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負心后我嫁給他宿敵 第36節(jié)
得聞是路家兄妹,姜云初欲想找借口脫身,豈料好面子的石碌一心想要帶她到花名在外的路秉章面前炫耀,容不?得她不?去。 及至宴客廳,眾人相見,除了不?知情的石碌,皆面面相覷。 石碌摟著姜云初的腰,興致勃勃地介紹道:“路兄,你們來得可真巧!這?是我要迎娶的妾室,明日是我們的大喜日子,一定要來喝上一杯哦!” 路秉章驚愕地看了姜云初一眼,對于姜云初擺著馮觀的正妻不?當,來當石碌的妾,百思不?得其解。 石碌見路秉章盯著姜云初,以為對方?看上姜云初了,趕緊上前遮擋著人,表明態(tài)度:“路兄,這?美人我可舍不?得拱手?送你,回頭我給你送上四五個美人,可好?” 路秉章不?知如何解釋這?誤會,干脆笑道:“呵呵,那就多謝石兄的美意!” 石碌暗自?松了口氣,招呼眾人入座。 路吟霜卻巋然不?動,死死盯著姜云初。 打?從姜云初出現(xiàn)的那刻,她臉上浮現(xiàn)的情緒不?斷變化,最終忍不?住上前拽著人,氣惱地質(zhì)問:“笙笙,你為何要嫁給這?人做妾?他哪里比得上風眠哥哥?” 姜云初嚇了一跳,察覺石碌投來質(zhì)疑的目光,她柔柔弱弱地說?道:“霜霜,我是真心想嫁給都尉大人的,您就別再說?了?!?/br> 路吟霜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可是,你都已?經(jīng)嫁人了,怎能嫁給他?” 第31章 [vip] 第三十一章 “什么??你已嫁人了?” 石碌頓覺面上無光, 用力拽著姜云初,怒容乍現(xiàn)。 姜云初垂眉,怯生生道:“我、我和離了?!?/br> “……” 路吟霜愕然一怔。她沒曾想, 姜云初竟這么?快被浪蕩子拋棄。 想到不幸之人并非只?有自己, 她心里?覺得沒那么?痛苦了,甚至有些樂然。 而石碌此刻的心情卻十分糟糕。 “和離了?”他神?色陰鷙,用力捏著姜云初的手腕骨, 仿佛要將骨頭硬生生捏碎。 路吟霜見姜云初痛得五官皺起卻絲毫不反抗,無法理解這位昔日的閨中好友為何?會?變得如此懦弱。 她心里?頭生出一種?莫名的氣惱, 上前一把將人拽過來, 怒斥石碌:“你做什么??你弄疼她了!” “你少?管閑事!” 石碌惡狠狠地?盯著姜云初,這些日子有多高調(diào)炫耀她,如今便有多想掐死她。 姜云初垂眉不語,暗自輕嘆。 碰上路氏兄妹, 只?怕要功虧一簣??磥恚檬到咏ド弦研胁煌?。 豈知,她的黯然神?傷落在路吟霜眼里?,卻成了被欺壓成唯唯諾諾的模樣。 路吟霜不懂, 姜云初為何?非要嫁給這種?男人? 她想痛斥姜云初犯賤,正欲開口,卻聞兄長一聲輕咳, 警示她慎言。 她憶起此行的目的, 唯有咬著唇緘默。 路秉章想到此次前來是有求于人, 不想正事還沒談便鬧得石碌不愉快。 他上前攬著男人的肩, 和善地?笑道:“石兄, 你的家事能不能容后再處理,先聽聽我來找你的正事, 如何??” 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石碌不想自己在路秉章面前盡失顏面,便命姜云初退下。 待人走后,他心情不爽地?喝了口悶酒,方問:“不知路兄找我有何?要事?” 路秉章放開他,娓娓道來:“不滿石兄,我妹夫不幸摔壞了腦子,此次來京是帶他來找薛神?