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絲花后我爆紅了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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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著淺淺淺淺的黃暈。 藏矜白不知何時念完了臺詞,看著面前盯著自己走神的鹿嘉渺和他莫名其妙微微泛紅的耳尖。 不知這腦袋里又在想什么。 他把拿著劇本的手搭在一邊,中間讓出空隙,另一只手搭在鹿嘉渺后腰,把他往前帶了一點,仰頭看著他,“不用緊張,你演得很好,準(zhǔn)備也很充分。” 他像個盡職盡責(zé)開導(dǎo)下屬的老板,“正常發(fā)揮就能呈現(xiàn)出很好的效果?!?/br> 鹿嘉渺不知在聽沒有,“嗯嗯”了兩聲。 就在藏矜白準(zhǔn)備讓他去睡覺的時候,鹿嘉渺忽然把抵在藏矜白腿間沙發(fā)邊緣的腿上移一點,半曲跪在沙發(fā)上。 他手自然撐在藏矜白肩膀兩側(cè),緩緩開口,“我聽過一個理論?!?/br> 藏矜白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讓某件事不緊張的方法,就是找一件更緊張的事來替代?!甭辜蚊祛^微微低下一點,聲音也變輕了一點,“我想到了一件能讓我更緊張的事?!?/br> “什么?” “吻你。” 鹿嘉渺的嘴唇帶著潮乎乎的軟,輕輕貼上了藏矜白。 夜晚靜謐美好,他又成功撩快了心跳。 * 昨晚那個吻的確讓鹿嘉渺睡了個不錯的覺,但那種緊張感還在,他吃早餐時還在默默背著臺詞,咬一口面包臉上神情都要跟著演一演。 最近劇太受關(guān)注了,鹿嘉渺只敢讓藏矜白送他到路邊,然后自己走去影城。 幸好到了現(xiàn)場,定好妝后,找到了角色的感覺,終于沒那么緊張了。 鹿嘉渺進(jìn)入場景,看著城墻下泱泱的人潮。 忽然在導(dǎo)演身后看到了一個正俯身看著鏡頭的熟悉身影——先生不是回去了嗎? 他心頭一緊,鏡頭那邊還在調(diào)試,藏矜白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直起身朝他看過來,隔著城墻遙遙對上他的目光。 城墻上的小皇帝穿著當(dāng)初登基那套朝服,藏矜白朝他微微舒眉,鹿嘉渺方才驟起的緊張莫名瞬間安分了下來。 他知道泱泱人潮里有藏矜白,忽然一點兒都不緊張了。 導(dǎo)演喊了開始—— 蕭胤禮坐在城墻之上,冕帽放在手邊。 他的衣冠潦草,鏡頭里的面容卻還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蕭胤禮看了會兒遠(yuǎn)處的山河,像是沒聽到城墻之下敵我兩營雜糅不分的聲音。 過了許久,夕陽將墜,他才把目光落在城墻下剛歇的戰(zhàn)場。 他看著血流成河,旌旗倒戈,目光變得越來越茫然。 鏡頭慢慢拉成近景。 “朕幼時善弓,喜射鳥雀?!笔捸范Y聲音略啞,還帶著幾分少年氣,“十四逐鹿,未曾有失?!?/br> “父皇常因此夸我,”他看著腳下破敗的山河笑了笑,“我原以為我這一生啊,能如父王所言……不求豐功偉績,能留半點青名也是好的?!?/br> “哪曾想……”蕭胤禮像是在愈沉的暮色中褪去了最后一點強(qiáng)撐的威嚴(yán),他像個尋常少年一般,指尖把玩著冕帽上的珠簾,小聲道,“來世若我生在尋常人家,打鳥獵獸,多自在啊?!?/br> 蕭胤禮像曾經(jīng)丟葡萄一樣,把冕帽輕輕一推,而后在眾人的“陛下——”中墜下了城墻。 黑色衣袍帶著獵獵的風(fēng),他說,“這皇城啊……再不來了?!?/br> 【蕭國,啟周元年,帝薨,年十七。】 【故國滅·終】 “卡——”安導(dǎo)興奮地朝那邊招了招手,連連夸道,“非常好非常好!” 周圍有幾個心軟點兒的女生已經(jīng)看哭了,默默抹著眼淚。 鹿嘉渺把那種帶著少年稚嫩的易碎感演得太戳了。 一個帶著悲劇色彩的小昏君,很難讓人不愛啊。 鹿嘉渺從布景下來,好長一段時間沒緩過來,藏矜白在他身邊等著他卸妝。 周圍的小助理一直在夸鹿嘉渺演得讓人心疼,鹿嘉渺摸摸心臟,開玩笑道,“也的確挺疼,他好可憐啊?!?/br> 真正代入一個人,走過他的一生,才會懂那種悲劇后面更悲慘的東西。 蕭胤禮是個昏君,卻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他的命運從出生便被捆綁在一片殘破的山河上,注定是悲劇。 因為這場戲里和角色共情太深,鹿嘉渺到殺青宴的時候都還有點兒沒緩過來。 這次殺青宴藏矜白在,劇組的人因為上次的事,沒人再多嘴鹿嘉渺的事,安導(dǎo)也樂得大老板賞臉。 鹿嘉渺坐在最里邊兒,因為上次的花墻事件,他今天可沒再和誰拍拍肩,都被坐在一旁的藏矜白隔住了。 