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熟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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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門后看到楚芝對奧奧笑的程島,第二天因為奧奧左腳先邁進店門把他開除了。 (我胡說的。 —— 第33章 起哄 (損友一個太少) 就在楚芝暗暗罵著程島“真有種”的時候, 程島正在當“香爐”猛抽煙。 他不是“有種”,他是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找她, 忍不住發(fā)信息問問她在干嘛。 分手那天她來酒吧, 其實他就在后面?zhèn)}庫的破塑料板凳上坐著, 只是吩咐了店員別告訴她。 后來她走了, 也再沒來了。 他說不清自己是想她來還是想她別再出現(xiàn)。他想得再清醒透徹,可一對著她就容易沒有原則底線,倒寧愿她把負心人的罪名擔到底, 他和她之間再不見,不講虧欠。 從楚芝家里搬出來的時候,他每放進行李箱里一樣東西, 就覺得心里扎一把刀子,他正在和楚芝告別, 自此以后他應該真的要從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也不算完全消失, 他還欠著她錢呢,未來三年內(nèi), 理想估計快的話也要兩年內(nèi), 他們還會因為借錢還錢的緣由產(chǎn)生一點交集。 來的時候只有一個拉桿箱, 走的時候卻多出來三個大袋子, 零零碎碎,全是他們的回憶。 自此以后, 都別再提。 行李里面還有半包氣球, 程島坐在店里喝水,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扭了一只小狗氣球出來。 放下, 原來比想象中的還要難。 十年前他還一腔熱血的時候, 尚且知道他們兩個不是一路人, 分開是遲早的事。 現(xiàn)在,不過是用事實證明了十年前的論斷??矗F(xiàn)在多優(yōu)秀,多有志向,多能賺錢,多得是想要娶她的優(yōu)秀男人。 可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們之前夜夜笙歌,這難受的恩不知要持續(xù)多久? 但不管多久,這次是一定要徹底斷了,程島這回真的想清楚了。為了自己,也為了她,沒必要彼此浪費了。 氣球被他扔進垃圾桶,無辜的綠色小狗看上去非常難過。 就快要到圣誕節(jié)和元旦了,程島和店員們商量店里要搞點什么活動,在一個個餿主意里,小福舉手問:“要不請楚芝姐來提點建議吧,她點子多!” 程島瞥他一眼,他閉嘴。 路盈盈替小福解圍,“要不搞個‘三人同行,一人免單’怎么樣?” 程島現(xiàn)在聽不得“三”這個字,黑著臉扭頭走了。 留下三個店員面面相覷,各自散了去忙活了。 天黑了,陸陸續(xù)續(xù)有客人過來。 在這些生面孔里出現(xiàn)倆熟人,大東和小鳳不知道從哪聽說他分手了,緊趕著來慰問他。 程島不想理他倆,結果這兩個貨扯著大嗓門吆喝,“你一晚上多少錢???我們哥倆包你一晚上。” 還沒喝一口就像已經(jīng)醉大了,引得其他顧客紛紛側目。 程島覺得丟人,雙掌合十跟他倆拜一拜,求他們閉嘴。 他拉開椅子坐到他們旁邊,手圈在椅背上,“誰嘴這么碎?。啃「??盈盈?” 大東一揮手,給他開了瓶啤酒送跟前,“你甭管誰告訴我們的,就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告訴哥們呢?” 小鳳也不滿地捶桌子,“就是!你忘了,當年你分手,我和大東可是連夜坐車去陪你的!” 確實,那年和楚芝分手,雨夜淅瀝,他不過在空間說了句“大道朝天,各走一邊”。他們倆就輪番電話轟炸他,聽到他情緒不高,同在琴市的他倆一起坐城際大巴跑去鄰市看他,夜里走的,清晨到的,早上八點早飯都沒吃,拉著他去喝酒消愁。 愁沒消多少,仨人給喝出腸胃炎來一起進醫(yī)院了。 大東十分感慨,“你跟王瑾萱分手那次,咱倆也想去找你,可惜部隊進不去,只能讓你一個人獨自傷心。現(xiàn)在好了,又能陪你喝酒到天亮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程島:…… 他失戀是什么值得高興的好事嗎?這都是什么損友?。?/br> 程島沒打算跟他們喝太多,大東老婆孩子還在家等著呢,他哪能讓人家家屬擔心。 喝了幾瓶,他正想找個什么理由逃走的時候,看到奧奧領著個快遞小哥朝他走來。 小哥:“程島是吧,這有個快遞需要你本人簽字簽收?!?/br> 程島掃了一眼,知道是什么,飛快把字簽了,還沒來得及把快遞收起來,小盒子已經(jīng)被小鳳搶走了。 小鳳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辨別面單上的字:“蒂凡尼……” 他邊說,還邊搖了搖快遞盒,聽到里面有晃動聲,“啥呀?戒指?” 程島:“嗯?!?/br> 大東和小鳳一起沉默。 在和楚芝mama見過面的當天,他就去店里挑了戒指,不算求婚,只是想向她向她爸媽表明態(tài)度。 