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躺贏日常(清穿)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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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睇視著她,發(fā)覺自從上次乾清宮侍寢后,這丫頭越發(fā)的臉皮厚了。 見他猶豫,似乎不想教。 佟茉雪挑眉道:“表哥,您之前答應(yīng)我找的柳泉居士,可有打聽到?” 玄燁輕嘆,當初就不該答應(yīng)替她找什么聊齋先生,打聽個人倒是容易,但是想不露痕跡地打聽并找到那人,還是得費些功夫。 他作為一個皇帝,總不好大張旗鼓找個寫書先生,只好輕咳兩聲道:“總需要些時日,現(xiàn)在朕先教你寫字?!?/br> 玄燁繞到她身后,不情不愿地環(huán)著她,握住她執(zhí)筆的右手。 佟茉雪嬉皮笑臉道:“表哥,您別為難,您若是好好教我,我定會好好學,絕不辱沒您這位師父的臉面?!?/br> 玄燁左手輕捏了她耳垂一下,肅聲道:“專心些!” 佟茉雪被他突然偷襲,耳朵驟然發(fā)燙,趕緊將視線落到筆尖上。 她今日未戴耳飾,玄燁臨時起意輕捏了一下,只覺得綿軟柔嫩,平靜的心湖,像是被人投了石子,瞬間蕩開了漣漪。 眼看著墨汁在紙面上迅速綻開,他握緊她的葇荑,一筆一劃地,在丹砂為底,上繪金云龍紋的紙面上,寫下遒勁有力的“?!弊帧?/br> 佟茉雪擱了筆,等墨跡干了,小心翼翼地捧起紙箋,忍不住輕輕“呵”了兩口氣。 玄燁早已在圈椅上坐下,笑望著她:“朕賜福給小舅那天,你若是想捎帶些什么東西,交由梁九功一并送出宮去?!?/br> 佟茉雪正細細欣賞著紙箋上的福字,聽他這么一說,轉(zhuǎn)身道:“表哥,你不會又給我挖什么坑吧?” 玄燁一愣,面上有些不自然,認真解釋道:“冬至那日,朕也不是故意找你茬的,不過是剛下了令,嚴查宮內(nèi)往來物件,正巧你就撞上了,朕若是不處置,就顯得過于偏袒你了?!?/br> 佟茉雪明顯不信,玄燁繼續(xù)道:“你身邊的宮女,私傳信件也是事實?!?/br> 佟茉雪眨巴眨巴眼,表示:對對對,您是皇上,您說的都對。 玄燁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佟茉雪慢慢靠過去,玄燁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坐在他腿上。 他將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柔聲道:“朕已下令,將永寧守備喀爾其處斬,衙門千總佛朗、那五等人銷籍為奴,流放寧古塔?!?/br> 佟茉雪微怔,扭頭看他,卻被他側(cè)臉的胡茬刮得臉上刺撓刺撓的,“這些人是誰?” 玄燁冷聲:“這些人跑馬圈地,殘殺百姓,是悖逆朝綱、違禁圈地,陷生民于水火之人!” 佟茉雪心下了然,但區(qū)區(qū)正五品守備,算不得什么大官,照樣是殺雞儆猴。 玄燁仿佛知曉她心中所想,雙手環(huán)住她,輕聲道:“時下正值三藩之亂,黃河又生水患,正是需要朝中勛貴凝結(jié)力量的時候,若是朕嚴懲各級官員,朝局再不穩(wěn),朕這江山就更難坐穩(wěn)了?!?/br> 佟茉雪默然無語,她雖一時意氣,但也知曉,不管是哪朝哪代,若是天下動亂,受苦的總歸是老百姓。 她用側(cè)臉蹭了蹭他的額角,軟聲道:“表哥莫要忘了萬民康寧,天下熙盛的心愿才好。老百姓發(fā)不了聲,他們只會默默承受苦難?!?/br> 玄燁緊了緊擁住她的雙手,嘆道:“今年圈地所占民田,朕已下令悉數(shù)歸還,今后也定會嚴懲違禁圈地之事?!?