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愛了
馬場圍欄外的草場人煙稀少,寬袒的郊野反而成了神駿馳騁的天堂,斑斑被拘得久了,雖然身負(fù)重任,但發(fā)足狂奔起來,也有著天高地闊的恣意。 只是這恣意不長久,忽聽得斑斑長嘶一聲,馬蹄得得的節(jié)奏放慢,到最后干脆停了下來,它跺了跺蹄子,像是催著二人下馬似的。 祝瀝瀝知道它這是累極了,忙躍下馬,站定后又張開雙臂,示意黃了了不必害怕,可以直接跳到他懷里。 原身應(yīng)該是會騎馬的,可是黃了了不會啊,她不確定騎馬這種技術(shù)有沒有形成肌rou記憶,便不敢輕易行動——萬一把腳崴了,這個時代的醫(yī)療條件足夠她受的,如果留下了什么后遺癥,更是耽誤她之后遇險逃跑。幾番思量之后,她咬著嘴唇坐在馬背上,雙手緊緊抓住韁繩,說什么都不肯跳。 斑斑比祝瀝瀝先不耐煩了,它是個憊懶的性子,哪里遭過這樣的罪?它從鼻子里噴出幾聲氣,不等祝瀝瀝反應(yīng)過來,直接單膝下跪,把背上的黃了了甩下之后,它更是直接躺倒,嘴就著湊到鼻尖的那簇嫩草開始啃了起來。 馬背上的黃了了沒想到,“摔了個大馬趴”,原來是如此生動形象的形容。 失了面子的黃了了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她一張臉拉得比斑斑還要長,眉頭高高拱起,殷紅的嘴嘟起來,唇邊還帶著草汁發(fā)綠的痕跡。 祝瀝瀝手足無措,恨斑斑沒有助攻的自覺,也擔(dān)心自己和皇帝之間嫌隙更深,他覷了一眼黃了了的臉色,搓著手嗟嘆:“我總是討不了你的歡心......” 這話不對勁,黃了了在火冒叁丈中抽空斜眼一瞥他,見他又是懊惱又是自責(zé),那神情真摯不似作偽。 難道是原身大額充值成功了?黃了了張大了嘴,不無遺憾地想,這充值到賬的周期可真夠長的。 一時之間她突然很想知曉祝瀝瀝的心路歷程,她上前幾步,雙手叉腰,正待開口,祝瀝瀝瑟縮了一下,茫然地退后了幾步:“你......你想干嘛?” “我有個疑惑,唯有你能解。”她繼續(xù)上前一步,“若是一直這么我進(jìn)你退,怕是你就要走回你老家燕趾國去了。” 她沒有自稱”朕“,她從前都不對他自稱”朕“的,祝瀝瀝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他舌根都麻了,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支支吾吾道:“請......”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祝瀝瀝頓時覺得走近的她充滿了壓迫感,他慌亂得不敢看她,緊張得兩手冒汗,他把手心在褲腿上反復(fù)搓了搓,抓緊了一角,才勉強找回了自己的嗓音:“不夠......不夠明顯嗎?” 我可是連鐵礦的位置都毫無保留地透露給你了誒!這么重要的戰(zhàn)略物資,一般人我不告訴她! 黃了了伸手扶住了他的肩,痛心疾首:“你這憨憨,上次不是告訴你了嗎?展望理論記得不?什么愛不愛的,你就是缺個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