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nóng)場下凡塵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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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事先也通過土地了解到,這只錦毛鼠從開了靈智之后,先是躲在一戶大戶家中度過15年。 等當(dāng)年從貓嘴下救過自己的老太太得以善終,這才離開那戶人家,躲在大興皇家狩獵場里逍遙自在。 皇帝也不是每年都去狩獵,而普通人就連進入砍柴都不行,可以說狩獵場就是人最少,又不缺食物的地方。 但只要有人進來狩獵,不是皇家的人就是勛貴和隨侍的官員、太監(jiān),可以說這老鼠比一般人更了解京城內(nèi)的情況。 但幾十年過去,只是靠本能吸收月精華,修煉那叫一個慢啊。 柳魚兒只是四個月,又吸收一次香火靈酒后,就已經(jīng)是練氣二層的修為,可錦毛鼠幾十年才練氣三層。 甚至最大的本事是穿墻、打洞。 好在這家伙常年待在大戶家里,皇家狩獵場也有太監(jiān)和兵丁把手,偷聽之下不僅說話流利,智商也和成人沒什么區(qū)別。 得到石仲魁給的好處,又發(fā)現(xiàn)他身邊居然有日夜游神帶著兵丁看護,心里那叫一個激動。 毫不猶豫跑去京城當(dāng)探子去了,而且速度比奔馬還快,又能翻山越嶺,居然十幾分鐘就進了京城。 …… 鄉(xiāng)試黃榜公布后,石仲魁倒是躲了清凈,把答謝報喜之人的事全交給了薛蟠,但鹿鳴宴他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 不過因為繁文縟節(jié)過多,又太過在意古禮儀制和政教功能,消耗的錢糧居然達到上萬兩。 蘇州府有一年甚至花費了足足7萬兩銀子。 搞得大周很多州府只愿意調(diào)撥一半的錢糧,以至于鹿鳴宴有點雷聲大,卻已經(jīng)難以為繼的趨勢。 好在順天府再缺錢,也不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縮減規(guī)格。 萬一被御史參加一本,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不過,既然錢糧短缺,大周大部分州府一改宋代鄉(xiāng)試黃榜公布之后,第二天就舉辦鹿鳴宴的習(xí)慣。 不僅改成為5日之后,而且不少州府還打著科舉盛事的名頭,唆使那些土財主、鄉(xiāng)紳和致使的官員,或者捐官們參與。 士林和衙門、朝廷對此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三五百兩銀子吃頓飯,對普通人來說那就是十幾年的口糧,但對少部分人來說,也真是一頓飯而已。 薛蟠、賈璉、賈蓉雖然身上都有官職,可有品無職,甚至連散官都不如。 一般的散官基本上都有個官職小一些的實職,或者因為名望大,而被朝廷授予散職、以示遵崇。 但賈璉和賈蓉身上的官都是捐來的,這才官員鄙視鏈中,最低一等的群體。 既然石仲魁是薛寶釵的未來夫婿,賈家也算親戚,賈母、賈赦、賈政和賈珍當(dāng)然想套近乎,加深點關(guān)系,未來萬一有事求到石仲魁頭上,說話也容易一些。 但石仲魁畢竟是晚輩,賈母等人是不可能跟著他去參加鹿鳴宴,為他助威。 所以賈璉、賈蓉和薛蟠花了600兩銀子,才得以進入登高樓參加當(dāng)晚的宴會。 好在甭管職權(quán)官如何鄙視捐官,至少明面上的體面還是要顧的。 從五品同知的賈璉,被分配到的座位還算靠前,畢竟這次的主考官翰林院學(xué)士袁東剛,也是正五品。 加上賈家不是一般的勛貴家族,正常人不可能隨便得罪賈家。 至于薛蟠和賈蓉,干脆當(dāng)從屬就坐在賈璉身后的席位上。 之前就說過,大周的鹿鳴宴繁文縟節(jié)太多,石仲魁之前也聽人說過。 但真正的事到臨頭,他這才明白,大部分州府為何不愿意出錢了。 進士才會去的集體入夫子廟祭拜不說,三牲六畜、錦幡如林、200個舉人們還個個穿著云紋錦繡袍。 光這些衣料、錦幡和擺滿廟內(nèi)、廟外的貢品,就絕不下萬兩銀子。 第79章 我就不要臉了 進士才會去的集體入夫子廟祭拜不說,三牲六畜、錦幡如林、200個舉人們還個個穿著云紋錦繡袍。 光這些衣料、錦幡和擺滿廟內(nèi)、廟外的貢品,就絕不下萬兩銀子。 一天下來,就是石仲魁這身體都覺得疲憊,更別說一些體弱者了。 沒暈倒一個都已經(jīng)是眾多舉子們心情激蕩,外加一旁照應(yīng)的小吏經(jīng)驗足夠豐富了。 到了傍晚時,新科舉人和官員們,基本上都沒了吃飯喝酒的心情。 好在晚宴之前,有一個多小時時間休息,大家三三兩兩的坐在登高樓的椅子上閑談或者打個盹,吃點糕點和水,這才緩了過來。 石仲魁作為解元,一舉一動當(dāng)然是眾人的焦點。 一些年紀大了的舉人和官員們,見他的身姿一直都是挺直的,心里頓時羨慕和感嘆起來。 少年中舉和少年進士,有點現(xiàn)代人出名要趁早,否則就沒那么快樂的意思在。 掌燈時分,登高樓掛滿了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形態(tài)各異的燈籠。 