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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沙雕學長彎了嗎 第20節(jié)

    秦書:“……呵,賭狗。”

    段野洲看了秦書一眼,忍著笑問呂儒律:“看出來你胡幾張牌了嗎?”

    呂儒律一番沉吟,道:“兩張?”

    段野洲伸手將呂儒律面前的兩張牌換了一個位置:“現(xiàn)在呢?”

    呂儒律恍然大悟:“四張!我胡四張!”

    段野洲夸他:“真聰明?!?/br>
    “那我現(xiàn)在就打這個——七條!”呂儒律把牌打出去,一抬頭,發(fā)現(xiàn)三對小情侶全在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注視著他和段野洲,表情不約而同的有些一言難盡。

    呂儒律問:“你們看什么呢?!?/br>
    徐寧開口笑道 :“儒律,我記得剛剛好像是你一直在譴責有軍師的我們違背了麻壇的基本準則吧?”

    “干嘛?!眳稳迓蓯汉莺莸?,“沒見過打不過就加入的偽君子嗎?是的,我就是。”

    舒卓被逗得咯咯直笑,一邊說“律哥你真的好幽默”一邊打出一個五條,徐寧剛想碰,卻被呂儒律堅如磐石地攔下。

    “胡了——開胡了!??!”

    這一胡,不僅是s.d.p.a代表團的首胡,更是今夜戰(zhàn)況的巨大轉(zhuǎn)折點!

    這一胡,呂儒律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徹底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小情侶臉上轉(zhuǎn)移到單身狗臉上。

    幾番鏖戰(zhàn)過后,呂儒律仍然是呂儒律,但徐寧已經(jīng)是呂寧了。

    他不僅重新拿回了自己的冠名權(quán),還拿到了秦書微信頭像的冠圖權(quán)。呂儒律千挑萬選,給秦書選了一張禿頂中年大叔的證件照作為他的微信新頭像,三天之后才能更換,差點沒把小情書氣哭。

    秦書生無可戀地把牌一撂:“不打了!我要回家睡覺!”

    呂儒律嚴詞拒絕:“不行不行,哪有輸了就不打的——統(tǒng)統(tǒng)給我坐好了!”

    洪子騫抹去額角的汗:“不是……律哥,我們四個只看不打也怪無聊的。”

    段野洲道:“是嗎?我不覺得無聊。”

    舒卓建議:“要不你們四個再去開一桌?”

    “那更不行了!”呂儒律一把抬起手,像母雞護崽似的將段野洲護在身后,“我是新手,我的軍師不能走!你們老手可不能欺負人啊!”

    段野洲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就在大家左右為難的時候,包廂的門又一次開了。

    棋牌室的老板給他們送來啤酒燒烤,這是段野洲請大家吃的宵夜。另外,老板身后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大學生。

    “學長,我們來啦!”

    ——是s.d.p.a的會長和秘書,袁久久和米霏。至此,s.d.p.a全部人員悉數(shù)到齊!

    今天是本學期的最后一次聚會,呂儒律從一開始就邀請了s.d.p.a全體成員,但其他三個人都各自有安排。他能理解段野洲臨時改變安排加入戰(zhàn)斗,這十有八九是因為愛情??伤麤]有想到,袁久久和米霏居然也會來!

    這,難道就是s.d.p.a,單身狗保護協(xié)會,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嗎!

    是的,這就是!

    袁久久道:“我和霏霏已經(jīng)看到了學長2v2v2v1打麻將的慘痛經(jīng)歷,身為s.d.p.a的001號成員和002成員,我們怎能坐視不理?!放心吧學長,今夜,我們與你并肩而戰(zhàn)!”

    米霏豪情萬丈地點了點頭。

    小情侶們面面相覷:……倒也不必火藥味這么濃吧。

    段野洲笑道:“現(xiàn)在一共有十個人了,你們幾個分一分,再去開一桌吧?!?/br>
    米霏從包里掏出一條紅色的發(fā)帶,目光堅定地戴在額頭,上面寫著“s.d.p.a必勝”幾個白色大字。

    小情侶們又一次看得目瞪口呆。呂儒律無比驕傲且自豪地說:“我們米霏學妹的包包里果然什么都有!”

