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心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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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空落落的墻角處已經(jīng)堆滿了木柴,每一根都整齊的很,歸整的擺放在一起。走過去再看旁邊的水缸,滿滿的水都要溢出來了! 阿煙懵了,甚至覺得自己出現(xiàn)錯覺,揉眼睛再看,這不是錯覺啊。 “是你叫人挑的水嗎?”阿煙回到房里,敲門之后站在門口看室內(nèi)。 窗戶開著,清晨的微風(fēng)帶著花香拂來,吹的人渾身舒坦,愜意的很。不過阿煙沒注意那些,少女杏眸睜大,愣愣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也不知他從哪里弄的玄色勁裝,合身的衣服更顯他肩寬腿長,面若冠玉。 他眉骨隆起,眼神深邃,聽見聲音后側(cè)目看過來,和門口少女對上視線。 “嗯,”齊譽(yù)聲音淡淡的,雖然看向阿煙的方向,但視線卻是落在虛空。長的如此好看的男人,看不見著實(shí)可惜。 “謝謝?!?/br>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一直看他吧,眼見他蹙了眉阿煙略顯局促,不自在的用腳踢了一下門檻,腳踝上的銀鈴晃動,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可這都沒有少女的聲音好聽,清喉嬌囀。 從昨晚開始那顆躁動的心忽地得到安撫,有種舒暢的感覺從心口處蔓延開。 齊譽(yù)眉眼舒展,但很快似又想到了什么,皺的更緊。 “早上想吃什么?” 每天對著這樣一張臉心情也好,阿煙不在乎那點(diǎn)吃食。只是未等他回答,忽地從窗戶那探出一個腦袋,嚇了阿煙一跳。 “姑娘,可否看在幫忙挑水的份上帶口吃的?” 昨晚看不清,但阿煙記得這人好像就是拿劍劃傷自己的那個。她下意識的摸向脖子處,如頭發(fā)絲般的傷口早就愈合了。 胡巖見此,趕緊道歉:“抱歉,昨夜迫不得已傷了姑娘,還望姑娘海涵。” 本來阿煙是不高興的,但是這人干活來抵罪,好像可以原諒。于是阿煙朝著他道:“沒事,小傷而已?!?/br> “傷哪了?”坐在那的男人忽地說了一句,低沉聲音震的胡巖顫了一下,臉色也變得奇怪。 屋里氣氛別扭起來,阿煙隱隱覺得哪里不對,但她沒明白怎么回事,只以為齊譽(yù)隨口問,于是回答道:“就是脖子上,已經(jīng)好了?!?/br> 胡巖立刻接話:“回三哥,是昨晚我們到此地,以為這位……” 阿煙:“我叫阿煙?!?/br> “對,阿煙姑娘,以為她要對三哥不利,所以不小心傷了她?!焙鷰r說完轉(zhuǎn)頭看向阿煙:“抱歉?!?/br> 齊譽(yù)朝著胡巖的方向瞥了一眼:“活干完了?” 胡巖:“沒,這就去了?!?/br> 說完識趣的趕緊離開,和郝仁接著編草席去了。只不過胡巖心不在焉,郝仁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問道: “胡統(tǒng)領(lǐng),可是有什么不對?” 有什么不對?不對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因?yàn)樽孕≈卸镜年P(guān)系,齊譽(yù)向來清心寡欲,眼看著快到而立之年,他不抱太多希望能活下去,所以才獨(dú)自入瘴林尋藥,甚至胡巖覺得齊譽(yù)不想活著出來。 但現(xiàn)在,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那個冷峻的秦王,那個不知憐香惜玉的秦王,竟然對一個鄉(xiāng)野丫頭如此上心! 胡巖越琢磨越不對,然后想到了什么,放下東西作勢要回去,連郝仁喊他都不聽。 屋里,自打胡巖離開后,阿煙就沒說話,倒是齊譽(yù)朝著阿煙的方向勾手,示意她過去。阿煙以為叫她有事,于是走過去站定在他面前。 明明他坐著她站著,可瞧著倆人竟然差不多。阿煙伸手比劃了一下,隨后驕傲的將踮起的腳跟放下。 也不是差不多嘛,是她高了一頭。 “傷在哪我看一下,”他聲音平靜的說道。 “沒什么大事,已經(jīng)痊愈了,不信你摸摸。” 傷口就在脖子上,阿煙抓起他的大掌往傷口上放,還問他:“是吧,就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br> 男人的手掌都是薄繭,劃過少女細(xì)嫩的皮膚,甚至覺得比上好的錦緞還要光滑。 阿煙沒注意到齊譽(yù)唇角繃緊,她垂下眼看他,問道:“摸到了吧?!?/br> 獨(dú)屬于少女的香氣縈繞在身前,齊譽(yù)既渴望又抗拒,矛盾的心思被他掩蓋在心底。 就在這時窗戶處傳來砰的一聲。 阿煙轉(zhuǎn)頭,就見方才那人去而復(fù)返,手摸著腦袋,想叫又不敢叫的模樣。 “磕到腦袋了?” 阿煙起身,松開男人的大掌,倆人恢復(fù)到一坐一站。胡巖看過去,少女神色坦然,但是自家王爺卻攥緊手掌……似乎是不悅。 胡巖恍然大悟! 根本不是王爺看重這姑娘,而是這姑娘纏著王爺,王爺不好意思說罷了。 自覺懂了的胡巖立刻道:“阿煙姑娘,我們有個人被蛇咬了,能否請你幫忙看一眼?!?/br> 離王爺遠(yuǎn)點(diǎn)。 他一說阿煙也想起來了:“那人是不是吐血?” 胡巖驚訝:“阿煙姑娘昨晚看見了?” 阿煙搖頭:“不是,他是中了我的蠱,對了,你們幾個都來一下,我把解藥給你們?!?/br> 睡了一覺竟然將這事兒忘了,說完阿煙去解腰間的囊袋,但是胡巖卻僵在原地,覺得不可思議:“不可能!我們沒接觸過旁人,怎么會中蠱?” 進(jìn)村路上一個人都沒碰見,他們直接到這里,根本沒惹旁人注意,胡巖堅(jiān)定自己沒被下蠱。 “誰說是旁人下的?從你們進(jìn)屋里開始就中蠱了,當(dāng)然,也別擔(dān)心,”阿煙說著掏出一個瓷瓶遞給胡巖,“喏,吃了這個就沒事了?!?/br> 阿煙還和胡巖解釋道:“昨個是洞房花燭,我當(dāng)然得做好準(zhǔn)備保證我們倆人的安全。旁的不說,他一直昏迷不頂用,只能我擋著?!?/br> 她這句“不頂用”嚇的胡巖沒接住瓷瓶,直接掉在地上。 阿煙彎腰撿起來,吹吹上面的灰塵:“幸好沒摔碎,拿走吧?!?/br> 胡巖則是看向齊譽(yù),像是等待齊譽(yù)吩咐似的。阿煙道:“聽你叫他三哥,你是他弟弟嗎?外面那幾個人也是你兄弟,你們家?guī)讉€孩子啊?” 阿煙從窗戶往外探頭,見外面幾個人默不作聲的干活。阿煙笑了笑,小院許久沒這么熱鬧了她覺得還挺高興,因此話多了不少。 “啊,我……” 胡巖不知如何作答,齊譽(yù)目光掃過來,他甚至覺得手里的藥瓶都燙手了。 “是我部下,”身后清冽的聲音傳來。 阿煙不太懂什么叫部下,想了想覺得應(yīng)該類似于地主和長工吧。 “你叫什么啊,往后不用叫阿煙姑娘,叫阿煙就行。” 胡巖長的喜慶,比冷面的齊譽(yù)瞧著好接觸。 她看見那幾個人里有個長的俊逸的人,阿煙盯著那人看。 胡巖沒注意阿煙在看什么,他正琢磨這姑娘難道不是王爺挑的大夫?那她和王爺什么關(guān)系?。?/br> 怎么……如此大膽。 “我叫胡巖,”胡巖腦子亂,不過沒忘了正事,還是想讓阿煙幫忙看看郝仁的傷勢。阿煙點(diǎn)頭說好,叫胡巖將人叫過來。 待過來后,胡巖覺得這姑娘的眼神亮的驚人,杏眸干凈的像是晨間的露珠。 只是,臉怎么這么紅? “阿煙姑娘,你臉好紅?!?/br> 阿煙捂臉,而原本垂眸的齊譽(yù)抬起眼簾,朝著這邊看過來。 第16章 郝仁不知道怎么回事,背脊發(fā)涼。 大概是因著這姑娘說自己中蠱的關(guān)系吧,他沒多想。 倒是胡巖,偷覷齊譽(yù)后又看了看阿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方才給你吃的是解蠱的藥,現(xiàn)在我來給你看蛇毒,傷口在哪里?” 郝仁立刻回答:“咬在小腿上。” “行,你坐下把褲子脫了,我去準(zhǔn)備一些草藥?!闭f完見這人不動,面頰飛上紅暈。 一個大男人露小腿怎么了?夏天最熱的時候村里姑娘都會穿短衣短褲,露出一截手腕和腳踝。 可能是她在吧,阿煙轉(zhuǎn)身走了。 等唯一的姑娘離開后,屋里安靜的詭異。胡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不敢看齊譽(yù)的臉色,郝仁則是羞澀的撓頭。 “胡統(tǒng)領(lǐng),這里不愧是南疆,作風(fēng)果然大膽?!?/br> 胡巖看了一眼齊譽(yù),趕緊呸了一聲:“瞎說,她是大夫,大夫眼里無男女懂嗎?別墨跡,快點(diǎn)把褲腿挽起來?!?/br> 腿上綁著束帶,一圈圈解下來之后郝仁將其挽起,露出被蛇咬的部分。正好阿煙回來了,讓他坐下好上藥。 兩個大男人齊刷刷的朝齊譽(yù)看過去,阿煙也看他。 怎么地主管的這么厲害,長工連坐下都不可以嗎?本來想說兩句的,但還未等開口,那頭的齊譽(yù)淡聲道:“坐吧?!?/br> 然而齊譽(yù)起身,走了。 郝仁有點(diǎn)茫然,胡巖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自己追出去了。 幸好阿煙住所偏僻,他們不會被旁人看見。胡巖追著齊譽(yù)走到院子里,心里感嘆一聲,即便看不見也能步伐穩(wěn)健,不愧是王爺。 “三哥,我說的那事,你怎么想?!?/br> 齊譽(yù)站定負(fù)手而立,天生的上位者威壓彌散開來,他微微側(cè)目,淡聲道:“有幾分把握?” 胡巖拱手道:“三哥,我召集人手去,只要尋到蠱童消息,定然會將其擒住。有了蠱童,三哥身上的毒一定可以解開?!?/br> 齊譽(yù)沒說話,胡巖又道:“三哥,南疆的大夫可能解部分毒?” “不能,”齊譽(yù)聲音淡淡的,明明說自己的生死大事,可他竟然神色坦然的像是討論旁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