他挑的款式要調(diào)貨,所以他先付了錢留了地址,讓他們寄給他。 這幾天把這事給拋之腦后了,沒想到這會兒卻收到了遲來的禮物。 大東砸吧嘴,好心勸他:“狗哥,咱就說,下次再求婚的時候換個牌子的戒指吧,你好像跟這個綠油油的牌子不太對付,求一次婚對象就跑一次。” 程島禮貌客氣地反問他:“能不能請你滾?” 大東和小鳳識相地滾了,主要是他們看程島好像精神狀態(tài)挺穩(wěn)定的,不像十年前抱著酒瓶子哇哇哭那么慘。 他倆剛出酒吧,站門口打車的時候,看到了楚芝。 楚芝穿著黑色的羊毛大衣,里面露出來茶色的羊毛衫和淺色的牛仔褲,十二月的冷天,腳上卻蹬了雙小高跟,沒穿襪子的腳背裸露在外面,能看見青色的血管。 他倆沒看那么仔細,就是覺得一打眼就看她聘聘裊裊像個女妖精似的走過來。 大東是程島的忠實擁躉,他一身正氣地喊停女妖精,不許她進酒吧,“你都把狗哥傷成什么樣了,你還要來刺激他嗎,不行,不準你欺負他!” 楚芝把落下來的碎發(fā)別到耳后,退后兩步離這一身酒氣的家伙遠一點,翻了個白眼:“大哥,你要不要問問是誰甩誰?” 大東愣住:“哼!咋滴?難不成還能是狗哥甩你嗎?” 楚芝氣笑了:“對,沒錯,是你們英明神武的狗哥甩了我,刪除我,拉黑我,還有事嗎?” 小鳳:“哈?不可能!為什么?” 楚芝:“對呀,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所以你們可以讓開,讓我進去問問為什么了嗎?” 他倆叫的網(wǎng)約車已經(jīng)到了跟前,又被他倆搖手給送走了。 這哼哈二將站在楚芝身后,像她的小弟一樣重新進了酒吧。 程島正站在吧臺擦杯子,看到這樣一個奇異組合走過來的時候,太陽xue直突突。 大東指著楚芝,嘴皮子可順溜:“她說是狗哥你把她甩了,你快給她看你給她買的大鉆戒,啊,帶不帶鉆啊,反正,你放心,兄弟給你撐腰!” 程島太陽xue突突地更嚴重了。 小鳳沒那么莽,他站在旁邊,順手接過楚芝脫下來的大衣外套,像個站崗的侍應給她抱著衣服,說出來的話卻像串臺到了婚慶司儀:“看來是誤會一場了,那太好了,咱們把分手翻篇,該來的人都來了,狗哥,你要求婚就求吧,我們都給你們作見證!” 楚芝眉毛一挑。 程島感覺已經(jīng)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路人掏出手機來要拍他們了,說不定他真求婚的話,那些人會拍著手高呼“嫁給他”。 反正尷尬的又不是他們。 程島掀開吧臺的擋板,走出來,一只手攬住一個好友的肩膀,把他倆硬推出門外。 小鳳被鉗制住,扭不過頭去,揮著手里的大衣,“衣服!楚芝的衣服!” 程島一松手,拿回楚芝的衣服,求這倆兄弟快走,“別添亂了?!?/br> 少了兩道聒噪的聲音,程島看一眼手里的大衣,垂著手回到店里。 楚芝正坐在吧臺上,他從她背后路過,把外套掛在高腳椅的椅背上,問:“找我嗎?” 楚芝不是來刨根問底的,上次在這里喝茶,她想通了,他覺得不想跟她在一起,那就不要在一起好了。 和陳世羽攤牌并不全為了程島,是她真的受不了跟陳世羽發(fā)生什么關系,而且她覺得他們兩個奮斗怪在一起,早晚一起英年早逝。 尹丹說的對,婚姻以經(jīng)濟為基礎,如果五年十年二十年以后終歸會遭遇感情的叛變,那么,在最開始的時候,她可以選擇不要婚姻,自己存錢。 這不就是她一開始想的嗎,干嘛非要結婚,她是人在局中糊涂了,什么時候她的選擇只剩嫁陳世羽還是嫁程島這兩個了,姐可以哪個都不嫁。 她今天來,只是有點不爽,想來看看程島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哪個頭這么鐵敢一聲不吭就離開她家,又是哪個手這么賤一次又一次刪除她好友。 楚芝喝著小福送過來的血腥瑪麗,對程島笑笑:“對呀,來找你,怕我這個債權人財色兩空。” 她提起錢的事,程島便把自己的計劃跟她說:“最近店里生意不錯,運轉需要現(xiàn)金,你的錢我會按年結算給你,欠條在你那,一分都不會少你的?!?/br> 楚芝點頭,她本來也不是為了欠款來的:“行,先把我微信加回來。” 程島別開眼去,“沒事就別聯(lián)系了,有事的話你可以來店里?!?/br> 楚芝:“真有事的話,還沒等到你店里,事可能都解決了?!?/br> 程島:“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楚芝惱了,這狗男人,是打定主意跟她劃清界限了是吧? 好好好,好得很。 程島去后面?zhèn)}庫里了,楚芝也沒走,坐在那兒繼續(xù)喝她的雞尾酒,腦子里想著要怎么跟他“好好說”。 她越想越氣,覺得程島真是人格分裂,分手前一天還抱著她親吻的濃情蜜意怎么會說消失就消失的? 身邊忽然一陣風落下,她轉頭,是個帥哥。 對方?jīng)_她招招手:“嗨,我叫milo,交個朋友???” 看起來是個玩咖,還有花名呢。 楚芝閑著也是閑著,有人這么湊過來給她講笑話逗她開心也不錯,她不咸不淡地應酬著,偶爾聽到很有意思的事也會笑幾聲。 小福遠遠瞅著,不知道該不該跟老板通風報信。 他能做的,只是把店里那個印著“搭訕借錢莫理,注意人身安全”的kt板從前臺挪到了吧臺,就挪到楚芝的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