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醫(yī)生的心動報告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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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晚飯前的時候,曾經(jīng)委婉地和學(xué)校的老師溝通了一下,才知道這個孩子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他的右手患有先天性六指畸形,手指的畸形讓他的性格變得孤僻,很少說話,也不愿意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相處。 她有些心疼,思索了一番,才決定輕聲地喊了他的名字。 “小瑞?” 聞聲,小男孩縮著的身形動了動,沉默了半晌,才忍不住嗚咽了一聲。 這聲音像是哭了。 這可把林安嚇壞了,她連忙走上前去。湊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掌和膝蓋擦傷了一片,浸出來的血漬都已經(jīng)干涸了。 小白醫(yī)生站在飯?zhí)瞄T口,朝著左右四處張望,似乎在找著什么人。 他和林安約好飯后在cao場上打羽毛球消消食,如今她卻不見了身影。 正茫然之際,忽然有一人經(jīng)過了他的身旁。那人的身形高大,墨黑的發(fā)絲干凈利落,后背挺直,走路的動作都一板一眼。 可不就是宋承然? 小白醫(yī)生立即叫住了宋承然,揚(yáng)了揚(yáng)羽毛球拍:“師傅,你打不打球?” 宋承然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羽毛球拍,神情有些漠然。 小白醫(yī)生也沒辦法將宋承然和跑來跑去的羽毛球運(yùn)動聯(lián)系在一起,他很快就放棄了邀請他的念頭。 另一邊。 林安想去找老師幫忙,無奈老師都已經(jīng)回了家。 她只能先帶著小瑞來到休息室,給他處理著已經(jīng)停止流血的傷口。 原來他是摔著了,所幸膝蓋的破口并沒有沾染上地面的碎石子,處理起來并不困難。 在處理過程中,小瑞一直沒吭聲,他只是在沾著消毒酒精的棉花湊上傷口時,會忍不住地顫抖著身體。 林安頗為心疼他,盡量不讓自己的視線落腳點(diǎn)出現(xiàn)在他的右手上。 等到傷處貼上了防感染的紗布后,他才唯唯諾諾地開了口:“謝謝jiejie……” 林安搖搖頭,軟著語氣安慰他:“沒事的,小瑞以后走路要小心一點(diǎn)哦?!?/br> 小瑞有些羞澀地點(diǎn)點(diǎn)頭,他似乎不太習(xí)慣與人交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扭捏地開了口:“我……我想回家。” 她不太放心受傷的小孩自己一個人回家,便問道:“你家在哪里?jiejie送你回去?!?/br> 小瑞猶猶豫豫地朝著窗外指了一指:“在山上。” 林安起身走到窗邊,視線中朦朧模糊的小山上,的確有幾座小屋子的輪廓。 他一直是獨(dú)自一人住在山上的屋子里嗎? 林安忍不住在心底嘆了一聲氣,按捺下心疼的情緒,將膝蓋受傷的小瑞背了起來。 小瑞看著瘦弱,背起來卻有些分量。她咬著牙,艱難地背著他走出了休息室。 她剛走出幾步路,就恰巧碰到了宋承然。 宋承然似乎正準(zhǔn)備回來歇息,見到二人的模樣時有些驚異,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小瑞包扎好的膝蓋上。 宋承然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林安的用意,他沉沉地道了一句:“等我一下?!?/br> 林安有些不明所以,只好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等到她的雙臂有些發(fā)酸的時候,就見宋承然從休息室里走出來了。 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手電筒。 “我一塊去吧?!?/br> 他竟然要和她一起送小男孩回家。 宋承然似乎發(fā)覺了林安驚訝的心思,便有些不自然地解釋道:“太晚了,你們走夜路不安全。” 林安覺得有些道理,山上的光線很暗,她完全沒有想到要帶手電筒,也沒想到可以找別人幫忙。 在她愣神之際,宋承然竟在她的面前蹲了下去,露出了一個寬厚的后背。 她猶豫了一下,才將自己背著的小瑞轉(zhuǎn)交給他。 相對于她不值得一提的臂力,宋承然背著小瑞起來很是輕松。似乎是因為此時的特殊情況,他的潔癖性子并沒有輕易發(fā)作。 也許是他在強(qiáng)忍著的緣故,雖表面未顯出什么情緒,后背的肌rou卻變得有些僵硬。 他背著小瑞走在了前頭,小瑞時不時地指著路,林安就拿著手電筒靜悄悄地跟在了身后。 她看著宋承然的背影,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了一些。 原來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只是不懂得表現(xiàn)自己。 