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躺贏日常(清穿)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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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梁九功微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啊什么啊,朕說的是熙妃?!?/br> “這個……”梁九功斟酌著, 他這明眼人看著, 熙妃似乎也并未對皇上多上心,也就比咸福宮妃好一點。 但皇上對熙妃嘛,, 明顯是不同于旁人的。但在這宮里,真心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刹皇鞘裁慈硕寄芟裎蹂菢?,觸怒龍顏。 “皇上,熙妃娘娘可是還在為禁足之事介懷呀?” 玄燁微怔, 他怎么沒想到這層。 表妹雖親口說過,凡利國利民之事,皆鼎力支持。 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年輕活潑的小姑娘,被禁足這么久, 心中有怨氣,耍耍小性子也實屬正常。 但想到她說的那些話, 他又不全然認為是耍性子了。 固然他最初想的就只是徹底禁止圈地,借親舅舅來表達決心, 順便將大肆圈地的貴族懲戒一番,借此提出永久廢除圈地。 只是,這所有的考量僅僅只出于政治目的。 因為滿洲勛貴圈占土地激起了民變,造成了百姓逃亡,這些流離失所的百姓又加入了反清復明的行列。 在如今三藩之亂的壓力下,若還要分出精力去打擊反清復明運動,實在是分身乏術。 所以表妹生氣是對的,圈地造成的民變,癥結還是在民。他若只是懲治貴族官員,而不安撫百姓,還田于民,終究還是治標不治本。 一番思索后,他人已經走到昭仁殿了。此時再想折回,又覺得面上過不去,便悻悻回了乾清宮。 他悶悶不樂地坐在書案邊,又翻看了幾頁折子,眼前不時浮現出佟茉雪那張倔強的臉,攪得玄燁心浮氣躁。 想到那張因為吃了太多辛辣之物,微腫的紅唇,喉頭微動,再也看不下去折子了。 于是將折子往桌旁一放,吩咐人傳膳。 晚膳后,梁九功看出了皇上情緒不佳,便主動上前,討好地說道:“皇上可是乏累了,要不歇會兒。敬事房的人已經在外面候著了,皇上今夜可要翻牌子?” 玄燁瞥了眼梁九功,心情不悅。 這奴才,明知他疲乏,還要提議翻牌子,是嫌他還不夠累嗎? 梁九功迎上玄燁的目光,眼里帶著笑意,卻未多說話。 玄燁感覺心事仿佛被看穿了似的,面色訕訕,他隨手端起桌上的茶,埋頭細啜著,淡淡道:“傳!” 敬事房太監(jiān)端了眾妃嬪的綠頭牌上來,玄燁掃了一圈,狀似無意地翻了熙妃的牌子。 梁九功微微笑著,低聲問道:“可要奴才派人去承乾宮里,讓熙妃娘娘先準備著?” 玄燁不耐道:“你瞧著朕剛從承乾宮出來,現在還有再親自過去一趟的心思?” 梁九功臉上依然掛著笑意,點頭躬身退下了。 承乾宮里,佟茉雪還窩在躺椅里,百無聊賴地翻閱著話本子,不過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無趣得很。 想到寫《紅樓夢》的曹雪芹,與寫《閱微草堂筆記》的紀筠現在還沒出生,她一時也不知能琢磨些什么看,便想著從彈幕打探一二。 于是長嘆一聲道:“哎,想看些志怪奇聞,就是不知道現在有什么可看的呀?!?/br> 原本趁她在看書,彈幕寥寥無幾,大概是有少許將她生活日常當電子榨菜的觀眾,彈幕及時響應了她的需求。 【《聊齋志異》是康熙十八年初步結集的,現在估計已經有初稿了?!?/br> 【這個時間段,三十六歲的蒲松齡去年鄉(xiāng)試未中,怒而回家生了個崽,正是失意之際,應該初稿完成了大半吧?!?/br> 【話說,女鵝也和男主do了幾次了,怎么還不懷孕,想看養(yǎng)崽?!?/br> 【別,玄燁早年日理萬機,蝌蚪質量不佳,還是別讓咱茉雪寶貝懷了。】 佟茉雪紅唇微勾,是么,這個時候《聊齋志異》若是已經形成了初稿,那她豈不是能看到一手稿件? 后世出版的,不知被刪減了多少,要是能看到原稿,想想都刺激。 她邊喝茶邊琢磨著,要怎么打聽到這個仕途失意的小說家。敬事房的太監(jiān)就過來傳旨:“皇上今夜翻了熙妃娘娘您的牌子,今夜娘娘需去乾清宮侍寢?!?/br> 佟茉雪差點沒被茶水嗆著,不可置信道:“什么?侍寢?” 這敬事房太監(jiān)忍不住腹誹:熙妃又不是沒侍過寢,至于這么大驚小怪么。 宋姑姑看了眼自家娘娘的表情,微笑著上前,塞了銀子給敬事房的太監(jiān),和聲道:“多謝公公通傳,您先在外間吃盞茶,奴婢這就伺候娘娘沐浴更衣?!?/br> 佟茉雪整個人驚詫不已,他剛出承乾宮時,不都還氣呼呼的嗎,怎么的現在又傳她去侍寢? 不容她細想,如月和如嵐已經笑嘻嘻地拉著她去浴間了。 當佟茉雪整個人被摁在灑滿花瓣的浴桶里時,她才后知后覺問旁邊的宋姑姑道:“時薇姑姑,我一會兒該不會,要被外面幾個太監(jiān)用棉被裹著抬去乾清宮吧?” 