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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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往傅云崢身上賴,傅云崢就該念叨他睡覺不穿衣服還踹被、光著屁股滿屋晃,以及洗完頭不擦干就睡覺的若干事了。 余鶴撐著手臂坐起身:“渴?!?/br> 傅云崢把溫水端給余鶴,上面還插了根吸管。 余鶴含著吸管喝光了半杯水,有氣無力地靠回床頭:“不行不行,歲數(shù)大了體質(zhì)不行了,怎么發(fā)燒全身疼啊,你是不是趁我睡著打我了?” 傅云崢懶得和不講理的余鶴掰扯:“你睡著時,沈銘樂過來看過,說是風邪入肺、燥火血熱,所以涼飲料、辛辣食物還有牛羊rou海鮮都得先停了,不許吃了。” 余鶴生活的樂趣瞬間被砍掉一半。 人生了無生趣,余鶴一頭撞在傅云崢肩上,發(fā)泄不滿。 傅云崢心冷如鐵,繼續(xù)將決定告知余鶴:“熱傷陰液,陰液虧虛連累及血,所以那事兒也先停了?!?/br> 那事兒也停了? 那他生活的另一半樂趣不也沒了? 余鶴眼瞳閃動,懷抱著一絲不該有的奢望,問:“不是我想得那事兒吧?!?/br> 傅云崢回視余鶴:“所有對你身體不好的事都要停。你仗著年輕成天胡作非為,瞎吃瞎喝,鬧了多少回肚子了?回觀云山以后作息也全亂了,也不運動,這怎么能行?” 余鶴小聲嘀咕:“那你就不該把我最高消耗的運動停了!你看我這腰、我這腹肌,不都是這么練出來的嗎?” 傅云崢面無表情,淡然直視余鶴。 余鶴自知理虧,又一頭撞在傅云崢肩上,恨不能把自己撞暈過去,以此逃避這個殘忍的人間。 這還沒完。 傅云崢扭身將屋內(nèi)主燈打開:“還有一件事......” 余鶴捂著額角呻吟一聲:“我頭疼?!?/br> 傅云崢拍拍腿:“你躺過來,我給你按按頭?!?/br> 余鶴以為逃過一劫,美滋滋地往傅云崢腿上一躺。 傅云崢兩只食指按在余鶴太陽xue上,緩緩施力:“還有一件事,你往后說話不許口無遮攔了,知道什么叫避讖嗎?” 余鶴上午才和沈銘樂撒謊說自己發(fā)燒,下午就真燒了起來,問題是之前明明一點感冒著涼的征兆都沒有,這事兒確實有點邪乎。 雖說在緬北那濕熱的天氣里就攢了一身不適,很容易因血熱上火而引起發(fā)燒,從緬北回來后這半個月,余鶴雖然總是全身沒勁兒,但也沒生病,誰能想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裝病以后就真病了起來。 當時傅云崢不在余鶴身邊,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傅云崢回來時,不知道余鶴在睡覺,走進臥室才發(fā)余鶴睡著了,雖說開門關門的聲音不小,但余鶴有時睡覺就是很沉,傅云崢也沒在意,還拿著筆記本電腦去客廳辦公。 一直到下午三點,傅云崢回房間拿充電器。 他看余鶴睡得很香,像只毛茸茸的小動物,還打著一點輕輕的小呼嚕,怎么瞧怎么可愛,忍不住過去親了親余鶴的臉,這才發(fā)覺余鶴額角guntang,竟是發(fā)燒了。 傅云崢叫余鶴兩聲居然叫不醒,差點就叫了救護車。 好在沈銘樂聽到動靜過來看了看,說沒那么嚴重,最好別往醫(yī)院去,燒成這樣去醫(yī)院肯定會打退燒針,但血熱病癥還是發(fā)出來更好,免得憋成隱患。 中醫(yī)和西醫(yī)的基礎理念不同,中醫(yī)講‘解毒’意為化解,而西醫(yī)叫做‘消毒’,意為消滅。 沈銘樂分析,等太陽下山,天涼下來以后余鶴就會退燒,如果不退再去醫(yī)院也來得及。 天色漸暗以后,余鶴高燒的體溫果然降了下來。 余鶴雖然不燒了,人也醒了,但還是把傅云崢嚇得夠嗆,如果不是他心血來潮去親余鶴的額頭,以他對余鶴的縱容勁兒,余鶴就是從中午睡到第二天早上他也不會叫余鶴起床。 余鶴太年輕了,又成日活蹦亂跳,看起來總像個長不大的小鳥,傅云崢從沒有考慮過余鶴身體的問題。 可在今天,當他叫不醒余鶴的那一刻,無窮無盡的惶恐如潮水風暴般淹沒了他,在蒲山河邊的恐懼與黑暗再次席卷而來。 在余鶴醒來前的幾個小時,傅云崢想了很多很多,但等余鶴醒來后,那些想法又都不重要了。 傅云崢手指微蜷,無意識地按壓著自己指節(jié):“你從來說話就沒個忌諱,我也沒認真說過你,這回的事兒太巧了,你以后注意點,知道嗎?” 余鶴仰面看向傅云崢,看到了傅云崢眼中nongnong的擔憂:“知道了,傅老板,我以后一定注意,不讓傅老板著急?!?/br> 傅云崢撥開余鶴汗?jié)竦乃榘l(fā):“你最好說到做到?!?/br> 余鶴伸出小拇指:“我跟你拉鉤?!?/br> 傅云崢的眼神落在余鶴手指上,問:“你要是做不到呢?” 余鶴說:“做不到我就是小狗?!?/br> 傅云崢:“......” 做不到就是小狗好像并不是有什么說服力的盟誓,可傅云崢又舍不得余鶴發(fā)出更重的誓言。 小狗就小狗吧。 傅云崢伸出手,用小指勾住余鶴的手指。 