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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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般疼愛你的meimei,我既然是她未來的姐夫,也應(yīng)當把你的meimei當作我的meimei一般?!?/br> “你放心,高安的事,我會解決的,不會讓你難做的?!?/br> 唐越澤一臉真摯地說道,盯著蕭鸞飛的目光是那么深情,那么堅定,恨不得摘下天上的星辰哄佳人展顏。 蕭鸞飛:“……” 她完全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成了這樣,偏又對著唐越澤說不出一個不好來,甚至還得做出十分歡喜的樣子。 微風(fēng)習(xí)習(xí),輕輕地吹起她的裙擺,獵獵作響,襯得她的身形越發(fā)纖細,她的裙擺與他的衣袍彼此交纏,糾糾纏纏。 蕭燕飛幾乎全程憋著笑,乖順地抿著唇,就像一只溫馴無害的小白兔。 “殿下,大jiejie,你們聊,我們先走?!笔捬囡w溫溫柔柔地跟兩人道別,熨帖地說道,“大jiejie,你與殿下若是有什么誤會,還是要說清楚得好。” 此話一出,唐越澤對她投以頗為贊賞的目光,覺得他之前確實是誤會了,還遷怒了她。 其實小姑娘還是很懂事的,一心盼著他與鸞兒好。 蕭鸞飛胸口的這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壓抑而憋屈,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繼續(xù)做出長姐的風(fēng)范,諄諄叮囑道:“二meimei,這行宮比皇宮還大上一倍,你小心點,別亂走,免得待會兒找不到路……” 鸞兒果然關(guān)心她的meimei。唐越澤溫柔地凝視著蕭鸞飛。 哎,是他之前完全想岔了,幸好還不晚,來得及補救。 他得讓鸞兒沒有后顧之憂。 “大jiejie,我知道了?!笔捬囡w點了點頭,脆生生應(yīng)道。 她一夾馬腹,就駕著馬朝水榭那邊小跑了過去,身子隨著馬兒的步伐一上一下有節(jié)奏地起伏著。 等走遠了,避開了唐越澤與蕭鸞飛的視野,她才輕聲笑出來,笑得樂不可支。 好玩,實在是太好玩了。 蕭燕飛一手捂著嘴,笑得纖瘦的肩膀抖動不已,連她□□的紅馬也愉快地“恢恢”叫了幾聲。 “咳咳?!?/br> 后方突然傳來一聲輕咳。 蕭燕飛像是被凍結(jié)似的僵了一下,趕緊收住了笑,轉(zhuǎn)而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轉(zhuǎn)頭一看,就見三四丈外的梧桐樹下倚靠著一道熟悉的頎長身形,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層層疊疊的過濾后,在他身上、臉上投下了斑駁的光影。 蕭燕飛清晰地看到他面具下方的薄唇含著戲謔的笑容。 風(fēng)一吹,上方的枝葉隨風(fēng)輕輕搖曳,連顧非池身上的光影也隨之搖晃,宛如一幅細心勾勒、設(shè)色濃麗的古畫。 “呼——” 蕭燕飛登時松了口氣,臉上那種乖巧可人的表情在眨眼間又散去,恢復(fù)成慧黠靈動的樣子。 顧非池就看著她在短短幾息之間表情變了好幾變,不由莞爾。 明明他素來不喜別人在他跟前裝模作樣,可現(xiàn)在看著她這翻臉像翻書的樣子,卻令他覺得有趣,令他舍不得將目光移開…… 她就像是開在泥潭中的一朵野花,即便土壤貧瘠不堪,但她依然恣意地生長,只要一點陽光,就會從泥濘中探出頭來,開出嬌艷無比的花朵。 “很順利?”顧非池的聲音輕而緩,如春雨飄來,又似珠玉輕輕落在玉盤上。 