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養(yǎng)崽日常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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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避暑 褚瑤換過衣服之后,與江清辭一起去看了鋪?zhàn)?。耍賴鬧事的人已經(jīng)被衙門的人帶走,江清辭的人正在清理鋪?zhàn)忧暗奈蹪n。 幾桶水潑過之后,地面幾乎已經(jīng)被沖刷干凈,江清辭確認(rèn)過血跡幾乎不可見之后,才邀褚瑤過去。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江清辭主動給褚瑤降了租金,褚瑤痛快租了三年,掏了銀票就要給他。 江清辭第一次見掏錢掏得這般麻利的,好似不是自己的錢似的,一點(diǎn)也不心疼的樣子。 得知她不止要租一家,甚至還有買鋪?zhàn)拥拇蛩?,他想著今日無其他事要忙,便主動提出陪她一起相看鋪?zhàn)?,他不僅熟知這一片商鋪的經(jīng)營狀況,知道每個鋪?zhàn)哟蟾诺膬r格,而且不管是租賃還是購買鋪?zhàn)?,都須得去一趟衙門買定貼和正契,這件事他也能幫得上忙。 于是在他的幫助下,褚瑤用余下的錢又買下了兩家鋪?zhàn)印d伱娌凰愦?,但位置都不錯,因著他從中斡旋砍價,褚瑤手中還省下了一筆錢,她打算請江清辭吃頓飯,答謝他的幫助。 江清辭倒也沒有推辭,臨近中午肚子確實(shí)餓了,于是就近挑了一個裝扮雅致的食肆,問過褚瑤與知葉的喜好口味后點(diǎn)了幾道菜。 江清辭問她,今日盤下的這三間鋪?zhàn)?,打算做些什么生意?/br> 褚瑤有些羞赧地笑笑:“不怕衙內(nèi)笑話,其實(shí)我還未曾做好打算。我以前沒有做過生意,原也想細(xì)細(xì)打算之后再來盤鋪?zhàn)拥?,只不過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叫我不得不提前把銀子花出去了……” 她雖未言明其中具體緣由,但江清辭稍稍往深處一想,也能猜出個大概。 第一次見她是在當(dāng)鋪,他看上了她手上那幅畫,知道那是真跡便想買下,但出于謹(jǐn)慎,他派人調(diào)查過她的底細(xì),得知她是陸員外府上的二少夫人,不曉得因何緣故與陸二郎和離,帶著孩子離開了陸家。 他們相遇那日,正是她離開陸家之時。 陸家還算富庶,他猜想她和離之后大抵得了一筆銀子,如今這般急切地要把銀子花出去,大抵是這筆銀子被人惦記上了。 如此江清辭便也不多問,只是心里暗暗有些佩服她的果敢,并與她說道:“其實(shí)你這般匆忙定下鋪?zhàn)?,未免不是一個機(jī)緣。先前幾年動亂,百姓的日子大都不好過,商戶們也被盤剝了一層又一層,許多都堅(jiān)持不下去了。如今卻是不同了,晉陽王逼近京都,怕是不久之后就能見分曉。若屆時這局勢真的變了,大抵這農(nóng)商政策也會跟著變,若能采取與民休息的策略,復(fù)興經(jīng)濟(jì)便指日可待。到時候你手里有三家鋪?zhàn)?,就算什么都不做,轉(zhuǎn)租出去,單是租金也足夠日?;ㄤN……” “真的?”褚瑤對這時局了解并不多,她久居內(nèi)院,見識不多,只能顧著眼前的事情,對大事并無多少判斷。如今聽他分析,自己租買鋪?zhàn)拥瓜袷钦`打誤撞撿了好運(yùn)。日后若真如他所說的這般,自己大小也是個東家,指著收租金過日子,雖不多,但也足夠了。 