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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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外孫女能干,居然把事情辦得這樣妥當(dāng)。 燁哥兒雖是姓蕭,但已經(jīng)歸于本宗,和蕭衍這一支再沒有關(guān)系,只要蕭氏宗族不管,女兒就可以繼續(xù)照顧燁哥兒。 同樣地,女兒也能夠親手送外孫女出嫁。 真好?。∫筇睦锇l(fā)出深深的嘆息聲,眼角隱隱含著淚光,唇角高高地翹起。 她端起了茶幾上的青花瓷茶盅,淺啜著guntang的茶水,掩飾自己的異狀。 須臾,瓔珞就取來了文房四寶,殷婉自己鋪紙,蕭燕飛給她磨墨,屋里漸漸地彌漫起一股nongnong的墨香。 殷婉執(zhí)筆揮墨,揮灑自如地在紙上畫了起來,全神貫注…… 殷太太在羅漢床上等了一會兒,有些好奇,也走過來看,發(fā)現(xiàn)女兒竟然在畫一條街道,街道兩邊鋪面林立,繪得栩栩如生。 蕭燕飛很快就看了出來,她這是在畫她們剛?cè)ミ^的大虞街,她的記性真是好,把街上每家鋪?zhàn)拥臉幼佣籍嫷们迩宄?/br> 這就是過目不忘吧。 蕭燕飛在心中暗嘆,再次感慨殷婉嫁給蕭衍這種既沒用又無自知之明的渣男實(shí)在是太委屈她了。 殷婉一鼓作氣地畫完了大虞街,連老爺子都使喚婆子推著他的輪椅過來看。 “爹,我今天逛完大虞街后,發(fā)現(xiàn)那里熱鬧是熱鬧,但還缺了點(diǎn)什么?!币笸裰钢菑埬E未干的圖道,“您看,這里雜貨鋪?zhàn)?、繡莊、瓷器鋪?zhàn)?、首飾鋪?zhàn)邮裁吹亩加小?/br> 老爺子拈須看著圖紙,若有所思,就聽殷婉又道:“您說,是不是缺了點(diǎn)歇腳喝茶的地方?我和燕兒這一路走下來,才走了一半,腳就酸了,可想買點(diǎn)糖水喝都沒處去?!?/br> 這主意好,他們能在大虞街開的也不僅是一家糖水鋪?zhàn)佣?。殷湛眼睛一亮,差點(diǎn)脫口說她可以寫紙方案他看看,話到嘴邊,又想起這是親女兒,不是手下的那些管事。 殷太太在一旁樂呵呵地提議道:“阿婉,那我們在雜貨鋪?zhàn)舆吷祥_一家茶樓好不好?” “再開家賣糖果、點(diǎn)心的鋪?zhàn)右膊诲e。” 一家人說得熱火朝天,當(dāng)夕陽落下大半時,知秋步履輕盈地回來了。 也沒避諱殷家二老,她笑吟吟地稟道:“姑娘,奴婢已經(jīng)把蕭大姑娘送去武安侯府了,親自交到了龔磊手里?!?/br> 說起錦衣衛(wèi)指揮使,知秋毫無懼色,甚至還直呼其名。 世人懼錦衣衛(wèi),他們衛(wèi)國公府可不懼,知秋從前和龔磊也是打過好幾次交道的。方才當(dāng)她把蕭鸞飛送去給侯府時,特意把姑娘的話轉(zhuǎn)達(dá)了一遍,尤其強(qiáng)調(diào)蕭大姑娘至善至孝,一定要與太夫人以及侯府眾人同甘共苦。 當(dāng)時龔磊那副一言難盡的樣子還真有意思極了。 蕭燕飛漫不經(jīng)心地以茶蓋撥去浮在茶湯上浮沫,一下又一下,眉眼含笑。 按照律法,那“三代歸宗”對于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 這“三代”,包括自己,包括蕭燁,蕭爍,包括蕭家的堂兄弟姐妹……自然也包括了蕭鸞飛。 律法不會獨(dú)立排除任何一個人的權(quán)利。 但若蕭鸞飛是自愿不歸宗,當(dāng)然也是可以的。 誰讓她“無處可歸”呢。 