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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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蕭燕飛榻邊服侍的小丫鬟就識趣地退到了一邊,把位置讓給了李老大夫。 “老夫先給二姑娘把個脈?!崩罾洗蠓蛱嶂幭渥叩介角?。 老者蒼老沉著的聲音也鉆入榻上閉著眼的蕭燕飛耳中。 蕭燕飛眼皮沉甸甸的,想睜眼,又睜不開眼。 迷迷糊糊間,她感受到丫鬟掀開薄被一角,露出她的一截手腕,接著大夫略顯粗糙的手指搭在了她腕間的脈搏上。 周圍靜了片刻,跟著就聽那李老大夫慢悠悠地說道:“貴府的二姑娘是風寒入體,以致衛(wèi)陽郁閉,加之她本就體弱,氣血不足,腎虛脾弱……” 老大夫拖著長調(diào)的聲音就跟念經(jīng)似的,聽得蕭燕飛更困了。 蕭燕飛意識遠去,很快又睡去了…… 等她醒來都是黃昏了,她是被餓醒的,不僅是腸胃空蕩蕩的,連心口也覺得空落落的,夢里的那些畫面太真實了,仿佛她附身在原主身上經(jīng)歷了一遍似的。 殷氏也沒讓蕭燕飛回去,使人給她送了好克化的粥與雞湯,還留了她在正院過夜。 蕭燕飛老老實實地養(yǎng)病,她不想繼續(xù)沉浸在那種負面情緒中,干脆把急救箱里的那些東西整理了一遍,重新擺放,盡量把常用藥放在上層,方便取用。 當看到那盒包裝完整的感冒藥時,她愣住了。 她確信自己打開了包裝盒,從其中一板藥中取了兩粒吃,但現(xiàn)在…… 她再次拿出了感冒藥,將盒子打開,赫然發(fā)現(xiàn)里面的兩板膠囊都是完完整整,一顆不少。 它又變成了完整的一盒藥,仿佛從來沒人動過。 怦怦! 蕭燕飛心跳不由加快,不是緊張,而是因為激動。 她留了個心眼,又拿了兩粒感冒藥吃,還喝了點止咳糖漿。 當晚,放回急救箱的藥盒和藥瓶沒有絲毫變化,可過了一天一夜后,感冒藥和止咳糖漿全都又變成了完整未拆封的樣子。 這真是見證奇跡的一刻! 蕭燕飛心情大好,真恨不得把她的寶貝急救箱抱在懷里狠狠親上幾口。 她心情好,又好吃好喝的,休息了兩天,身子已然康復,直到蕭鸞飛興沖沖地來了,說是要帶她去翠微山踏青。 見到蕭鸞飛的那一刻,夢中的那一幕幕不由自主地又浮現(xiàn)在蕭燕飛腦海里。 在那個夢中,若是沒蕭鸞飛的突然出現(xiàn),原主哪怕是被趕出了侯府,也可以在冀州好好生活下去的。 是蕭鸞飛毀了原主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而最后,又是她得了一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 這怎么就這么茶呢??? “二meimei?”蕭鸞飛見蕭燕飛不語,便喚道。 蕭燕飛正愁沒機會出門呢。她收拾好情緒,溫溫柔柔地應下了。 翠微山就在距離京城十幾里的西郊,山腳是一片湖水,山清水秀,風光秀麗。 陽春三月,正是繁花盛開的季節(jié),郊外清新的空氣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她們的馬車抵達翠微山時,還不到巳時,山腳已經(jīng)有兩輛馬車等在了那里。 兩個容貌嬌美的芳華少女朝她們走了過來,滿面春風。 “鸞飛,可你算來了!”寧舒郡主親昵地挽住了蕭鸞飛的胳膊。 她氣質(zhì)高貴,顧盼間,帶著幾分天之驕女的傲氣。 蕭鸞飛親親熱熱地與她們打了招呼,落落大方地為介紹雙方:“郡主,三娘,這是我家二meimei燕飛。” “二meimei,這是寧舒郡主和陸三姑娘?!?