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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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蕭燕飛的身上瞟去,唇角幾不可見地挑了挑,心口一片柔軟。 他知道jiejie這般煞費心機的做戲做全套,都是為了他與燁哥兒,不想他們背上容不下長輩的名聲。 見蕭燕飛肩頭沾了片殘花,蕭爍正要替她撣去,可才抬起手,就聽到站在蕭燕飛另一邊的知秋低不可聞地說道:“姑娘,大皇子來了?!?/br> 蕭爍聽到了,蕭燕飛也聽到了,姐弟倆順著知秋的目光朝松鶴街的街尾望去,幾十丈外,大皇子唐越澤策馬而來。 他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兩個穿著織金袍子,頭戴寬檐尖頂禮帽的異族人,三人騎馬沿著松鶴街踱著步。 知秋不由自主地往前邁出了半步,死死地盯著那個騎著黑馬,留著虬髯胡的異族人,目光鋒利似刀,銳氣四射,瞬間像是換了一個人般。 她很快又收住了步伐,無聲無息地退了后去。 侯府的大門口人聲鼎沸,吵吵嚷嚷,根本無人注意到知秋的異狀。 心神不寧的蕭鸞飛又朝侯府望了一眼,就攙扶著丫鬟的手也上了馬車。 “外祖母,”馬車里頭很快響起了聞知微局促的聲音,“鸞飛表姐不是人,我……我不要跟她坐一輛馬車?!?/br> “微姐兒,你胡說什么啊?!笔捠铣谅暫浅猓糁R車窗簾,她的聲音略有些含糊。 “娘,我沒亂說?!甭勚⑽匕胃吡艘袅?,聲音略有幾分尖利,“我剛才在里面聽得清清楚楚的,鸞飛表姐她是被孤魂野鬼附了身。” “西林寺的懷遠大師說她滿身戾氣,靠近她的人就會倒霉?!?/br> “對了,爍表哥還說,鸞飛表姐前年特意帶他去了峒山,就為了在那里偶遇大皇子。” 聞知微的聲音越來越高亢、尖銳,穿過人群隨風傳出。 風一吹,馬車的窗簾被風刮起了一角,露出窗簾后一張秀麗精致的側(cè)臉。 鸞兒! 后方的唐越澤看到蕭鸞飛,眼睛一亮,策馬朝蕭鸞飛而去,卻在聽到“峒山”兩個字的時候,又下意識地勒停了馬繩。 馬車里的聞知微還在激動地叫嚷著:“娘,鸞飛表姐肯定不是人……” “峒山那么大……她要不是早就知道大皇子會在那里遇到危險,怎么能把時間抓得那么巧?” “咦?”那虬髯胡的異族人策馬來到了唐越澤的身邊,摸了下巴上的胡須,哈哈大笑,“大皇子特別帶本帥過來,莫非是為了看這個?!?/br> “倒也是有趣?!?/br> 這異族人的景話還算不錯,咬字清晰,只是帶著濃重的異域腔,聽著怪腔怪調(diào)的。 唐越澤恍然未聞,將手里的韁繩攥得更緊。 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個人是在說什么?! 峒山是他們初遇的地方。 那天,他去峒山狩獵,中午在溪邊飲水時,一條毒蛇從背后偷襲他,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支羽箭從前方飛來,一箭射死了那條毒蛇。 當時,蹲在溪邊的唐越澤順著箭射來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陽光下騎著一匹白馬的蕭鸞飛。 她一襲粉衣似霞光,璀璨的陽光下,她肌膚勝雪,五官精致,宛如池塘中盛放的粉蓮般嬌美。 那雙眼睛更是像寶石般熠熠生輝。 明明這般柔弱的女子,卻又是那樣的堅韌,為了救他,無懼無畏。 那一幕深深地銘刻在了唐越澤的心中。 他一直以為那天的偶遇是命運的安排,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可現(xiàn)在—— 唐越澤緊緊地攥著手里的韁繩,周身發(fā)涼。 自相逢以來,兩人相處的記憶如潮水般瘋狂地涌來,擠得他腦子都漲了。 那場一見傾心的相遇,難道只是一場算計? 這不可能。 唐越澤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你聽到?jīng)],蕭大姑娘是孤魂野鬼?!”距離馬車不過三步遠的一個中年婦人驚呼道,嗓音都有些變了調(diào),嚇得連退了好幾步,“不會吧?!?/br> 其他百姓也sao動了起來,另一人不太確定地說:“連懷遠大師都說蕭大姑娘是孤魂野鬼?” “不是孤魂野鬼,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呢!” 