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3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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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燕飛輕輕地拍了拍他,按著他的肩膀,“你是我的?!?/br> “是。” 他當然是她的。 蕭燕飛:“知道錯了沒?” “知道?!鳖櫡浅毓缘貌坏昧?。 蕭燕飛努力地板著臉,與他四目相對,眼睫擦著眼睫,逼視道:“以后聽不聽話?” “聽?!鳖櫡浅卦俅吸c頭。 那么乖嗎!蕭燕飛被他這乖順的小模樣取悅,差點沒憋住笑出了聲,趕緊咬住牙。 她退開了些許,以手肘支著自己的上半身,另一手在他額心輕輕地彈了一下:“從今以后……” 她稍微遲疑了一瞬,就聽顧非池立即接口道:“順你者昌。” “逆你者亡!” 他說得毫不猶豫,這下,蕭燕飛終于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笑聲清脆如鈴。 顧非池松了口氣,知道危機解除了。 他將手掌壓在她的后頸上,薄唇噙住了她的櫻唇,吞下她唇齒間的嚶嚀聲。 好一會兒,他才在唇齒糾纏間,輕聲問道:“燕燕,要不要去泡溫泉?” 聲音嘶啞。 “你不是要去找怡親王了嗎?”蕭燕飛輕吮了下他的薄唇,反問他。 “不去了……”他的唇又貼了上去。 “篤篤篤……” 外頭的房門突然敲響了,瞬間把這一室的旖旎打散。 靜了一息,外頭響起了知秋的聲音:“殿下,禮親王剛剛讓人去了一趟衛(wèi)國公府,說是,皇陵的‘那位’快不行了,問殿下要不要去看一眼?”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頓住了。 顧非池的唇間逸出一聲輕嘆,語聲平靜地吐出了兩個字:“晦氣?!?/br> 第176章 皇陵的“那位”說的是唐弘詔。 在“停靈”了七天后,一口空棺葬入了皇陵。 顧非池根本不想理。 又是一陣靜默后,門外再次響起了知秋平板得沒有起伏的聲音:“殿下,禮親王讓您一定要去?!?/br> 蕭燕飛把臉湊過去,溫柔地在顧非池的下巴上親了一下,哄道:“去吧?!?/br> “皇叔祖他……沒有私心?!?/br> “我陪你?!?/br> “嗯?!鳖櫡浅攸c了點頭,卻沒有立刻起身。 修長的手指扣在她的后頸上,再次吻住她的唇,溫柔繾綣地反復吮吸舔舐。 他身上有股子沐浴后的清冽氣息,密密實實地籠罩著她。 吻了一會兒,他才移開了他的唇,將臉埋在她的頸窩,呼吸略有幾分急促,大掌在她背上輕輕地摩挲著,一下又一下。 磨磨蹭蹭了快半盞茶功夫,他這才從榻上坐了起來。 “我去換衣裳?!鳖櫡浅赜衷谒l(fā)頂啄了一下,就下榻去了后頭。 蕭燕飛稍稍整了整領(lǐng)口,又撫了撫衣裙,才道:“進來吧。” “吱呀”一聲,外頭響起推門聲,接著門簾被人從另一邊挑起,知秋走了進去,目不斜視地走到了蕭燕飛跟前。 “太子妃,”知秋屈膝福了一禮,把事情的前后給稟了,“禮親王原本是派了何公公去冀州濱城找殿下和怡親王的,何公公這才知道殿下先回了京,又一番波折地找到了衛(wèi)國公府?!?/br> 衛(wèi)國公就遣了知秋來莊子傳話。 說話間,換了一身玄色衣袍的顧非池從里頭出來了,繡著銀色云紋的腰帶將他的腰身束得緊緊,襯得他的身量高挑頎長。 他手里還帶了件嵌貂毛的斗篷,仔細地用斗篷將蕭燕飛裹了起來,又給她系好了帶子,柔聲道:“別凍著了?!?/br> 顧非池本想吩咐知秋去取個手爐來,可蕭燕飛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笑道:“不會凍著的?!?/br> “我不是還有你啊?!?/br> 有他這么大一個火爐,她怎么會凍著? 顧非池被她這句話取悅,大掌將她的小手包覆其中:“嗯,有我呢?!?/br> 從溫泉莊子出發(fā),依然是兩人一騎,到皇陵也才不到一個時辰的路程。 西斜的陽光籠在整座皇陵上,襯得這里的氣氛尤為肅穆。 禮親王先他們一步抵達了,就在隆恩門外等著他們。 皇叔祖老了! 這是顧非池看到禮親王的第一個念頭。 