她心中歡喜,眉頭也舒展許多,以茶代酒敬江清辭:“今日多虧衙內(nèi)幫忙,才能如此順?biāo)?,不知該如何答謝衙內(nèi)才好。改日我定備一份薄禮,聊表謝意!” 對方客氣抬杯:“褚娘子不必客氣,不過都是些舉手之勞罷了?!?/br> 江清辭見多識廣,同她說了不少做生意之道,待吃罷了飯,褚瑤要去結(jié)賬時,才知這家食肆也是江家的產(chǎn)業(yè),掌柜看在江清辭的面子上不肯收她的錢,江清辭也叫她不必客氣,日后多來照顧這家的生意便是了。 褚瑤與知葉都是女子,大庭廣眾的不好與他們推辭拉扯,終究也沒能付上這筆飯錢。 坐上回家的馬車,褚瑤與知葉感慨:原是想請他吃飯還他一個人情的,如今這人情卻是卻欠越多了。 回到家時,舅母與兩位姨母早就等候多時,方一踏入院子便圍攏了過來,目光急切而期許,又不好直接伸手要錢,忸怩著假裝熱絡(luò):“這大熱天的,瑤兒趕路辛苦了,快坐下喝碗涼水解解暑……” 褚瑤覺得好笑:“這是我家,你們不必客氣。” 三人各自互相瞧著,都不好意思第一個提錢的事兒,于是便紛紛望向褚母周氏,示意她來開口最為妥當(dāng)。 周氏想著昨日褚瑤那般痛快地答應(yīng)借錢,便也不覺得難開口了:“瑤兒,你這一趟取錢可還順?biāo)??取了多少啊,你舅母她們還等著用錢救急呢?!?/br> 褚瑤原也想直白告訴她們,錢都拿去買鋪?zhàn)恿?,一個銅子都不會借給她們,可后來想想還是不能只圖一時爽快,若讓她們知道自己有了三家鋪?zhàn)?,她們必定還會打鋪?zhàn)拥闹饕狻?/br> 左右這錢都花出去了,只是換個說辭罷了。 于是褚瑤做出一副驚恐未定的樣子,演技算不上走心,就算叫對方看出來也沒關(guān)系:“娘,我回來的路上遇到歹人,銀子都叫他們搶走了?!?/br> “遇到歹人?”周氏當(dāng)即嚇到了,”那你沒事吧?他們可有傷到你?” “我沒事的,他們只為求財(cái),并未傷我?!?/br> 周氏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你沒事就好……” 周氏關(guān)心則亂,對女兒的話自是深信不疑,可其他三人一心為著錢來,沒見到錢,自是有些氣急敗壞,話里有話道:“那么一大筆銀子叫人劫了去,自個兒卻毫發(fā)無傷,你莫不是誆我們?倘若不想借錢給我們,昨日直說便是,這么熱的天兒何苦折騰我們白跑一趟……” 褚瑤冷笑道:“錢財(cái)乃身外之物,我人沒事已是莫大的幸事,舅母這話說的,難不成是想看著我人財(cái)兩空,非叫我缺胳膊斷腿的才信服嗎?” 對方翻了個白眼,已然沒了好臉色:“你不想借錢,我們又不敢搜你的身,由著你怎么編排,我們也拿你沒辦法。只是編出這種謊話,仔細(xì)有一日真的應(yīng)驗(yàn)了……” 她言語惡毒,褚瑤尚未發(fā)作,周氏卻是聽得不樂意了:“渾說什么?你怎么能咒我家瑤兒……” 周氏這個人,心地善良好拿捏,耳根子也軟很容易受騙,但她縱使再糊涂也知道護(hù)著自己的女兒,況且她如今只剩這一個孩子,日后還要指望她給自己養(yǎng)老,哪能容許旁人這般詛咒她。 那三人悻悻收了聲,見討不到銀子,便氣哼哼地離去了。 褚瑤便轉(zhuǎn)過頭來趁熱打鐵勸告母親:“娘你瞧,借錢的時候與你千好百好,借不到錢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若不是為了她們進(jìn)城取錢,又哪會遇到歹人白白損失了三百兩?她們一句安慰的話沒有便罷了,怎的還陰陽怪氣說我編謊話誆騙她們。這樣的親戚,你還與她們來往作甚?” 周氏也是又心疼銀子又后怕,也將女兒的話聽了進(jìn)去,喃喃道:“是,日后她們?nèi)羰窃賮?,我是不愿見了?!?