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心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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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父親有救,雀兒總算沒那么怕了,不過她站起來猛的朝阿煙撲過去。聲音凄厲的道:“毒婦!” 阿煙站在彩霞旁邊,不等彩霞吩咐,大志上前擋住雀兒,被雀兒指甲劃破臉頰。 “彩霞,你瘋了不成!”見丈夫臉劃傷,彩霞當即不滿,“你爹中毒和阿煙有什么關系?事情未清楚之前就動手,誰教你的?” 本以為這次來能讓阿煙下不來臺,誰成想賠了夫人又折兵。 雀兒眼珠子都紅了,看向阿煙的眼神就像是看仇人。 村長適時開口:“阿煙,你屋里有斷腸毒?” 阿煙沒否認:“是,村長伯伯,但毒藥只有祖父門前才有,那是為了防止宵小之人進長輩房里偷東西?!?/br> 說著視線轉向方才進去的幾個村民:“都是一樣進去的,為何旁人沒事?” 就差直接說“老六進去偷東西”這句話了。 村長抬眼,讓一個村民進去看看,很快那人回來,道:“只有老爺子房間門鎖上有毒針,其余地方都沒有?!?/br> 這回,在場的所有人看向老六一家的眼神都變了。 “說好是進去看看有沒有旁人在的,怎么轉眼就奔老爺子房間去?”王嬸子邊說邊搖頭,“難不成是有別的想法?哎,老六糊涂啊!” 老爺子留下一本書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有像老六貪婪之人,也有像王嬸子這樣清醒的存在,因此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開,還有人站出來數落雀兒。 “有什么事兒都賴旁人,怎么不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雀兒啊,你多像阿煙和你彩霞姐學,要善解人意才好嫁人?!?/br> 一番話說的雀兒面紅耳赤,正好取藥的人回來,村長弄好后給老六服下,還讓人抬走他。 “方才大家都在,村長伯伯也在,所以請你們幫我做個見證?!?/br> 阿煙深呼吸一口氣,不疾不徐的道:“他們污蔑我藏人,說的都是難聽之語,我為了自證清白讓他們進去找人。之前的約定大家也聽見了,雀兒家欠我五兩銀子和一聲道歉,現在就是兌現承諾的時候?!?/br> 雀兒娘正低頭哭,聞言忘記掉眼淚,趕緊道:“阿煙喲,我們哪有五兩銀子啊。” 阿煙搖頭道:“那是你們的事,我回屋寫個單據,你們按個手印就成?!?/br> 院子里這么多人,也不怕雀兒他們跑,阿煙迅速回房里,還不等找出筆墨,就見桌子前已經放好一張紙,而原本昏睡的男人淡定的坐在椅子上。 阿煙呼吸一滯,不知道該和齊譽說什么,于是拿起那張紙掃過之后朝他道謝,小跑著走了。 雀兒娘不想按手印,村長本想說句話就算了,但王嬸子發(fā)話:“姑娘家的清白,五兩銀子都算少了,要我說,就直接抬官府去,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證人?!?/br> 一聽這樣說,雀兒娘立刻按了手印,阿煙還讓雀兒也按了,聽完雀兒的道歉后,阿煙心滿意足的將欠條放好,送眾位相親們離開。 “阿煙,快回去睡覺吧?!?/br> 等人都走遠了,阿煙將院門關上,笑容立刻消失愁容滿面。 她該怎么和齊譽解釋成親的事兒?阿煙覺得這事有些棘手。 拖著沉重的腳步往房里去,推開半掩的房門,就見男人依舊坐在那。 龍鳳雙喜燭燃燒著,將屋里映出昏黃,看起來溫馨的很。而原本氣質鋒利的男人穿著單薄的里衣,瞧著沒有那么冷峻了。 不過,阿煙還是有點害怕,尤其是在脖子被那人劃傷之后。 “你什么時候醒的?” 齊譽薄薄的眼皮一掀,朝著阿煙看過來,只是漂亮的眸子失了些光彩。 “在你說五兩銀子的時候。” 怪不得他提前寫了欠條。 阿煙又問:“身體覺得怎么樣?嬸子說你過兩日才會醒,沒想到醒的這么快。” 齊譽淡淡的嗯了一聲,又將眸子垂下。 被阿煙扒衣服的時候,領子弄的松散,此刻露出的鎖骨被光照過,瞧著還怪好看的。 阿煙紅了臉,趕緊收回目光:“那個,你的朋友來了,方才還在的,但村里人過來我就讓他們出去躲一躲,估計一會就回來了吧。” 齊譽:“幾個人?” 阿煙認真的回想:“好像是五個?!?/br> 說完,阿煙才意識到,不對啊,齊譽怎么沒問屋里喜字和龍鳳燭的事兒?還有,倆人的喜袍堆放在床邊,他沒看見嗎? 又看不見了? 燭火噼里一聲輕響,阿煙舔了舔唇,小聲問道:“你的眼睛……” 齊譽神色淡淡的,瞧不出他在想什么,只回答了一句:“暫時看不見。” 他沒說為何會如此,阿煙也沒問。 “對了,還有一件事,”掙扎一番后,阿煙到底還是說了,“今天……今天是、是個大好的日子。” 齊譽抿著唇未說話,濃密的睫毛垂下,安靜的像是個漂亮的木頭。阿煙拿不住他的心思,吞吞吐吐之后,捏著拳頭給自己打氣,一鼓作氣道: “今天是我們成婚的日子,三拜九叩,如今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娘子。但你不必擔心,這只是權宜之計罷了,也能讓你名正言順留在我家。