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擺爛后攻了殘疾大佬 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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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ble卷。 余鶴還沒起床,就已經(jīng)感覺到累了,他問傅云崢:“打扮得這么精神,相親去啊。” 傅云崢對余鶴的口無遮攔習(xí)以為常,他轉(zhuǎn)身靠在洗手臺上看著余鶴:“相什么親?你知道鎖邊計劃嗎?” 余鶴歪歪頭:“沙漠鎖邊林種植嗎?” 沙漠鎖邊林種植,就是用草方格和植物將沙漠圍起來,把漫天黃沙變成綠化帶,以達(dá)到防止沙漠繼續(xù)向東擴(kuò)張,預(yù)防北方沙塵天氣的效果。 在西北,最出名的除了草原就是沙漠。 每年春季,北方地區(qū)都會出現(xiàn)大范圍的沙塵暴,沙塵飛揚時彌天蔽日極難治理。但其實在源頭沙漠,只需要半米高的植物,就能把這些黃沙狠狠按在原地。 見余鶴還挺懂,傅云崢就沒多解釋。 他最近一直在家陪著余鶴,約見鎖邊計劃的負(fù)責(zé)人的事在內(nèi)蒙時就定下了,卻始終不得空,今天沈銘樂在傅宅,傅云崢才約了人。 從緬北回來后,余鶴的躁郁癥有些反復(fù)。 雖然他和余鶴都沒有言明,但余鶴睡眠質(zhì)量很差,常常在夢魘中驚醒,心情也時而低落時而亢奮。 兩個人心照不宣,默契的把這事兒略了過去。 可傅云崢不敢把余鶴自己放家里。 傅云崢說:“是的,這次和綠植計劃的負(fù)責(zé)人見個面,捐一批梭梭樹的樹苗和一些滴灌設(shè)備。” 余鶴直起身,很感興趣:“傅老板又去做善事呀?!?/br> 傅云崢應(yīng)了一聲,套上西裝外套往門口走:“是啊,咱們不是在龍首山種了一棵山桃嗎,內(nèi)蒙風(fēng)沙那么大,不把附近保護(hù)起來怎么行?” 為了護(hù)住那一棵山桃,傅云崢為余鶴種下了一片鎖邊林。 余鶴最喜歡聽傅云崢漫不經(jīng)心地講情話。 ‘愛余鶴’這件事對傅云崢而言無需刻意,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向余鶴傳達(dá)愛意。 傅云崢還沒走出門,余鶴就已經(jīng)開始想念傅云崢了。 第155章 余鶴問:“你什么時候回來?。俊?/br> 傅云崢開門的手微微一頓, 看了眼時間,又返身快步回到臥室,攬住余鶴的肩膀:“很快, 三個小時。你先吃飯,給你煲的鴨架湯還在廚房煨著,要喝直接讓他們送上來。” 余鶴聞到傅云崢身上須后水淡淡的清香, 不由深吸了一口:“你好香啊?!?/br> 傅云崢雙手捧起余鶴的臉:“鴨架湯更香,你喝不喝?” 余鶴沒骨頭似的靠在傅云崢身上:“要喝?!?/br> 傅云崢也不知為何只是出門見個人,也能如此難舍難分,他屈膝半蹲在床邊:“你說話鼻音有點重, 是不是真著涼了?” 余鶴的視線落在傅云崢皺起的褲腳上:“別蹲著,西裝要皺了?!?/br> 傅云崢探身在余鶴臉上親了一下:“很快回來,兩個小時?!?/br> 余鶴彎起眼睛笑了:“不著急?!?/br> 傅云崢又捋了把余鶴炸毛的頭發(fā):“不著急鶴爪子就別鉤著我衣角了?!?/br> 余鶴松開手,傅云崢站起身。 兩個人又對視了一會兒,直到傅云崢手機響起,傅云崢才匆匆離開。 傅云崢離開后, 余鶴又在床上賴了好一會兒才晃晃悠悠下床洗漱,剛洗完頭就聽到房門被敲響, 他以為是周姨來給他送湯的,披了件睡袍就打開了門。 門外, 沈銘樂端著個托盤:“你發(fā)燒還洗頭啊?” 余鶴把沈銘樂手上的托盤接過來, 放在門口的桌子上:“什么事?” 沈銘樂很客氣地回答:“給你送湯, 你還燒嗎?我給你抓點藥吃?” 余鶴頭發(fā)還來不及擦, 他用手背抹去臉頰的水珠,睜著眼睛撒謊:“不燒了, 但是頭疼?!?/br> 沈銘樂猶豫了一會兒:“頭疼不該洗頭。” 余鶴:“......” 余鶴攏緊睡袍,免得沈銘樂說他會著涼, 連聲說:“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洗了,你還有什么事嗎?” 沈銘樂微微擰眉,他咬了咬牙,腮邊的肌rou繃緊又松開,似乎在做什么心理建設(shè)。 過了足有十幾秒,沈銘樂才說:“師父生病了,徒弟理應(yīng)在床前盡孝。” 余鶴:“......” 盡孝??? 余鶴第一次見沈銘樂,就覺得這孩子有點實誠得過分,一看就是那種又乖又傲的世家子弟,內(nèi)心里想要離經(jīng)叛道,但又良正慣了,再怎么折騰都折騰不出那個框。 要說還是沈家的優(yōu)良家風(fēng)深入沈銘樂骨髓,沈銘樂就是再不服氣,在尊師重道這一點上還是會下意識遵循。 