醫(yī)的,可?薛神?醫(yī)性情古怪,不見我們。聽聞他與石兄母族有幾分交情,不知可?否代為引見?” 石碌向來不做無利可?圖之事,隱晦地?推脫:“此事有點棘手,恐怕不好處理?!?/br> 路秉章深知此人的脾性,拋出誘餌:“我妹夫可?是南陵首富之子,治好了他,好處不少?,你不妨考慮考慮?” 石碌彎起眉眼,笑意盈盈:“那就沒問題了。” 路吟霜對此人的印象壞到了極點,忍著一肚子火,走出石府大門后,方不悅地?嘟嘴:“兄長不是說與此人交情好么??怎么?還要塞這么?多銀子?” 路秉章無奈地?低嘆:“有些人的交情,只?能靠金錢維系?!?/br> 路吟霜撇撇嘴,心想著姜云初跟著如此沒品的男人,日子肯定不好過,真是活該! 姜云初坐在后院廂房,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從衣袖里?掏出兄長塞給她的吐血藥。 此藥是為了讓她偽裝病倒而備下的。只?需喝一口,口水變血水,神?奇得很。 她仰頭剛喝了一口,石碌便繃著那張殺人臉,推門而入。 “賤人!”他沖上來,揚手便是一巴掌。 姜云初早料如此,在巴掌落下之前迅速蹲下,伸腿。 石碌撲了個空,因甩巴掌的力度過大,又被拌了一腳,整個人摔了。 “咳、咳!” 姜云初迅速收回腳,捂著嘴咳嗽,佯裝病弱:“都尉大人,奴家好難受,幫、幫我找大夫……” 些許碎發(fā)滑落,夜風從窗臺處輕輕吹拂而來,昏黃的燈光映照著雪白的肌膚,讓她看起來竟有種?凌亂的、病態(tài)的美。 石碌看得失神?片刻。想當初,他便是一眼相中這女人的美人骨相,模樣乖順、純良柔美,又深得他心,他想用余生去寵愛這個女人。 可?……這女人竟已被別的男人嘗鮮,竟是殘花敗柳。他石碌向來對不貞潔女子不屑,今日竟栽在這種?女人手里?,怎叫他不憤恨? “賤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本都尉?” 他捏起姜云初的下顎,力度漸漸收緊,仿佛要將她整個下顎捏碎似的。 姜云初被迫抬眸,翦水秋瞳里?盈著淚水,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凄美動人。 “都尉大人,奴家不敢欺騙您,您如此神?通廣大,奴家以為你早已知曉。奴家以為你與那些世俗的男子不同,真心實意地?喜歡奴家。是奴家妄想了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又柔又媚,言辭懇切,聽得石碌手上的力度不禁松了幾分。 從前顧念對方是個貞潔少?女,他壓抑著自己,如今對方不過是個破爛貨,美色當前,便不再顧忌。 須臾之間,他的眼眸里?夾雜幾分摧毀的冷意,手從姜云初的下顎滑下,落在纖細白皙的脖頸,而后用力一握,將人猛地?提起。 姜云初被他掐得眼尾發(fā)紅,臉泛紅暈,在皎皎月色下,竟美得動人心魄。 清甜的香風拂面,石碌咽了咽喉,一把將人甩到床榻上,扯了扯衣領(lǐng),殘忍地?笑道:“既然你這么?想成為本都尉的女人,只?要你活過今晚,本都尉便成全你?!?/br> 佛香繚繞,眼前的男人即便獰笑,也顯得慈眉善目。 可?姜云初清晰地?意識到,這男人要殘忍地?殺害她,且以屈辱的方式。 見男人動作有些粗暴地?脫衣,只?留單薄的里?衣時便以虎狼之姿撲來,姜云初嚇得趕緊往角落里?