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肆爺他嗜妻如命 第1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我那溫柔強大又短命的丈夫、穿成外室文里的反派正室、獸世(高h)這世界是個巨大的XP收集器、首富的紙片戀人、折青梅記、婚后寵愛、首輔追妻錄、[雙性]一步到胃(古代,高H,1V1)
葉南傾安靜地半躺在白色床上。 受傷的地方傳來的陣痛告訴她,膝蓋極有可能是骨折了。 奇怪的是,作為車禍?zhǔn)鹿适芎φ?,被送到醫(yī)院以后,竟然沒有醫(yī)生來查看她的狀況。 她已然在這里坐了半個多小時,腿上有幾道被劃開的口子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血。 她費力地伸手從夠得著的柜子上去了棉簽和酒精,低著頭自己處理起傷口來。 病房門口忽然掠過一道黑影。 隨之,嬌柔的聲音傳來:“學(xué)姐,你都傷成這樣了,怎么也沒有人來給你看看?我聽我哥說你背后那個男人很厲害,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你也只是有錢人手里的一個玩物呢!” 葉南傾抬眸看過去。 是范雪。 之前來七班找過陸囂的那個大一學(xué)妹。 “你……” 葉南傾話還沒說完,范雪就急不可耐地走進來,打斷她的話,“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在這里?陸囂哥哥難道沒有告訴你我是醫(yī)學(xué)系的嗎?真巧,我一直在這家醫(yī)院實習(xí),不過還是第一次有幸在這里看到南傾學(xué)姐呢!” 葉南傾低頭,垂眸,看見剛覆在傷口上的棉布已經(jīng)全都被染紅了。 血有點止不住的趨勢。 她將手伸進裝了棉布的袋子里,試圖再取一塊干凈的。 下一秒,另外一只手伸過來,將棉布袋奪走。 葉南傾的手就那么懸在半空。 她不解地望向范雪。 “南傾學(xué)姐,你還不知道吧?”范雪揚了揚唇,嘴角的笑明顯不懷好意。 “什么?” “我舅舅是這家醫(yī)院的骨科主任,整個骨科,都歸他統(tǒng)籌?!?/br> 葉南傾笑了,“所以這就是為什么我一直被晾在這里的原因嗎?” 真有夠狗血的。 早知道幫陸囂做擋箭牌會給自己惹來范雪這么一個麻煩東西,她不該插手的。 有一句話是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而范雪,典型是后者。 范雪陰惻惻地笑著,“你的腿現(xiàn)在一定很疼吧?骨頭斷了,卻只能在這里干坐著,沒人會給你處理,你的腿即便廢了都沒人搭理?!?/br> “你到底想做什么?”葉南傾忍無可忍。 范雪捂著嘴笑得更厲害了,“南傾學(xué)姐,你的脾氣可真是一點也不好,我還沒說兩句你就生氣了?!?/br> 葉南傾:“……” “葉南傾!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哥就是因為你被人傷成了那樣!”范雪的聲音陡然拔高,“更可惡的是,他還在醫(yī)院,連傷都沒養(yǎng)好就被人廢了左腿,成了殘廢!” 視線又緩緩落到葉南傾受傷的左腿上,“這叫什么?一報還一報,這就是你的報應(yīng)!” “我的報應(yīng)?”葉南傾苦澀地笑了笑,“我早就得到了報應(yīng),但該得到報應(yīng)的人一個個都還活著?!?/br> 范雪臉色一變,用詭異的眼神盯著眼前這張絕美到讓人嫉妒的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多少有點不正常?!?/br> 第206章我要讓傾傾出來以后,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我 葉南傾沒打算搭理她,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腿上還在流血的傷口。 棉布被奪走了,她就先蘸著酒精一點點用棉簽涂在傷口上,給它消毒。 冰涼的酒精灑在傷口上的瞬間,她還是忍不住輕“嘶”了一聲。 看葉南傾痛苦的模樣,范雪心里沒來由的暢快。 可,這樣還是無法消氣。 她將葉南傾放在床頭的酒精瓶打翻。 “砰”的一聲響起,空氣中彌漫起刺鼻的味道。 仗著葉南傾沒法下床沒法走動,范雪后退一步,妝容精致的臉上浮現(xiàn)起嘲笑。 “南傾學(xué)姐,今天沒有我舅舅的允許,不會有任何人踏足這里的,我要你變成徹徹底底的瘸子,來償還你欠我哥的!” 葉南傾空茫的視線盯了她半晌,干脆將手中的棉簽扔到范雪臉上,笑了,“你知道你哥為什么淪落至此嗎?” “為什么?”范雪憤怒的表情愣住,狐疑的目光在葉南傾身上打量。 “因為他就像你這樣……不長眼睛!” 