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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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高個(gè)子少年,這眼睛眨得就跟快要抽風(fēng)一樣。 任七連忙用手捂住了左臉,人還在發(fā)抖,兩腿戰(zhàn)戰(zhàn)地說道:“jiejie好?!?/br> “jiejie再見!” 半大不小的少年郎平日里打架也是打慣的。 但也沒見過動不動就拔刀子的??! 去了軍營的人果然不一樣!這蕭爍,從前就心黑,現(xiàn)在更黑了。 任七早就忘了自己的馬鞭,肥胖的身子靈活地爬上了馬。 兩個(gè)少年騎著馬,頭也不回地跑得飛快,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街尾。 蕭爍又整了整衣袖,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心虛。 蕭燕飛朝他走近了一步,問道:“被人欺負(fù)了?” 蕭爍淺淺一笑:“誰能欺負(fù)我?” 只是說這句話時(shí),他的目光有點(diǎn)偏移,眼簾半垂。 “弟弟~”蕭燕飛柔柔地喚道,“小屁孩被欺負(fù)了,就要學(xué)會跟家長告狀,懂不懂?” “那兩個(gè)人是誰?” 那聲“弟弟”聽得蕭爍心尖一顫,少年又掀了掀眼皮,老老實(shí)實(shí)地答道:“任將軍府的老七任知節(jié),還有鑾儀衛(wèi)指揮使秦川家的秦萬鈞?!?/br> 少年下巴一抬,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姐,他們打不過我?!?/br> 確實(shí)。這簡直就是碾壓性的勝。蕭燕飛抬手摸了摸比她高了小半個(gè)頭的少年的發(fā)頂,道:“人要有底線,這個(gè)前提下,自己不吃虧,才是最重要的?!?/br> 蕭爍濃黑的眼睫又動了動,眉眼小小地彎了一下,乖乖地應(yīng)道:“嗯?!?/br> “大哥長不大!”小蕭燁冷不丁地從蕭燕飛的身后蹦了出來,小巧的下巴翹得高高,“我就不要jiejie摸頭?!?/br> 話音剛落,蕭爍就把人給拉了過去,用身高的優(yōu)勢,以不容反抗的氣勢揉了揉他柔軟的發(fā)頂。 小蕭燁就像是一只被迫被擼毛的奶貓似的,一雙漂亮的鳳眼睜得大大,噘嘴不依道:“大哥,別摸我頭!會長不高的!” 蕭燕飛失笑道:“長慢點(diǎn)好。” 小屁孩啊,長太快了,不好。 “走啦,我們該回家了?!?/br> 蕭燕飛一聲招呼,蕭爍也跟著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的車廂十分寬敞,坐三個(gè)人綽綽有余。 “大哥,你是來接我的嗎?”蕭燁興奮地拍著手掌,對著坐在他身邊的蕭爍問道,“你是不是要帶我去軍營玩?” “不是!”蕭爍斜了小蕭燁一眼,毫不留情地給他潑了一桶冷水,又給他倒了杯消暑的涼茶。 小蕭燁咕嚕咕嚕地一口氣喝完了涼茶,撒嬌地湊過去給他哥貼貼:“你就帶我去玩玩嘛。我那么乖!” “不行?!笔挔q連眼角眉梢都沒動一下,沒有絲毫動搖。 兄弟倆打打鬧鬧,蕭燕飛則掀簾吩咐了知秋一句:“去樂安街?!?/br> “好嘞!”知秋脆生生地應(yīng)了,接著,馬車外就響起了干脆利落的揮鞭聲。 