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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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半天內(nèi),發(fā)生了那么多事,簡直是翻天覆地,饒是殷老爺一向性子沉穩(wěn),心情也沒完全平復,整個人覺得疲憊不堪。 蕭鸞飛更覺心涼無比。 殷家人全都冷血冷心,不念一點親情。 她越走越快,幾乎是小跑著往大門方向沖去,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她走得太急,恰好與抱著竹弓進來的蕭爍撞了個滿懷。 蕭鸞飛有些慌,猛然剎住步伐,身子搖晃了一下,蕭爍反應極快地一把抓住了她的左胳膊。 兩人突然停下,導致跟在蕭爍后方的蕭燁差點撞上他二哥的背,小小地低呼了一聲:“哎呦!” “大jiejie?!?/br> 蕭燁從蕭爍身后探出頭,好奇地去打量蕭鸞飛,而蕭爍則若有所思地來回掃視著蕭鸞飛以及后方的其他人,抿了抿唇。 蕭爍剛到這里時,就吩咐小廝回侯府去拿那把斷弦弓,方才他一直在大門那邊等著小廝取弓來。 沒想到來的不僅是弓,連蕭燁也一起跟來了,口口聲聲說要來看望外祖父與外祖母。 “大jiejie,小心點?!笔挔q順手扶了蕭鸞飛一把,目光在她晦暗不明的臉龐上轉(zhuǎn)了轉(zhuǎn)。雖然他不知道剛剛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卻在第一眼就敏銳地意識到了哪里不對。 蕭鸞飛的慌亂與決絕,殷氏的悲痛,殷老爺?shù)某林兀筇氖€有蕭燕飛的沉靜,在場所有人的反應都被他一一收入眼底。 蕭爍是個聰明人,早在通縣碼頭,就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二。而現(xiàn)在,眾人之間那種極度微妙的氣氛更是像驗證了他的猜測。 “我沒事?!笔掻[飛只一個愣神,就猛地掙開了蕭爍的手。 她眼神沉沉地斜了他一眼,表情晦澀莫名,根本看也沒看蕭燁,就拎著裙裾急匆匆地繼續(xù)往外跑去。 這一次,她再也沒停留。 “這是怎么了啊,大jiejie怎么跟急驚風似的?!笔挓罨仡^望著蕭鸞飛的背影,小臉一歪,自言自語地嘀咕著。 蕭爍卻是目光遙遙地望著正廳內(nèi)的蕭燕飛。 黃昏的天空更暗沉了,正廳內(nèi)點起了一盞盞燈籠,照得廳堂內(nèi)亮如白晝。 而外面的天色晦暗,烏云低垂,就仿佛她與他身處于兩個世界。 習習晚風輕輕地卷起少年的衣擺。 少年溫文爾雅,挺拔如竹。 蕭爍一手緊緊地抓著竹弓,在烏云的籠罩下,眸色異常幽深,覺得自己簡直可笑至極: 他居然還有臉去質(zhì)問二姐為什么不理姨娘…… 他居然對二姐說出那樣的話來。 此時再回想那天崔姨娘在聽雨軒挑唆父親的那些話語,蕭爍猶如醍醐灌頂,過去那些他覺得不合理的地方現(xiàn)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難怪姨娘對二姐不 殪崋 念一點骨rou親情…… 可笑的是,他曾經(jīng)竟深信不疑地以為姨娘把二姐當心肝寶貝。 他,果真是個睜眼瞎。 蕭爍在心里自嘲,飛快地調(diào)整了自己的氣息,徑直走到了蕭燕飛與殷氏跟前,將那把斷弦弓舉在眾人眼前。 當著殷老爺夫婦的面,他就直接對殷氏道:“母親,是這把弓的弦斷開時,傷了二姐的臉?!?/br> “后來,侯府里就傳出了二姐毀容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 蕭爍平靜地把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后把弓遞向了殷氏。 “這弓弦應該是父親做的手腳……” 最后這句話他說得艱難無比。 說完之后,他靜立在那里,雋秀中透著三分青澀的面龐上微微笑著,燈光溫和地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精致的輪廓,襯得他眉目如畫,眸底幽幽暗暗。 從小到大,人人都夸他天資聰慧,又有過目不忘之能,他心里也是自得的,一直自恃聰明,以為世人皆愚蠢,以為自己把其他人的那點小心思都看得清清楚楚。 直到今日,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妄自尊大,意識到他過去不過是管中窺豹……意識到自己還太弱小了! 十歲的他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 這一刻,他怕了。 怕夫人會因為姨娘所為厭了他…… 蕭爍直直地看著殷氏,僵立原地,腦海中想起小時候殷氏是怎樣手把手地給他啟蒙,教他識理。 殷氏望著那把斷弦弓,溫婉地笑了,語氣溫和地對蕭爍道:“好孩子!” 