兩根小拇指彼此勾連相拉,繩子般聯(lián)結(jié)牽絆,如若靈魂都拴在了一處。 傅云崢心潮翻涌,他垂下眼,淡淡道:“小鶴,你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真怕有一天......” 余鶴心尖微顫。 怕這個詞在傅云崢口中很少出現(xiàn),僅有的幾次俱與余鶴相關。 原來愛一個人是如此身不由己。 絲絲密密的痛感像絲線般勒在余鶴心上,隨著心臟跳動,疼痛在血管中流淌。 有關生死的話題,無論什么時候提起來都是沉重的。 余鶴只要想想就鼻子發(fā)酸。 “不是要避讖嗎?”余鶴聲音嘶啞,帶著病后特有的虛弱:“咱們都不往下說了,好不好?” 傅云崢眸光凝在和余鶴勾在一起的手指上:“我想和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你得好好的,別總讓我掛念?!?/br> “好,我好好的,和你長長久久在一起?!庇帔Q伸出拇指,往傅云崢拇指指腹一按:“我們蓋章為證?!?/br> 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這像是小孩間信口而出的玩笑話,也像是在魂魄深處按印畫押的誓言,都說十指連心,指腹相的一下分明很輕,卻仿佛烙在了傅云崢的魂魄上。 約定不破,深情不負。 第156章 余鶴燒了一下午, 身上又酸又軟沒什么力氣,在傅云崢身上靠了片刻,感覺脊椎發(fā)寒, 便窩回床上蜷縮起來。 傅云崢給余鶴掖了掖被角,問:“冷嗎?” 余鶴面朝傅云崢,答:“不冷, 就是提不起勁兒,眼眶也酸疼?!?/br> 傅云崢又說:“總得吃點東西,你想吃什么?” 余鶴把手搭在傅云崢腿上,沒有任何目的地輕輕敲動, 開口就是抱怨:“我想吃得你全不許我吃?!?/br> “怪我呢這是?”傅云崢不由失笑:“還喝鴨湯嗎?廚房又給你熬了新的。鴨湯性寒,清虛熱,除癆熱骨蒸,你就是喝了鴨湯才把血熱發(fā)出來。沈銘樂說發(fā)出來是好事,藏在血里才成隱患。” 余鶴捏著傅云崢手指把玩:“怎么我才一病,傅老板就成傅大夫了, 好些中醫(yī)名詞說得比我還專業(yè)?!?/br> 傅云崢反手探了探余鶴掌心的溫度,回道:“都是沈銘樂說的, 他醫(yī)術不錯,只是給你把把脈就看出來你平時愛吃些什么, 這徒弟傲是傲了些, 還挺關心你的, 非要留下照顧你, 我讓他走了。” “他是挺有意思,跟我說師父病了, 徒弟要在床前盡孝,”余鶴說:“我心想我倆年紀差不多, 他這不是折我呢嗎?再說我沒病時瞧見他都頭疼,這會兒他鞍前馬后地伺候,我還能好的了?” 傅云崢用耳溫槍給余鶴測體溫:“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發(fā)燒跟你的不良作息沒關系,是怪沈銘樂折你壽了?” 余鶴就坡下驢,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還是傅老板析毫剖厘、真知灼見,你看看你看看,這想來確有幾分蹊蹺,他才說了要盡孝,我回頭就病倒了?!?/br> 傅云崢:“......” 終于能把自己生病的鍋甩出去,余鶴整個人都精神了,撐起手臂,目光灼灼地瞅著傅云崢:“你說呢?” 傅云崢也看余鶴:“我說你不講理?!?/br> 余鶴倒抽一口涼氣,震驚反問:“你說我不講理?” 傅云崢反問:“你講嗎?” 余鶴:“......” 傅云崢又說:“算了,不講就不講吧,你胡攪蠻纏也不是一兩天了......吃什么,我讓廚房送來?!?/br> 余鶴不覺得餓,故意和傅云崢抬杠玩:“不吃了,氣都氣飽了?!?/br> 傅云崢點點頭,沒理會余鶴的話,撥通內(nèi)線,吩咐餐廳把鴨湯和粥送來,又點了幾道清淡小菜。 余鶴原本不餓,但聽傅云崢按照自己口味點餐,不由有些泛口水,他又扒拉兩下傅云崢,示意自己想吃糯米雞,被傅云崢以不好克化為由拒絕后,余鶴又說想吃干鍋鴨頭。 余鶴一本正經(jīng)地說:“鴨rou寒冷,我總能吃了吧。” 傅云崢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余鶴,絕情地通知廚房:“不要干鍋鴨頭?!?/br> 余鶴失望至極,想要很有骨氣地同傅云崢抗爭到底,絕食以明志! 可惜餐車推進來,過于靈敏的嗅覺違背主人的意志,不斷向余鶴大腦中樞反饋錯誤指令。 好香,好香,好香。 餓、餓、餓、餓、餓。 幫傭?qū)⒉蛙囃频接帔Q床邊,餐車中間中空,卡在床上正好是個桌子。 濃白鴨湯的香味一個勁兒往余鶴鼻子里鉆。 傅云崢盛出半碗遞給余鶴:“趁熱喝。” 余鶴接過湯碗。 抗爭宣告失敗。 許是聽到這邊的動靜,幾分鐘后,沈銘樂帶著針盒來了,說要給余鶴針刺放血,解熱攻邪。 余鶴拒絕道:“別了吧,我暈針?!?/br> 沈銘樂皺眉看向余鶴:“師父,你就是針灸師怎么能暈針呢?” 你以為我樂意暈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