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躺贏日常(清穿)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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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那宮女的長相后,他一顆心又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回了肚子里。 不是承乾宮的人。 他懶得處理這些冒冒失失的宮人,轉(zhuǎn)身就要走,小宮女卻忽然跪在地上磕起頭來,“皇上,皇上您快去承乾宮看看,熙妃娘娘中毒了!” 玄燁腳步頓住了,一張臉陰沉得可怕,他轉(zhuǎn)身看向地下跪著的宮女,聲音冰冷,“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地上的小宮女被他嚇得身子簌簌發(fā)抖,顫聲回道:“奴婢是雅拉格格身邊的大宮女,格格命奴婢到乾清宮稟告皇上,熙妃娘娘中毒了?!?/br> 未等她說完,玄燁已經(jīng)快步邁過巷門,快步如飛地朝承乾宮走去。 梁九功來不及跟上,指著地上的山丹說道:“你這奴婢,最好說的是真的,要是騙了皇上,回頭仔細你的皮!” 承乾宮內(nèi),宋姑姑和如嵐剛將佟茉雪扶到榻上躺下,就忽然想到雅拉格格說娘娘吃了桌上的芙蓉糕不到一刻鐘的事。 現(xiàn)在或許還未完全消化,如果能用催吐之法,讓娘娘將吃下去的芙蓉糕吐出來,或許會減輕中毒的癥狀。 宋姑姑又忙讓如嵐和珍兒將佟茉雪扶起,又將她身子支撐著,呈俯身姿勢。 宋姑姑心里也害怕得很,若下毒之人目的是取她家主子性命,那必定會阻攔太醫(yī)前來。 她絲毫沒有懷疑雅拉格格,沒有人會蠢到找上門來下毒,既然芙蓉糕是大阿哥帶來的,必定與延禧宮脫不了干系。 宋姑姑將小湯匙捏在手里,深吸一口氣,念了句:“娘娘,得罪了。” 這時,一只遒勁有力的手卻奪過了宋姑姑手里的湯匙,捏著佟茉雪的下巴,將手里的小湯匙,直接塞進了她嘴里。 已經(jīng)意識不清的佟茉雪,忽然感到一陣反胃,感覺到后背被人輕輕拍著,開始止不住地嘔吐起來。 第42章 良藥 【咋的?幾日不見, 茉雪寶貝懷孕了?】 【看來不止我一人眼瞎,認為她在孕吐】 【她這是被人下毒了吧?】 【盲猜那拉庶妃,但是讓親兒子來投毒, 似乎有點蠢?!?/br> 佟茉雪表情痛苦地抱著唾盂,狂嘔不止。 那種天旋地轉(zhuǎn)的眩暈感,令她抑制不住地反胃。 宋姑姑見她吐出了先前吃下去的糕點, 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稍稍落了下來。 康熙把湯匙拿開,邊給她撫背,邊冷聲問道:“你家主子今晚到底吃什么了?” 佟茉雪感覺胃液都要吐出來了,她頭暈眼花得幾乎沒法思考。 此時雖聽到康熙在說話, 但整個人難受得不行, 剛想要開口,又忍不住抱著唾盂狂嘔不止。 宋姑姑忙將桌上的芙蓉糕端了過來,跪在地上, 將芙蓉糕呈到康熙面前,慎重道:“傍晚娘娘和雅拉格格在殿內(nèi)說著話,奴婢們在門外候著,據(jù)雅拉格格所說, 娘娘只吃了一小塊芙蓉糕,便突然腹痛不止。” 只吃了一小塊,又及時催吐了,大概率不會致命。 康熙沉聲問道:“芙蓉糕是哪來的?” 宋姑姑囁嚅道:“是大阿哥送來的?!?/br> 康熙氣得想讓人將胤褆拖過來打一頓, 怎么上次鐘粹宮是他,這次又是他! 他冷視盤子里的糕點, 側(cè)身瞥了眼梁九功,不耐道:“驗一下那芙蓉糕是否有毒, 讓你派人去請?zhí)t(yī),怎么還沒回來?” 梁九功垂著腦袋,躬身道:“奴才已經(jīng)派人去了太醫(yī)院……估計,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到了?!?/br> 至于太醫(yī)怎么還沒來,他也沒法子知曉,只能又將隨身攜帶的銀針刺入那盤芙蓉糕中。 片刻后,拿出一看,卻發(fā)現(xiàn)銀針并未發(fā)黑。 銀針雖未變色,他卻不敢斷定這芙蓉糕沒毒,于是蹙眉回稟道:“皇上,銀針并未驗出這芙蓉糕有毒,還需太醫(yī)前來查驗?!?/br> 佟茉雪吐得全身綿軟,只能無力地伏在康熙身上,抓著他的衣服,有氣無力地說道:“表哥,太,太難受了?!?/br> 她想說的是,太他媽難受了,等查出是哪個王八蛋下的毒,她一定要讓那人不得好死。 這人心思太毒辣了,居然讓一個小孩子來送這種有毒的東西。 因為吐出不少東西,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神智清明了不少。 只要一想到這芙蓉糕是送給福雅的,佟茉雪就氣得肝兒疼。 若是福雅誤食了,她那么小的一個孩子,怎么承受得了這種痛苦。 康熙順手取了桌上的茶水,送到她嘴邊,溫聲道:“茉兒,喝口茶,漱漱口?!?/br> 佟茉雪心里委屈極了,腦袋在他懷里蹭了蹭,使勁搖了兩下,帶著哭腔道:“我不喝!” 這兩下,搖得她仿佛腦漿都在晃。 