/br> 寧舒郡主與陸三娘只是淡淡地掃了蕭燕飛一眼,客氣得體地見了禮。 兩人眉眼含笑,卻又眼神疏離。 她們知道武安侯夫人膝下只得一兒一女,也就是說,蕭燕飛定是庶女。 在京城的貴女圈,嫡女與庶女涇渭分明,存在一層不可磨滅的隔閡,雙方可以往來,但往往不會深交。 “鸞飛jiejie,你今天居然比我還遲!”陸三娘稀罕地嘆道。 寧舒郡主沒好氣地撇撇嘴,嬌聲道:“三娘,你還好意思說,十次遲到九次就是你了!” 蕭鸞飛含笑解釋了一句:“我二meimei大病初愈,我怕她暈車,就讓人把車趕得慢些?!?/br> 寧舒郡主斜睨了蕭燕飛一眼,嘀咕道:“真是嬌氣?!?/br> 蕭燕飛抿唇笑了笑,柔柔弱弱的樣子。 她是第一次坐馬車,委實有些不太習慣。 “快巳時了?!睂幨婵ぶ鲖陕晪蓺獾卮叽俚?,“我們趕緊上山吧,聽說西林寺香火好得很,寺里的平安符有懷遠大師加持,特別靈驗,去晚了,可就求不到了?!?/br> 陸三娘問道:“我們不等顧悅嗎?” 寧舒郡主搖了搖頭:“不等了。她昨天使人來與我說,今天不來了?!?/br> 她皺了皺小巧的鼻頭,嘀咕著:“這里到處飛著柳絮和草屑,蟲子也多,這些和尚也太不講究了,怎么就擇了這么個地方建寺廟呢?!?/br> 說著,她嫌棄地用一把繡著蝴蝶戲花的團扇擋了擋口鼻,拿著玳瑁扇柄的玉指上染著嫣紅的蔻丹,與她鬢發(fā)間戴的紅珊瑚珠花交相輝映。 “她現(xiàn)在哪有心思出來玩,聽說衛(wèi)國公這幾天病得更重了……”蕭鸞飛唏噓地嘆道,耳垂上墜的那對長長的珠翠流蘇耳環(huán)輕輕搖曳。 聽到她們談論“衛(wèi)國公”,原本正仰望著翠微山的蕭燕飛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 衛(wèi)國公都重病了,衛(wèi)國公夫人還來專程來府里“看她”? 第8章 你居然不怕?你好厲害?。?/br> “都說衛(wèi)國公重病……”陸三娘問出了她的疑惑,“衛(wèi)國公得的到底是什么???” 寧舒郡主道:“我父王說,衛(wèi)國公征戰(zhàn)沙場幾十年,早有陳年舊傷在身,這些年身子本就不好,上個月淋了雨后就開始發(fā)燒,高燒不退,咳嗽不止?!?/br> “衛(wèi)國公府差不多把京城的大夫都請遍了,連幾位太醫(yī)也去過了,針灸、湯藥、食補都試了,可半點沒起效,衛(wèi)國公還是每況愈下,病得越來越重?!?/br> “我父王找太醫(yī)院打聽過,太醫(yī)令說,衛(wèi)國公表面看似體魄強健,內(nèi)里實則已是千瘡百孔,正氣不足而內(nèi)虛,才會感風寒郁而化熱,成為癰膿。這幾日,衛(wèi)國公已經(jīng)喘不上氣,還咳血不止,完全下不來榻了……再這么下去的話,不堪設想?!?/br> “不堪設想”是太醫(yī)說得委婉,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等于是太醫(yī)給衛(wèi)國公判了死刑。 蕭燕飛聽著,眉頭動了動。 淋雨后發(fā)燒,咳嗽……到后來,患者喘不上氣,咳血不止。 咦,難道衛(wèi)國公是感冒引發(fā)了肺炎? 若肺炎久治不愈,演變成重癥肺炎,以古代的醫(yī)療水平,還真挺難治的,也難怪衛(wèi)國公的病會日益加重。 蕭鸞飛嘆道:“顧悅這些天怕是擔心壞了?!?/br> “是啊。國公府現(xiàn)在亂著呢,偏偏顧非池領了差事,不在京城?!