蜷縮,宛如受驚的小鹿般,顫抖著身子哀求道:“都尉大人您別這樣,奴家怕?!?/br> 然而,石碌眼里?并未有昔日的半點憐惜:“賤人,你別給我裝!你就該配如此對待!” 言語間,他伸手攥緊姜云初的腳裸,一把將人拖過來,傾身而下。 姜云初神?色一凝,知曉吐血藥起作用了,便一口血水直噴逼近而來的臉。 登時,血濺了男人一臉,男人“啊”的一聲慘叫,懵了。 她捂著胸口,故意難受向男人伸手求救:“都、都尉大人,救救我,我可?能得了重病,要死了?!?/br> 石碌嚇了一跳,厭棄地?揮開她的手:“晦氣!” 姜云初懶得跟他演下去,裝作兩眼一翻,暈倒在床上。 屋內(nèi)通火通明,映著男人的鐵石心腸。男人一把將臉上的血水抹掉,站在床邊整理衣襟,怒然命令道:“來人,將這女人抬到后山埋了!” 守在屋外的春瑩聞得此言,急得沖進來護著自家小姐,苦苦哀求道:“都尉大人,我家小姐還沒死,求求你找大夫救她吧!” 然而,石碌從來不是善類,從前善待她們不過是看在美色的份上。 如今見到這主仆,他感覺被狠狠捅了一刀,遂咬牙切齒道:“把她們都埋了,本都尉以后都不想見到她們!” 隨著一聲令下,家仆魚貫而入,一把抬起身形孱弱的姜云初,押住面如死灰的春瑩,強硬地?將人帶走。 被掃了興致,石碌心里?十分不爽,遂命人將院中美姬帶過來讓他的心情變好。 在姜云初主仆二人被都尉府的人從后門帶走時,馮觀帶著一批錦衣衛(wèi)潛伏在都尉府正門口。 甘十九正要帶人沖進去,馮觀卻伸手做了個停止動作:“等等,本官先去帶個人出來,等人離開都尉府了,立馬行動!” 眾人驚疑地?看過去,皆好奇是何?人讓這位冷厲無情的指揮使?大人如此小心翼翼。唯有知曉內(nèi)情的甘十九無奈地?搖了搖頭。 都尉府后院廂房內(nèi)燃著香炭,燈火通明,空氣中飄散著濃烈的脂粉味與酒氣。 石碌躺在鋪著錦繡絨毯的木榻上,摟著懷中美人,心情卻愈加煩悶。 自己千方百計想得到的美人,居然是別人不要的女子,想起便覺得憤懣不平。可?細想下來,美人的姿色絕非這些平庸女子所能比擬的,未嘗過便殺了,似乎太可?惜了。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將人帶回來時,門外出現(xiàn)了吵雜的響動。 “何?人在外喧嘩?”石碌不知外頭的情況,厲聲呵斥。 話音剛落,房門被踢開,朗月清輝下,一道身影徐徐而來,流動著矜貴的光澤,卻銳氣凌人。 石碌神?色一變,趕緊放開懷中美人,從榻上起身:“指揮使?大人夜里?造訪,不知有何?要事?” 馮觀并未回應,只?是睨了一眼塌上的美人,道:“人呢?” 只?是兩個字,便讓人感覺到一種?強勢的壓迫感。 美姬感覺這男人像天生的王者,只?一道目光便讓人心生懼意,嚇得蜷縮著不敢喘大氣。 石碌則有些反應不過來:“什、什么?人?” 馮觀目光凌冽地?掃視屋內(nèi)一圈,神?色暗沉:“姜云初?!?/br> 姜云初? 石碌不悅地?蹙著眉,摸不透馮觀為何?深夜來尋人?;燠E官場多年的他直覺這兩人關(guān)系匪淺,斷不能讓對方知曉姜云初被自己埋了。 他目光閃爍道:“本都尉不喜歡,將人送回家了。” “呵?是嗎?”馮觀晦暗不明地?笑了一聲,驀然抽出繡春刀,一刀將石碌身旁的案幾砍成兩半。 “??!”美姬驚叫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