喧嘩嘈雜的人群邊,大皇子唐越澤的瞳孔猛地翕動了兩下,耳邊回響起蕭鸞飛的聲音:“殿下,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蜀地會有地龍翻身,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您還是別去了。” “殿下,我聽說無量真人如今在青云觀掛單,如果您能為皇上請來真人,皇上定會龍心大悅……” 過去這兩年,蕭鸞飛告訴他的很多事都應驗了,他對她也越來越信任。 難道這些全是她“未卜先知”來的…… 從初遇到后來。 因為她是孤魂野鬼? 唐越澤的腦子很亂,嗡嗡地作響,那雙狹長的眸子里翻涌著異常強烈的情緒。 他得好好想想才行。 唐越澤拉了拉韁繩,想要調(diào)轉(zhuǎn)方向離開。 可剛轉(zhuǎn)身,就聽到了一聲柔弱的低呼聲,熟悉的聲音像針一樣刺進了他的心口。 他又連忙回頭,正好看到馬車里的蕭鸞飛被一只手重重地推搡了一下,鬢角的珠釵撞在窗檻上劇烈地搖晃著。 鸞兒!唐越澤的身形又頓住了,眸色微凝。 馬車里背對著唐越澤的蕭氏根本沒看到他,嫌惡地指著蕭鸞飛的鼻子:“原來是你啊?!?/br> “我們府里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晦氣,實在是太晦氣了!” “我就說嘛,大皇子怎么不來了,原來是因為知道你是個妖孽啊!” “滾,立刻滾!你是不是還想害我們家……” 眼看著蕭鸞飛在蕭氏的推搡下幾乎蜷縮成一團,唐越澤腦子一熱,翻身下馬,朝蕭鸞飛沖了過去。 “鸞兒?!碧圃綕蓻_過去,從馬車的窗口扶住了蕭鸞飛纖細的肩膀,眼神復雜地看著她。 自從幽州回來后,他一直被父皇拘在宮里。 總算父皇給他安排了差事,又聽聞蕭衍已經(jīng)定了罪,他生怕蕭鸞飛受了委屈,就悄悄地拐了過來。本來,他是想讓錦衣衛(wèi)帶句話,讓蕭鸞飛放心,他一定會來接她的。 沒想到的…… 唐越澤眼神復雜的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放手。 感覺到扶在自己肩頭的那只手微僵,蕭鸞飛眼簾微顫,一手掐了掐掌心。 抬眼時,她的臉上、眼中只余下驚喜:“殿下,你終于來了!” 這一句話她喊得蕩氣回腸。 那雙烏黑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了他的倒影,似乎只看得到他一人。 唐越澤被她看得心尖一顫,過去這兩年的甜蜜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鸞兒?!碧圃綕扇滩蛔∮謫玖艘宦?,語聲變得更柔和,既心疼,又憐惜。 “殿下。”蕭鸞飛一手穿過窗戶攥著他的胳膊,仿佛受盡了無限的委屈般,整張臉埋在了他的臂彎里,抽噎不已。 那纖細柔弱的肩膀輕顫不已,攥著帕子的指尖微微發(fā)白。 她的心里一陣后怕:差一點…… 只差一點。 方才要是剛剛大皇子真的走了,那么,她怕是再沒有機會哄回他了。 唐越澤被她哭得心臟一抽抽的疼,心痛如絞。 不會的。 不會是算計,鸞兒對他的情意是真的,他們的感情也是真的。 唐越澤牽起了蕭鸞飛冰涼的素手:“鸞兒,你跟我走。” 他們蕭家人竟然如此作踐她,他又怎么忍心看著鸞兒留在這里受別人的氣。 蕭鸞飛眼睫微顫,卻是抽噎著搖了搖頭:“不,我不能丟下祖母?!?/br> 她微咬下唇,沾著淚珠的纖長眼睫又顫了顫,梨花帶雨。 她不能跟著大皇子走。 要是她現(xiàn)在這樣不明不白地跟著大皇子走了,那她就只能是一個外室,一個連侍妾都算不上的外室。 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大皇子妃了。 她想要的可不是這樣。 蕭鸞飛緩慢卻堅定地推開了他,低聲道:“殿下,我現(xiàn)在跟祖母住?!?/br> 馬車里的蕭老太太生怕他忘了問,連忙道:“殿下,老身那宅子就在城東的六喜胡同?!?/br> 她的兒女都是些不孝子女,也只有鸞兒才是最熨帖的一個。 她的鸞兒最是懂事,也最有孝心。 “她……”聞知微想說蕭鸞飛是妖孽,卻覺得腰身一陣刺痛。 蕭氏用力地掐了一下女兒,瞇眼向她使著眼色,讓她坐好,別鬧了,心里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早知道她剛才就對蕭鸞飛好一點。 后方的蕭衡、蕭循等人也全都熱切地看著唐越澤,眼底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只要蕭鸞飛可以成為大皇子妃,那么他們蕭家就還有希望。 區(qū)區(qū)侯府又算得上什么,有朝一日,大皇子登了大寶,他們蕭家的好日子就來了! 一瞬間,蕭家眾人全都精神一振,一掃之前的萎靡。 “殿下,我得走了?!笔掻[飛對著唐越澤柔柔一笑,但右手依然抓著他的袖子,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