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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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說了,確實(shí)是匹好馬!”青衣小廝微微一笑,隨手掏出一張銀票塞給了胡老板,“這是尾款?!?/br> 青衣小廝轉(zhuǎn)過身時,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了寧舒身上,一挑眉,仿佛此刻才看到寧舒似的,“驚訝”地喊道:“咦?這不是郡……唐姑娘嗎?” “莫非那匹馬駒是您看上的?”他瞇了瞇眼,笑得意味深長。 “……”寧舒咬緊了牙根。 而青衣小廝全然不在意寧舒的黑臉,又道:“不妨事。咱們世子爺說了,他的也就是您的。” “反正世子爺與您很快就是自己人了。” 青衣小廝背著手,晃晃悠悠地朝寧舒走近了兩步,表情與語氣都相當(dāng)曖昧,又帶著幾分示威的味道。 寧舒死死地盯著那小廝,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隱忍心頭的怒意壓抑不住地節(jié)節(jié)攀升。 當(dāng)她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眼角的酸澀時,咬牙轉(zhuǎn)過了身,一言不發(fā)地往回走。 “寧舒?!笔捬囡w連忙去追。 “呵?!焙蠓降男P隨手撣了下肩頭仿佛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故意輕哼了一聲。 寧舒沉默地往前走著,身形僵直,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蕭燕飛如影隨形地跟在她身后,一直跟著她上了停在馬市外的那輛翠蓋珠纓八寶車。 當(dāng)車門關(guān)閉后,車廂內(nèi)只剩下了她們兩人。 “咚!” 寧舒重重地一拳捶在了車廂的箱凳上,宣泄著壓抑心頭的憤懣與不甘。 寧舒咬牙切齒道:“柳嘉肯定是故意的!” 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不已,眼圈也紅了,泫然欲泣。 從方才那小廝的話里話外的意思,蕭燕飛也同樣聽出來了,柳嘉分明早就知道寧舒在馬市里訂了一匹馬駒,故意搶先一步搶走了寧舒的馬,以此示威。 “燕燕……”寧舒哽咽道,嘶啞艱澀。 失控的情緒在這一瞬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不止。 小姑娘垂著頭,把額頭死死地抵在了蕭燕飛的肩膀上,環(huán)住她纖細(xì)的腰身,緊緊地抱住了她,把臉埋住。 “我……最討厭柳家人了?!?/br> 悶悶的聲音自她飽滿的紅唇間擠出,一行晶瑩的清淚自少女的眼角淌落,淚水滾滾而下,滴在了蕭燕飛的肩頭,浸濕了一片衣料。 蕭燕飛輕輕地?fù)嶂】ぶ鞯谋?,溫柔地,緩慢地,一下接著一下…?/br> “我真的不想嫁?!睂幨娴吐暤?,聲音中掩不住的顫意。 “我不想!!” 這一刻,少女身上那種偽裝出來的堅(jiān)強(qiáng),宛如破裂的盔甲般,統(tǒng)統(tǒng)地卸了下來。 只余下此前一直被她深藏在內(nèi)心的惶惶,以及對未來的不安。 蕭燕飛溫柔地又拍了拍小郡主的肩頭,篤定地說道:“我算過了,我們小郡主未來的儀賓一定會是一個面如冠玉、劍眉星目、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度翩翩的美男子?!?/br> 蕭燕飛的目光從馬車那半遮半掩的窗戶遙遙地望著馬市的方向,眼神漸冷,一字一句道: “柳嘉這么丑?!?/br> 第74章 寧舒纖瘦的雙肩又顫了顫,細(xì)微的啜泣聲逐漸停下。 “對對對!”她的額頭依然抵在蕭燕飛的肩頭,甕聲甕氣地應(yīng)道,“柳嘉丑死了?!?/br> “本郡主才不要嫁給那么丑的人!” 她的聲音沙啞哽咽,滿眼淚光,像朵風(fēng)雨中的嬌花,點(diǎn)點(diǎn)雨滴在紅艷嬌嫩的花瓣上打滾。 蕭燕飛繼續(xù)輕拍著她的肩膀,順著她的話道:“不嫁……也不是沒辦法?!?/br> 寧舒抬頭看著蕭燕飛,吸了吸發(fā)紅的鼻子。 她心里知道這多半是安慰,卻又忍不住睜大了被淚水洗凈的明眸望著蕭燕飛,帶了一點(diǎn)點(diǎn)期待的眼神。 蕭燕飛用帕子拭了拭小郡主淚意朦朧的眼角,道:“皇上不許怡親王府退婚,那皇后呢?” “皇后肯定更不許呀?!睂幨胬硭?dāng)然地說道,扁扁嘴。 最開始,還不就是因?yàn)槌卸鞴蟮搅嘶屎竽抢?,皇帝抵不過皇后所求,便親自問了寧舒的意思,雖然當(dāng)時寧舒拒了,卻也在皇帝的心里埋下了這顆種子…… 蕭燕飛意味深長道:“我是說,若是柳家那邊要退婚,皇后會許嗎?” “……”寧舒小嘴微張,若有所思。 