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場下凡塵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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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期待,別說2把扇子了,要是知府愿意,石仲魁立馬送上另外一套扇子。 “仲魁,本官見你好像還沒有字,對吧?” 石仲魁抱拳拜了下去,“不敢瞞恩縣大人,晚生家中長輩早逝,實沒機會得到師長教誨。” 縣太爺嘴角一笑,石仲魁雖然沒明說,但一個教誨二字,無不表明了他的意思。 “既如此,本縣給你取個伯謙,如何?” 石仲魁稍微一想,不由暗道這個看起來3、40歲的縣太爺,水平還是很高的。 仲魁的仲字,諧音中舉的中。 本來就有一舉奪魁的意思在。 伯仲之間的伯表示第一,仲為第二,所有用伯字確實很合適。 最重要的還是個謙字。 魁對謙,表示奪魁中舉的同時,還需謙遜有禮。 這話肯定是期待的意思,不是非得做個真君子。 但古人對字的態(tài)度,不僅是師長對他的期待,也是讓人留下第一印象的重要方式。 字的重要程度遠比父母在自己還是小兒時,取的名字重要。 今后在官場、親友之間書信、自己留下的文章、作畫上,用的都是姓加字。 也就是說石伯謙這個名字,今后在石仲魁的人生中,用的次數遠比石仲魁多。 “謝恩師賜字,學生這里有禮了?!?/br> 石仲魁雙手拉著長袍下擺,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禮。 見他如此知趣,一點就透,縣太爺高興的撫須笑著道,“起來吧?!?/br> “謝恩師?!?/br> 于洪高也不在乎便宜學生是否忙于鉆營,是否沒真的認可自己這個老師。 他的目的非常明確。 用扇子為自己謀劃更高的官職,離開大興縣。 石仲奎也不在乎這個便宜老師是不是正派,更不在乎他是不是謀劃自己手里的那些古扇子。 除非是會試時的座師,也就是點中自己為進士的主考官。 其他科考主考官和學生之間,雖有師徒之名,卻沒想象中那么牢固。 要是這位老師沒什么前途,無非就是逢年過節(jié),送上禮物,再附帶感謝之類的書信。 反之,就不同了。 所以說白了,這種關系一個想找羽翼,一個想找靠山而已。 老師出事,你可以幫忙奔走,卻不用為他賠上自己。 當然,你要是心懷公義認死理,或者別有用心,那就另說了。 于洪高以為連秀才都不是的石仲魁,想不到那么遠。 卻想不到一個現代人,沒那么容易對某個人歸心。 即便記住對方的恩情,大部份也只是找機會還回去便是。 而且,這種人就已經是大好人了。 第15章 拜師 自以為可以用師徒關系,束縛石仲魁的于洪高。 接下來不僅對他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還不厭其煩的告訴他,應天府也就是京師下面的知府,在文章上面的喜好。 而且大概是真高興了,讓管家去書房,把自己當年讀書考秀才、舉人時,師長傳授和他自己做的批注都拿了出來。 石仲魁大喜,同時心里也確定了自己這位恩師,想要更多的扇子。 但于洪高這種做法,卻讓石仲魁恨不起來。 反而在心里要感謝他。 雖然沒有進士考試,也就會試的資料。 但手中的十幾本注解和書稿,可以說就是考題秘籍,是無數窮苦學子,心心念念而不得的寶貝。 甚至可以用來傳家。 這情分不可謂不大。 但石仲魁心里也清楚,錢財或者家傳扇子都好說,可想要自己為了于洪高而賠上前途,絕無可能。 參加完答謝宴,石仲魁就回了京城的家。 三天后,把注解和書稿全部抄寫完成,默默的把手稿放進空間農場里。 