這才兩個月不見,禮親王就像是蒼老了好幾歲,鬢發(fā)間夾的白發(fā)也多了不少,瞧著身形略有幾分傴僂。 “阿池,燕飛?!币娦煽谝黄饋砹?,禮親王拈須笑了,笑得異常慈愛,連那雙渾濁的老眼都變得明亮起來。 自打他收到怡親王從北境捎來的信后,就激動到了現(xiàn)在。 他一個年過花甲的人,也不曾想到在他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大景有揚眉吐氣的這天。 來自北狄的連番捷報,讓他這些日子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內(nèi)疚一掃而光。 他沒做錯,他和怡親王所為,都是為了大景,為了天下百姓。 顧非池與蕭燕飛先后下了馬,來到了禮親王跟前,同時行了禮。 顧非池道:“皇叔祖在京城辛苦了?!?/br> 短短這一句話令禮親王心里分外的熨帖,心情更好。 他朗然一笑,眼角的笑紋愈發(fā)深刻,與兩人一起穿過隆恩門,往里走。 他邊走,邊道:“我這把老骨頭了,幫不了你什么了,也就是能幫你穩(wěn)定穩(wěn)定后方,讓你在外頭沒有后顧之憂。” 禮親王本來還想在顧非池跟前再自夸幾句,說了一半,忽然想到了怡親王信里的提點,又硬生生地改了口:“燕飛才不容易。那天虧得她反應(yīng)快,殺伐決斷。” “這老話說的好,娶妻娶賢,福蔭三代……” 見顧非池的眼角眉梢果然露出了笑容,禮親王夸得更起勁了。 說話間,三人就來到了隆恩殿前,梁錚親自來迎,躬身候在正殿門口的漢白玉石階下。 “你們?nèi)グ伞!倍Y親王在檐下停下了腳步。 皇帝什么時候死的,可以瞞天下人,唯獨不能瞞顧非池這個未來的天子。 所以,禮親王才讓人務(wù)必去叫顧非池來一趟。 顧非池點了頭,帶著蕭燕飛一起邁入了隆恩殿內(nèi),目光輕輕掃過神座上的那一道道牌位。 “太子殿下,太子妃,里邊請。” “皇上怕是不行了……” 梁錚恭恭敬敬地把兩位主子領(lǐng)向了西偏殿的方向,隱約聽到偏殿那邊傳來了斷斷續(xù)續(xù)的輕咳聲。 “咳咳……” 從那天起,皇帝就被獨自留在了皇陵中,身邊只有梁錚和山海兩人伺候著。 他的病本來就是靠藥吊著,沒了太醫(yī)針灸開方,這一天天地耗著,整個人就越來越虛弱,越來越憔悴。 當顧非池與蕭燕飛來到偏殿時,就聞到了一股令人不適的異味撲鼻而來。 側(cè)臥在榻上的皇帝不斷地咳嗽著,一口口地往一個痰盂里吐著黑血,暗紅色的血沾在他的嘴角、下巴和胸口。 他更瘦了,皮包骨頭,面容枯槁,雙眼深陷在眼窩里,活像行尸走rou,他已經(jīng)大半身體都邁入了鬼門關(guān)。 顧非池在戰(zhàn)場上曾看過數(shù)以萬計的瀕死之人,他可以確定地說,皇帝是活不過今晚。 站在皇帝榻邊的山海接收到了梁錚的眼色,放下了痰盂,趕緊和梁錚一起退出了偏殿。 榻上的皇帝眼角瞥見有人來了,艱難地抬頭去看。 他的眼神更不好了,只隱隱預約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狐貍眼。 那雙銘刻在他心里的眼睛。 有一瞬間,皇帝仿佛看到了顧明鏡,嘴里無意識地喃喃道:“明鏡……”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但顧非池聽得清清楚楚。 顧非池緩慢地走了過去,淡淡道:“有人說你快要死了,讓我來看看你?!?/br> “我來了?!?/br> “現(xiàn)在,你可以死了?!?/br> 顧非池的步伐停在了幾步外,看著皇帝的眼睛里似深淵寒潭般冷漠,仿佛自高高的云端俯瞰著一頭沉淪在泥潭中的困獸。 皇帝如何聽不出顧非池的聲音,努力地睜大眼,想看清楚他,可眼前依然像是籠著一片迷霧。 “顧、非、池,你會后悔的!”皇帝咬牙切齒地恨恨道,憋在心里半個多月的話像決堤洪水般爆發(fā)出來。 “謝家掌北境兵權(quán)五十余載,北境百姓只知有謝家,不知有朝廷。放任不管,這江山早晚改了姓?!?/br> “你要是朕,你怎么辦?” 皇帝的眼珠子幾乎瞪凸了出來,眼底一點點地蓄積起鬼氣森森的陰影。 “今天你保下了謝無端,你用了謝無端,你與謝無端之間親密無間,君臣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