隨著冷厲陰沉的話語聲落地,從葉南傾那里飛過來的保溫杯砸中了范雪的小腿骨。 范雪陡然失去支撐,跪倒在地上。 小腿傳來的劇痛讓她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直接驚動了經(jīng)過這里的兩個護士。 其中一個護士朝這邊看了一眼,連忙沖進來,將范雪從地上扶起來,“范雪,你怎么了?” “我的小腿……好痛!”范雪疼得吸不上氣來,眼淚往外嘩啦啦地流,“趕緊送我到我舅舅那里去,要我舅舅親自給我看。” “好,我這就扶你去彭主任那里?!?/br> 范雪臨走前還狠狠地瞪了葉南傾一眼,“你敢傷我?你的腿別想治了!” 另一個趕進來的護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醫(yī)院里,居然有人敢動手打范雪? 誰不知道范雪的舅舅是骨科的主任是第一醫(yī)院的核心人才?所以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們一個個都把范雪當(dāng)親meimei一樣看待,生怕惹得范雪不高興。 那護士雙手抱在胸前,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葉南傾受傷的左腿,又嘲諷道: “打傷范雪的人就是你?醫(yī)鬧我見多了,但是沒人敢鬧到范雪meimei那里去,你可真是不怕死?!?/br> 葉南傾無心理會她在說什么,想起裴南湛應(yīng)該是在這個醫(yī)院的。 “能幫忙喊一下裴醫(yī)生嗎?”她看向那護士,注意到護士胸牌上“熊莉”兩個字。 “我沒聽錯吧?你讓我?guī)湍愫芭後t(yī)生?”熊莉示以不屑的目光,“裴醫(yī)生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br> 誰不知道裴南湛是在國際上都鼎鼎有名的醫(yī)生。 第一醫(yī)院付出了好大的代價才把裴南湛請過來,但即便如此,裴南湛也是把醫(yī)院當(dāng)成公園似的,想來逛逛就逛逛,不想逛就動輒一個月不現(xiàn)身。 這么厲害的人物,手術(shù)都是一個月只預(yù)約一臺的。 又豈是想見就能見的? “我跟裴南湛認識的,你只需要幫我把話帶到就行。”葉南傾放低了聲音。 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沒法走動,手機也因為車禍被碾碎了,無法聯(lián)系顧肆寒。 總不能像范雪說的那樣干坐在這里是等左腿徹底廢掉。 熊莉只當(dāng)葉南傾在胡言亂語,“我不會幫你喊裴醫(yī)生的,就你還想跟裴醫(yī)生攀關(guān)系?簡直癡心妄想!” 門被重重地摔上。 她知道,大概不會有人再推開這扇門了。 病房里恢復(fù)空蕩蕩,只剩她一人。 她哀嘆一聲,莫名想起那段被遺落在醫(yī)院的日子。 所幸那個時候,她也不算是一個人。 還有個溫柔的護士jiejie時不時來看看她,給她送點吃的喝的,陪她說說話。 那個時候的她,至少是被憐憫的。 可現(xiàn)在,就連這些穿著白衣的“天使”,都變得這樣面目可憎。 —— 唐毅在第一醫(yī)院門口停車,熄火。 顧肆寒急匆匆地下車,冒著雨往醫(yī)院里走去。 混亂的大廳內(nèi),他到處詢問:“剛才有沒有送進來一個出了車禍的傷者?女的,十八歲模樣,大概就在二十分鐘前?!?/br> “有。”值班的護士多看了眼前這個俊逸不凡的男人兩眼。 “送去哪里了?” “在三樓的急救手術(shù)室,傷者送來的時候面目全非,聽說是被一輛渣土車給碾了?!?/br> 顧肆寒瞳孔猛縮。 跟進來的唐毅聽到這話也徹底傻了,冷硬的臉上,布滿了無助。 一路上他都還在祈禱一定是肆爺搞錯了,南傾小姐一定沒事,一定沒事…… “肆爺,那個人……一定不是南傾小姐……”唐毅試圖扶住顧肆寒。 可顧肆寒拔腿就往樓梯口跑,干脆電梯也懶得等了,像個不要命的瘋子。 他一步三個臺階,渾身充血似的,速度如箭飛。 唐毅跟在后面,也急得差點摔了一跤。 來到三樓的時候,急救室外面的燈還亮著。 顧肆寒站在急救室門口,愣愣地盯著大門,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動作也沒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毅痛苦地抓著頭發(fā),第一次感覺自己嘴笨,甚至不知道說什么話來開解主子。 漫長而寂靜的沉默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 然后唐毅看見顧肆寒挪動了腳步,在急救室門口單腿蹲下,高大的身子蜷成一團,像個無助的孩子,將臉深深地埋進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