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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83節(jié)

    這么快?梁錚又是一怔,下意識地想去摸左耳下的那就到傷口,只感覺到指腹下有小小的凸起和線頭。

    “傷口三天別碰水,也別總用手碰,免得臟東西進了傷口?!笔捬囡w又看了眼他耳下那道完美縫合的傷口,便收起了猶帶著血跡的針線,清理了一番后,收進了針包里,“回去后,再讓太醫(yī)給你開個金創(chuàng)藥,每天涂涂就好?!?/br>
    “對了,若是一會兒你頭暈嘔吐,一定要趕緊去找太醫(yī)?!?/br>
    蕭燕飛還是擔心梁錚被砸了頭,可能會有腦震蕩。

    她不緊不慢地叮囑了一番,從始而終,語氣都很平淡,似是閑話家常。

    “多謝蕭二姑娘,咱家記下了?!绷哄P連聲應了,看著蕭燕飛的眼神中難掩感激之色。

    他爬到現(xiàn)在這個高位上,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那些個討好他的,怕他的,畏他的……還有那種表面敬他,其實看不起他的人,太多太多了。

    世人對他們內(nèi)宦多有輕鄙,敬與畏不過是包裹在輕蔑之外的假面具罷了。

    但是從蕭燕飛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梁錚沒有看到“敬”,更沒有“厭”,她看著自己的樣子,就像在對待一個尋常的普通人,而非一個不完整的閹人。

    “梁公公還有差事在身吧,那我們就先走了?!笔捬囡w除下了手上的蠶絲手套后,就優(yōu)雅地起了身。

    顧非池也站了起來,順手替蕭燕飛撣去了肩頭的一片花瓣。

    ?。垦劭粗麄兙故钦娴囊?,梁錚急了,脫口喚住了顧非池:“顧世子!”

    顧非池側(cè)身看著梁錚,唇角似笑非笑地翹起。

    青年面具后的眼睛深黑如夜,上方的亭檐打下的陰影地覆在他的臉上,半邊臉暗,半邊臉明,整個人的氣質(zhì)顯得深不可測。

    他輕描淡寫地丟下了一句話:

    “梁公公可以慢慢想,不著急?!?/br>
    他這句話可謂平鋪直述,聽不出喜怒,聲線淡淡懶懶,但語氣明顯意味深長。

    顧非池竟是完全不避諱他的意圖,他的野心在這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中昭然若揭。

    梁錚的心臟猛地一顫,鼻翼急速地翕動了兩下,身子僵直地呆立原地,就這么一瞬不瞬地看著顧非池邁開步伐,信步繼續(xù)往亭子外走去。

    既沒有誘之以利,也沒有挾迫,更沒有威逼,顧世子真就這么走了。

    他的反應完全出乎梁錚的預料。

    “阿池?!笔捬囡w步履輕快地走在亭子外的鵝卵石小徑上,一把捏住了顧非池寬大的袖口,晃了晃,“剛剛上山的時候,我看到山腳的婆婆在賣花環(huán),待會兒下山時你買給我,好不好?”

    看著她帶著幾分撒嬌的樣子,顧非池不禁露出笑容,低低地回了聲“好”。

    此時還不到未時,烈日灼灼,金燦燦的陽光灑在顧非池那大紅色的直裰上,宛如覆上了一層華麗的金箔,反射出耀目的光芒,刺得梁錚兩眼發(fā)澀。

    眼前的顧非池明明離他也不過一丈開外,卻讓他憑空生出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距離感,讓他感覺自己此刻似乎站在那華麗恢弘的金鑾殿大門口。

    從龍之功。

    這四個字猛然浮現(xiàn)在了梁錚的心口,胸腔中的心臟隨之跳得更快、更猛。

    “從龍之功”這四個字,不在于“功”,而在于“從龍”。

    顧世子真的非他梁錚不可嗎?

    當然不是。

    沒了他梁錚,顧世子還可以找王錚、李錚,宮里多的是內(nèi)侍任他挑,愿意接受他的扶持。

    是自己,非顧世子不可。

    是自己想要活下去!