宋姑姑笑著說道:“這是宮里侍寢的規(guī)矩,往日里是皇上照應,所以親自前來承乾宮?!?/br> 玄燁果真生氣了,聽宋姑姑這么說,她更加堅信。 往日里來承乾宮是對她的照應,那現在,讓人將她抬到乾清宮是什么意思? 佟茉雪心中忐忑難明,在宋姑姑給她套上一件水紅色的透明薄紗時,這種忐忑就轉為羞臊了。 她整張臉紅得像只飽滿多汁的水蜜桃,睜大雙眼,指著身上堪堪遮住重要部分的薄紗,張口結舌道:“這,這也是宮里的規(guī)矩?” 如月如嵐兩個丫頭漲紅著臉沒敢吭聲,只有宋姑姑臉不紅心不跳道:“主兒,宮里的規(guī)矩是不著寸縷?!?/br> 佟茉雪欲哭無淚,這敢情還是宋姑姑體貼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摸件里衣套上。不等她有所動作,如月如嵐就抱了棉被將她整個人裹了起來。 佟茉雪瞬間大驚失色,宋姑姑柔聲安撫道:“這可是主子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去乾清宮侍寢,沒事的,您別怕?!?/br> 隨后,外面候著的太監(jiān)魚貫而入。 當裹在棉被里的佟茉雪,終于被送到乾清宮西暖閣的龍榻上時,她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聽到漸行漸近的熟悉腳步聲,她感覺渾身發(fā)軟,整顆心都在砰砰亂跳。 她將頭往被子里縮了縮,還覺不夠,干脆把眼睛也閉了起來。明明不是初次和他一起,也不知怎的如此緊張。 伴隨著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玄燁人已經到了榻邊,緊接著是掀起簾子的聲音。 玄燁目光溫柔如水,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見她縮在被窩里,心中生起幾分小得意。 剛才惹他生氣,伶牙俐齒的,可不是現在這副瑟縮的模樣。 小表妹竟然也知道害怕?忽然心中就有了打壓她囂張氣焰的方法了。 玄燁將手伸過去,想要將那捂住臉的被角往下拉一拉。 誰知佟茉雪死死攥住被子,被子竟然沒有拉下來,兩相僵持之下,玄燁沉聲道:“放手!” 佟茉雪整張臉捂在被窩里,發(fā)出的聲音聽起來悶聲悶氣:“不,我不放!” 玄燁單手扶額,抿著唇角,卻難掩笑意,于是轉換策略,拍拍她胳膊的位置,輕哄道:“乖,放手?!?/br> 隔著被子,被窩里的腦袋輕搖了兩下。 玄燁見兇也不是,哄也不行,上下打量,瞅準了她腳下的空蕩之際,正要行動。 被窩里卻伸出了一根纖細的手指,指了指明黃帳外,嬌聲嬌氣地說道:“表哥……熄燈?!?/br> 佟茉雪無意忸怩作態(tài),但身上這件薄紗,就這樣直接暴露出來,她接受無能。 表妹既然已經做出讓步了,玄燁自然也樂見其成,但剛才生起的念頭,他不準備就此打住。 他飛快掀開帳子,吹滅了外面燭臺上的燈,幕帳帶起的風灌進被子里,惹的佟茉雪脖頸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悄悄探出腦袋,冷風帶來的刺激還未平息,腳心處卻被驟然侵襲。 她正要驚呼,那雙攀援而上的雙手卻扯著某根一繃即斷的帶子,好奇地問道:“噫,這是什么?” 佟茉雪一顆心止不住地亂跳,急得她心里罵娘。 死小子,這是老娘繃緊的神經,你再扯就要斷了。 她又羞又怒,被窩里卻是燥熱難耐。 待她將頭探出被子,這才發(fā)現玄燁雖熄滅了床前的燭燈,但暖閣的窗邊,暖閣外面,皆是瑩瑩燭火。 房間里雖黯淡,但一切皆是清晰可見。 她雙膝微曲,整個人身酥骨軟。 伴隨著一陣寒意襲來,她腦子里的那根弦最終還是斷了。 第51章 墨寶 冬月底, 一身狐皮端罩的玄燁負手站在書案旁側,好整以暇地觀看佟茉雪寫字。 佟茉雪胸中有丘壑,長吸一口氣, 提筆落下一個橫豎鉤勒的奇妙組合。 玄燁認真地品評紙上的“?!弊郑朴频溃骸澳氵@字,筆酣墨飽, 只可惜影正但無形?!?/br> 墨,墨寶? 這生硬的筆法,算得上是墨寶? 佟茉雪有些心虛地望了眼玄燁,又仔細端詳了一番自己的字跡,說道:“咱心正則筆正, 筆正自然字也正。” 玄燁覷了她一眼, 眼睛微瞇。怎的,難道以為朕是在夸她? 他雙目含笑,淡淡說道:“朕竟不知, 你字寫得這樣難以入眼?!?/br> 佟茉雪心一涼,感情剛才那番詰屈聱牙,不是在夸她字寫得好呀。 她扁扁嘴,將手里的狼毫放下, 撒嬌耍賴道:“表哥又不是第一次觀摩我的墨寶,怎么現在又把我叫到乾清宮來,讓我獻寶?!?/br> 玄燁知她說的是手繪黃河水患治理那次,但聽她自稱這狀似狗爬的字跡是墨寶, 還是被氣笑了。 “看來是朕的錯,竟想讓你來寫幾個福字, 臘月里借朕的名義,賜給佟家?!?/br> 佟茉雪不禁想到佟福晉那張親切溫柔的臉, 自從冬至那日被禁足,一晃也有十來天了。 她這額娘在宮外要是打聽不到消息,心里應該很著急吧。 要是能親手寫個“?!弊郑杌噬系拿x,送到佟家,佟福晉知道她平安無事,心里定然安心不少。 佟茉雪笑嘻嘻重新執(zhí)筆,用胳膊肘蹭了蹭玄燁,討好道:“要不,表哥指點指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