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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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燕飛的嫁妝會由侯府公中置辦,但添妝用的卻是太夫人的私房銀子。 “……”太夫人額角暴起了青筋。 殷氏平靜地又道:“母親,燕飛蒙圣旨賜婚是侯府的榮耀,怎么也不能委屈了這孩子是不是?我看一萬兩銀子差不多了。” 一萬兩?!太夫人雙目瞠大,看著殷氏的眼神似在說,你是瘋了嗎,竟然替一個庶女出頭? 按照侯府的慣例,庶女的嫁妝是三千兩銀子,嫡女是一萬兩,她若是拿出一萬兩添妝,那蕭燕飛一個庶女的嫁妝豈不是還要壓蕭鸞飛一籌?! 太夫人陰鷙的目光在一旁淺笑盈盈的蕭燕飛掃過,心口一陣絞痛。 她還不能不高興。 她必須得高興! 太夫人咬著牙,用還算溫和的語氣對殷氏說道:“阿婉,你說的是,這是難得的喜事,我就拿一萬銀給燕飛……添妝?!?/br> 最后兩個字太夫人說得艱難無比,心似在流血。 哇!蕭燕飛平白進賬一萬兩,眼睛一亮,美滋滋地福身謝過了太夫人:“孫女謝過祖母?!?/br> 不一會兒,王嬤嬤就取來了兩張五千兩的銀票,表情復(fù)雜地呈給了蕭燕飛。 “燕飛,這銀票你仔細收好了。”殷氏溫聲對著蕭燕飛叮囑道,“先趕緊回去換身衣裳,一會兒我們還要進宮謝恩?!?/br> “祖母,母親,那我先回去了?!笔捬囡w從善如流地福了福,落落大方地離開了,完全不在意太夫人嫌惡的目光。 她又不是銀子,又怎么可能人見人愛呢。 蕭燕飛彎了彎唇,揣著懷中的一萬兩銀票,頗為快意。 得了這樁賜婚最好的一點是,她可以借著賜婚而“猖狂”一番,不用再委屈自己了。 這么一想,蕭燕飛的心情變得更愉悅了,步履輕快地往前走著。 回月出齋的這一路上,不時有侯府的下人停下步子,對著蕭燕飛躬身行禮,喊著“二姑娘”,一副肅然起敬的樣子。 跟在她后方捧著圣旨的海棠昂首挺胸,眉飛色舞,頗有種揚眉吐氣的喜氣洋洋。 春天的侯府,綠樹成蔭,花團錦簇,清風送爽。 一進院子口,大丫鬟丁香就快步迎了上來,脆聲稟道:“姑娘,奴婢已經(jīng)令人收拾了西廂房,把祝嬤嬤暫時安頓在那里了?!?/br> 說到祝嬤嬤,丁香就有些緊張,有些局促。 這宮里來的教養(yǎng)嬤嬤根本就不算奴婢,就是一尊無處安放的大佛,得敬著,得供著。 蕭燕飛淡淡地“嗯”了一聲,帶著兩個貼身丫鬟進了內(nèi)室更衣。 半個時辰后,她就煥然一新地出現(xiàn)在了殷氏的馬車上。 她換了一襲緋紅色繡蜻蜓點蓮的褙子,水紅色的挑線長裙,周身依然沒有太多的首飾,只重新挽了個百合髻,那鮮艷的衣料襯得她光華璀然,雪瑩潤白的面龐愈發(fā)細膩無瑕。 殷氏怔怔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蕭燕飛,似是心事重重。 馬車里,久久無人語。 只聽外面?zhèn)鱽硪?guī)律單調(diào)的車轱轆聲,偶爾夾著車夫的揮鞭聲。 不一會兒,馬車就駛出了武安侯府,車速越來越快,而外面也越來越嘈雜熱鬧。 蕭燕飛親自給殷氏斟了茶,能清晰地感受到殷氏還在打量著自己,目光復(fù)雜。 “母親,喝茶?!笔捬囡w把茶杯遞向了殷氏。 殷氏慢慢地接過了茶杯,道:“燕飛,那一萬兩銀子,你就放在身上,當作壓箱底,女孩子還是得有些傍身銀子。” “嫁妝的事,你不必cao心,我會給你安排的?!?/br> 為了進宮謝恩,殷氏也換了一身衣裳,身著侯夫人的大妝,雍容華貴,氣派非凡,顯得端重又不失優(yōu)雅。 蕭燕飛乖巧地笑了,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謝謝母親,我記下了?!?/br> 看著這孩子這般信任自己的樣子,殷氏的心頭忍不住有些惆悵,有些傷感。 殷氏輕聲問道:“燕飛,這樁賜婚……你愿意嗎?” 蕭燕飛正給自己倒茶,聞言,斟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心里是有些熨帖的。 這道賜婚圣旨下來后,武安侯蕭衍給了她一個冷眼,太夫人惡狠狠地訓了她一通,也只有殷氏是唯一一個問她是不是愿意的人。 蕭燕飛眉眼含笑,繼續(xù)將茶水斟滿。 殷氏又道:“若是你不愿……” 殷氏面露鄭重之色,神情端凝。 她一時沖動這么問了,是很想告訴蕭燕飛,若是不愿,她可以為她做主。 可她心里也清楚,圣旨已下,金口玉言,她又能做什么呢? 別說是圣旨了,他們殷家是江南大戶,三代皇商,當年都無法拒絕侯府的提親,而現(xiàn)在皇帝已經(jīng)下了圣旨賜婚,蕭家又有什么辦法可以拒絕呢。 