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熟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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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她視線了。 楚芝抬眼看他,他又把板子移到旁邊一米遠的位置。 老板,小福盡力了。 milo對楚芝很感興趣的樣子,跟她喝了兩杯酒看她并不反感自己,貼近她耳邊問詢,“這邊清吧比較無聊,我知道有個店特別燥,要不要換個地兒咱倆蹦迪去?” 楚芝:“蹦不動,姐老了,小兄弟你自己去吧?!?/br> 男人:“那算了,我自己有什么意思啊,姐你多大啊?” 楚芝實話實說:“我過了年29?!?/br> 男人:“29?不能吧,我以為你這怎么也得是34,c?” 楚芝反應了一下才想明白他說的是胸圍。 她大笑,為這種明晃晃的調(diào)情手段。 她沒試過一夜情,覺得臟,怕染病?,F(xiàn)在看這小帥哥,雖然有幾分順眼,卻也不至于就要跟他做點什么,只是消遣一下晚上的空閑罷了。 “你剛說的,去哪兒蹦迪?”她改主意了,想去散散心。 她一起身,男人就殷勤地把外套拿起來給她披上,“過兩條街就是,步行五百米。” 楚芝跟著他往外走,結果還沒走到門口,就被程島攔下了。 程島:“去哪兒?” 旁邊男的認得程島是老板,開口:“關你什么事?” 程島只盯著楚芝:“問你去哪兒?” 男的回過神來,問楚芝:“認識???” 楚芝:“前男友?!?/br> 她特意把那個“前”字咬得很重。 男人抱著手臂,看戲似的,也把重音放在“前”上,“哦,是前男友啊,那管得是不是有點多了?” “沒錯呀?!背プ叩匠虓u跟前,伸出食指一字一頓地戳他的胸口,“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多?!?/br> 她問完,仰頭看他。 程島低垂著眼睛,看回她。 忽然用力一把攥住她那根青蔥一樣的指頭,一言不發(fā)地把人拽走,拽去后面?zhèn)}庫。 milo傻眼:“哎哎哎,哎,怎么走了啊?” 奧奧端著托盤從他身邊路過,手機鈴聲外放著:“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到你這妖怪來反對?” 作者有話說: tiffany:拒絕碰瓷,程狗被綠和我絕沒關系,我是藍色的。 —— 第34章 鴨子 (你最好真的是) 楚芝被程島拽著, 像個透風的麻袋,搖搖晃晃,每每像要墜落的時候又被人用力提起。 她走路踉蹌, 卻并不抱怨男人的粗暴, 甚至心里帶著隱秘的期待與興奮, 想要他此刻箍著她的有力手臂過一會兒以同樣的力量給她別的快樂。 酒吧到倉庫之間要穿過一個小小的院井, 森冷漆黑,只在墻頂亮著一盞瓦數(shù)不高的節(jié)能燈。 楚芝望著那盞燈出神,好像要進入一個夢境世界。 倉庫的門板是木頭框, 玻璃窗口貼著很多海報和報紙遮擋,門上掛了鎖鏈,因為程島剛從這邊走開, 鐵鏈現(xiàn)在垂墜著沒有鎖上。 程島把門一拉,把楚芝帶進去, 按在塑料板凳上坐下, 同時手按在墻上的開關,把所有燈打開, 亮如白晝。 楚芝下意識地瞇了下眼, 適應突然而來的光亮。 程島立在她面前, 膝蓋抵著她的膝蓋, 但他好像無所察覺,還在生氣地質(zhì)問她:“你到底想干嘛?” 周圍都是一排排一摞摞的酒箱, 抬頭是沒有吊頂看得見各種管道的灰墻。 好那個哦。 她把膝蓋分開, 腳放在他腳的兩側(cè), 小腿去蹭他, 無辜地問:“我干嘛了呀?” 程島往后退了一步, 又退一步, 拒絕她的勾引。 他斥責她要跟第一次見面的野男人去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行為,甚至是在酒后,“多看看社會新聞,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楚芝看他真的在拉開兩人的距離,并沒有想在這里和她發(fā)生什么的意思,覺得有點沒勁,但也終于找到個機會和他好好聊一聊了。 她說話還帶著三分刻意的嬌氣:“那你這么擔心我的安全,就不要和我分手呀,我只聽我男朋友的管~” 這話就是胡扯了,她誰的管束都不會聽。 程島眉頭像是紋了半永久一樣深深皺著,楚芝都懷疑他再這么皺下去會不會留下印子。 小心變成小老頭! 她被自己的胡思亂想逗笑了,彎著嘴角,心情很好。 這在程島眼里就是她喝醉了,酒精控制下抑制不住的傻笑。 程島也不管她這會兒腦子清不清醒,問她:“我跟你分手是為了讓你出來亂約的嗎?” 不是什么好話,但她沒計較他語氣里面的冒犯,很認真地問他:“哦?我不知道啊,你跟我說說,你和我分手,是為了什么呢?” 程島盯著她。 她一派無辜,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懂不知道。程島覺得有些難堪,把臉轉(zhuǎn)向一邊,自嘲地說,“你不是想嫁陳世羽嗎,我離開,你就不用糾結了?!?