/br> 今日算是撕破了臉,想必她們幾人也能消停幾日。日后若再厚著臉皮來要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了。 此事暫且不想,三個鋪面的也并不著急開張,畢竟褚瑤還沒想好要做什么生意,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多陪陪兒子。 算算和離不過四五日,這幾日心里一直堵著一口氣,忙碌時尚還能分分神,一旦清閑下來,難免感傷,一來傷懷自己三年真心錯付,二來傷懷不久之后兒子就要從自己身邊被接走。 周氏也十分傷感,為著那三百兩銀子長吁短嘆,食不下咽,褚瑤怕她因此生病,便提出一起去桃花庵住幾日,避暑散心。 周氏卻提不起興致來,懨懨道:“銀子都叫人劫走了,咱們哪兒還有錢出去散心?” 褚瑤與知葉對視一眼,按捺著笑意道:“那三百兩銀子確然是追不回來了,可我手上還有這幾年攢下了體己,而且和離的時候陸家還給了我一個鋪面,咱們?nèi)蘸笞鰝€小本生意,不至于山窮水盡沒了著落……” “陸家還給了你一個鋪?zhàn)??”周氏聽了,果真高興起來,“先前不曾聽你提過,還以為他們只給了銀子打發(fā)你呢?!?/br> “是啊?!瘪椰幰呀?jīng)習(xí)慣了對她說些半真半假的話,錢和鋪?zhàn)拥氖虑樽匀皇遣荒苋扛嬖V她的,少說一點(diǎn)能哄她開心便行了。 周氏搖著蒲扇笑道:“那咱們便出去玩幾日,這兩日其實(shí)我也煩,你說你和離這事……” “娘,別再提這件事了?!?/br> 桃花庵在綏州城北,背山臨河,山上松濤陣陣,山下河水清涼,庵中有齋舍可供香客短住,很是適合避暑。 褚瑤抱著兒子,與母親和知葉乘馬車來到這里,馬車后面一直有兩個男子騎著馬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褚母察覺到了,以為是歹人尾隨,嚇得臉色發(fā)白。 褚瑤安慰母親不必?fù)?dān)心,同她說那兩人是陸家的護(hù)衛(wèi),專程來保護(hù)鳴哥兒的。 實(shí)則那兩人是裴湛派來的,褚瑤一直都知道他們的存在,她前兩日與知葉一起進(jìn)城時那兩人并不跟隨,如今她抱著兒子出門,對方才跟了出來,顯然鳴哥兒的命比她要珍貴。 來桃花庵避暑的人不少,庵里還剩下兩間齋舍,并不相鄰,中間隔了兩個房間,褚瑤安排母親與知葉住一間,自己帶著兒子住另一間。 庵中清靈之氣叫人心情怡然,褚瑤抱著兒子在山中看景聽鳥鳴,在淺灘上玩水拾貝,痛快玩了一整日,暮起時吃罷齋飯,又抱著睡著的兒子聽了一會兒師太講經(jīng),直至兒子醒來哭鬧時才回房間休息。 推開房門,卻見有一人坐在房中喝茶。 她未曾細(xì)瞧便趕緊退了出來,連連道歉:“抱歉,我走錯了房間……” 可退出之后又覺不對,復(fù)又細(xì)細(xì)瞧了房號,確認(rèn)是自己的房間無疑:這是怎么回事? 她正想喊人,卻聽里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簦骸笆俏?,進(jìn)來?!?/br> 第7章 看望 “是我,進(jìn)來。” 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 是裴湛。 他怎么會來這里? 他是來帶走兒子的嗎? 褚瑤抱著兒子,猶豫著不想進(jìn)去,卻不想房門被他從里面打開,他一身墨色衣袍,身量頎長,擋住房中搖曳的燭光,低頭與她言語:“和離不過幾日,竟認(rèn)不出我了?” “沒,”她下意識地將兒子抱得更緊了些,“只是沒想到你會來這里?!?/br> 對方讓出身來,示意她進(jìn)去:“我明日帶兵離開綏州,今晚來看看兒子?!?/br> 原來是這樣。 