回憶起十六年前的那些往事,殷氏的心底升騰起一種無力的情緒,亦有幾分愧疚。 她抬手摸了摸蕭燕飛粉撲撲的臉頰,想說抱歉。 燕飛的年紀和她的鸞兒一樣大,殷氏也曾仔細考慮過這孩子的親事,對方不必出身公侯世家,她打算從寒門中挑那些有天份的讀書人。 只要夫婿爭氣,將來也能給燕飛掙個誥命。 他們武安侯府雖然如今落魄了,可對于那些以科舉入仕,沒有根基的人來說,依然是一座巍峨的高山,有侯府在,她未來的夫婿也不敢欺負了她。 而現(xiàn)在…… 哎! 殷氏又如何能不擔心呢。 蕭燕飛只是庶女。 皇帝的這道圣旨實在太莫名、太突然了,讓殷氏心里有些慌。 尤其是想到剛剛才被滿門問罪的謝家。 衛(wèi)國公府是皇帝的眼中釘,rou中刺,皇帝把他們蕭家的一個庶女賜給了衛(wèi)國公府當世子夫人,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這丫頭怎么就這么難呢! “我愿意的。”迎上殷氏憂心忡忡的眼眸,蕭燕飛正色道,“母親不必為我擔心?!?/br> 這丫頭總是這般貼心。殷氏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額發(fā),又幫她調(diào)整了一下蝴蝶簪的位置。 蕭燕飛沖著殷氏又是淺淺一笑,想讓她放寬心。 咦? 蕭燕飛瞇眼盯著殷氏看了一會兒,瞥向殷氏的大丫鬟瓔珞,用近乎篤定的語氣問了一句:“母親是不是沒吃午膳?” 瓔珞忙不迭地點點頭。 沒錯,夫人忙著看賬,處理中饋,又把午膳給耽誤了。 她就知道!瞧著臉色都白成這樣了。蕭燕飛連忙從袖袋中掏出了一包粽子糖:“母親,快含一顆。” 在小姑娘逼人的眼神下,殷氏只能聽話地拈了一顆糖,原本凝重的心情隨著口腔中那股子香甜的滋味稍稍散去。 “母親,您這般不聽話,我回去可要告訴燁哥兒了。”蕭燕飛俏皮地噘了噘嘴,逗得殷氏不由失笑。 這丫頭的性子最近真是活潑了不少。殷氏終于展顏:“放心,我沒事的。” 馬車的氣氛輕快了起來。 殷氏還想說什么,侯府的馬車停下了。 女眷進宮走的都是西華門,鳳儀宮的小內(nèi)侍早就候在了那里,領(lǐng)著兩人去了鳳儀宮拜見柳皇后。 進了宮,即便蕭燕飛是今日的主角,她也不過是一道影子,從頭到尾,她除了行禮與謝恩,根本就連說一句話的資格也沒有。 基本上就是柳皇后在訓話:“蕭燕飛,燕燕于飛,好名字,瞧著倒是個乖巧柔順的孩子?!?/br> “以后要好好地跟著祝嬤嬤學規(guī)矩,祝嬤嬤是宮里的老人了,規(guī)矩禮儀樣樣都好,最擅長調(diào)教人了。” “來日,你嫁去了衛(wèi)國公府,要時刻記得祝嬤嬤的教導(dǎo),好好孝敬衛(wèi)國公,好好服侍世子,有什么為難的地方,盡管進宮來告訴本宮?!?/br> “蕭二姑娘,你可莫要辜負了皇上與本宮的一片心意!” 柳皇后的這幾句話句句是意味深長,就差明說讓蕭燕飛以后給皇帝當探子了。 蕭燕飛聽懂了,殷氏自然也聽懂了。 回去的馬車上,氣氛更加凝重。 殷氏心神不寧地蹙著眉頭,一言不發(fā),似乎在斟酌著什么。 她們的馬車回到侯府時,還不到申時,蕭燕飛先跟著殷氏去了正院。 殷氏有心留了蕭燕飛在正院用晚膳,也有些體己話想說,可人還沒坐下,就有一個婆子喜滋滋地來稟道:“夫人,廖mama來了!” 殷氏登時喜形于色,連忙問道:“那我爹娘呢?可是到了?” 廖mama是殷老太太的親信,是伺候她多年的管事mama。 婆子笑瞇瞇地答道:“聽說親家老爺太太還在路上,怕夫人您掛心,就先打發(fā)了廖mama過來給您報信。 “趕緊讓廖mama進來吧?!币笫厦佳酆?,面上是掩不住的歡喜。 打發(fā)了那婆子后,殷氏又對蕭燕飛道:“你外祖父和外祖母要來京中定居了?!?/br> “三月初他們就從江南出發(fā)了,這一路舟車勞頓,他們的年歲也不小了,我一直在擔心著……” “那真是恭喜母親了,等兩位老人家到了京城,以后就可以闔家團圓了?!笔捬囡w笑道。 殷氏的心情出奇得好,又吩咐人去喚蕭鸞飛過來。 屋內(nèi)洋溢著一種歡快的氣氛。 不一會兒,身形豐腴的廖mama就在大丫鬟瓔珞的指引下來了正院。 “見過大姑奶奶,見過大姑娘?!绷蝝ama眉開眼笑地給殷氏與蕭燕飛行了禮,整個人精神抖擻,毫無旅途的勞頓。 殷氏不由一愣,連忙道:“廖mama,這是二姑娘燕飛,鸞兒還沒來呢?!?/br> “……”廖mama驚訝地瞪大了眼。 自打大姑奶奶嫁來京城后,她只在十五年前來過一次京城,卻也知道大姑奶奶膝下只一兒一女,唯一的閨女就是大姑娘蕭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