城市里繁華無比,條條柏油路四通八達(dá),而這偏僻村子里竟沒有一條硬路。 山路坑坑洼洼,只有中間一條被踩平的土路勉強(qiáng)能讓人通行。 一束暖黃的光線照亮了泥路,周遭響起隱隱約約的蟲鳴聲。 小瑞偷瞄著宋承然的側(cè)臉,看了好久,才終于鼓起了勇氣,羞答答地跟他搭話:“哥哥,你彈的鋼琴真好聽?!?/br> 得到了夸獎,他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只低應(yīng)一聲:“嗯?!?/br> 小瑞沒有得到想象中的熱烈反應(yīng),有些失望地垂下頭。 林安有些感嘆話題終結(jié)者的威力,便趕忙打起了圓場:“小瑞彈得也很不錯呢?!?/br> 小瑞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又靦腆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夜色深沉,耳邊是宜人的蟲鳴聲,鼻間是青草芽散布出來的潮氣。 三個人的身影,在朦朧月色中越行越遠(yuǎn)。 第16章 夏夜山間 月光下的山坡,像是一塊深綠色的大毛毯,只是形狀有些不規(guī)則。清新的空氣,帶著山間特有的涼味。 四周很是靜謐,只有山雀子藏在樹丫之間低聲啁啾著。 頭頂?shù)奶炜諌旱脴O低,一片灰暗景象,給人十分沉悶的感覺。 宋承然覷著天色,似乎有些不好的預(yù)感,正想說話,他身后背著的小瑞忽地指著一側(cè)的方向:“有蜻蜓。” 林安聞聲看了過去,果然看見有一只蜻蜓飛在半空中。蜻蜓帶著綺麗顏色的翅膀沉重地扇動著,帶著茍延殘喘的味道。 “我的家就快到了?!毙∧泻⒂殖邦^指了指,昏暗的山色中露出了些屋子的剪影。 大概只有十來分鐘的腳程,二人繼續(xù)朝著視線中的目的地行去。 天色越來越暗了,手電筒的光線幾乎都刺不破濃重的夜色。 還沒走到一半,林安忽然感覺鼻尖有了點(diǎn)濕意,像是黃豆一般大的水滴從頂頭砸了下來。 她有些遲疑地抬起眼,就見萬千雨絲相繼從黑沉沉的天空落下。 山中的天氣竟說變就變,一轉(zhuǎn)眼便下起了雨。 宋承然的語速難得快了一些,朝著一側(cè)的林安示意道:“快趕到屋子里去?!?/br> 他的話音剛落,山間就已經(jīng)刮起了一陣呼嘯的怪風(fēng),揚(yáng)起了迷人眼的塵沙。 與之而來的是一陣急切的滂沱大雨,天地竟在一瞬間變得昏暗無比,迷茫一片。 林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上就已經(jīng)被成片的雨水打濕了,雨珠砸人的力道竟十分巨大。 腳底下的泥路被來勢猛烈的雨水沖刷成濕淋淋一片,地面十分黏膩。 她剛踩出幾步,腳底下就不慎踩空,身子失去平衡,直直地往身后倒去。 他們正處在半山腰,若是摔倒了,只怕是會隨著雨水從泥路上一路滾落下去。 林安的雙手急急地想要抓住什么東西,周遭卻沒有任何受力點(diǎn),掌間只能抓到一縷縷奔竄的雨水。 在恐慌之際,她的手腕上卻突然傳來一道堅定的力道,立刻將她不穩(wěn)的身子往一側(cè)方向帶去。 混亂之中,她看到了一雙黑沉的眼睛,他似乎永遠(yuǎn)都處于鎮(zhèn)定沉穩(wěn)的情緒之中,那般堅韌的眼神在一瞬間就擊中了她。 震撼的感覺夾雜在沖破閘門不斷奔竄而出的雨水當(dāng)中,不斷地?fù)现男姆俊?/br> “承然……” 宋承然不知道林安的心思,他穩(wěn)住了林安,才估量著面前的雨勢,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他們往山上的屋子里跑去,只好帶著她往附近的安全地帶躲雨。 黑云像嘶叫著的烈馬奔騰而來,狂風(fēng)將樹枝打得歪七扭八,樹葉都被極速地卷進(jìn)風(fēng)里。 腳底下的泥地竟然在震動,山體似乎在斷裂。 “轟隆——” 耳邊不斷傳來巨響,一陣混亂的山體滑坡,滑帶巖土體因摩擦錯動而發(fā)出聲響,并從裂縫中冒出急促的冷風(fēng)。 連同健壯的樹木都在泥石流之中倒了下來,沖在了泥石流當(dāng)中。 二人幾乎無法招架,宋承然顧著背后的小瑞,又要帶著林安躲開腳底下沖過來的黃泥。 他只能迅速判斷了一個較為安全的位置,隨后果斷地朝著那側(cè)方向跑去。 眼簾都被雨水打濕了,昏暗的混亂視線中,他艱難地發(fā)現(xiàn)背風(fēng)處有一個不顯眼的山洞。 宋承然立即帶著二人進(jìn)入了山洞,洞口和地面有些高低差,應(yīng)該暫時不會受到泥石流的迫害。 等到他們穩(wěn)穩(wěn)地在山洞中停下來時,幾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似乎都在感嘆著適才的死里逃生。 徹底放松下來時,感覺手腳都有些松軟了,幾乎全身都被雨水浸冷,只有手腕的位置還是一片溫?zé)帷?/br> 黑暗中,一直緊緊牽著她的人放開了手。 林安感覺那股力道從手腕處消失的時候,竟有些不舍。 她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重新按亮了手電筒,手電筒的光芒立即彌漫在周遭,照亮了面前的一小片方地。 這是一個天然的山洞,所幸洞內(nèi)并沒有奇怪的蛇蟲,只是地面有些潮濕。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