閉著眼睛躺在竹制躺椅上,用思維在空間里讀書。 這辦法還是他在縣試時,在空間里準備了四書五經和眾多資料時,無意發(fā)現的。 當時看到考題上,腦子里雖然很快想到原文和出處,但他還是想對照原書,免得出錯。 卻沒想到思維一動,空間農場里的論語就自動翻開。 這在秀才和舉人的考試中,絕對等于作弊器。 多等了幾天,到了三月初,石仲魁用一袋20斤的粗面做報酬,雇了一輛馬車。 裝著百斤粗面,10斤桃脯、10斤柿子干、10斤干棗。 還有自己為了練字和加深記憶,特意再次抄了一遍的注解和書稿,連同原稿,一起帶到縣太爺家中。 因為是凌晨天還沒完全亮就出發(fā)。 到了縣衙時,街上基本上沒什么人。 被管家接了進去后,東西也直接收進了庫里。 原因則是石仲魁送的又不是錢,二石仲魁是實實在在的弟子。 別說百來斤的糧食、果脯了,就是再多十倍,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當然,也不會真有人傻乎乎的送上千斤的糧食。 吩咐管家先不急著叫醒于洪高,而管家見他這么早來送東西,也是為了避免被人看到。 心中不由對石仲魁的好感立馬上了好幾個臺階。 不過,想到只是吃食,又對他有些嫌棄起來。 石仲魁也不在意,送果脯的目的,是為了那個從來沒見過的師娘。 空間產出的果蔬,在口感上不會比宮廷采買的零食差。 再說,真正的禮物,是自己袖子里的2把扇子。 既然于洪高的目的就是扇子,石仲魁當然不會一次性把扇子全送給他。 越是表現的糾結,不舍得,卻又真的送出扇子,于洪高反而會越珍惜。 然后為了他的科舉之路出謀劃策,甚至親自指點。 作為正牌二甲進士第五名出身的前輩,于洪高腦袋里的經驗,可比注解和書稿更重要。 而且,他還留下了會試的經驗沒說。 你付出,我就支付回報,簡單、明了,還不用冒著吃官司的風險,搶奪他人祖?zhèn)鲗毼铩?/br> 于洪高這種手段才叫高明,也恰到好處。 日頭升起來之后,于洪高穿戴整齊,走出臥房,就見管家等在院子外。 沒多久,用過早餐在書房里等了一會,就見石仲魁捧著一疊書冊跟著管家走了進來。 揮手讓管家下去,于洪高強忍著心里的期待。 接過自己的原稿,再看看石仲魁的手書,見字跡工整,比起縣試時的字也有一些進步。 不由撫須露出笑容道,“還不錯,看起來是用心了。” “學生還要寫過恩師,這幾天邊抄寫邊琢磨,越沉進去,就越覺得自己以往只會背書,而不知書中奧義和道理?!?/br> 于洪高再次點頭,又聽石仲魁說道,“恩師手中的書稿,是學生第二遍抄錄的稿子。 這心有所得、自然就有些許進步?!?/br> 于洪高聽完一驚,僅僅是抄書,當然不難。 但要是真如石仲魁所說的一樣,是一邊書寫,一邊沉浸文章和注解中,根本不可能快的起來。 七天抄兩遍,等于還溫習了兩遍,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可不等他開始考校一番,石仲魁就拜道,“學生無以為報,只能時常服侍于恩師坐前,認真聆聽恩師教誨?!?/br> 說完,就從袖子里拿出個長條布袋,“恩師,這是弟子新些的兩篇時文?!?/br> 于洪高一見布袋的外形,就知道里面是扇子。 又聽石仲魁的話,不由滿意的點點頭,這明擺著是送扇子,卻說成時文。 “你先坐,待我細細看來再說?!?/br> 這一等就等了至少兩炷香,也就是半個小時以上。 于洪高這才有些意猶未盡的把扇子收起來,坐在官帽椅子上思索片刻。 從書架上找出十幾份文章,放在書桌上,盯著石仲魁看,卻又不說話。 好一會,石仲魁才聽到一句話,而且瞬間明白于洪高這是在考校自己。 也就是說,書桌上的那一疊紙,在他心里還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