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新娘 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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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她的底氣是什么? 她沒有武器,也碰不到電子產(chǎn)品,甚至連手機都要借他的。 她不能殺死他,他卻可以。 她沒有自由,沒有權(quán)力,沒有金錢,對他不具備任何威脅,為什么可以對他造成那么大的影響? 沈澹月打開手機,把“jiangkou”的主頁發(fā)給助理:“查一下這個人的信息?!?/br> 這樣一來,她的游戲朋友也將處于他的掌控之中。 他倒要看看,這種情況下,她還能怎么掌控他。 第139章 chapter 30 很快, 沈澹月就收到了助理的消息: “很抱歉,先生,我們沒有查到這個人的信息。確切地說, 您發(fā)來的這人根本不存在?!?/br> “不存在?”沈澹月眉頭微皺。 “是的?!敝碚f道, “她沒有id, 沒有家人,沒有資產(chǎn), 沒有學(xué)籍, 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而且, 我們無法搜索她的面部特征,所有拍到她的監(jiān)控錄像都被未知方加密了?!?/br> 沈澹月淡淡地說:“能查到這個未知方嗎?” “只能查到一點點?!敝砘卮? “‘他’沒有加密自己任何信息, 但‘他’的信息被……生物科技加密了?!?/br> “——先生,這個jiangkou和未知方, 很可能都是生物科技的人。您還要查下去嗎?” 沈澹月頓了很久,平靜地吐出一個字:“查。” · 與此同時,貧民區(qū)。 姜蔻正在小吃攤吸面條, 不時瞥一眼手機。 “ming”是她在網(wǎng)上唯一的朋友,但她們最近鬧了一點小矛盾。 不是第一次了。姜蔻每天醒來就要去打零工, 一路上還要應(yīng)付層出不窮的攔路勒索、性-sao擾和持槍搶劫。 她實在沒空去理解朋友的心理問題, 也沒空去理解朋友對游戲的執(zhí)著。 她的心理問題比ming更嚴(yán)重。 資產(chǎn)被沒收,公寓被抵押,學(xué)籍被注銷,一夜之間從頂級研究員淪為貧民區(qū)打工妹。 ming的遭遇不可能比她更差。 姜蔻吃面的時候,想了想, 還是在游戲上給ming發(fā)了一條消息:“你還好嗎?” · 明瑯沒有收到這條消息,她收到了一條非常詭異的消息。 「您好, 我是‘jiangkou’三年后的愛人。我注意到您似乎遇到了一些困境。如果您需要協(xié)助,我們或許可以進行一次交流?!?/br> 三年后的愛人? 什么玩意兒? 新型詐騙手段? 明瑯謹(jǐn)慎地沒有搭理。 她也沒有辦法回復(fù)這條消息。 自從那一天,沈澹月把她從餐廳帶回基地以后,就不再允許她使用手機,以及類似的通訊設(shè)備。 同時,他也不再帶她出門用餐,甚至不再讓她下樓用餐。 鈦合金鎖鏈、追蹤項圈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明瑯莫名其妙,問他為什么。 沈澹月冷冷地拋下三個字:“自己想?!?/br> 明瑯不想揣測瘋子的想法。 她不情不愿地問道:“是因為jiangkou嗎?我真的沒有跟她網(wǎng)戀……我甚至連jiangkou兩個字怎么寫都不知道……” 沈澹月打斷她:“她是生物科技的人?!?/br> 明瑯有些驚訝,半晌才說:“……我們從不聊公司?!?/br> “公司卻不會停止監(jiān)視你?!鄙蝈T侣平?,視線居高臨下,“還是說,你不想效忠高科了,打算向生物科技示好?” “別忘了,你為了救我,在生物科技當(dāng)過臥底。你覺得他們會救一個臥底嗎?” “夠了!”明瑯一把推開他,后退一大步,生氣地說,“我根本不知道jiangkou是生物科技的人,也沒有打算利用生物科技逃跑!” 她覺得沈澹月不僅瘋了,而且是個不講道理的瘋子,她一個生物科技的員工也不認(rèn)識,怎么利用生物科技逃跑? 就憑她跟jiangkou打游戲的友誼嗎? 他真該聽聽她打游戲時是怎么跟jiangkou對罵的。 “最好是這樣。”沈澹月語氣毫無起伏,“你知道,我已經(jīng)分不清你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話了。” 明瑯聽得心底一陣發(fā)冷。 她這樣譏諷過沈澹月,可當(dāng)他冷靜承認(rèn)這一點時,她卻莫名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鳜樦荒鼙M量委婉地提醒道:“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對吧?” “你覺得呢。”沈澹月一步步走向她,銀白色的發(fā)絲搭在眉骨上,留下灰色的陰影,“你覺得是嗎?!?