蕭燕飛淺啜了一口茶水,隨口問:“侯府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知秋笑稟說:“奴婢去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被趕到了正廳,鬧哄哄的,像豬圈似的,其他四房全都鬧著要和長房分宗呢。” “姑娘,您要是想知道更多,奴婢再去打聽打聽呀?!?/br> 好好好!蕭燕飛連連點(diǎn)頭。 武安侯府被錦衣衛(wèi)封著,圍得跟鐵桶一樣,別人想知道侯府里的事很難,但對于衛(wèi)國公府的探子自有他們的渠道。 連續(xù)三天,知秋幾乎每天都能給蕭燕飛帶來不同的消息: “蕭二老爺如今怨上太夫人了,責(zé)怪太夫人偏心侯爺這個長子,說她若是早答應(yīng)長房與其他幾房分宗,他們也不至于被連累?!?/br> “府里的公子姑娘們有大半也鬧了起來,說‘三代歸宗’,按照律法,他們不是侯府的人,請錦衣衛(wèi)放他們出去?!?/br> “蕭氏說自己是出嫁女,罪不及出嫁女,也要帶著一雙兒女走,哭鬧不休?!?/br> “……” 三天后的下午,龔磊從侯府出來,進(jìn)宮復(fù)命。 御書房里的光線略有幾分暗淡,熏香爐里的龍涎香恰好燒完,空氣里只殘余一絲絲的余香。 龔磊目不別視地走到皇帝跟前,恭敬地抱拳行禮,將這幾天的差事大致稟了一遍,言辭一貫的簡潔明了,并無贅敘。 皇帝一手習(xí)慣性地揉了揉太陽xue,轉(zhuǎn)頭看向了坐在右手邊的柳皇后,一襲荼白衣裙的柳皇后不施半點(diǎn)脂粉、不著一點(diǎn)釵環(huán),襯得她如那山巔的雪蓮般清麗柔弱。 她優(yōu)美的唇角彎了彎,媚眼如絲。 龔磊半垂著頭,一動不動地維持著抱拳的姿勢,沉穩(wěn)的目光沒有絲毫的偏移。 前方傳來皇帝低沉的聲音:“龔磊,讓錦衣衛(wèi)繼續(xù)‘好好’搜!下去吧?!?/br> 龔磊當(dāng)然聽得明白皇帝的語外之音,恭聲應(yīng)諾:“臣遵旨?!?/br> 他心知肚明,為了皇后,為了柳家,武安侯怕是要完了。 從頭到尾,龔磊都沒有抬頭,更沒有朝皇后的方向看一眼,來得快,退得也快。 只余下那道門簾輕輕搖曳。 御書房內(nèi)又只剩下了皇帝與皇后兩人。 皇帝轉(zhuǎn)頭又看向了柳皇后,溫聲道:“蓮兒,可滿意了?” 他看著皇后的眼神有些無奈,無奈中又夾著溫暖的寵溺。 “你啊,也真是的?!被实塾挠膰@道,“下次別這樣了?!?/br> 柳皇后輕輕“嗯”了一聲,飽滿的櫻唇抿了抿,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我大哥……是不是可以無罪了?” “天牢太苦了,能不能先放了他出來……” 皇帝皺了下眉,見皇后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想起那天她素衣脫簪而來,跪在烈日下半個多時辰,差點(diǎn)暈厥過去。 自她跟了他,他一直待她如珠似寶,含在嘴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這二十幾年,她素來沒有吃過苦,金尊玉貴。 哎—— 皇帝在心里長嘆了一口氣,又不舍得對她說重話了。 “蓮兒,”皇帝柔聲喚著皇后的名字,扇了扇手里的折扇,“你放心,朕會盡量保住他的性命的?!?/br> “但你也得為我們的阿澤想想?!?/br> “阿澤是未來的儲君,未來的天子,他的身上不能有一點(diǎn)污點(diǎn),更不能信口妄言地誣陷朝臣?!?/br> “你懂嗎?” 最后三個字皇帝說得很慢,語重心長。他所做的決定都是為了他們母子。 柳皇后又“嗯”了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臣妾明白?!?