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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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殿下的一點(diǎn)小小心意,還請姑娘笑納!” 說話間,他帶來的那些宮人就把那些賠罪的禮物一一放下了。 蕭燕飛掃了一眼他帶來的這幾支百年老參,挑了下柳眉。 田守直又笑著對蕭鸞飛說道:“殿下還說了,讓大姑娘不要急,若是二姑娘驚了神,您可遣人去柳枝胡同喚李太醫(yī)過府?!?/br> 蕭鸞飛心里一頭霧水,看著蕭燕飛的眼神驚疑不定,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會讓大皇子的態(tài)度在短短半個時辰間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像是心臟空了一大塊似的。 和上一世一樣,蕭燕飛總能得到很多人的喜歡,明明自己才是娘親一手養(yǎng)大的,承歡膝下,可是一朝事變,娘親卻把所有的母愛都給了蕭燕飛,棄了自己。 蕭鸞飛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眼底微冷,似是籠罩在一片nongnong的陰影中。 田守直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嘆息著:哎,蕭大姑娘果然是在生殿下的氣! 蕭燕飛看了看蕭鸞飛,又瞥了一眼對面澹碧水榭中透過窗口眼巴巴地望過來的大皇子,“噗嗤”笑出了聲,笑容明媚嬌俏。 她就想嘛,大皇子怎么會突然沖她動手。 想必是她這位好jiejie說了些什么。 左右不過是些“二meimei定是因?yàn)楦吖股狭宋摇保澳镉H也因?yàn)槎eimei的事生了我的氣”之類的話吧。 也就是她自己是無辜的,錯都在別人,脫不開這個套路。 只不過—— 這話但凡說得彎彎繞繞,那正著聽是一回事,換個角度理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皇子一下子改變了對自己的態(tài)度,許是有人“點(diǎn)撥”了他一二。 有趣。 蕭燕飛心里像是有個小人在翻來覆去地打著滾,面上不露聲色。 別人給她送禮,那她自然是要收下的。 蕭燕飛乖乖巧巧地看著蕭鸞飛,語調(diào)輕快地道:“大jiejie別生氣了,我相信,大皇子殿下一定不是故意的?!?/br> 蕭鸞飛以指甲掐了掐掌心,回過神來,眸中翻涌著異常復(fù)雜的情緒,思量再三。 大庭廣眾之下,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她能說的也只有—— “meimei無礙就好?!?/br> 蕭鸞飛維持著端莊溫婉的笑容,滿心滿眼地看著她。 真是姐妹情深。田守直心中暗嘆,含笑告辭:“蕭二姑娘肯收下禮物,奴婢就放心了。奴婢這就回去復(fù)命……” “我送送公公。” 蕭燕飛落落大方地起了身,把田守直送到了水榭外,貼心地悄悄說道:“公公,你告訴大皇子殿下,大jiejie氣得不是他?!?/br> 這句話顯得意味深長。 “是高安不知分寸!”田守直立刻咬牙切齒地接口道。 他一定會回稟殿下的,蕭大姑娘到現(xiàn)在還在為了高安的事生氣,就算蕭二姑娘求情也不管用。 “公公慢走?!笔捬囡w站在水榭門口,笑容甜美地目送田守直帶著宮人走了。 待對方進(jìn)了澹碧水榭,她臉上的表情從乖巧變成了狐貍般的狡黠,柔美的五官也瞬間有了鋒芒。 她是動不了高安,但,有人可以! 第33章 春風(fēng)輕柔地吹拂著蕭燕飛的頭發(fā),幾縷鬢發(fā)撫著她彎彎的眼角。 蕭燕飛目送著田守直進(jìn)了澹碧水榭,與拎著藥箱的曹太醫(yī)交錯而過。 緊接著,那座六折屏風(fēng)被兩個內(nèi)侍合力抬走了,皇帝大馬金刀地坐在那把紫檀木雕花短榻上,雖然臉色比之前略有那么一分蒼白,但是雙目炯炯,看著精神尚可。 布洛芬的止痛效果確實(shí)不錯。蕭燕飛愉快地心想。 也不知道皇帝說了什么,他身旁的柳皇后莞爾一笑。 帝后之間有說有笑,之前那種緊張的氛圍感也自然而然地淡去,澹碧水榭中又逐漸熱鬧了起來。 梁錚在一旁殷勤地給皇帝斟茶倒水,忙前忙后,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兒。 而從前在皇帝身邊近身伺候的高安卻被擠到了角落里,表情憤恨地望著梁錚,眼神陰鷙。 蕭燕飛感覺像是看了一場大戲似的,心情相當(dāng)?shù)煤谩?/br> 對于這個結(jié)果,她也并不意外,或者應(yīng)該說,早在意料之中。 令她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這位梁公公不僅能忍,有心計(jì),連情商都相當(dāng)不錯。 他得了好處后,不僅立刻順勢踩了高安一腳,還記得對她投桃報李。 唔。跟聰明人合作,就是讓人愉悅啊。 