酒也一滴沒沾,他這幾天心里惦記著正事兒,怕一下沒把住就給說出來了。 誰跟他碰碰杯,他也跟誰碰碰。 “這場戲以后啊,再合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了?!卑矊?dǎo)舉杯,說的話里都是惜別之情。 這部劇耗費的精力多,等他下次再拍,不知道何年去了,而且……這里的人總會走出去,“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請動你們了?!?/br> “只要安導(dǎo)一個電話,我從外星都能飛回來演男一號?!?/br> “哈哈哈……” 在笑鬧聲中,恍恍惚惚的,鹿嘉渺結(jié)束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部戲。 這個夜晚其實沒什么特別的,鹿嘉渺抱著懷里殺青照上送的花時還有點惶然,剛才也在和大家笑笑鬧鬧,但此刻驟然安靜下來,莫名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像繃著的什么東西,一下松開了。 忽然,腦袋上覆上輕輕的力道,他垂著的腦袋被揉了揉。 鹿嘉渺回過神,側(cè)頭看著藏矜白,然后淺淺笑了笑,“先生?!?/br> “嗯?!辈伛姘捉裉齑┝顺7?,看上去柔和了幾分,比起平時的禁欲壓制,此刻更像個大哥哥,“去個地方嗎?” “嗯?” 鹿嘉渺被帶回了影城,在藏矜白一步步引著他走進(jìn)自己第一次試鏡那個場景拍攝的小亭子的時候,頗為驚訝看向藏矜白,“先生看過我的戲???” 因為這個場景并不在當(dāng)初兩人一起看過的那幾集里。 “嗯?!?/br> 現(xiàn)在影城沒人,小亭子就亮著幾盞照明的小燈,也沒有當(dāng)初的道具,但鹿嘉渺莫名懂了先生帶自己來這里的意圖——他在這里認(rèn)識了蕭胤禮,現(xiàn)在……也在這里和“他”告別。 亭子圍欄外是荷花池,睡蓮開得正好,晚風(fēng)輕輕吹起額前的頭發(fā),鹿嘉渺好一會兒才小聲說,“謝謝……” 先生是個不太擅長情緒的人,但會在拍戲緊張的時候在人群中陪著他。 會在他情緒不佳的時候帶他來這里。 “我只是有點兒不習(xí)慣?!敝車o謐,鹿嘉渺像聊天一樣,“像一直背著什么,一下被消失了一樣。” 鹿嘉渺手貼在胸口,“感覺這里悶悶的。” 但他手掌在胸前的布料上劃拉了兩下,很快彎眼笑道,“但這是小問題,吹吹風(fēng)就能好?!?/br> 藏矜白垂眼看著鹿嘉渺。 看他忐忑地迎接某個開始,又不舍的告別一段結(jié)束。 看著他一點點鮮活又向上地成長著。 藏矜白忽然開口道,“聽過一個理論嗎?” 鹿嘉渺聽到了熟悉的臺詞,笑著配合道,“什么???” “讓某種情緒消失的方法——” “你要和我接吻嗎?” * 拍完一部劇,就像終將畢業(yè)的班級。 情緒睡一夜就能散去很多。 鹿嘉渺第二天差不多就從角色里走出來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之前心里一直cao心著拍戲的事兒,沒靜下來,現(xiàn)在戲殺青了,鹿嘉渺終于可以全身心把精力放在送藏矜白的禮物上了。 影城這邊沒戲,他們搬回了辰寰。 雖然這邊房子不太大,但感覺上最像家,鹿嘉渺喜歡住在這里。 他仔細(xì)聽著藏矜白去上班了,才小心翼翼把藏在柜子里的盒子拿出來,里面是一套白色的小西裝,鹿嘉渺試穿了一下。 看著鏡子里的人評價道,“小伙子挺俊俏?!?/br> 鹿嘉渺還定了玫瑰花,好多好多,到時候花瓣還能撒滿整個臥室。 萬事俱備,鹿嘉渺才裝上自己的小石頭出了門。 他借著之前拍珠寶照那些小jiejie的人脈找到了一個很有名的珠寶設(shè)計師。 這幾天他躲著藏矜白拿手機(jī)噼里啪啦聊天的時候就是在聊這個。 他要用自己的第一份片酬為藏矜白設(shè)計一個獨一無二的禮物。 因為珠寶師今天有其他的商務(wù),答應(yīng)鹿嘉渺也是因為喜歡他之前拍的珠寶照,送個人情,想讓鹿嘉渺下次珠寶商務(wù)簽給他。 鹿嘉渺不好占用他的正式時間,所以抽了中午的空閑親自去找他。 這幾天天涼下來,午后街上的游人多了些。 劇正熱播,鹿嘉渺現(xiàn)在也算小有名氣,口罩帽子戴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站在大廈樓下頗有幾分鬼鬼祟祟。 他生怕安保人員不讓他進(jìn)去,已經(jīng)想好措辭了,但腳步還未來得及邁出,忽然感覺手腕被一陣強(qiáng)力一拉——他一下被帶進(jìn)了旁邊的轉(zhuǎn)角。 鹿嘉渺嚇了一大跳,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黑,眉眼懶散還帶著幾分戾氣的人—— “兔斯基——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