/br> 佟茉雪點點頭,輕“嗯”了聲,耳垂處卻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 她拿手去撥他,但這只柔軟無力的手,哪能阻擋得了這個有心之人徐徐圖之的攻勢。 “唔,還是大白天呢?!?/br> “這里是乾清宮,沒人敢擅闖?!彼普T道。 自從那日,他好像越發(fā)喜歡召她入乾清宮來。 承乾宮到底是后宮,在后宮與她閑說政事,他總覺別扭。但乾清宮不同,這里是他處理政事的地方,也是他歇息的地方。 他唇瓣掠過佟茉雪脖頸,泛起一陣顫栗,“朕喜歡你來乾清宮。” 佟茉雪想要起身,但被他緊緊按住,一只不安分的手趁機探入了她的雙膝。 此番情境之下,佟茉雪依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什么癖好,喜歡辦公室那啥嗎? 玄燁與她耳鬢廝磨著,聲音喑啞地在她耳邊蠱惑:“茉兒,給朕生個小娃娃好不好?” 佟茉雪一顆被攀扯上云端的心,急速墜落。 生娃?她不是很想。 …… 律回春漸,新元肇啟。正月一過,很快就到了二月中旬。 自從冬月底,佟茉雪從乾清宮回來,大家總覺得哪里出了問題。 宋姑姑當時見佟茉雪云淡風輕從西暖閣出來,倒也沒懷疑什么。 后面到了除夕,又過了正月,直到最近幾日,連遲鈍的如嵐都發(fā)現(xiàn)了不對。 “時薇姑姑,咱主子是不是又惹怒皇上了?皇上已經(jīng)許久沒到咱宮里來了,奴婢瞧著除夕家宴上,皇上都沒和咱娘娘對視過。”如嵐靠近宋姑姑擔憂地問道。 宋姑姑心中也納悶著呢,她旁敲側(cè)擊地在佟茉雪面前提過幾次,佟茉雪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說許是皇上政務(wù)繁忙。 她一開始還相信這套說辭,但后來皇上去了隔壁永和宮,又到鐘粹宮看望馬佳庶妃兩三次后,她就意識到自家主子一定隱瞞了什么。 于是飛快回憶熙妃被傳入乾清宮后,發(fā)生的種種,終究也沒理出個頭緒,看來問題的癥結(jié)還是出在熙妃這里。 但自家主子不說,她們也沒法了解事情原委。 “這事只有主子心里清楚,咱們也別多嘴,如往常那樣伺候好主子就成?!彼喂霉帽M管心中有所疑慮,但主子沒有和皇上重歸于好的心思,她們做奴才的也做不了什么。 但是主子不急,太監(jiān)急了。 花朝節(jié)這天,梁渠在奉宸苑這邊使了點銀子,討要了一盆石門紅,專門獻給自己的師父梁九功。 梁九功欣賞著色艷若丹的石門紅,笑瞇瞇道:“你這小崽子,怎么想到孝敬咱家來了?!?/br> 梁渠嘿嘿笑道:“徒弟孝敬師父是應(yīng)該的,自從離開了乾清宮,徒弟無時不在感念師父曾經(jīng)的教誨?!?/br> 梁九功睇了他一眼,撫了撫蘭草的葉片,問道:“咋的了,你小子在承乾宮日子過得不舒心?” 梁渠蹙眉,沉吟片刻,又左右瞧了瞧,這才一臉苦笑道:“師父,您給徒弟交個底,咱娘娘是不是惹惱了皇上,這都快仨月了,也沒見皇上踏入承乾宮的門?!?/br> 梁九功斜睨了他一眼,拿手指著他:“你小子,有長進呀。” 他看著梁渠怪笑了幾聲,然后緩緩道:“這宮里呀,除了跟著皇上,和上面那兩位。主子的前程,就是奴才的前程,這主子不得寵呀,奴才日子也不會好過。” 梁渠哪有心思聽他講這些后宮生存學,他只是擔心熙妃罷了。雖然平時見熙妃還是一切如常,但閑暇時,總有那么一會兒寂靜恍惚。 當然皇上即便不來承乾宮,對熙妃的尊重卻也不減分毫。只是主子若空有高位,圣眷稀薄,終究難免受到后宮傾軋。 梁渠著急道:“師父,徒弟愚笨,您就直接點明,給徒弟開個天窗,說點透亮話,咱娘娘究竟怎么著才能重獲皇上榮寵?!?/br> 梁九功四下瞧了瞧,沒找到得心應(yīng)手的工具敲他頭,便作勢踹了梁渠一腳,氣呼呼道:“你這急性子脾氣,也不知什么時候改得了?!?/br> 梁渠苦笑著作揖:“哎喲,您也不是不知道徒弟這性子,改不了。” 梁九功舒了舒氣,這才諱莫如深道:“你家主子心里跟明鏡兒似的,皇上對她怎樣,她還不清楚?這事兒輪不到你們這些做奴才的cao心,好好伺候你家主子就行?!?