/br> 楚芝恍然大悟似的:“你居然是這么想的?啊,那可怎么辦,我已經(jīng)拒絕陳世羽了,我不打算嫁他哎?!?/br>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給他臺階下了,再別扭兩句,他應該就要后悔了吧。 沒想到程島聽了并沒什么反應,他像一尊古井無波的佛,參透了愛情這鳥東西的真諦,用最冷的神情說最冷的話:“拒絕了陳世羽,還可能有趙世羽,王世羽。楚芝,我不想做你的備選項,不想一次次經(jīng)歷這種難堪。所以算了,我們確實不合適?!?/br> 楚芝剛還掛著笑意的臉也隨著他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落下而變冷,“哦,你現(xiàn)在又覺得不合適了?” 程島:“一直都不合適,你是天鵝,我是鴨子,你有廣闊的天地去飛,我只能在池塘里撲騰。” 她不喜歡聽他這樣貶低自己,雖然她難得能聽見他說出來這種帶修辭手法的話。 楚芝明白了,他這是真的不想再和她好了,不想被拿來跟別的男人比,不想成為她“璀璨人生”里被考慮替換的“普通部分”。 陳世羽只是個引子,他們之間的雷一直都在,被過往激情掩蓋得太好,現(xiàn)在炸了才看清那些縮手縮腳藏著的“局促”。 楚芝太過自信,自信過頭到?jīng)]發(fā)現(xiàn)程島對自己是這么不自信。 旖旎的心思全無,她從板凳上站起來,也學他那樣皺眉,“你想好了嗎,再不會跟我好了。” “嗯?!背虓u只說的出這一個字,再要多說一句話都說不出了,他覺得心里好難受。 楚芝又問了句:“我就給你這一次機會,你想好再說,要和我分手,對嗎?不后悔?” 程島:“嗯。” 楚芝居然還勾出個笑容來,她呼了一口氣,從這四面漏風的庫房往外走,“明白了,你最好真的是?!?/br> 你最好真的是不會后悔。 她人已經(jīng)走出門口了,又轉(zhuǎn)過身,心里的氣到底憋不住,惡意氣死人的話她這個辯論隊隊長可最擅長。 她對程島說:“有兩句話我得糾正一下。首先,你從來都不是備選項,因為我壓根沒想過和你結婚;其次,鴨子可不會像你這樣跟金主說話,他們會很乖。不過你提醒了我,反正我還有點閑錢,干嘛不去找兩個能討我歡心的呢?” 她還很賤地在那個疑問句后補了句,“討我歡心的,嘎嘎,你說是吧?!?/br> 然后在他鐵青著臉的注視下款款離開。 這一次算是把話說清了,她知道了,他不是吃醋,不是堵氣,不是以退為進。只是和十年前的她一樣,覺得終于看透所以斷尾求生。 楚芝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或者說她死纏爛打的手段也比較體面。 她不再跟程島聯(lián)系,也不和人打聽他的近況。她只是每天下了班去酒吧坐坐,點杯酒,復盤一下工作報表,對著窗外發(fā)發(fā)呆,然后就回家遛狗吃飯休息。 也遇到過幾次程島,他總是面無表情地在吧臺那里擦杯子,聽到小福跟他說“楚芝姐來了”,也只是抬頭朝她的方向看一眼,點個頭算是打招呼,然后就做自己的事了。 楚芝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一種很純粹的寧靜,如陳世羽所期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 圣誕將至,酒吧開始裝扮地充滿節(jié)日氣氛,店里最終推出的活動是圣誕那三天畫小鹿妝到店的顧客,可以享受酒水五折、小吃拼盤免費的優(yōu)惠。 楚芝也湊熱鬧參加了活動。 馬上就要開始雙旦營了,在開營忙碌之前,楚芝和員工們一起團建去吃了頓自助鐵板燒大餐。 吃飯的時候已經(jīng)喝過一些酒了,酒酣耳熱大家還想再喝一會兒,于是又一起來了島嶼酒吧。 就像當初楚芝和程島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特別公開,分手了也沒昭告天下,所以她的同事們只是隱約猜測這倆人可能掰了,但又因為知道這酒吧楚芝投錢了,所以照顧店里生意依舊是理所當然的。 在門口看到店招活動,幾個年輕的女生把各自的化妝品一湊,還真湊出來一套能畫小鹿妝的裝備。 路燈下還有大媽大叔擺攤賣發(fā)飾,楚芝請客給每個人買了發(fā)箍發(fā)卡,小鹿角的也買了幾個。 今天店里比往常熱鬧一些,駐唱的樂隊引導著顧客們一起站起來搖手蹦跳。 楚芝也和大家一起開心歡笑,搖頭晃腦地沉浸在音樂里。 有同事點了水煙,精美的水煙壺延伸出幾根吸管,他們聚在一起抽,也把煙口遞給楚芝。 楚芝不抽煙,但是偶爾一起玩的時候她也不會特別推拒,只是今天在程島的酒吧里,她居然有一絲不自在,像是在爸媽眼皮子底下吃不健康的外賣怕被罵似的,四下里偷著瞧了瞧,沒看見程島,才接過管子來吸了兩口。 水果味,甜滋滋的,但是沒什么意思。 楚芝不抽了,把管子給別人,奧奧突然端著餐盤出現(xiàn),嚇她一跳。 奧奧:“姐,炸魷魚圈,就剩一份了,我特意給你留的。” 楚芝又回頭看了一眼,問奧奧:“程島在嗎?” 奧奧欲言又止。 楚芝:“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