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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3節(jié)

    顧非池堂堂衛(wèi)國公世子,再怎么也不至于娶一個庶女吧?

    崔姨娘嘆道:“國公爺最近重病,衛(wèi)國公夫人想給世子挑個八字好的姑娘來沖喜。”

    “世子爺出身顯貴,鳳骨龍姿,乃人中龍鳳,太夫人說這是門好親事,可是,你究竟只是庶女,國公府又豈會讓世子爺娶個庶女為妻呢?!?/br>
    好嘛,不止是沖喜,還是去給人當妾。蕭燕飛已經(jīng)不知該如何吐槽了,總覺得她的脖子涼颼颼的,仿佛有把劍抵在那里。

    施嬤嬤在一旁跟著說道:“姨娘最是明白這當妾的是如何不容易,哪里舍得讓姑娘去受這等委屈,一輩子被人壓一頭,連帶姑娘未來的子女也要像姑娘與大少爺這般低頭做人!”

    崔姨娘擰著好看的柳眉,幽幽道:“再說了,萬一國公爺……沒了呢?”

    “自你祖父當年戰(zhàn)敗后,侯府就被皇上不喜,連你父親都多少被遷怒了。這些年,皇上一直冷著你父親,侯府處境委實艱難。”

    “太夫人一心想你嫁過去為國公爺沖喜,就是想為侯府鋪路,有了衛(wèi)國公府的助力,能為你父親謀個好差事?!?/br>
    “可姨娘琢磨著,若是衛(wèi)國公活了,那還好說,你勉強得了個‘福星’的名頭,國公府上上下下應該多少會念著你的功勞?!?/br>
    “就怕國公爺萬一死了,豈不是要怪到你頭上?!”

    “燕兒,這門親事你萬萬不能答應。”

    “太夫人與夫人心里只有侯府的將來,卻要犧牲你的將來……”

    說話時,崔姨娘發(fā)間插的那支赤金點翠蝴蝶步搖垂下的流蘇輕輕搖晃,映得那幽深的瞳孔閃爍了兩下。

    她雙手攥緊了蕭燕飛的小手,眼底隱隱蒙上了一層水光,表情是那么真摯,似乎一心一意在為女兒考慮。

    屋內(nèi)靜了一靜。

    “我明白。”蕭燕飛深深地凝視著崔姨娘。

    崔姨娘展眉而笑,笑顏如花,溫柔道:“那就好?!?/br>
    春日溫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勾勒著她的輪廓,映得她眉目柔和。

    崔姨娘語聲更柔:“燕兒,只要你不愿意,姨娘立刻就去找夫人,怎么也要求夫人回絕了這樁親事?!?/br>
    “就算為此被夫人不喜,被夫人為難,也無妨的,姨娘都是為了你,為了你的將來……”

    “只要你能過得好,姨娘無論做什么犧牲,都是值得的。”

    說完,她又捋了捋蕭燕飛頰邊的一縷青絲,目光盈盈地看著她,似期待,又似不安,淚水欲墜不墜。

    這種眼神讓蕭燕飛有種莫名的熟悉,她差點就說出了“我去跟母親說”這句話。

    從前,每一次只要崔姨娘說類似“只要你好,姨娘受點委屈不算什么”、“為了你,姨娘死都不怕”之類的話,原主就會義無反顧地把任何事扛在自己的身上。

    不管是前不久崔姨娘打碎觀音像,還是三年前原主生病時被崔姨娘送去莊子,又或是,十歲那年的嚴冬,崔姨娘哄得原主把一半的炭火孝敬給了她,原主卻因為著涼而大病了一場……

    “有些事”從小到大發(fā)生了太多次,幾乎快成了這具身體的本能。

    蕭燕飛抿住了唇,強行把那句到了嘴邊的話改成了一個字:

    “嗯?!?/br>
    屋內(nèi)再次安靜下來,似乎連人的呼吸聲都停止了。

    蕭燕飛半垂著小臉,絞著手指,清晰地感覺到崔姨娘搭在她左肩上的那只手有些僵。

    她順著剛才崔姨娘的話尾又道:“辛苦姨娘了?!?/br>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左肩一緊,崔姨娘的那只手微微加重了力道,捏住了她纖細的肩頭。

    蕭燕飛心中一片清明,抬起了小臉,再接再勵道:“姨娘,我剛剛回來時,去給母親請過安,母親還在正院呢?!?/br>
    她明亮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宛如兩顆閃閃發(fā)亮的黑寶石,似在說,姨娘現(xiàn)在可以去了。

    “大jiejie也在,我看母親今天心情不錯?!彼盅a了一句,意思是,今天的時機正好。

    崔姨娘:“……”

    她婀娜的身子僵在了那里,宛如一尊石雕似的。

    和煦的春風透過窗口吹起了她身邊的那本佛經(jīng),“嘩嘩嘩”地飛快翻著頁。

    片刻后,崔姨娘只能緩緩地從羅漢床上起了身,又緩緩地往外間走去,步履放得極慢,身姿搖曳。

    她似乎在等著什么,走得越來越慢,步伐越來越小。

    走到門簾前時,身后終于響起了蕭燕飛的呼喚聲:“姨娘?!?/br>
    才剛撩起門簾一角的崔姨娘立刻收住了腳步,紅潤的唇角一翹,浮現(xiàn)一抹不易察覺的喜意。

    她轉(zhuǎn)過了臉,就見羅漢床上的少女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櫻唇微啟:

    “姨娘走好?!?/br>
    蕭燕飛只說了這四個字而已,再沒有別的話。

    “……”崔姨娘掀著簾子的手一抖,邁步出去了,那道簾子隨即重重地落下,劇烈地搖晃著。

    施嬤嬤也回頭看了蕭燕飛一眼,忙不迭追著崔姨娘出了屋。

    庭院里,綠柳輕垂,槐樹成蔭,點點柳絮隨風飛揚,風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崔姨娘一言不發(fā)地緩步徐行,穿過了春意盎然的庭院。

    “姨娘慢走?!焙L闹卑讶怂统隽嗽鲁鳊S。

    崔姨娘又往前了走了一會兒,忽地側(cè)臉,輕輕撣去了一簇飄在肩頭的柳絮。

    當她再抬起頭來時,臉上的溫情與柔弱全數(shù)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施嬤嬤,”崔姨娘沿著一條青石板小徑慢慢地往前走著,“你說,燕飛在想什么?”