她的眼睛微微紅腫,眼底猶有點點淚光閃動,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蕭爍:“……” 少年自打七歲搬去外院,就不許人這樣摸他的頭了,但此刻他沒有抗拒,也沒有躲避,就這么凝望著殷氏。 感受著她掌心溫暖的溫度和柔軟的觸感。 他的唇角微微地翹了翹,笑容如春風和煦。 “他啊,蠢著呢?!笔捬囡w低低一笑,接過了蕭爍手里的那把斷弦弓,對著殷氏聳聳肩。 “蠢?”廳外的蕭燁聞聲而來,撒著兩條小短腿,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誰蠢了?” “誰蠢了!”蕭爍的聲音恰如其分地與蕭燁的重疊在了一起,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瞬間炸毛。 周圍靜了一靜。 所有人都望著蕭爍,蕭爍眼角抽了抽,把剛剛心底的那點惆悵忘得一干二凈,又道:“我才不蠢!” “所有的事,我都知道?!?/br> 蕭燕飛笑得更歡快了,笑容綺麗。 周圍原來有些憋悶的氛圍隨著她輕脆的笑聲稍稍緩解了些許。 后方不遠處,輪椅上的殷老爺默契地與殷太太對視了一眼,莞爾一笑。 他喜歡這樣的蕭燕飛,就仿佛一朵恣意地開在山野間的野花,不僅漂亮,而且有種讓人精神一振的勃勃生機。 這件事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有的只他們猜測,做不得數(shù)。 但殷老爺?shù)难劬蔚榷纠?,早在通縣碼頭時,就看出了蕭鸞飛的心虛。 想要徹底打破女兒心中對蕭鸞飛那點點殘余的希冀,就必須讓她親耳聽到,親眼看到。 哎,燕飛這丫頭實在聰明通透,又沉得住氣。 只讓廖mama稍稍點撥了一下,她就明白了,知道她娘就躲在屏風后。 這孩子的機敏沉穩(wěn)倒是像自己。 殷老爺?shù)拿佳鄄挥扇岷推饋?,心情也變得輕快了不少。 殷太太推著殷老爺?shù)妮喴瓮麄兡沁呑呷ァ?/br> 蕭燁聽到輪椅聲,好奇地朝二老看去,活潑地問道:“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嗎?” 他快步走到了二老跟前,也不等殷氏應聲,就笑盈盈地行了禮。 “外祖父,外祖母,我是燁哥兒?!彼稽c也不認生地自我介紹道,逗得二老又是一陣開懷,也給了他見面禮,越看這孩子越是歡喜。 殷氏微微翹起了唇角,一手始終緊緊地拉著蕭燕飛的小手,不舍得松開,眼角更是時不時瞥向她的小姑娘,似乎只要一錯眼,蕭燕飛就會不見似的。 就跟十五年前一樣,要不是她暈了過去,也不會讓女兒從她身邊離開。 她在呢。蕭燕飛沖著殷氏笑了笑,想讓她寬心。 不想,好不容易止住淚水的殷氏再一次抽泣了起來,眼淚刷刷地往外流,脖頸中的青筋更是激動得時隱時現(xiàn)。 殷氏兩頰潮紅,氣息微喘,悲傷難以自抑。 蕭燁接了二老的見面禮,本想給娘親看看的,卻見殷氏哭了,急了:“娘,您怎么哭了?” 蕭燕飛扶著殷氏的身體,一只手慢慢地撫著她的背心,拿著帕子輕柔地給她擦拭著淚水,輕快地安慰著:“娘,小心燁哥兒笑話您?!?/br> 聽女兒又喚她娘,殷氏心口一陣激蕩,那雙經(jīng)淚水洗滌過的眸子顯得愈發(fā)的清亮,依然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蕭燕飛。 “我才不會笑話娘呢?!笔挓罴奔奔m正道,抬著小臉道,“娘,您是不是因為看到外祖父和外祖母,所以……喜極而泣?” “……”殷氏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蕭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對殷家二老道:“外祖父,外祖母,我給你們備了禮物的,就在馬車里……你們等等我?。 ?/br> “二哥,你陪我一起去拿!” 蕭燁一把抓起蕭爍的手,風風火火地沖了出去,引得屋內(nèi)眾人又是一笑。 看著小蕭燁活潑的背影,殷老爺只覺疲憊一掃而空。 這幾個孩子,幸好不似他們的父親。 殷老爺暗暗唏噓了一番,右手的食指在輪椅的扶手上摩挲了幾下,平靜地說道:“武安侯喜好追名逐利,好臉面,把名聲與利益看得極重?!?/br> 殷老爺客觀地評價著女婿蕭衍,不帶一點個人情感,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意氣用事。 殷太太點了點頭。 雖然她也沒見過女婿幾次,但從蕭衍平素的作風,也不難窺見。 靜默了片刻后,殷老爺忍不住又補了一句:“實非良配。” 他只有殷婉這一個獨女,原本是打算招贅的,他的女兒會接掌殷家,誰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那件事”。 既便是那樣,他也是不愿的。 齊大非偶。 對于侯府的提親,他是拒絕的。 但是…… 仕農(nóng)工商,他們商人天然就低人一等,侯府就算落魄了些,那也是超品的勛貴。 當年先是原來看好的入贅的那戶人家為難地上門,委婉地說侯府找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