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場下凡塵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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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賢弟之才,勝我十倍 古人極其看重禮儀,祭祀天地和皇家祭祀,可是頭等大事,所以禮部看似不管官員、不管錢,但它的權利可不小。 而且科舉考試還直接掌握在禮部手里。 參你一個不尊禮儀,就和現(xiàn)代社會媒體說某個人道德和人品有問題一樣,名聲很快就會臭了。 別說做官,乖乖的回家閉門思過,上書自辯,等著事情查清楚你才能出來。 否則,那肯定會被言官群起而攻。 但真老老實實回家閉門思過,除非是圣人,否則總能抓住點你的把柄。 問題不大,降職調任出京。 問題大的,得看皇帝老兒如何看。 或者輕拿輕放、辭官歸家,或者進大牢,等著三堂會審。 可以說,六部除了公認的吏部天官外,就是禮部最大。 加上能成為尚書,年齡至少5、60歲。 也就是說,那位尚書大人只要不是寫信給親爹,親大哥和叔父輩的人。 這首帶著勸解、責怪的詩交給同輩、晚輩時,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要是于洪高寫這種詩給老丈人,那就等于指著老丈人的鼻子開罵。 想到這,石仲魁告罪一聲,用筆把詩寫出來。 ‘一紙家書只為墻,讓他三尺又何妨,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 隱隱透露自己的心志不小,也不是壞事。 說不定還坐定了自己以前是在藏拙以自保,一舉解決掉石呆子的麻煩。 于洪高和于同甫父子倆,頓時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這首勸人謙讓的詩,不說比前人優(yōu)秀,至少在大周朝,人人都得豎起大拇指。 “賢弟之才,勝我十倍?!?/br> 于同甫說完,起身躬身行禮,驚的石仲魁臉色一紅。 要是記憶力,那肯定真的比于同甫強,可說到真才實學就兩說了。 忙一把拉住他,語氣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的說到,“兄長這是做什么,我既是老師弟子,理當為恩師分憂?!?/br> “哈哈哈?!?/br> 于洪高見此,心里那叫一個滿意和高興,不由大笑起來。 石仲魁不等這父子倆想到輩分差異,忙開口道,“恩師,這詩雖好,但只能由身份、地位不低于繕國公的人來勸。 或者,把繕國公公子請到家中,您才能以姐夫,或者同輩之人的身份勸解他。 而且弟子仔細想想,還是把‘墻’改成‘田’,‘三尺’改成‘一丈’為好?!?/br> 于洪高心里一驚,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嘆息一聲道,“伯謙之才,確實勝過思成十倍?!?/br> 于同甫一臉懵逼,這一改不是把一首好詩,變成打油詩了? 而石仲魁這次沒再謙虛,過度謙虛就是虛偽,反而不是好事。 “坐”,讓石仲魁和于同甫坐下,于洪高想了好一會,最后還是搖搖頭。 “改就不用改了,直接指田畝顯得太刻意,這樣反而更好?!?/br> 石仲當然知道聰明人一看就明白這是用‘墻’來指‘田’。 見他點頭,于洪高猶豫幾秒繼續(xù)說道,“按說你們兄弟倆的師祖龐世同先生,確有資格規(guī)勸老國公,但這里面有些陳年糾葛伯謙并不知道。 至于我那個妻弟……” 說道這,就連于同甫都嘆息一聲。 石仲魁立馬知道。這位繕國公的公子百分百是個紈绔,而且還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 跟他講謙讓,等于對牛彈琴不說,說不定還會被他恥笑。 至于兩個老頭的恩怨,大概是龐老頭參過繕國公。 文臣參武將,不僅天經地義,繕國公但凡聰明點,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兩人算起來還是親家。 “這如何是好?” 看著于同甫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石仲魁不由翻了個白眼,但心里卻暗中竊喜。 “既如此,不如讓弟子做這個惡人?” 于洪高嘴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看了石仲魁一眼。 這首詩傳出去,石仲魁很快就會名聲大振,而且于洪高也確實沒臉做出霸占徒弟詩詞的舉動。 更別說名聲已經不小的龐世同。 三天后。 今日縣衙審理繕國公府和鄰居鬧溝渠糾紛的案子,這三天早就傳到很多人耳中。 不僅大興縣的鄉(xiāng)紳和老百姓一早就來到縣衙外,就連京城一些好事者,也騎馬或者坐車往這邊趕。 賈璉和薛蟠帶著小廝騎馬趕過來時,一路至少和三四波認識的公子哥碰過面。 得知緣由后,薛蟠頓時來了興致,“璉二哥,既然我們并不知道石呆子具體在大興什么地方,要不我們也先去縣衙看看熱鬧如何?” 璉二本來就也是個放蕩的公子哥,對這種看熱鬧的事,哪里會放過。 再說,他還想著吃薛蟠的,住薛蟠的,當然不會和他唱反調。 “走,哥哥賠你去看看熱鬧,但這之后,你就得聽哥哥的了。” “沒問題”,薛蟠頓時一喜,笑哈哈的揮鞭打馬加速。 一行人趕到時,見縣衙外人山人海,心里暗自松了口氣,總算沒錯過這場好戲。 “二哥,璉二哥,這邊。” 賈璉正后悔還是來晚了,沒法看清楚,就聽有人喊自己。 仔細尋找一番,總算看到縣衙對面的酒樓里,一人對著自己不斷招手。 看清楚是馮紫英后,臉上一喜,帶著薛蟠讓小廝開道擠了過去。 “二哥也是來看熱鬧的?” 賈璉笑著搖搖頭,“奉我家大老爺?shù)姆愿?,來大興找人,沒想到路上聽到有熟人說這日審理繕國公家的事。 這才想著大家祖上和往年里的情分,過來看看,要是有能幫到的地方,也能順手幫一把。 要是無能為力,也好盡快把消息傳回家?!?/br> “二哥仁義”,馮紫英附和的夸了一聲,目光看向薛蟠,“這位可是二哥的親戚?” 薛蟠一直跟在賈璉身邊,一看就不是仆役,而且看薛蟠那看熱鬧不嫌事小的樣子,就更不可能是賈家的下屬。 而且京師的公子哥,馮紫英基本上都認識,那除了賈家的親屬外,就不會有第二個可能。 薛蟠這家伙看似呆霸王,但他也不是傻子,一聽是神武將軍馮唐家的公子。 忙拱手行禮。 馮紫英聽說薛蟠是王夫人親妹薛姨媽的兒子,又是紫薇舍人薛家唯一兒子,頓時熱情起來的抓著薛蟠的手,互相問好起來。 聊了一炷香,大概是衙門外的人等太久了,就聽有人開始起哄。 薛蟠也跟著大罵道,“馕球的,這都巳時三刻了,為什么還不開衙門,莫不是不敢升堂?” 賈璉大驚,忙拉住薛蟠。 第25章 目的達到 “薛蟠,別胡說?!?/br> 拉住薛蟠后,賈璉低聲對他道,“這里可是縣衙外,要是被衙役、鋪頭聽到匯報給縣太爺,拉你進衙門先打一板子。 或者被御史言官聽到,參你一本,薛meimei進宮陪公主、郡主讀書的事就沒戲了?!?/br> 要是賈璉提其他的事,薛蟠肯定大喊大叫著‘爺不怕’之類的渾話。 但說到薛寶釵,他就蔫了。 忙對賈璉拱手謝道,“多謝二哥提醒,是兄弟的錯。” 馮紫英見薛蟠能聽勸,一時間對這家伙的好感也漲了不少。 他們這些紈绔雖然混賬,但越是囂張,就越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道理。 正說著時,就聽酒樓下傳來議論聲,賈璉三人一看,就見繕國公府的小公子石光洙,帶著管家和二十幾個仆役,夾槍帶棒的走了過來,和一伙只有十幾人的隊伍,隔著衙門左右對峙了起來。 “二哥,我剛到了這邊才聽說跟繕國公家有爭執(zhí)的人,祖上曾今是吏部侍郎,現(xiàn)如今也有四品的提刑按察副使外任瓜州,又有一弟正在禮部任七品的給事中。 這家人不怎么好惹的?!?/br> 薛蟠還有些不解的時候,賈璉卻皺眉起來點點頭。 提刑按察副使上面有個正三品的按察使,管的也是一省的司法刑獄、監(jiān)察按劾、治理驛傳。 而且既然在瓜州任職,基本上影響不到京師這邊。 但六科給事中和監(jiān)察御史一起,被稱呼為言官,官雖小,但權利可不小。 更關鍵的是,六科給事中對皇帝的旨意不滿時,敢封還,不予執(zh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