    小情侶哭笑不得地進行了分組。a組,秦書,徐寧,舒卓,呂儒律及其軍師段野洲;b組,謝瀾之,楚城,洪子騫,米霏及其軍師袁久久——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曾在小學擔任元旦晚會主持人的袁久久高聲喊道:“來吧,讓我們盡情釋放戰(zhàn)爭的惡魔吧!愛情只會讓人愚蠢,麻將卻能使你快樂——我宣布,s.d.p.a代表團 vs x.q.l代表團,第一屆交大國粹大賽,正式開始!”

    楚城好奇地問:“x.q.l是什么意思來著?”

    秦書一臉嫌棄:“這都不知道,笨死了,兒子。”

    徐寧告訴楚城:“是小情侶的意思?!?/br>
    秦書答應和s.d.p.a們繼續(xù)打,但他死活不愿意輸了的人繼續(xù)大冒險:“萬一我要頂著那個微信頭像過三年,那我現(xiàn)在就不活了。”

    呂儒律想起段野洲身上淡淡的酒味,說:“那這樣,輸了的人喝酒,贏了的人擼串,怎么樣?”

    眾人紛紛表示同意。

    s.d.p.a全體成員似乎得到了老天爺?shù)木祛?,東南西北萬條同歸胡牌路。兩個小時的國粹打下來,s.d.p.a四人中,喝得最多的是呂儒律,只喝了四瓶啤的,其中兩瓶還是替米霏喝的,頂多是微醺的狀態(tài)。

    反觀x.q.l代表團,楚城已經(jīng)喝得不省人事了。而洪子騫一喝多就哭,哭得稀里嘩啦,拉著段野洲語重心長地說:“哥們,以后參加我的婚禮,新娘不是舒卓你別來。”

    段野洲拿開醉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哦?!?/br>
    秦書醉得連路都走不穩(wěn),抱著謝瀾之一個勁地哭訴:“1274,我不要用那個頭像,我不要啊——嗚嗚嗚嗚——哥你幫幫我,哥哥你幫我!我?guī)蛶湍愀?,哥你哥幫我,我你哥哥幫……誒?”

    看來秦書是徹底醉了,否則也不會在這絞盡腦汁地用那五個字瘋狂進行排列組合。

    謝瀾之拿男朋友沒辦法,一邊扶著秦書站好,一邊被迫向“惡勢力”低頭:“下個學期上課給你占一個月的位置,讓秦書把微信頭像改回去?!?/br>
    “好同學之間說這些你也太見外了?!眳稳迓伤斓厣斐鰞筛种?,“你得占兩個月!”

    謝瀾之:“……成交?!?/br>
    在今夜這個不眠之夜,s.d.p.a代表團僅憑四人,大勝有六人之多的小情侶代表團,吹響了單身狗來之不易的勝利號角!

    一群人離開棋牌室,呂儒律感覺酒的后勁逐漸上來了,走路的時候都有些飄。

    已經(jīng)到了學校的門禁時間,家住本地的米霏被她爸爸開車接走了,剩下的也是回家的回家,開房的開房。不出意外的,在本地既沒有房子也沒有女朋友的呂儒律和段野洲又一次剩了下來。

    段野洲說:“我住酒店?!?/br>
    “那我呢?”呂儒律指著自己問:“我今晚睡哪?”

    謝瀾之說:“本來我們可以收留你去家里拖地洗碗鏟貓砂,但很遺憾,你已經(jīng)被段野洲贏回去了?!?/br>
    呂儒律一愣:“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必須跟段野洲走?”