余鶴不自在地清清嗓:“咳咳,我倒是也沒病到需要你盡孝的份上,你不用管我......云蘇好玩的地方可多了,你想上哪兒玩上哪兒玩,別走丟了就成,把你弄丟了我沒法跟大師兄交代。” 余鶴咳嗽是因為裝病心虛,沈銘樂卻當(dāng)余鶴是風(fēng)邪入肺。 初秋晝夜溫差大,凌晨時分起了大風(fēng),昨晚呼啦啦刮了半宿,沈銘樂看余鶴身上匆匆套好的睡袍,就知道他這師父不像是個會按天氣增減衣服的人。 沈銘樂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會認(rèn)藥材了,作為從中醫(yī)世家長大的孩子,救死扶傷、照顧病人都成了習(xí)慣,他見余鶴看起來有些憔悴無力,不由伸手去給余鶴把脈:“我給您聽聽脈?!?/br> “真不用,”余鶴往后躲了半步:“我躺會兒就好了?!?/br> “你自己就是大夫,應(yīng)該知道沒有病是能躺好的?!鄙蜚憳泛懿毁澩乜聪蛴帔Q,暗示余鶴作為醫(yī)生對待病情要足夠尊重:“出門前,爺爺特地交代我要多和你學(xué)學(xué)?!?/br> 余鶴不以為意,四兩撥千斤:“那你就揀好的學(xué),別學(xué)這不好的。” 沈銘樂雙臂交叉于胸前,抬起下巴,像是在判斷什么:“我目前還沒發(fā)現(xiàn)好的?!?/br> “那就是你觀察力不行了,”余鶴斜靠在門框上,對沈銘樂的挑釁不以為意:“你也用不著拿挑你爹那套來挑我,我這人不用挑,全是毛病?!?/br> 沈銘樂被余鶴理直氣壯的昏庸氣得胸口發(fā)悶,一時無言以對。 有問題了不該及時改正嗎? 為什么余鶴可以這么坦然! 沈銘樂凡事都要做到最好,因為他出生就是為了彌補家里的缺憾的。 十九年前,他大哥沈銘明因救人傷到手指,再也拿不起針灸,繼承沈氏衣缽,所以才有了沈銘樂。 所有人都為沈銘明惋惜。 大家都說,沈銘明在針灸學(xué)上的天賦不亞于年輕的沈涵,可惜因為手指筋脈受損,專注施力時雙手會發(fā)生顫抖,沈銘明再也不能握針了。 沈銘樂從出生開始,就知道自己要傳承沈氏針法,彌補大哥不能繼續(xù)針灸學(xué)深造的遺憾。 使命感催逼著沈銘樂不斷向前,時刻自省自勉,一個接一個改掉自己身上的問題。 大家終于也開始夸贊他是天才。 可他的父親卻讓他戒驕戒躁,說他還比不上當(dāng)年的大哥。 沈銘樂深受打擊,可余鶴卻說人可以不被挑剔。 難道人真的可以平靜地接受那些不完美嗎? 余鶴尚且不知自己無意的一句話,打開了沈銘樂對于人生的另一重思考,他這會兒只想趕緊把這個卷王徒弟打發(fā)走,回床上躺著看會兒醫(yī)書.......或者刷會兒短視頻。 余鶴擺了擺手,對沈銘樂說:“你自己玩去吧,我不用你伺候,也不會管你,你就當(dāng)來云蘇度假吧,天天學(xué)習(xí)有什么意思?!?/br> 沈銘樂:“......哦?!?/br> 余鶴和沈銘樂揮手道別,而后關(guān)上房門,端著沈銘樂送來的鴨湯回到小餐桌上。 打開湯盅的瓷蓋,熱氣和香氣撲面而來。 煨了一夜的鴨架湯酥爛入骨,奶白的湯面上浮蕩著點點鴨油,點綴著翠綠的香菜。 余鶴盛出一小碗,舀起一勺,吹了吹。 好香。 除了鴨湯,托盤里還放著一盤沒放胡蘿卜丁的揚州炒飯,另有兩三樣清淡小菜。 熗拌土豆絲、清炒豆芽、水晶西生菜,還有一小碟叉燒rou。 全是余鶴愛吃的菜,一看就是傅云崢特意吩咐過的。 都走得那么急了,也不知傅云崢哪兒來的時間安排這些,不過傅云崢的時間流速一向是個謎,余鶴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余鶴沒辜負(fù)傅云崢的好意,也沒辜負(fù)這些美食。 吃完飯,余鶴又困了。 吃飽飯血液會流向胃部促進(jìn)消化,吃飽就困很正常。 余鶴很擅長給自己開脫,也不管自己才剛起床半個小時,直接回了臥室,倒頭就睡。 * 余鶴再醒來時,天色竟有些暗了,他心生恍惚,一時分不清是早上還是傍晚。 這是幾點了,他睡了多長時間? 余鶴一動,感覺額頭上有什么東西掉了下來,抬起頭,正看到身邊的傅云崢。 傅云崢已經(jīng)回來了,靠坐在床邊:“醒了?” 余鶴感覺全身火車碾過似的疼,脊椎發(fā)寒,后背酸痛,他動了動,身上的骨頭發(fā)出咔咔輕響。 睡了這么久,余鶴還是覺得眼睛睜不開,不自覺地在被上蹭了蹭臉:“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一張口,余鶴才察覺到自己嗓子啞得不像話。 傅云崢把掉到枕邊的毛巾撿起來,隨手放到床頭柜上:“早回來了,一回來你就在睡覺?!?/br> 余鶴輕笑一聲:“你是不是趁我睡著對我做了什么壞事,我怎么全身都疼?” 傅云崢也笑:“好吃好喝伺候著都能發(fā)燒,我哪兒敢對你做什么?” 余鶴知道自己是發(fā)燒了,但他就是想往傅云崢身上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