,她長發(fā)落下,將整個白皙的背都蓋住。 秦江月微微抬手又被按回去,信符幾次打在結(jié)界上,始終不進(jìn)分毫。 小龜守在結(jié)界前,看著結(jié)界內(nèi)無邊無際的魔氣咽了咽口水。 之前它還怕劍仙大義滅親殺了阿寧?,F(xiàn)在卻擔(dān)心阿寧糊里糊涂吃了劍仙,而劍仙還不反抗。 救命。 都怪魔神個顛公。 魔域之中,顛公沒有療傷,一個人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在一片血海之中低壓氣地沉默著。 黑鴉好不容易復(fù)活回來,差點(diǎn)又被他殺了。 ……又咋了啊活爹? 長圣自然不會解釋。 他閉上眼睛,感知到薛寧那邊跌宕起伏的氣息,就知道她在做什么。 一開始感受還很清晰,后面直接沒有了。 這非但沒令他情緒回轉(zhuǎn),反而愈發(fā)黑了臉。 黑鴉第一次見魔神如此真實(shí)得不甘和憤怒,猶豫著想跑,但魔神緊接著的詢問叫她徹底傻了。 “……男歡女愛?!遍L圣徐緩地問,“是何滋味?” 黑鴨:“……”她知道剛才魔神那副樣子的怪異之處在哪里了。 怪就怪在,那個幾萬年來壓根不懂男女之情男歡女愛的活爹,剛才居然一臉的欲求不滿。 黑鴉把臉埋進(jìn)羽毛:“這種事我不好講?!?/br> 她是自體繁殖,不需要雄性,神尊真是問錯人了!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