他是兒子的父親,要看兒子天經(jīng)地義,她自是不好將人攆走。 她抱著兒子走了進(jìn)去,順便囑咐他:“把門關(guān)上,莫讓外人瞧見了?!蓖Υ笠粋€男人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間里,可不能叫外人瞧見了,更不能叫娘親看見。 裴湛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將房門闔上。 小娃兒此時正扯著她的衣襟袋子啃得正歡,哼哼唧唧的模樣大抵是饞奶了。 褚瑤輕聲哄了一番,逗得兒子咯咯笑了,才將兒子往他身前送了送:“鳴哥兒很好,比上個月又長了兩斤,他最近在長牙,喜歡咬東西,口水也有點(diǎn)多……” 鳴哥兒出牙比其他孩子稍晚了些,有些孩子早在四五個月大的時候就萌牙了,鳴哥兒如今十個月大了,才萌出了第一顆牙,白白的一條縫兒,長在下面的牙齦上,以后終于不是“無齒之徒”了。 小娃兒正在娘親懷里啃衣服啃得開心,忽的離開了熟悉的懷抱,頓時不依,張嘴便哭了起來,手腳并用往外掙,不愿意給裴湛抱。 文能提筆武能控馬世子殿下,卻是不會哄孩子,更見不得孩子哭,見兒子如此抵觸自己,裴湛皺著眉頭將他送還給褚瑤:“他這么小,脾氣怎么這么大?” 小娃兒一落回母親的懷抱,立即哼唧唧地拱了起來。 褚瑤輕拍著兒子安撫他,不看裴湛:“打從鳴哥兒出生你就沒抱過他幾回,如今他認(rèn)人了,覺得你陌生,便會如此?!?/br> 小娃兒應(yīng)該是餓了,小手扯著她的衣襟,小嘴巴一直張著往上湊。 褚瑤有些尷尬,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裴湛,同他說:“世子殿下,兒子你已經(jīng)看過了,可以回去了。” 身后久未傳來回應(yīng),褚瑤有些奇怪,回頭看了一眼,卻見他目光一直望著自己,與她對視后才開口:“我待兩刻鐘便走,你先哄兒子?!?/br> 褚瑤邊顛著兒子邊踱步:“兒子餓了,奶娘沒來,你在這兒……我不方便……” 這次來桃花庵游玩,順便叫奶娘回家休息幾日,安置一下家中事務(wù),畢竟過些日子裴湛將兒子接去京城后,奶娘也得跟著過去去照顧一段時間。 他恍若才知道避嫌,將房間打量了一番,道:“床上有帷帳,你去里面?!?/br> 他顯然不想走,兒子又鬧得厲害,褚瑤也只好這樣了。 她抱著兒子坐到床上,裴湛隨即將帷帳放了下來:“你安心喂便是,我在外面瞧不見?!?/br> 鴉青色的棉麻帷帳雖不厚重,但也勉強(qiáng)遮得嚴(yán)實(shí),褚瑤稍稍安下心來,抱著兒子一起躺下來,拉下衣衫后,將兒子摟進(jìn)懷中。 卻不曾想小娃兒剛咬上,卻聽外面?zhèn)鱽砟赣H的聲音:“瑤兒,我怎的聽到鳴哥兒一直哭?是不是餓了?” 褚瑤嚇了一跳,倏忽想起方才叫裴湛關(guān)門的時候,他好像沒有落栓。 “沒事的娘,我正打算喂他呢,”她慌忙地回答,”你回屋休息吧。” 可母親卻沒走,反而拍了拍門:“那正好,先前我叫特意齋房的師傅給鳴哥兒留了一碗米油,這會兒不熱不涼正好可以喝,我給端來了,你開門,我給你送進(jìn)去……” 這一拍可不得了,褚瑤驚得從床上坐起來,手忙腳亂地?cái)n了一下衣服,隨即撥開帷帳去拉杵在外面的裴湛。 萬萬不能叫母親瞧見他在這里。 裴湛原本好端端在外面站著,正人君子如他,斷然不會做出撩開帷帳偷看的舉動,可不妨他溫婉柔弱的前妻忽然將他扯了進(jìn)去…… 她力氣于他來說不算大,但他也由著自己順著她的力道栽了過去,隨即仰面被她按倒在床上…… “這是做甚?”甫一開口,唇上便被她柔軟馨香的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