    “姨娘,二姑娘許是嚇到了?!彼砗蟮氖邒吆蒙脷獾卣f道。

    崔姨娘捏了捏手里的帕子,眸中陰晴不定。

    方才蕭燕飛對她一直是溫柔恭敬的樣子,可崔姨娘總覺得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從前,無論自己說什么,蕭燕飛都會聽。

    但今天……

    崔姨娘的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蕭燕飛的那雙眼睛,清澈明凈得仿佛能倒映出一切似的,讓她感覺很不自在,既心虛,又心慌……

    沿著青石板小徑穿過一片竹林后,崔姨娘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而朝榮和堂的方向望去。

    她低聲道:“太夫人對衛(wèi)國公府的這樁親事很重視,輕易不肯松口,可夫人卻是個蠢的,只要燕飛去求她,她必會去回絕太夫人的。”

    “那么,太夫人只會怪夫人不識相,壞了這么樁好親事?!?/br>
    “沒想到……”

    沒想到蕭燕飛那丫頭居然沒有接話。

    往常,但凡自己哽咽著落點眼淚,蕭燕飛定會心疼她這個姨娘,恨不得替她扛下一切。

    “姨娘,”施嬤嬤看了看左右,確定沒旁人,這才提醒道,“劉小公公還等著姨娘回話呢。這事兒,拖不得。”

    “是啊?!贝抟棠镙p嗤了一聲,“難得這丫頭入了高公公的眼?!?/br>
    說著,她的表情一點點地沉了下去,彷如烏云當空。

    施嬤嬤觀察著崔姨娘的臉色,推心置腹地說道:“劉小公公說了,只要高公公能抱得美人歸,必會投桃報李?!?/br>
    “姨娘且放心,有了高公公的周旋,大姑娘的親事肯定能成!”

    崔姨娘眸光轉(zhuǎn)了轉(zhuǎn),用力攥著手里的帕子,輕聲道:“但愿如此?!?/br>
    皇后看不上侯府,遲遲不肯下懿旨賜婚,侯府也沒人在君前說得上話,可高公公就不同了。

    高公公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只要他肯美言幾句,那么大姑娘與大皇子的親事就十拿九穩(wěn)了。

    崔姨娘漆黑的眸子里綻放出異常明亮的光芒。

    太夫人既重利,又重名,以她的為人,更傾向于從國公府的親事能得到的好處??扇羰鞘捬囡w非要鬧,鬧得親事泡湯,那么太夫人惱怒之下,肯定會答應高公公那邊。

    左右不過是個庶女,到時候,把人往高公公那里一送,對外就說是“病逝”也就行了,既討好了高公公,又不會墮了侯府的名聲。

    至于一個庶女是真死,還是假死,又有誰會在意呢!

    施嬤嬤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姨娘,要不要您再去勸勸二姑娘,把‘顧羅剎’那些個殺人不眨眼的事跡跟姑娘好好說一說,二姑娘自然就知道怕了。”

    崔姨娘慢慢道:“……容我再想想?!?/br>
    她微咬下唇,在拐彎的那一瞬,忍不住回頭朝月出齋的方向看了一眼,眸色陰鷙。

    第13章 他是為了遮掩住自己的容顏。

    院子里靜悄悄的,海棠目送崔姨娘和施嬤嬤走遠,又返回了屋內(nèi)。

    門簾靜垂,屋內(nèi)屋外靜得沒有半點波瀾。

    海棠走到東次間沒看見人,就轉(zhuǎn)而進了小書房,對著站在書架前的蕭燕飛稟道:“姑娘,姨娘走了。”

    蕭燕飛把那摞醫(yī)書一本本地放進書架里,一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她其實并不明白,崔姨娘這會兒慫恿她去求夫人回絕衛(wèi)國公府到底出于什么意圖。

    蕭燕飛反復地想著剛才崔姨娘的每一個反應,她可以肯定的是,崔姨娘沒安什么好心。

    就跟記憶里,崔姨娘對原主做的那些事一樣。

    每一次都是相同的結(jié)局,得到好處的是崔姨娘,倒霉的總是原主。

    原主當局者迷,依賴著親娘,可是自己,旁觀者清……

    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么,崔姨娘既然這么想讓自己去,那自己還就偏不去了。

    蕭燕飛把其它幾本書全都放進了書架里,只留下了一本《傷寒論》,打算這兩天先慢慢地看完這本。

    她轉(zhuǎn)過身,就見海棠端來了一盅剛沏好的熱茶:“姑娘,奴婢給您沏了碧螺春。”

    蕭燕飛本想吩咐海棠把茶盅放到書案上,目光掠過了那張花梨木書案,卻是一愣。

    書案中間擺著一個小巧的碧玉睡狐鎮(zhèn)紙,下面壓著一張小小的紙條。

    風一吹,那紙條如蝶翅般輕顫不已。

    蕭燕飛心頭一顫,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了書案前,若無其事地將手頭的這本《傷寒論》壓在了鎮(zhèn)紙上,藏起了紙條。

    待海棠上了茶,蕭燕飛就隨意地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我一個人看會兒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