/br> 梁渠最終也沒得到一句準話,糊里糊涂地離開了。 回承乾宮的路上,遠遠見到個明艷張揚、神采奕奕的女子。 只見她通身的錦衣華飾,身邊跟著個宮女,一看就知道是宮里的貴人。 梁渠趕緊轉(zhuǎn)身面朝著宮墻,避免沖撞,然后悄聲問身旁的宮人:“這位是哪宮的主子?” 宮人低聲回道:“這是內(nèi)務(wù)府新入宮的秀女,郭絡(luò)羅氏,昨兒夜里,剛承了寵?!?/br> 第52章 香篆 梁渠一聽是新入宮的秀女, 心里咯噔。 這么快就又到了內(nèi)務(wù)府選秀的時候,梁渠心里更急了。 這新人入宮就像地里的韭菜,一茬接著一茬。主子要是不趕緊鞏固自己的地位, 后面新人勝舊人的時候,再后悔就來不及啦。 梁渠匆匆回了承乾宮,卻見李庶妃與自家主子悠閑地在正殿打香篆。 這打香篆必定要定息凝神, 心無旁騖,所以兩人端坐于香幾兩側(cè),均未說話。 梁渠湊到宋姑姑身邊,低聲說道:“時薇姑姑,您說咱主子是怎么想的呀?皇上都仨月沒來咱宮里了, 主子怎么還跟沒事人一樣?!?/br> 宋姑姑是個恪守本分的人, 既然娘娘無意爭寵,她自然也不會多嘴,于是低聲斥責道:“娘娘的事哪輪得到咱們來過問, 你們也甭在我這兒打聽了,好好守著承乾宮,辦好手里的事才是正經(jīng)之道,別一天到晚瞎cao心?!?/br> 李棲筠依照著佟茉雪的手法, 將香粉一點點填入篆香爐中,再輕輕柔柔地一點一點將香粉壓實。 佟茉雪瞧了一眼她的香爐,淡淡道:“這印香,既不能印得太緊實, 也不能太松散。太過緊實,燃香時會因為空氣不足而熄滅, 過于松散,則會因為缺乏后繼而滅。得屏息凝神, 印出疏密適宜的香篆才好?!?/br> 李棲筠看著自己手里的香爐,底灰都鋪得坑坑洼洼,更不用說填香粉了,于是氣餒道:“這玩意兒不適合我,我先同你說會子話,一會兒派人去慈寧宮請雅拉,再把星柔叫上,咱們搓麻將吧。” 佟茉雪心靜氣沉地握住檀梨木的香拓,穩(wěn)穩(wěn)一提,禪蓮的精致鏤雕就呈現(xiàn)于爐中。 她這才徐徐說道:“星柔倒是不擔心,與你耳濡目染良久,想必早已學會,可是雅拉,怕是不容易上手麻將這國粹喲?!?/br> 李棲筠一挑眉,得意道:“你也不看看咸福宮與慈寧宮離得有多近,雅拉那么聰明,學習這種將一片混沌整理出秩序的游戲,還不是小菜一碟。” 佟茉雪將禪蓮的端頭點燃,眼前印香一爐,螢火如豆,香氣氤氳。 李棲筠深吸一口氣,笑道:“還挺香,別說,你這范兒起的,真有幾分古人的韻味。我就不行了,困在這里太久了,得想些法子出去才好。” 這話一說,她便自知失言,趕緊噤聲。 佟茉雪卻毫不在意,素手執(zhí)蓋,將香爐蓋上,香煙徐徐縈繞,愜意自在。 “先前你讓我?guī)湍愕氖拢粫褪浅鰧m吧?”佟茉雪笑吟吟地望著她。 李棲筠沉默半晌,努了努嘴道:“就知道瞞不過你,這皇宮里看似錦衣玉食,卻不過是精致的囚籠,能出去當然是最好不過。” 佟茉雪給她茶盞里添了水,輕聲問道:“所以,多蘭出宮是你們初次試驗的結(jié)果?” 這長達一年的考察,李棲筠也算是看清了佟茉雪的為人,于是毫不設(shè)防地回答:“多蘭那次是順水推舟,剛好她被那拉氏意外傷著,但對于我和星柔來說,總不好依法炮制,這樣定然惹人生疑?!?/br> 佟茉雪點點頭,機會來得總是很偶然,反而比靜心設(shè)計準備的更順理成章。 “你難道不想出宮?”李棲筠悄聲問道。 佟茉雪莞爾一笑,挑眉道:“我為何要出宮,我可是要當皇后的。” 李棲筠“噫”了一聲,難以置信:“難道為了當皇后,你就甘心和后宮那么多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佟茉雪樂不可支,看著她疑惑的小表情,覺得可愛得緊,“我呢,就想圓滿地走出這本書,逃出這個作者的專欄,回到現(xiàn)實生活中過正常生活,當皇后或許是我在這本書里最后的結(jié)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