蕭燕飛放下簾子,轉(zhuǎn)頭看向正在彼此推搡的兄弟倆,問蕭爍道:“爍哥兒,最近有沒有什么事?” 蕭爍現(xiàn)在大部分時(shí)間都在天府軍軍營中,每十天有三天休沐,會在侯府住上兩天,再來殷家住一天,兩頭跑。 “沒什么事。”蕭爍肯定地說道。 他大部分時(shí)間都在軍中,能有什么事呢,也就是剛才很不巧地遇上了任七他們,還偏偏讓jiejie看到了。 他要是說,剛剛是她看錯(cuò)了,她會不會信呢? 蕭爍抬頭看了蕭燕飛一眼,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又立刻垂眸,給她遞茶。 算了,她肯定不會信的! 他蒙蒙燁哥兒還差不多…… 蕭燕飛接過了蕭爍遞給她的涼茶,也沒再問。 馬車一路往西,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駛過了好幾條街道。 “姑娘?!痹S久后,知秋在外頭低聲喚了一聲,馬車也隨之緩下了速度。 蕭燕飛撩開一側(cè)的窗簾。 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二老爺蕭衡和二太太夫妻兩個(gè)扭打在了起來,旁邊不少路人都停下了腳步,興致勃勃地站在那里看熱鬧。 祝嬤嬤那極具穿透力和辨識度的嗓音隔了一條街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蕭二老爺,二太太,我只給你們半個(gè)時(shí)辰,你們好生想清楚了,到底還要不要租這兩間鋪?zhàn)??我們東家可是三年都沒加過租金了?!?/br> “不租,我們不租了?!倍饴暤馈?/br> 此時(shí)的她再不復(fù)平日里的端莊雍容,一手死死地攥著蕭衡的前襟,咬牙切齒道:“蕭衡,你竟然偷偷賣我的嫁妝,你個(gè)沒良心的!” “你大姐給郭得勝一百兩銀子是不是也是你給她的?還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我今天跟你把話說清楚了,要么把你大姐趕出去,要么我們就和離! 二太太充斥著憤怒的聲音似乎狼嚎般尖銳凄厲,透著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 蕭衡目光游移,臉色不太好看,支支吾吾道:“把大姐趕走……這不好吧?!?/br> “和離!那就和離!”二太太越發(fā)激動地叫囂著,“我的嫁妝我全帶走,你……你們蕭家其他人休想再花我一兩銀子!” “這日子我不過了,也沒法過了!” 蕭衡面如土色,再也不猶豫了,忙道:“好好好。我回去就把她趕走……不過,你再給我兩百兩,只要能拿到那件差事……” 旁邊圍觀的人群輕蔑地對著蕭衡指指點(diǎn)點(diǎn),連連搖頭,對這種偷賣媳婦嫁妝的男人很是看不上。 街道上,鬧哄哄的一片。 不遠(yuǎn)處,馬車?yán)锏氖挔q也把這一幕收入眼內(nèi),福至心靈,突然就明白了。 蕭爍摸了摸鼻子,在他姐跟前露出幾分外人難以窺見的赧然。 他掃了一眼旁邊滿臉好奇的蕭燁,真恨不得把他的耳朵給捂起來,然而,蕭燁十分警覺,立即就跑到對面和蕭燕飛坐到了一起。 蕭爍干咳地清了清嗓子,才道:“上個(gè)月底,大姑母來找過我一回,說是要把表姐許配給我……我拒絕了?!?/br> 當(dāng)時(shí),大姑母蕭氏口口聲聲地說是姨娘已經(jīng)應(yīng)了。 