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養(yǎng)崽日常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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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她俯著半個身子,小聲警告他,“在這兒躲著,不許出來!” 裴湛并不反抗,目光微微一閃,隨之緩緩往下移。 褚瑤收回手來,越過他去抱內側因為忽然落空而大哭的兒子。 一只大手卻忽然扶住她的腰,guntang的熱度透過薄薄的夏衣傳了過來,褚瑤一驚,手上的力道松懈了幾分,不僅沒能抱起兒子,反而自己摔到了他的身上。 她轉眸怒視他,對方卻似乎很是無辜:“只是怕你傷了腰,還有……”他伸手,將她衣襟攏了攏,“衣襟開了……” 藕荷色的小衣也因為她彎腰的動作而變得沒那么熨帖,乍泄出些許春光來。 褚瑤登時漲得雙頰通紅,捂著胸口瞪了他一眼,隨即系好衣襟帶子,不敢再去瞧他,抱起兒子后,迅速離開了帷帳。 門外母親聽到孩子的哭聲,拍門的聲音顯然加重了許多,褚瑤定睛一瞧,卻見門閂穩(wěn)穩(wěn)落在木鞘里,母親還在外面敲門。 他什么時候把門閂落下來的? 怎的也不事先言語一聲,害得她這般慌張。 褚瑤一邊安撫著兒子,一邊將帷帳拉得更嚴實些,這才敢去開門。 周氏手中端著一碗熬成米白色的米油,興沖沖地擠了進來:“這可是好東西,小孩子吃了很是滋養(yǎng)呢。你奶水少,鳴哥兒吃不飽的,喂上這半碗米油,他晚上便不鬧你了?!?/br> 褚瑤緊張極了:“娘你放在這里,我自己喂就行。” 周氏已經拿起湯匙攪動起來:“你這也累了一天了,我來吧?!?/br> 說著坐下身來,將碗放在桌上,伸手將孩子要了過去,熟練又輕柔地往鳴哥兒脖子上墊了一塊帕子,這才一湯匙一湯匙的喂了起來。 小娃兒果真餓了,張著小嘴一口一口吃得很香,周氏邊喂邊樂:“瞧我這大外孫,吃飯都這么招人稀罕!” 她心疼外孫是真的,心疼女兒也是真的,褚瑤在一旁雖是著急,但也說不出趕她離開的話了。 半碗米油下肚,小人兒吃飽喝足,歡快地踢了踢小腿,周氏一逗他就笑。 “多好的孩子啊,”周氏慈愛地捏了捏孩子的小胖手,問褚瑤,“那陸家有沒有說什么時候把鳴哥兒抱回去?” 褚瑤一邊暗中瞥著帷帳,一邊回答:“沒說。” “別是不想要了吧?” “怎么會?” “倒也是,鳴哥兒這么招人稀罕的孩子,那陸家能舍得不要?”周氏心里雖然疼愛外孫,但畢竟跟自己不是一個姓,日后長大了,陸家想必也不會讓她們再見孩子?!耙艺f,你早點把鳴哥兒送回去,清清靜靜一個人,娘也好再給你張羅一門親事……” “這個日后再說吧,我眼下也沒那心思……” “是沒那心思,還是因為心里頭放不下陸二郎?”周氏試探著問了一句。 “娘你別亂說,”褚瑤趕緊制止她的話,將鳴哥兒抱了回來,催促她,“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屋歇息吧。” “你看你,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倒是和為娘說說啊……” 周氏被褚瑤半推半擁著,不情愿地走了出去。褚瑤落下門閂后,重重吐了一口氣,提著的心才敢放回去。 掀開帷帳,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時睡著了,又許是在裝睡,那雙素來清潭一般冷淡的瑞鳳眼眸閉上時,五官倒顯得沒有那么淡漠疏離了。 “醒醒,”她推了推他的胳膊,“兩刻鐘多了,世子殿下該回去了?!?/br> 對方呼吸綿長,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眸,眼底透著幾分疲累。 他坐起身來,捏了捏眉心,醒過神來后,看向她和兒子。 “兒子吃飽了?” “嗯,我娘喂了半碗米油,他很喜歡吃。” “給我抱一會兒,我便回去?!?/br> 褚瑤將兒子放到他懷中,這一次,吃飽饜足的小娃兒沒有再抗拒他。 小娃兒正在長牙,牙齦發(fā)癢,很是喜歡咬他冒著胡茬的下巴,裴湛被他啃得滿下巴都是他的口水,倒也不嫌棄,眸底一片柔慈…… 小娃兒啃著啃著,忽然不動了,兩只小手握成小拳頭,鼻子眼睛的皺成一團,擰著眉毛抿著小嘴,發(fā)出了一聲頗有力道的”嗯”…… 俄而一股味道便傳了過來。 裴湛表情登時有些僵硬,褚瑤倒是面色如常:“兒子拉了,你莫動他?!?