睂幨婵ぶ麟S口道,“否則這……” 拿父王的話來說,正因為顧非池不在京,才由得衛(wèi)國公夫人瞎折騰,一會兒請道士、神婆去國公府做法,一會兒又把沖喜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沖喜”兩個字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輕咬櫻唇。 母妃總說她嘴快,嘴上沒個把門的。 “別提那個顧羅剎了!”陸三娘光聽這個名字就覺遍體生寒,咽了咽口水道,“我們快上山吧,我聽說,巳時前求的平安符最靈了?!?/br> 衛(wèi)國公世子顧非池十三歲時在大景與西戎人的戰(zhàn)役中不幸毀了容貌,自此,終日以半邊面具示人,且性情大變,以冷血狠辣聞名京城,也得了個“顧羅剎”的外號。 原主不僅知道顧非池這個人,還曾見過他一次。 那是一年半前的事了,原主那會兒還住在莊子里,一伙逃難的流民在附近占山為王,他們在周邊好幾個村子莊子燒殺搶掠,為禍鄉(xiāng)里,鬧得人心惶惶。 原主嚇壞了,派人給崔姨娘捎信接她回侯府,可是石沉大海。 再后來,原主住的莊子也被那伙流匪放了火。 大火蔓延得很快,原主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恰好遇上了顧非池帶兵前來剿匪。 馬上的顧非池戴著遮住半邊面孔的黑面具,渾身上下都染著血,殺氣騰騰地一劍割斷了一個匪徒的脖子,下一瞬,他的右小臂被一支羽箭穿透。 那鋒利的箭頭血淋淋的…… 即便是在記憶中回顧這一幕,蕭燕飛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一定很疼。 蕭鸞飛笑盈盈地招呼她道:“二meimei,我們快走吧。” 小郡主不喜歡一群人跟著,嫌煩,就把丫鬟婆子全留在了山下,就她們幾個沿著山間那條蜿蜒的石階往山頂方向走去。 山路兩邊是郁郁蔥蔥的樹木,密密匝匝的樹蔭擋住了刺眼的陽光,濃蔭匝地,綠意盎然。 這西林寺的香火確實不錯,一路上,人來人往,上下山的人都有。 大景朝民風開化,比起風氣保守的前朝,無論是律法還是民風,都對女子更為寬容,不會把女子拘在家里不讓出門。 往來的香客中也不乏與她們一樣結伴而行的少女。 蕭燕飛興致勃勃地一邊往山上走,一邊欣賞著周圍的景致。 山風習習,一片片如火如荼的杜鵑花、桃花、杏花等等在風中搖曳不已,一派春光明媚的景象。 一簇簇嬌艷的花朵開滿枝頭,風一吹,花瓣顫顫巍巍,散發(fā)著淡淡清香。 蕭燕飛喘了兩口氣,在某階石階上稍作停留,又繼續(xù)往上,就看到路邊的寧舒郡主被一段桃枝勾住了發(fā)絲。 她正用力扯著那撮被纏住的頭發(fā),桃枝隨之晃動不已,整個人釋放出一種焦躁不安的氣息。 蕭燕飛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段桃枝上爬著一條綠油油、毛茸茸的的毛毛蟲。 毛毛蟲扭動著胖乎乎的身子沿著樹枝朝寧舒郡主慢吞吞地爬了過來,一扭一扭,越來越近…… “啊——”寧舒郡主花容失色地尖聲喊了出來,雙眼浮現(xiàn)淡淡的水汽,簡直快哭出來了。 她更為用力地扯著那撮頭發(fā),然而,心急之下,越扯頭發(fā)反而勾得越緊。 “別動?!笔捬囡w趕緊俯身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將尖端湊到了毛毛蟲前。 “……”寧舒郡主緊緊地咬住下唇,幾乎咬出血來,一眨不眨地看著那條毛毛蟲慢悠悠地轉而爬上了蕭燕飛手里的那根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