蕭爍半垂下眸子,眸底掠過一抹異芒,再次拿起了茶壺,又開始倒第三杯涼茶。 “咦,大哥你要成親嗎?”蕭燁學(xué)著蕭燕飛的樣子托著腮幫子。 “成什么親??!”蕭爍冷冷地瞪了弟弟一眼,將手茶壺的把手攥得更緊了一點(diǎn),“我還要建功立業(yè)呢!” 現(xiàn)在有姐夫庇護(hù)著他們姐弟和武安侯府,可是,事事靠著姐夫,只會讓jiejie在婆家矮一頭。 蕭爍想著方才任知節(jié)在私塾外叫囂的那些話,心臟漏了一拍,連執(zhí)壺的那只手也晃了晃,涼茶差點(diǎn)沒倒出杯子。 娘家不成氣,jiejie將來在夫家恐怕也沒有底氣。 他要成為jiejie的依靠,而不是jiejie的拖累。 蕭燕飛慢悠悠地喝著涼茶,把祝嬤嬤發(fā)現(xiàn)郭得勝收了蕭氏一百兩銀子,想引他去半月湖“救美”的事說了。 說完,她放下手里的空杯,淡淡道:“這些事……你也該注意一些,別整天傻乎乎的,被人給算計(jì)了。” “還有,這幾天先住回來?!?/br> 她指的是,讓蕭爍住回殷家來。 “嗯。”蕭爍絲毫沒有反駁,乖乖地應(yīng)了,眉眼間透著一絲雀躍。 雖說,他自己知道他是不會上當(dāng)?shù)摹?/br> 就算真讓他看到聞知微落水,那又怎么樣? 又不是他姐落水,關(guān)他什么事。 蕭燕飛頗為滿意,又湊過去,摸了摸蕭爍的頭:“乖。” “走,帶你們?nèi)コ院贸缘??!?/br> 說著,她放下了窗簾,將街上的喧鬧隔絕在外。 原本慢慢悠悠的馬車又開始逐步加快了速度,知秋揮著馬鞭,驅(qū)使馬車朝著距此最近的那家盈福居駛?cè)ァ?/br> 姐弟三人在盈福居吃了頓好吃的,又打包了好幾盒點(diǎn)心、果子露和蜜餞,這才歡歡喜喜地一起回了殷家。 蕭爍回來住,殷婉也很高興,笑吟吟地對他說:“爍哥兒,衛(wèi)國公府就快來下聘了,我正愁著沒人幫忙呢?!?/br> 蕭爍眼睛一亮。 “娘,我,還有我呢!”旁邊的蕭燁不甘寂寞地舉起了小手,不太服氣。 殷婉隨手按下了蕭燁那只亂晃的小手,目光仍然直視著蕭爍:“燁哥兒還小,幫不上忙,你這幾天就別走了。” 好好好!蕭爍含笑應(yīng)下:“母親有什么事,盡管使喚我。” 蕭爍當(dāng)天就回軍營請了幾天假,然后便留在殷家給殷婉打下手。 因著小蕭燁已經(jīng)襲爵,這納征禮自然也不能再放在殷家,得回侯府那邊cao辦。蕭爍兩頭忙,事事親力親為,力求盡善盡美,忙得是腳不沾地。 殷婉提前三天,帶著蕭燕飛他們搬回了武安侯府。 臨近中秋,天依然很熱,灼灼的陽光照得侯府朱漆大門上的一枚枚門釘似寶石般閃閃發(fā)亮。 侯府的正門在關(guān)閉了一個(gè)多月后,又一次開啟了。 祝嬤嬤帶著一眾下人們,恭恭敬敬地來迎,整齊劃一地給主子們行了禮。 經(jīng)過一個(gè)月的整治,那些個(gè)別有心思的魑魅魍魎要么被逐出了府,要么被祝嬤嬤好生敲打過了,如今侯府中一切井然有序。 明明還是同一棟府邸,同樣的人,卻似乎有什么東西變得不太一樣了。 回了侯府后,殷婉就更忙了,一會兒與趙嬤嬤說正廳的布置,一會兒與蕭爍說納征禮那日的儀程,一會兒又說起要挑一批下人負(fù)責(zé)當(dāng)天迎接、招待親家。 殷婉嫌蕭燕飛礙事,一句話就把她打發(fā)了:“燕兒,這里沒你的事,一會兒你去接燁哥兒下學(xué)?!?/br> 蕭爍看著蕭燕飛抿唇直笑,那溫文爾雅的樣子似在說,快去吧,這里有他呢。 兩人擺出一條心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