    “顧世子?!绷哄P又喊了一聲,堅毅的語調(diào)比之前拔高了三分。

    這一次,他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出了涼亭。

    他望著正前方顧非池頎長的背影,緩緩地撩開袍角,屈膝跪在了那滿是鵝卵石的小徑上。

    七八步外的顧非池收住了步伐,回頭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梁錚,勾唇一笑。

    陽光下,青年舉手投足之間,顯得矜貴、灑脫而又肆意……仿佛他天生就該站在高高的云端之上俯瞰眾生。

    梁錚被他懾人的氣勢所壓倒,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顧非池淡淡道:“那梁公公就讓本世子看看你的誠意?!?/br>
    丟下這句后,顧非池再沒有回頭,也沒有駐足。

    而梁錚還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再次抬起頭,靜靜地目送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山風習習,自樹梢吹落了幾片殘葉,葉片落在了梁錚的肩頭,可他似是渾然不覺。

    漸漸地,他急速的心跳平復了下來,心里不似剛剛的不安、遲疑、忐忑。

    此刻的他眼神十分平靜,十分堅定。

    慶云觀的上空,一頭白鷹展翅飛過,緊追著顧非池與蕭燕飛離開了。

    出了觀的蕭燕飛早就把梁錚拋諸腦后,與顧非池一起有說有笑地下了山。

    到了山腳,兩人找寄存馬匹的那位老嫗取了馬,又買了兩個手編的大紅花環(huán),一人一個,戴在了手腕上。

    然后,就騎上各自的馬回了京城,

    他們回到殷家也就申時,太陽才剛西斜。

    “姑娘,您回來了!”殷家的門房婆子一看到蕭燕飛回來,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兒。

    自打殷婉與武安侯蕭衍義絕后,殷家的下人們就全都開始改叫蕭燕飛姑娘,把她當成了自家主子,而不是寄居的表姑娘。

    “世子爺?!碑斊抛涌吹绞捬囡w身后的顧非池時,又肅然起敬,完全不敢直視他,甚至還在他進門的時候下意識地連退了幾步。

    等顧非池也進了門,把兩人的坐騎交給了門房婆子,蕭燕飛這才遲鈍地意識到他今天不僅僅是送她回來而已。

    “不走?”

    “不走。”顧非池一把牽起了她的手,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穿過她五指的指縫,與她十指交握,帶著薄繭的手掌輕輕摩挲她柔嫩的掌心。

    顧非池垂眸看著女孩,雙眸熠熠生輝,輕輕地笑了一聲:“蹭飯不行嗎?”

    “好??!”蕭燕飛落落大方地應了,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拉著他去正院找外祖父。

    兩個年輕人的歸來讓整個正院一下子變得生機勃勃。

    “外祖父,阿池來蹭飯了?!笔捬囡w進門的第一句就逗得老爺子樂不可支。

    “好好好,這也就是多雙筷子的事?!崩蠣斪右笳窟B聲道好,笑著拈須。

    殷太太更是笑得合不攏嘴,親熱地招呼顧非池道:“阿池,你以后常來家里蹭飯?!?/br>
    殷太太一句話吩咐下去,廖mama就樂呵呵地下去廚房傳話。未來姑爺來家里用膳,那自然不是多一雙筷子那么簡單的事。

    “來來來,阿池,我們?nèi)ハ缕?。”殷湛一看到顧非池就棋癮發(fā)作,拉著他一起到棋盤邊下棋。

    蕭燕飛也興致勃勃地去給老爺子當場外指導,外祖孫倆合力對戰(zhàn)顧非池一人。

    “祖父,下這邊……對,就是這里。”

    “這邊?。垦鄡?,你確定?”