他的那匹汗血寶馬就在樹干邊低頭吃草,偶爾甩動著長長的馬尾,油光水滑的紅色皮毛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 “嗯?!笔捬囡w忍俊不禁地點了點頭,美滋滋地與他分享起她的小秘密,“而且……還有了點意外的收獲?!?/br> 蕭燕飛笑得不能自己,左腳踩了踩馬鐙,確定自己踩實了,就打算下馬。 她下馬的動作十分生澀,實在是因為這是她生平第二次下馬,上一次,還是寧舒郡主和宮女合力扶著她下來的。 沒了旁人扶她一把,她心里就有些發(fā)虛,突然覺得這匹矮腳馬還是有些高。 是誰說,一回生,兩回熟的? 她努力勒住韁繩,讓馬兒別亂動,可小紅馬反而不安地踢了踢蹄。 “別動?!鳖櫡浅氐馈?/br> 他這么一說,蕭燕飛就不敢動了,虛虛地坐在馬背上,身子繃得緊緊的。 顧非池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小紅馬的韁繩,溫聲道:“呼氣。別緊張,你緊張,只會傳遞給馬?!?/br> 顧非池很高,抬眼望來時,恰好與馬背上的蕭燕飛平視,兩人面面相對,離得比那日在藏經(jīng)閣還要近。 近得蕭燕飛幾乎能數(shù)清他纖長濃密的眼睫,看到他的鼻翼微微翕動,金燦燦的日光下,膚白如雪。 蕭燕飛聽話地放松身體,開始調(diào)整呼吸,而小紅馬也在顧非池一下下的安撫下放松了下來,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 即便顧非池也沒扶她一把,有他牽著馬,蕭燕飛便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覺得安心了不少,她大著膽子抬腿騰空,翻身下了馬。 這一次,動作流暢了不少。 然而,右腳落地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用力過度,身子因為沖力踉蹌了一下,而她的左腳還踩在馬鐙上。 蕭燕飛輕輕地“呀”了一聲,身子往小紅馬上歪了過去…… 下一刻,她感覺腰身上一緊。 一只結(jié)實有力的大掌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穩(wěn)穩(wěn)地托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隔著薄薄的衣料,她幾乎可以感覺到青年掌心的溫度,不由全身僵硬,鼻尖縈繞著他身上仿如雪落竹林般的清冽氣息。 蕭燕飛忙不迭將踩在馬鐙上的左腳也放了下來,這下,雙腳總算腳踏實地了。 她實實在在地松了口氣。 見她站穩(wěn),顧非池就收回了手,白皙修長的右手不自覺地握了握,粗糙的掌心似還在留戀著少女柔軟的觸感。 她的腰很細,細得他幾乎一掌就能整個握住。 謝了!蕭燕飛愉快地對著顧非池嫣然一笑,眉眼彎彎。 顧非池淡淡一笑,提醒道:“馬鐙的位置稍微高了點,下一回調(diào)好了馬鐙再騎?!?/br> 受教了!蕭燕飛乖順地直點頭。 顧非池面具后那優(yōu)美的狐貍眼翹起,漆黑的瞳孔中一點點地漫上了笑意。 “顧世子。” 細眼睛的小內(nèi)侍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給顧非池行了禮,目不斜視,“皇上請世子過去說話?!?/br> 顧非池對著蕭燕飛略一頷首,就隨那內(nèi)侍信步往澹碧水榭的方向走去。 蕭燕飛把那匹小紅馬交給了馬球場邊的另一個內(nèi)侍,去了天一水榭。 一進門,她不用找,就一眼看到了人群中心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的寧舒郡主。 寧舒郡主正忙著在給那些押了乙隊勝出的人兌現(xiàn)。 賠率是三比一,押了一兩銀子就可以贏三兩。 贏了的人很高興,而坐莊的寧舒郡主更高興,她不僅贏了賭金,還賺了莊家的那一份,賺了兩頭。 “燕燕!”寧舒郡主也看到了蕭燕飛,對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兩人合力,兩盞茶功夫后,才差不多發(fā)完了錢。 下一步,就是她們倆莊家分贓了。 “燕燕,我們就二一添作五?!睂幨婵ぶ髅奸_眼笑地把一半賺頭分給了蕭燕飛,笑瞇瞇地與她咬耳朵,“我還從來沒贏過這么大一筆錢。過兩天,我請你去看戲?!?/br> “京城最近新開了一家戲園子,聽說戲唱得很不錯,曲目也很新……他們的花旦還特別漂亮!” 寧舒郡主說是她倆賺了一大筆,其實大伙兒都是賭著玩的,也就押一些金錁子銀錁子什么的罷了,皇帝押的玉佩已經(jīng)是最值錢的一件了。 “皇伯父,這是您贏的!”寧舒郡主樂顛顛地去皇帝那里獻寶,把皇帝贏的那一份交了出去,“您押侄女勝,那就押對了!” 皇帝被小侄女逗得龍心大悅,湊趣道:“朕這回倒是沾了你的光了?!?/br> 皇帝也就是玩笑地逗一下自家侄女,緊接著,就相當大方地說道:“今日你們贏了比賽,朕就賞你們一人一匹良駒、一桿鞠杖。” 眾人皆是眼睛一亮,喜笑顏開,皇帝賞的馬可是御馬。 皇帝背靠著一個大迎枕慵懶地坐著,輕輕一個招手,高安就帶著兩個中年內(nèi)侍過來了,內(nèi)侍的手里捧著一桿桿雪白的鞠杖,還有一塊塊代表御馬的木牌。 高安親自把這些賞賜一樣樣地交到眾人手中。 等走到蕭燕飛跟前時,他笑得分外親切曖昧,目光也異常的灼熱。 小姑娘家家稍稍打扮一番,就比平日里更美了,肌膚細膩無瑕,吹彈可破,哪怕近看也看不到一點瑕疵,直看得高安心癢難耐,很想掐上一把。 “蕭二姑娘,這是你的?!备甙舶褟澰滦蔚木险冗f向蕭燕飛,一只手往她嫩白的柔荑探去,想順勢摸上一把。 但是蕭燕飛早有提防,動作很快,不僅避開了他的手,還抓著鞠杖“不經(jīng)意”往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啪!” 這聲響不清不重,高安只覺右手背一痛,趕緊收回了手。 他的眸色瞬間就陰鷙了下來,在心里告訴自己:這丫頭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早晚能到手。 但凡是他看上的,這京城還有誰敢與他爭! 高安目露貪婪狂妄之色,那猥瑣的樣子,幾乎讓蕭燕飛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那天在巷子里還是揍少了!蕭燕飛差點就一腳又踹了過去,但抬眼瞥見皇帝身邊的大皇子唐越澤時,心念一動。 她抓著手里的鞠杖,“受驚”地往后退了半步,緩緩垂眸,一副似哭未哭的樣子,又咬了咬唇,有些怕的小心翼翼地看了高安好幾眼。 她后退的動作讓唐越澤一眼就注意到了,不由蹙起了劍眉。 唐越澤眼神沉了下去,差點沒拍案而起。 他才剛剛跟鸞兒保證了,不會讓高安再打蕭二meimei的主意,可現(xiàn)在高安當著他的面就敢對蕭二meimei不恭,還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唐越澤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自己,凝眸想了想,就笑著對皇帝道:“父皇,那您給兒臣什么賞賜?” 皇帝一愣,撫掌笑了,語氣親昵地調(diào)侃兒子道:“你輸了比賽,還想要賞賜?” 皇帝笑容滿面地與柳皇后交換了一個眼神,慈愛地問道:“阿澤,你想要什么?” 他心里還以為皇兒也是想要一匹良駒,不想,唐越澤慢慢地抬起了手指向了不遠處的高安: “要他!” 這兩個字清晰地響徹整間水榭,原本喧鬧的聲音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他的手望著同一個方向——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