待三個月后,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說完阿煙一顆心提了起來,生怕他怒發(fā)沖冠。 但沒有,甚至他淡然的表情都未曾變過。 阿煙光顧著看他的臉,沒注意到男人袖子下的手一直緊緊的攥著,胸膛劇烈起伏后又被他狠狠壓住。 “嗯,我知道了。” 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反應,阿煙尷尬的撓頭,最后和他道了句晚安就準備去休息了。 本想讓齊譽住雜物間的,可是阿煙沒敢說,自己抱著被子灰溜溜的去了小房間,躺在床榻上睡不著。 這里長久不住人,有股發(fā)霉的味道,即便阿煙提前收拾好住著也沒有自己房里舒坦。 翻了個身床板子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阿煙不敢亂動了,閉著眼睛趕緊睡覺。 阿煙很快就睡著了,所以沒聽見旁邊房里傳來細微的聲音。 胡巖幾人從窗子翻進來后齊齊行禮,齊譽抬手比劃了一個噓。 后半夜屋里涼爽,正是最適合的溫度??升R譽額頭冒汗,順著他挺拔的鼻梁往下滑落。 胡巖驚訝,再看齊譽的手心,已然因著手指用力摳出血珠子。 “三哥,難道又毒發(fā)了?” 每個月都要發(fā)作一次,毒發(fā)時全身骨骼絞痛,臟器甚至都像是要被人捏爆,而且眼睛也會短暫失明。 這些胡巖都知道,再看齊譽的眼睛,胡巖斷定毒發(fā)的日子提前了。 齊譽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淡聲道:“臨走之前給你們安排好,為何不聽話?” 他語氣淡淡的,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可是幾個人渾身一顫。還是胡巖頂著壓力,解釋道:“三哥,我讓其余人都回漠城了,只有我們五個來尋你,且沒被瘴氣困住。你看,大家都好好的?!?/br> 說完胡巖使了個顏色,李四幾人都走近一些,讓齊譽辨別氣息。呼吸穩(wěn)健肯定是沒事,齊譽剛要點頭,便聽見一個人低低的哼了一聲,再然后似乎噴出一口血。 隔壁房間內,阿煙聽見什么動靜,騰的一下起床,摸出枕頭下的菜刀。 這全是本能反應,甚至不用思考身體自己就跑了出來,直接來到齊譽房里。 房間燈火通明,身形纖細的少女拎著一把菜刀,杏眸還帶著迷茫,愣愣的看著眾人。 胡巖嚇了一跳,低聲湊在齊譽耳邊報告情況,末了還說了一句:“小姑娘還挺厲害。” 話音剛落,阿煙緩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啊,還以為是有壞人半夜來我家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br> 說完快速走了,所以她沒看見,齊譽修長的眉眼染了幾分戾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敲了敲膝蓋,吩咐道: “去查查,看都有誰半夜來過?!?/br> 有那么一瞬,胡巖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什、什么?” 這怎么查? 第15章 方才吐血那人抹了唇,白著臉強撐著自己:“王爺,屬下沒事。” “本王是看不見,但不是傻,”齊譽眼神發(fā)冷,看向那人的方向道:“怎么弄的?” 見瞞不下去,胡巖只能如實稟告:“入林子后沒被瘴氣毒到,但沒注意讓蛇咬了一口,已經將蛇毒吸走了,還吃了解毒丸。” “王爺,屬下無礙?!奔幢泯R譽看不見,那人也規(guī)矩的行禮,“屬下再修養(yǎng)幾日便能痊愈?!?/br> 說完屋里安靜下來,上首處的齊譽沒說話。郝仁覺得屋里變得冷颼颼的,于是壯著膽子抬頭偷覷齊譽。只見男人衣著隨意,端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fā)出攝人的氣息。 他們這隊人是齊譽的心腹,十分得他看重,甚至為了他們的性命,不愿意讓他們入瘴林。對齊譽,他們是既敬仰又欽佩,唯命是從。 “三哥,”也就胡巖敢這時候敢搭話,“聽說南疆人擅解毒,不若讓方才那位姑娘幫郝仁看看?!?/br> 郝仁雖然吃了解毒丸,但并不對癥,只能解除部分毒性不讓其攻心罷了,如果能看看大夫,再吃點藥,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雖然不知道為何自家王爺會和南疆少女成親,但胡巖相信只是權宜之計。 畢竟跟在齊譽身邊這么多年,從未見過他親近任何女子,哪怕暖床的丫鬟都沒有。說不定只是收了那姑娘當隨行大夫罷了。 只是說完這話,齊譽立刻回答道:“夜深了,明早再說?!?/br> 胡巖:! 怎么回事?為何感覺三哥護著那個女子? 不對,一定是錯覺,說不定是三哥另有打算。 本來胡巖有重要的事想和齊譽說,但想了想還是讓他早點歇息。至于他們幾個,隨便找個地方窩著就成。 . 一夜好眠。 第二日阿煙起床,打著哈欠穿好衣裳。 昨天辦喜酒用了不少水,估計水缸早空了,今天得挑水。還有木柴,也得再劈一些才行。 合計著要干活,阿煙換了一身長衣長褲,簡單收拾好推門走出去。 只是剛走出堂屋,她就站住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