這也是登高樓多年的傳統(tǒng),或者說撈錢的手段。 想把自家的燈籠掛上樓,除了燈謎得有水平,家中不是勛貴就是官員外,你得是登高樓的??停沂呛揽湍羌墑e的才行。 有錢卻沒地位、沒靠山,或者靠山級別不夠,又或者想找女婿當(dāng)靠山的商人、土財主為了選女婿,兩三千銀子一年的花銷還是舍得的。 石仲魁看著宴會正堂里掛著的燈籠,半點猜謎的心思都沒有。 人家花了那么多錢,把自家的燈籠掛進來,可不是真為了出名和為科舉出力。 而且你要是猜對了燈謎還好說,無非是隔天就有媒婆上門聊聊。 可要是猜錯了,那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伯謙即是解元公,理該拋磚引玉,否則就得吟詩一首。不過這詩要是無法得到主副考官和卷簾官們的認可,不然就得破財免災(zāi)了。” 石仲魁在心里猛翻個白眼,最后一句話才是重點。 可沒那個解元真敢讓自己落到那等境遇。 既然不愿意猜燈謎,石仲魁毫不猶豫的走到宴會大堂前的一張書案旁。 堂內(nèi)2百個舉人和主副考,外加圍著大堂建造的圓形閣樓上幾百雙眼睛,見他直接走向書案,頓時有人嘆息,有人激動。 薛蟠、賈璉和賈蓉則重重松了口氣。 “伯謙不愧是真君子”,賈蓉小聲說道,“我聽說好幾個國公府、十幾個候伯之家,甚至王府和二三品大員家,今年都破例參加了這次燈謎會。” 薛蟠哈哈一笑,“兄弟我就不擔(dān)心這事,再說我妹子又不差,你們倆就是瞎cao心。” 賈璉和賈蓉不由暗氣,剛才緊張的腦門冒汗的就是你薛大傻子,現(xiàn)在居然還調(diào)侃自己叔侄倆了。 兩人不由對視一眼,想著如何讓薛蟠出血。 大堂內(nèi),石仲魁其實用不著裝作沉思的樣子,畢竟知道自己中舉后,就已經(jīng)想過鹿鳴宴上必然要寫詩、作對的。 提著筆裝模作樣的在書案旁來回走了七步,剛好站在書案中間時,臉色一喜。 提筆沾上墨汁,在上好的宣紙上寫下: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lǐng)風(fēng)sao數(shù)百年。 離得最近的翰林院學(xué)士袁東剛,6個副主考,也可以說成是卷簾官,看過之后頓時楞在了原地。 一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lǐng)風(fēng)sao數(shù)百年,直接把大周朝百年以來的詩詞全比了下去。 至于第一句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的話,在后一句的襯托下,雖然還是覺得石仲魁狂妄,卻沒人站出來指責(zé)他。 大家都是進士出身,學(xué)問還是有的。 而且李杜的詩那肯定是好的不得了,但幾百年以來,確實有點聽膩了的感慨。 再說這詩好不好,就是幼童都能看出來,此時站出來訓(xùn)斥石仲魁,明天就有人跳出來找自己的麻煩。 萬一有人說,有本事你也做一首這樣的詩,那麻煩就大了。 “到底寫的是什么,卷簾官還等什么,快快命人傳唱啊。” 要是平時,在場的勛貴哪里敢指使翰林們。 但今日是鹿鳴宴,主考沒人敢指派,作為副手的副考官,正好就是做這些的人。 聽到議論的袁東剛深吸一口,看了拱手肅立在一旁的石仲魁好幾眼,深深嘆息一聲。 親自拿起書案上的宣紙,仔仔細細的把墨跡吹干,這才叫來自己的書童,讓他把宣紙舉在自己胸口位置。 邊給周圍人看,邊高聲朗讀道,“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lǐng)風(fēng)sao數(shù)百年?!?/br> 話音一落,現(xiàn)場頓時一靜,隨后就是吸氣和驚嘆聲。 什么文曲下凡,才高八斗、比肩曹子建之類的話,全按在了石仲魁頭上。 離登高樓不遠的一處水榭里,眾多女眷和跟著母親而來小姐們聽到丫鬟們的匯報后,有人頓時癡呆了起來。 恨不能嫁石伯謙的心思,今后必然會在京城閨閣中不時念叨著。 6個卷簾官見袁東剛居然從書童手里接過宣紙卷起來,小心翼翼的收進自己的官袍長袖里,不免大急。 “大人,您這就有辱斯文了?!?/br> 袁東剛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本官為今科鄉(xiāng)試的主考官,當(dāng)為舉子們的座師。這學(xué)生寫的詩詞,不由本官這個老師收著,難道讓你們得了去?” “這……” 6個卷簾官頓時在心里大罵袁東剛無恥,居然這么直接說出來,可他這番話又一點沒錯。 副考雖然也是考官,可就是沒資格做人家的老師。 這天地君親師,除非皇帝來了,否則道理上沒人能從袁東剛手里奪走那張宣紙。 更別說袁東剛這話里,明顯帶著耍無賴的心思。 等這話被周圍的勛貴子弟、官員子弟,甚至幾個親自來看熱鬧的官員知道后,議論聲就更大了。 “袁東剛,你不當(dāng)人子?!?/br> 袁東剛嘿嘿一笑,轉(zhuǎn)身回到主位上坐下不說,還笑哈哈的端起酒壺,滿滿添上一杯酒,一口而干。 眾人見他這樣子,只能罵的更厲害。 袁東剛這才笑哈哈說道,“伯謙,明日你定要到為師家中一敘,有些話要交代給你的同時,也好在這首詩上留下題跋和印章。” 這話瞬間又引來大家的不滿,而同科舉人此時早就熄滅了和石仲魁比試一番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