/br> 皇帝的食指在扇骨上輕輕摩挲了兩下,忍不住抱怨道:“你大哥也真是的,輕易就讓顧非池抓住了把柄?!?/br> “朕都給了他多少機(jī)會了,可他呢,一次次地讓朕失望……” 想起在城外五里亭,他因?yàn)槌卸鞴活櫡浅睾托l(wèi)國公父子聯(lián)手逼得顏面掃地,皇帝的臉色難看了三分。 柳家實(shí)在是不堪大用。 皇帝這一字字一句句聽在柳皇后耳里,刺耳至極。 她半垂著頭,那濃密纖長的眼睫下,眸中盡是不滿和怨懟。 皇帝是這大景的天子,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他要真想做,又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不過就是不愿罷了! 皇帝這是嫌大哥無用無能呢。 可是,大哥就算再無能,當(dāng)年也是幫過皇帝的。 皇帝能繼位也有他們柳家一份功勞,顧家光風(fēng)霽月,不屑一顧的那種腌臜事,還不是靠大哥才辦成的! 就算大哥再無用,去歲在蘭山城,他也只是奉了君命行事。 現(xiàn)在要卻讓柳家承擔(dān)所有的后果…… 柳皇后攥住了皇帝的袖口,輕抿朱唇,頓了片刻,方道:“皇上,臣妾想去看看大哥?!?/br> 她秋水盈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皇帝。 皇帝收起了折扇,折扇在茶幾上輕輕地敲擊了幾下,遲疑再三后,終究是心軟了,頷首應(yīng)了:“行。” 柳皇后那姣好的面龐上綻出如春花般嬌艷的笑容,喜形于色:“謝皇上。那臣妾現(xiàn)在就去!” 她鄭重地對著皇帝斂衽一禮,就迫不及待地匆匆而去,沒注意后方的皇帝疲憊地嘆了口氣。 過去這三天,柳皇后一直在擔(dān)心承恩公柳汌在天牢受苦,好不容易皇帝松了口,她一點(diǎn)也不敢耽誤,換下宮裝,披上了一件玄色的斗篷就帶著侍衛(wèi),宮人火速出了宮。 皇后的馬車目的明確地趕往刑部。 承恩公柳汌自從被押回京城后,就被關(guān)在了刑部天牢里。 天牢重地,自由重兵把守,普通人不能擅入。 柳皇后得了皇帝的恩準(zhǔn),天牢的守衛(wèi)自然不敢為難,輕輕松松就放了行。 天牢中,光線陰暗,一股陰冷發(fā)霉的氣味飄在空氣中,黑暗中時不時地響起一陣陣鐐銬碰撞聲以及犯人的哀嚎聲,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皇后娘娘,這邊走?!币粋€獄卒提著一盞燈籠走在最前方,誠惶誠恐地給皇后引路,一直來到了某一間牢房前。 著白色中衣、手腳都戴著鐐銬的承恩公柳汌此刻盤腿坐在一張破爛的草席上,矮胖的身子瘦了一圈,形容憔悴恍惚。 “承恩公就在前面這間牢房?!豹z卒走到了盡頭的一間牢房前。 見有燈光飄來,承恩公呆滯的目光也看了過來,看到對方把斗篷的帽子解下,露出一張熟悉的面龐。 “娘娘!” 承恩公一下子龍精虎猛地從地上躥起,肥胖的身子重重地撞在了牢房的鐵柵欄上,高喊道:“救我!meimei你一定要救我啊!” “我沒有謀反,更沒有刺殺大皇子!” 承恩公臟兮兮的面龐壓在鐵欄桿上,眼下一片青影,燈籠昏黃的燈光在他面容上投下詭異的陰影,襯得他愈發(fā)狼狽。 柳皇后帶來的內(nèi)侍知情識趣地遣退了獄卒。 “大哥?!绷屎罂粗卸鞴@副樣子心疼極了,但很快又有一股火氣蹭蹭地上來了,斥道,“你瘋了嗎?你怎么可以刺殺大皇子?!” 大皇子是柳皇后唯一的兒子,她的心肝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