    “瀾哥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啊?!倍我爸薜皖^看著手機找附近的酒店,心不在焉道:“你想去哪過夜是你的自由,別人怎么能干涉。”

    呂儒律用不太清醒的腦子稍作思慮,還是決定和段野洲一起去住酒店。

    小情侶也是需要過二人世界的,他不能頻繁去打擾。再說,他逆天的聽力擺在這里,小情書難得醉成一副任人擺布的甜妹模樣,他要是再去小情侶家借住,晚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純睡覺的謝瀾之大概會恨死他吧。

    “我也住酒店吧,”呂儒律暈暈乎乎地說,“我今天帶身份證了?!?/br>
    靠在謝瀾之懷里閉目養(yǎng)神的秦書聞言猛地睜開了眼,剛想說些什么,卻被謝瀾之單手捂住了嘴:“唔——”

    謝瀾之問心無愧地對段野洲說:“那么,鯉魚就交給你了?!?/br>
    秦書雙眼大睜:“唔唔——”

    段野洲笑了笑:“瀾哥放心?!?/br>
    謝瀾之叫的車來了,他抱著秦書上了車,對呂儒律和段野洲道:“下學期見?!?/br>
    兩人把朋友們一個個送走,最后只剩下了他們。段野洲道:“我們也走吧,步行三百米就有一家五星級酒店?!?/br>
    呂儒律胃不太舒服,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

    段野洲注意到他的異樣,問:“律哥?你還好嗎,要不要我背你過去?!?/br>
    下了麻將桌,呂儒律敏感的神經(jīng)再度歸位。聽段野洲一開口就是ss級別的曖昧行為,他哪敢再不舒服,忙道:“no,我自己可以?!?/br>
    段野洲懷疑道:“你真的可以?”

    呂儒律沒好氣道:“怎么,要我跑個1000米證明給你看嗎?”

    “那最好不過了?!倍我爸拚f,“跑吧,就現(xiàn)在,目的地:洲際酒店?!?/br>
    呂儒律:“……”

    段野洲陪著呂儒律一路慢慢悠悠地來到酒店。段野洲要了呂儒律的身份證,讓呂儒律在一旁等著,他去開房。

    呂儒律坐在大堂的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酒店的前臺離他挺遠的,但他依然能聽清楚段野洲和前臺的對話。

    前臺問:“請問需要幾間房?”

    段野洲想也不想道:“一間。”

    呂儒律登時垂死病中驚坐起,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再幾個箭步來到了段野洲身邊,把前臺都嚇了一跳。

    呂儒律咄咄逼人地質(zhì)問:“草,為什么是一間?”

    段野洲有些無語:“你再激動一點,直接滑行過來不好嗎?”

    “別轉(zhuǎn)移話題!”呂儒律低吼道,“我問你為什么是一間?你為什么不開兩間?”

    段野洲涼涼道:“因為我沒有帶身份證,而一個身份證只能開一間房?!?/br>
    呂儒律不敢聽信段野洲的一面之詞,求助地看向前臺。

    前臺忙道:“是的是的,我國法律規(guī)定,一個身份證只能開一間房?!?/br>
    呂儒律“哦”了一聲:“那沒事了?!闭f完,他朝前臺露出一個抱歉的笑,緩步退下。

    段野洲按了按眉心,把呂儒律的身份證遞給前臺。

    前臺問:“請問是要大床房,還是雙床標間呢?”

    段野洲幾乎沒怎么考慮地說:“標間?!?/br>
    豎著耳朵的呂儒律這才徹底放下了心。

    段野洲拿上房卡,帶著半醉的沙雕學長來到房間。因為是在城市的黃金地段,房間比他預想之中的小一些,好在干凈度和整潔度都不錯。

    呂儒律一進門就往離他最近的床上趴了上去,鞋都懶得脫。段野洲則先去浴室看了眼:“律哥,你要不要泡個澡?”

    呂儒律昏昏沉沉的:“……嗯?”

    段野洲的聲音從浴室傳來:“這家酒店的浴缸還挺大的,你泡個澡或許會舒服一點?!?/br>
    呂儒律眉頭一皺,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段野洲為什么偏偏要說浴缸大,而不說其他地方大呢?這是在暗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