/br> 小孩子吃飽就拉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時候最好不要動他,等他安安靜靜的拉完,清洗一下便好了。 褚瑤已經去準備溫水了,裴湛也不敢動,扶著兒子的小身板,叫他趴在自己身上,忍著異樣的味道,直到感覺兒子不再使勁了,才喚褚瑤將他抱走。 褚瑤卻是將水盆往床邊一放,并不去抱兒子,反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作為孩子的父親,還未曾給兒子換過一次尿布呢,這次你來吧。” 裴湛有些怔楞:“我不會?!?/br> “換過一次就會了……”褚瑤催促他。 以前這種事情大都是她和奶娘來做,從不會麻煩他,今日他主動送上門來,若只是抱一會兒孩子就走了,可算不上圓滿呢。 褚瑤在床上鋪上一塊厚厚的棉布,叫他將兒子放在上面,免得弄臟了床上的被褥。 裴湛依言而行,打開尿布的那一瞬,被兜住的東西徹底釋放,濃郁的味道鋪面而來,年輕俊美的父親呼吸停滯,清貴絕倫的面上仿若出現一絲裂痕…… 褚瑤笑得微哂:“臭嗎?” 他:“還好,微熏。” 少傾之后…… “噦……” 第8章 告別 裴湛在干噦中完成了一件他以前從未做過的事情,深感為人父親的境界升華了許多。 小娃兒換上了清爽干凈的新尿布,開心地啃起了自己的小腳。 褚瑤在一旁笑夠了,將弄臟的毛巾和用過的尿布收拾到盆中,打算去后院清洗一下。 “勞煩世子殿下再多照看一會兒,我去將這些洗干凈就回來……” 裴湛的胃里還在翻滾,別過目光不愿意看那些臟東西:“扔了便是,臟成這樣如何再用?” “殿下這話說得好笑,這是用最軟和最吸水的棉布裁出來的,一匹就要一貫錢呢。若用一次便扔了,那每個月只買棉布的錢就要用去不少錢了,我家不富貴,不敢這樣奢侈。” “我不是給了你五百兩么?” “那也不能這樣浪費……” 裴湛便也懶得與她爭辯,反正是她洗又不是自己洗:“隨你?!?/br> 褚瑤端著盆去了出去了,不消一刻鐘便回來了。 她這一次特意將門閂落得穩(wěn)穩(wěn)當當。 兒子在床上爬來爬去,裴湛坐在床邊守著他,褚瑤將洗干凈的尿布和毛巾都晾在了床的欄桿上,老一輩兒有講究,小孩子的東西晚上不能晾在外面。這屋里無其他可以晾曬的架子,只能暫時晾在這里了。 “我給你的銀子,你花了么?”他驀的問。 褚瑤將尿布的褶子捋平:“嗯,我盤了三個鋪子?!?/br> “留給你的古玩字畫呢?” “只賣掉一幅畫,其余還在。” “賣的哪一幅?” “五駿圖……” 身后歇了聲兒,沒再繼續(xù)問下去,褚瑤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些東西,你要收回去么?” “你留著吧,過幾年再賣,會比現在值錢許多?!?/br> “我知道,有人同我說過了?!?/br> 裴湛敏銳地察覺到異樣:“誰同你說過?” “一個朋友……” “是誰?” “剛認識的,你沒見過……”她并不想同他說太多的話,旁人鬧和離恨不能老死不相往來,他倒好,來看兒子便罷了,怎的還有心思與她閑話家常呢。 他說自己只待兩刻鐘的,她正欲張口趕人,卻見他卻往床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后,仰面看著她。慵懶隨意的動作他做起來卻別有幾分優(yōu)雅,他的眼神依舊清淡,波瀾不驚地望過來時,卻莫名帶著一絲壓迫感。 他在等她的答案,大有一副她不說清楚他便不走的架勢。 她覺得莫名其妙,無奈道:“我同殿下已經和離,我要交什么朋友沒必要向你交代清楚。夜深了,殿下快回去吧?!?/br> 床上的小娃兒見他躺下,立即手腳并用地朝他爬來,裴湛順勢將兒子撈到自己懷中,不再看褚瑤,轉而去逗兒子,扶著他的小胳膊教他:“喊爹爹……” 小娃兒正是學說話的時候,含糊著學著叫了一聲“呆呆”。 裴湛耐心地糾正他的發(fā)音:“是爹爹……” 小娃兒:“呆呆?!?/br> “爹爹……” “呆呆?!?/br> “爹爹……” 小娃兒沉默了一會兒:“……哎!” “撲哧……”褚瑤沒忍住,笑出了聲。 干的好,娘的好大兒! 對方朝她投來一個涼涼的眼神,褚瑤立即收了笑看向別處。 小娃兒又“呆呆”地叫了起來,口水糊了整個小下巴,被裴湛嫌棄又利落地楷掉了。 “是江清辭吧……”他忽然道。 突如其來的名字,讓褚瑤張大了眼睛:“???” “你那日在州府衙門門口等他,我看見了。”裴湛見她這般反應,便料想自己猜的沒錯。 他初時并不想調查那個年輕男子,大戰(zhàn)在即,他覺得自己不該為這種小事分心,褚瑤于他,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普通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