    外祖孫倆親昵地頭挨著頭湊在一起,每一子都落得磨磨蹭蹭的。

    過了一炷香,棋盤上才斷斷續(xù)續(xù)地落了二十來枚黑白棋子,稀稀落落的。

    顧非池并不著急,端起茶盅聞聞茶香,再淺淺地呷著茶水,慢條斯理地品著茶。

    等老爺子終于拖拖拉拉地落下第十一枚黑子后,蕭燕飛眼瞧著這棋盤上的局勢好像不怎么好,就對著顧非池指揮著道:“你別下這里,下那邊去。”

    “對對對?!币罄蠣斪影朦c不知道客氣,“那邊好?!?/br>
    顧非池聽話地拈起白子,“啪”地落在榧木棋盤的角落。

    完美!祖孫倆相視一笑。

    顧非池莞爾,閑話家常般道:“外祖父,我想問您借幾個賬房?!?/br>
    賬房?沉浸在棋局中的殷湛驚愕地抬頭,拈須的動作也頓住。

    “給柳家盤賬?!鳖櫡浅靥拐\地說道,“柳家的賬目實在太多太亂,十幾個賬房已經(jīng)清點好些天了,但有幾本賬怎么也算不清?!?/br>
    柳家自柳皇后上位后,就屹立朝堂,盤根錯節(jié),光是那些明面上的賬現(xiàn)在也才理到七七八八,還有那些暗地里的賬沒理。

    尤其是那部分“特別重要”的。

    蕭燕飛在棋盒里隨意地摸著棋子,發(fā)出清脆的棋子碰撞聲,驕傲地炫耀道:“你要算賬,就找外祖父呀?!?/br>
    “外祖父可是比十個賬房加起來,還要能干!”

    蕭燕飛見識過老爺子算賬查賬的功力,那絕對是數(shù)學天才,這要是在現(xiàn)代,就是妥妥的一個搞金融的人才啊。

    聽外孫女這般推崇自己,殷湛笑得眼睛都成了兩道瞇縫,一臉得意的模樣。

    他都活了大半輩子了,從前各種天花亂墜的夸贊之詞也不知道聽過多少了,但此刻聽外孫女這么真心實意地夸上一句,讓他心里非常受用,這可比那些管事夸上一百句都甜。

    顧非池相當識趣,順著蕭燕飛的話道:“那就煩勞外祖父幫著瞧瞧?!?/br>
    老爺子矜持地拈須點頭:“就看在你陪我下棋的份上。”

    殷太太笑得前俯后仰,抬手指著他身后,直接拆他的臺:“你們瞧他得意的樣子,連尾巴都翹起來了?!?/br>
    笑聲止不住地蕭燕飛唇間逸出,小姑娘把頭歪在了殷太太的肩頭,滿面紅暈,眉眼彎彎,殷太太愛憐地摸了摸外孫女紅潤的面龐。

    顧非池推開了旁邊的一扇窗戶,屈指放在唇間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下一刻,停在庭院里一棵樹上的白鷹就展翅飛了過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窗檻上,那尖銳的鷹喙、冰冷的藍眸以及鋒利的鷹爪,近看之下,極具威懾力,屋內(nèi)服侍的小丫鬟倒吸了一口冷氣。

    顧非池隨手執(zhí)筆寫了張條子,吹干墨跡后,就將條子綁在鷹腿上,拍了拍它道:“去找沈競?!?/br>
    白鷹低嘯了一聲,就展翅飛走了,一眨眼間,就直沖云霄,看得殷老爺子也贊嘆不已:“阿池,你這鷹養(yǎng)得真好。”

    “外祖父,雪焰可聰明了!”蕭燕飛心有戚戚焉,就跟殷家二老說起了今天白鷹給她抓了只彩雀玩的事,說到那只彩雀在她掌心裝死時,殷太太忍不住笑出了聲。

    殷湛與顧非池則繼續(xù)在一旁下著棋,清脆的落子聲時不時地響起。

    當黑白棋子占據(jù)了半邊棋盤的時候,廖mama匆匆來稟:“老爺,太太,爍少爺和一位沈參將一起來了,說是奉世子爺之命來送賬冊的?!?/br>
    “爍哥兒也回來了啊?!币筇寄恳幌?,吩咐丫鬟去準備蕭爍喜歡的碧螺春與點心。

    丫鬟婆子進進出出,不一會兒,大丫鬟領(lǐng)著蕭爍與一個二十來歲面癱臉的小將一前一后地進了宴息間,那小將雙手捧著一個木匣子。

    自上回萬草堂一別,蕭爍就回了軍中,后來又跟著沈競當差抄家,好些天沒回來了。

    十來天不見,少年的身姿似乎又挺拔了一些,像是那鞘中之劍,隱有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