下一刻,就見梁錚抬眼朝她的方向望了過來,對著她笑了笑,態(tài)度十分的親切。 蕭燕飛微微頷首,抿唇一笑,就慢慢悠悠地轉(zhuǎn)過身,又返回了天一水榭。 隔壁的梁錚臉上笑意又深了幾分,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袖。 看來蕭二姑娘對他方才的安排很是滿意。 一山容不得二虎,皇帝身邊最貼身的位置也只能有一個人,只要高安占著這位子,那么自己就永遠(yuǎn)沒有機(jī)會,永遠(yuǎn)只能避高安的鋒芒。 這件事只要辦成,對蕭二姑娘,對他自己,都有莫大的好處! 梁錚定了定神,俯身請示皇帝道:“皇上,不知這馬球賽可要繼續(xù)?” 皇帝還沒說話,高安就忙不迭地插嘴道:“皇上,您的龍體還未完全康復(fù),不宜太過喧鬧。”他一臉關(guān)切,一副忠心耿耿、一心為龍體著想的樣子。 “高公公言重了,皇上龍體無礙,何必因噎廢食?!绷哄P淡淡反駁道。 “朕很好?!被实郛?dāng)然覺得自己身體無礙。 只要頭不痛,他就覺得整個人都有力氣了,別說是坐在這里看比賽,讓他去馬球場里跑三圈都行。 皇帝眉眼含笑,輕輕搖了搖折扇,朗聲道:“讓他們繼續(xù)吧,別掃了這些小子們的興致。” 極目望去,銅鑼邊的一尊三足小鼎中插的那根粗香堪堪燃盡,意味著上半場比賽結(jié)束了。 梁錚似笑非笑地斜了高安一眼,就吩咐親信小內(nèi)侍道:“阿良,你去隔壁告訴寧舒郡主、寶安縣主他們,下半場比賽在一盞茶后繼續(xù)。” 細(xì)眼睛的小內(nèi)侍匆匆領(lǐng)命,去了隔壁的天一水榭傳話。 不一會兒,天一水榭就再度熱鬧了起來。 眾人全都精神一振,氣氛熱烈,宛如滿樹含苞的花枝在瞬間含笑吐蕊,春意nongnong,連皇帝都被感染了這種勃勃生機(jī),笑容更深,與皇后一起回憶起當(dāng)年。 “鐺!” 一盞茶后,又一聲重重的敲鑼聲響徹云霄。 三足鼎中又燃起了一炷香,那些系著紅、黃抹額的少年少女們又開始策馬在球場上飛馳起來,追逐著那顆玄色的皮鞠。 下半場顧非池沒再上場,但之前摔了馬的大皇子唐越澤還是堅(jiān)持上了場,臉上已沒有了上半場時的陰戾,也沒有落馬的頹廢,整個人似是醍醐灌頂般,顯得英氣勃發(fā)。 下半場比上半場還要精彩,眾人在馬球場中風(fēng)馳電掣般恣意飛馳,揮灑自如地一次次揮動鞠杖,比分你追我趕,幾乎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蕭燕飛依然如上半場一樣,滿場的遛彎,東跑跑,西繞繞,眼看著鼎中的那炷香即將燃盡,她卻連球都沒碰到一下。 蕭燕飛并不在意,玩得眉飛色舞,目光始終追逐著場中那飛來飛去的皮鞠。 她拉了拉韁繩又一次驅(qū)使馬兒轉(zhuǎn)了彎,就見一球驀地自左側(cè)被人打了過來,疾如閃電。 這一球的角度、力道、速度全都恰到好處,就仿佛特意送到她眼前似的。 眼角瞟見了不遠(yuǎn)處傳出這一球的唐越澤,蕭燕飛心里有些錯愕,卻也不會跟好運(yùn)作對,想也不想地?fù)]出了手中的鞠杖。 “咚!” 那拳頭大小的皮鞠被她精準(zhǔn)地?fù)麸w,干脆利落地直飛進(jìn)了前方的球門中。 蕭燕飛順利地打進(jìn)了今天的最后一球。 幾乎是同時,一聲震耳的鑼聲再一次響起,下半場比賽結(jié)束了。 “贏了!燕燕,我們贏了!” 寧舒郡主揮舞著鞠杖歡呼,與蕭燕飛擊掌后,又樂呵呵地與寶安縣主等其他隊(duì)員也一一擊掌,或者彼此敲擊鞠杖致意。 系著紅色抹額的幾人全都振臂歡呼著,神采飛揚(yáng)。 蕭燕飛望著球門的方向,眉眼彎彎,笑靨如花。 她第一次打馬球,就進(jìn)了兩球呢,簡直完美! “蕭二姑娘,恭喜?!碧圃綕刹唏R悠然踱到了蕭燕飛的身邊,即便輸了比賽,形容間卻不見半分不悅,反而眉眼含笑,語調(diào)親和地對蕭燕飛道,“你這匹馬不好,過幾日京郊會開馬市,馬都是從遼東和西北運(yùn)來的,屆時,讓你大jiejie給你挑一匹?!?/br> 蕭燕飛騎的只是行宮里養(yǎng)的馬,自然是比不上別人的。 “鸞兒,”說著,唐越澤柔情款款地望向兩丈外的蕭鸞飛,一臉溫柔地問道,“好嗎?” 他這話里話外已經(jīng)做出了一副大姐夫的架勢。 蕭鸞飛眸光一滯,不自覺地抓緊了韁繩,她的坐騎敏銳地感受到主人那種焦慮的情緒,不安地打了個響鼻。 蕭鸞飛能清晰地感受到不僅是唐越澤在看著她,馬球場上的其他人也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這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能說不,只能說:“還是殿下考慮周到……” 蕭鸞飛神情溫和地對著蕭燕飛笑了笑,看向唐越澤時,笑意更深,目光盈盈,眸中似是盛著春日的驕陽般。 唐越澤心尖一顫,悟了。 這次他做對了! 他耳邊不由響起了田守直復(fù)命時說的那些話,心里更加肯定鸞兒真正嫌惡的人始終是高安。 不是蕭燕飛,也不是自己。 唐越澤終于放了心,輕快地策馬來到了蕭鸞飛的身邊,壓低聲音認(rèn)了錯:“鸞兒,是我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