蕭燕飛接著道:“皇上最寵皇后了,若是皇后提了,你說,皇上會改變主意嗎?” 除非眼盲耳聾心瞎,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皇帝對這位柳皇后才是真愛啊。 他不惜逼死原配,為柳皇后騰位子。 他不惜栽贓陷害,給柳皇后的母家送兵權(quán)。 這是愛到骨子里去了吧,簡直就是愛江山更愛美人。 寧舒咬了咬下唇,想了又想,以她有限的十幾年生命中經(jīng)歷過的人事,揣測了一番,然后斷然說了一個字:“會?!?/br> 沒錯,要是柳皇后開口,軟磨硬泡,皇帝定是會應(yīng)的。 寧舒的心底燃起了一簇希望的火苗。 蕭燕飛又給小郡主捋了捋鬢角的亂發(fā),笑著提點(diǎn)道:“聽說柳嘉是承恩公的獨(dú)子,那皇后娘娘豈不是將他當(dāng)作了心肝寶貝?” 承恩公府長房的庶女一大堆,但兒子只有這一個,連個庶子都沒有。其他幾房的子嗣也多體弱,這幾年夭折了好幾個。 寧舒聽著,若有所思地托著腮,眼睛越來越亮,猶如夏夜浩瀚星空倒映在她眸中。 蕭燕飛挑開馬車一側(cè)的窗簾,往馬市那邊望去,正好看到柳嘉那個名叫東來的小廝昂首闊步地出來了,上了另一輛黑漆齊頭平頂馬車。 蕭燕飛輕輕地拉了拉寧舒的袖口,示意她朝外看:“我記得,這輛馬車在我們到的時候早就停在馬市口的?!?/br> “柳嘉的確是故意的?!?/br> “他知道你要來買馬,就讓他的小廝在這里等著我們,特意等著你過去那家攤位,才跳出來……羞辱一通。” 最后四個字一字一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寧舒咬著白生生的牙齒,小拳頭憤憤地又捶了捶箱凳。 “他們柳家人就是這德行!” 柳朝云是,柳嘉也是! 說話間,就見前方那輛黑漆齊頭平頂馬車沿著街道一路往南駛?cè)ァ?/br> “知秋,”蕭燕飛對著坐在車轅上的知秋,招了招手,吩咐道,“你跟過去看看。” 知秋笑了笑,立刻意會。 這小廝既然是奉柳嘉之命在馬市候著的,那么肯定會回過頭去找柳嘉復(fù)命。 蕭燕飛將帕子塞到了寧舒手里,又從荷包里摸出她前幾日剛從外祖父那里新得的那面小鏡子,湊到寧舒跟前給她看。 她柔聲道:“妝花了,就不好看了?!?/br> 寧舒看著鏡子里哭得兩眼、鼻頭發(fā)紅的自己,眼睛發(fā)亮:“這是西洋來的水銀鏡吧!” 這水銀鏡罕見得很,寧舒的母妃怡親王妃也有這么小小的一面,王妃珍惜得很,總是用紅絲絨布罩著。 “喜歡嗎?喜歡就送給你。”蕭燕飛笑盈盈地看著她。 “喜歡!”寧舒捏著那面巴掌大小的小鏡子就不肯松手,破涕為笑,頰上浮現(xiàn)淺淺的笑渦。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用絹帕細(xì)細(xì)地擦去眼角、面頰上殘余的淚痕,幾乎移不開眼了。 這水銀鏡照出來的臉可真清楚! 自己長得真好看! 唔,就是妝有點(diǎn)花。 寧舒趕緊擦了擦方才不小心蹭到唇角下的口脂,又取出她放胭脂水粉的匣子,往唇上補(bǔ)了點(diǎn)口脂,又抿了抿唇。 見寧舒終于展顏,蕭燕飛又幫她正了正發(fā)釵,道:“我剛剛在馬市里看上了一匹馬,應(yīng)該是良駒?!?/br> “哪匹?”寧舒終于舍得放下手里的小鏡子了,眨巴眨巴地看著蕭燕飛。 “水火欲分明。”蕭燕飛以這句話提醒寧舒,“他那里有匹小馬駒……我瞧著像是有蒙古馬的血統(tǒng)?!?/br> 蕭燕飛回憶著之前在那胖馬商的馬圈里看到的那匹頂多才兩三個月的小馬駒,其實(shí)她也只有□□成的把握。 她不懂馬,只是看著那匹馬駒很像顧非池送給蕭燁的那匹。 寧舒皺著小臉,努力地想了想:“他那里好像是有匹瘦弱的小馬,其貌不揚(yáng)的……” 說到一半,方才去跟蹤小廝東來的知秋步履輕快地回來了。 “篤篤?!?/br> 她在外頭輕輕叩了兩下,才對著馬車內(nèi)的蕭燕飛稟道:“姑娘,他的馬車在前面的恒達(dá)街右拐了,往大慶街那邊去了?!?/br> 寧舒趕緊吩咐車夫道:“快,跟上去,去大慶街?!?/br> 放下窗簾后,寧舒又轉(zhuǎn)頭對蕭燕飛說:“哼,我估計(jì)柳嘉就在大慶街的闌珊閣?!?/br> 寧舒自小在京城長大,京城里出名的酒樓、會館、戲園子什么的全都了然于心,對于那些公子哥最喜歡去的幾家同樣清楚得很。 馬車不近不遠(yuǎn)地跟在柳家的那輛馬車后,果然,一盞茶后,就見前方的黑漆齊頭平頂馬車停在了一家掛有“闌珊閣”匾額的兩層酒樓外。 闌珊閣是京城有名的會館,臨街的這棟兩層樓是酒樓,后面是一個園子,還有幾處小院可供客人租賃小住。 等東來進(jìn)了闌珊閣的大堂后,寧舒才吩咐車夫把馬車駛到闌珊閣外。 馬車剛停穩(wěn),知秋就神出鬼沒地出現(xiàn)在馬車外,對著車廂里的蕭燕飛與寧舒低聲稟說:“柳嘉在后園的春迎堂里。” 和秋方才是一路跟蹤著那個叫東來的小廝到的闌珊閣,也溜進(jìn)去看過了。 “姑娘,郡主,和柳嘉在一塊兒的是明逸?!敝镱D了頓,才又補(bǔ)充道,“還有幾個舞伎、歌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