這大豬蹄子污蔑她私傳消息出宮就算了,還要將她禁足。 她都被禁足了,還要被他后宮的鶯鶯燕燕下毒。 就,就很氣。 康熙聽出了她在賭氣,心中五味雜陳,心疼得不行,又將杯子往她嘴邊送了送,“聽話,必須漱口,吐出的東西可是有毒的。” 茶都遞到嘴邊了,佟茉雪勉為其難地喝了一口,然后吐掉。 康熙又接過宋姑姑遞來的絹帕,給她擦臉上因為惡心嘔吐流下的淚水,輕言細語哄她:“別怕,一會兒就不難受了,太醫(yī)馬上就來了。” 哼,站著說話不腰疼,不難受才怪,她都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了。 佟茉雪胃里一陣翻涌,又抱著唾盂嘔吐起來。 后院寢殿,福雅正趴在墊子上在玩拼圖,似乎聽到前院傳來一陣嘈雜聲。 她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站起身往窗外探了探,問道:“前院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穗兒表情有些不自在,娘娘早先就吩咐過,照顧公主的宮人,無論承乾宮里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許讓福雅公主卷入。 她還那么小,佟茉雪不希望福雅過早地面對世間丑惡。 穗兒忙將身子擋在福雅公主面前,努力扯起笑臉道:“公主,是皇上過來看望娘娘了?!?/br> 福雅公主人小鬼大,臉上浮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道:“噢,若是汗阿瑪過來的話,你放心,本公主定不會前去打擾?!?/br> 說完,她又埋頭繼續(xù)玩拼圖了。 這是一副《瑞鶴圖》,福雅已經(jīng)完成了三分之一了。 她能想象,這幅圖拼好了,是怎樣一種群鶴盤旋于宮殿之上,姿態(tài)昂揚,云??澙@的美麗景象。 到時候送給佟額娘掛在屋子里,她一定會很開心。 配房里,柳兒無事可做,于是邊做些女紅,邊守在如月身邊與她寒暄。 若是如月口渴,她也方便遞遞茶水什么的。 如月趴在床上和柳兒閑聊間,差點就睡著了。 但配房距離正殿較近,如嵐的哭泣聲逃不過如月的耳朵。 她驀然撐起身子,驚惶道:“柳兒,快去看看,外面出什么事了?!?/br> 柳兒將手里的繡活兒一放,就往外面跑,她這一出去,就沒再回到如月這兒。 如月趴在床上,心中不安。于是撐起上半身,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外面如嵐的哭聲漸漸聽不到了,但隱隱傳來時薇姑姑厲聲呵斥的聲音,又間雜著來去匆匆的腳步聲。 如月心中擔憂,想要叫人來,又怕添麻煩。 但由于擔心承乾宮里出了大事,她慢慢從床上往下挪身子,卻因為傷口撕裂的疼痛,支撐不住,從床上滾了下來。 正殿內(nèi),雅拉格格終于把太醫(yī)請來了。 很不湊巧,又是周院正。 周院正一把老骨頭,被雅拉格格硬拖著飛奔過來,一路上差點沒急得背過氣去。 他上氣不接下氣地,直接撲在地上向康熙行禮道:“皇上,微…微臣…” 康熙擺擺手道:“別廢話了,快過來看看熙妃中了什么毒!” 佟茉雪斜靠在康熙身上,此時面色已經(jīng)是蒼白如紙。 她蔫蔫兒地瞥了周院正一眼,有氣無力道:“周太醫(yī),我的命就交你手里了?!?/br> 周院正心中一抖,熙妃這話,雖沒威脅之意,卻當著皇上的面將自己的命與她捆綁在一起了。 他要是治不好熙妃,那這條老命也甭想活了。 周院正邊給佟茉雪把脈,邊嘴里說著吉祥話:“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一定是中毒了,娘娘,您現(xiàn)在是不是心悸、腹痛不止。” 佟茉雪強撐著,沖他翻了個白眼,還未說話,康熙便不耐煩地指著桌上的芙蓉糕道:“熙妃是食用了芙蓉糕后中毒的,你快去看看芙蓉糕里是下了什么毒!” 周院正顫顫微微就要起身去桌邊,宋姑姑趕忙將芙蓉糕端了過來。 于是老太醫(yī)錯過了起來站著說話的機會,又只能繼續(xù)匐在地上。 周院正端著糕點先是聞了聞,沒聞出別的味道。倒是芙蓉糕上灑著的某些粉色碎末,與面粉的質(zhì)感略有不同。 他用手指蘸了點,放在舌尖一試,果真嘗出不同來。 康熙將他表情的細微變化盡收眼底,焦急地問道:“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周院正略微沉吟,拱手道:“啟稟皇上,這芙蓉糕面上撒了夾竹桃花瓣研磨的細粉?!?/br> 雅拉格格驚詫地詢問:“可有解毒的方法?” 周院正搖搖頭,倒是不用解毒,剛剛把脈,發(fā)現(xiàn)熙妃的癥狀已經(jīng)好了許多。 康熙見他搖頭,登時就急火攻心想要站起身來。 周院正心下一慌,忙道:“催吐,催吐之法,再服用一些解毒的湯藥就行?!?/br> 康熙那股怒氣,又生生壓了下去,慍聲道:“還不快去備藥!” 周院正縮了縮脖子,趕緊道:“臣,臣帶了藥來,趕緊給娘娘服下就能緩解?!?/br> 說著就抖著手將隨身攜帶的藥箱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