/br> 明瑯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澹月的神色看似冷靜極了,卻蟄伏著令人不安的攻擊性。 她不太想跟他正面交鋒。 沈澹月卻伸出戴著黑手套的手,一把扣住她的后頸,用力將她按到身前:“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br> 明瑯蹙眉大喊:“你弄疼我了!” 沈澹月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手上的力道卻稍稍緩和了一些:“你讓我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br> “別怪到我的頭上!”明瑯冷冷強調(diào),“是你自己分不清什么是網(wǎng)友,什么是網(wǎng)戀對象。” “你以為我是分不清這個嗎?” 他低下頭,用指關(guān)節(jié)頂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我是分不清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明瑯從他冷綠色的瞳仁里讀出了剩下的話。 ——你把我變成了一個怪物。 “那就放我離開,”明瑯輕聲說。 沈澹月手指插-進她的頭發(fā),攥住,迫使她仰起頭:“都到這一步了,你還認(rèn)為我會放手?” 明瑯抿緊唇,抓住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的手指:“辦法我都說了,是你自己做不到……” “你覺得做不到是我的錯?”沈澹月冷聲說道,“是你先喜歡的我?!?/br> “那又怎樣?!?/br> 他倏地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幾近粗暴野蠻:“你把我變得像精神病一樣迷戀你,離不開你,只要涉及到你的事情就難以分辨真假?!?/br> 明瑯掙扎,憤怒地回?fù)舻溃骸澳銥槭裁纯偘彦e誤怪在我頭上,你就沒想過是你自己的問題嗎?” “我有什么問題。”他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 明瑯冷笑:“你總想控制一切……其實你根本沒必要刪改我的記憶,擔(dān)心我繼續(xù)為高科效忠,不過是一個幌子?!?/br> “你只是想要控制我,就像現(xiàn)在這樣,控制我的交友、活動范圍、用餐地點。如果可以,你甚至想控制我在想什么,對嗎?” 沈澹月看著她,眼神很冷。 “我這兩天讓你很不安,是不是?” 明瑯漸漸冷靜下來,繼續(xù)說道:“因為我放棄了抵抗,超出了你的預(yù)料,你覺得對我失去了控制,一直在找原因,想讓我回到你的控制之中。” 她上前一步,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視線:“你一定要把所有事物置于指掌之下,才能感到安心……” “你不覺得這種心理很不正常嗎?這是誰教你的?”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她拿下他掐在下巴上的手,擱在自己的脖頸上,“一定要給我戴上項圈,拴上鏈子,才覺得算是掌控了我?!?/br> 沈澹月臉上顯出一種古怪的神色,像是輕蔑、惱怒,又像是饜足——明瑯在不自量力地剖析他,可她又承認(rèn)被他拴上了鏈子。 他很滿意她的用詞。 半晌,他平靜地說:“我不會害怕?!?/br> “你會!”明瑯直視他,“到那時,你會發(fā)現(xiàn),真正被戴上項圈拴上鏈子的是你,而不是我?!?/br> 沈澹月聲若寒冰:“再說下去,信不信我給你戴上嘴套?!?/br> “禁止我說話,并不能解決問題?!泵鳜樥f,“只會讓你更加不安,因為你會想盡辦法揣測我的想法?!?/br> “別裝作很了解我的樣子?!鄙蝈T抡Z氣幾分冷戾。 “那我們來試試吧。”明瑯一臉無所謂。 沈澹月冷笑一聲:“無論你做什么,我都不會像你說的那樣……” 話音未落,明瑯把他推到了沙發(fā)上。 沈澹月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銀發(fā)冰冷潔凈。 他看著她的眼睛,目光冷峻,似乎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擁有不容置喙的支配地位。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他掠奪、控制、支配,是因為他害怕失去她。 他患得患失,疑神疑鬼,是因為他害怕改變,害怕她做出一切超出他預(yù)期的事情。 明瑯從來沒有對沈澹月主動做過什么,但現(xiàn)在,她覺得可以試一試。 因為他不會感到愉悅,只會感到疑惑、不安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