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禮佛 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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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歷種種后,蕭縉也不會將溫月聲當(dāng)成是尋常的女人,她如若誕下皇子,日后少不得會朝野震蕩。 但除此之外,該給她的,他都會給她。 后位,還有無上的榮寵。 但若是她眼下另有其他的想法,那他便只能卸去她所有的爪牙。 是要后位還是被卸掉所有的爪牙,甚至或許落得一個身死的下場,如今都要看溫月聲自己的選擇。 “思寧郡主到——”蕭縉話音將落,門外便傳來了通報聲。 這聲音響起時,無數(shù)人俱是回頭去看。 今日是個艷陽天,外面金陽落了滿地。 溫月聲著一身淡青色的衣裙,衣裙之上一片素凈,通身之上無任何的裝飾,唯有腰間系了一塊白玉。 那雙冷淡的眼眸,同此前每一次一樣,冷淡且不帶任何的情緒。 蕭縉看著她一步步行來,眸色漸深。 眼前的她,和從前他印象中的溫月聲,已是截然不同,面前的這個人,更冷酷,也更無情。 溫月聲一入內(nèi)殿,殿內(nèi)便安靜了下來。 這邊的朝臣一抬眼,所看到的不只有她,還有她身后的晏陵、章玉麟、陸青淮和周曼娘。 四人之中,一個朝中權(quán)臣,兩個猛將,還有個醫(yī)術(shù)奇佳的醫(yī)女。 同溫月聲走在了一起,壓迫力比之對面的蕭縉一行人還要強。 許多朝臣看在了眼中,眼眸在對坐著的溫月聲和蕭縉之中來回打轉(zhuǎn),心思俱是格外復(fù)雜。 平心而論,光就這么看著,溫月聲比之蕭縉,更像是未來的儲君。 可身份使然,她即便是立下再大的功勞,此生皆是越不過中宮嫡出的蕭縉去。 而今日一切的發(fā)展,也跟許多人以為的一樣。 景康王謀逆之后,皇帝病得更重了些,今日清晨險些起不來身。 進入這太和殿時,都是由皇后和高泉在一旁攙扶著。 也因著皇帝龍體欠安,難以支撐太久,所以在其落座之后不久,便吩咐了高泉傳圣旨。 高泉輕聲應(yīng)下,當(dāng)下便有人送上來了明黃色的圣旨。 那道圣旨出現(xiàn)的一瞬間,整個太和殿內(nèi)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無數(shù)的目光,落在了溫月聲的身上。 在場的人皆清楚,等到了這一道圣旨降下,溫月聲此生便與皇位再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她如若有任何的想法或者是異動,今日在所有朝臣的面前,便會淪落成為亂臣賊子。 而今后的每一天,她都將會活在了這個名聲之下。 這般緊繃的氣氛之下,高泉低頭垂眸,伸手去拿那圣旨時,手還隱隱有些顫抖。 這殿內(nèi)的人均是提著一口氣,緊盯著那邊。 而就在高泉的手觸碰到了圣旨的一瞬間,那邊靜默喝茶的溫月聲,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聲色冷淡地開了口。 幾乎是她剛出聲,便令得這邊所有的人神色巨變。 只是跟預(yù)想的內(nèi)容截然不同,溫月聲所說的話,俱是令在場的人都未預(yù)料到。 也包括了蕭縉在內(nèi)。 明亮的大殿內(nèi),她目光冷淡,開口時不帶任何情緒,只道:“在此之前,還有一事需得要稟報給皇上。” 周圍一片肅靜。 溫月聲只淡聲道:“國寺之變后,蕭繼被捕入獄?!?/br> 殿內(nèi)的臣子面色變了又變。 不是在說立儲的事嗎?她為什么會突然提及景康王? 而且,景康王犯下諸多大錯,興事之后還落入了她的手中,可這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三日,蕭繼竟然還活著? 殿內(nèi)的人俱是面面相覷,不明白溫月聲這是何意。 便見她輕揮了揮手。 她一抬手,蕭縉身側(cè)站著的親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是全身緊繃,但下一刻,所看見的,竟真的是兩個將士押著那沒死的蕭繼走了進來。 蕭繼入殿,整個太和殿內(nèi)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在這詭異的氣氛下,溫月聲身后的章玉麟忽而輕聲開口道:“郡主,解決了。” 自今日踏進這個宮中開始,溫月聲便沒打算善了。 蕭縉手中有親衛(wèi)軍上萬,而此番他們?nèi)雽m的同時,江焰亦是率領(lǐng)了刀營眾將入宮。 從溫月聲踏進的宮門開始,將整個皇宮,盡數(shù)掌握在了他們的手中。 江焰動作之快,甚至沒有讓任何一絲消息外漏。 在溫月聲落座后不久,便已經(jīng)控住了整個皇宮。 除此之外,守衛(wèi)軍并著三大禁軍的另外兩支軍隊,眼下也把控著整個皇城。 就在皇帝叫高泉頒布圣旨的當(dāng)下,整個皇城已經(jīng)盡在溫月聲的掌握之中。 但她并沒有動兵,甚至未曾勒令任何一個將領(lǐng)動手,反而是讓人將蕭繼給押到了這殿上。 溫月聲聽及章玉麟的話,面色不變,只瞭起眼皮,漫不經(jīng)心地道:“蕭繼,你自己說吧。” 殿上的皇帝眼眸深沉,目光先是落在了溫月聲身上,隨后看向了殿中的蕭繼。 蕭繼臉色很是難看,泛著不正常的青白色,顯然是吃了幾日的重刑。 可即便在這般情況下,他唇角依舊高高地揚著,和他那陰鷙非常的目光一起,看著病態(tài)而又瘋癲。 他抬頭,看的人卻不是上首的皇帝,而是殿下的蕭縉。 蕭縉對上了他陰惻惻的目光,面色微沉。 下一刻,就聽蕭繼大笑道:“父皇啊父皇?!?/br> “你說你,怎么就這么糊涂呢?” 他夸張大笑,說出口的話,卻是叫在場的人俱是皺下了眉頭。 他們越是如此,蕭繼便越是忍不住狂笑,他到得最后,竟是快要笑抽了過去。 才在這滿殿復(fù)雜的神色里,開口道: “父皇還不知道吧,兒臣這一手蠱毒之術(shù),是我七歲那一年,機緣巧合救下的一個昊周人所教。” 蕭繼會用毒,且還是格外陰損的蠱毒之事,這滿朝文武俱是已經(jīng)知道了,但他這蠱毒怎么學(xué)來的,所有人皆是不清楚。 眼下聽得他的話后,這殿內(nèi)之人俱是皺下了眉頭。 七歲便開始學(xué)這般陰損的東西,蕭繼確實是個陰毒殘暴之人。 然而他們更加預(yù)想不到的,還在后面。 蕭繼停下了大笑,眸中卻滿是異色,抬眸看向了上首的皇帝,高聲道:“那時的事,父皇都記不清了吧?” “兒臣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因為我生來不足,宮中的人都說父皇偏疼我,卻不知,父皇自小就告知我,我是個廢人,無法與其他兄弟相爭?!?/br> “讓我乖一點,好好聽話,以后無論是哪一個兄弟登上了皇位,都不會虧待于我?!?/br> 蕭繼說到了這里,臉色變了又變,他半張面容隱在了黑暗之中,顯得整個人都陰沉非常。 “父皇待兒臣這般‘好’,兒臣自是不能夠辜負?!彼麑⒛莻€好字咬得非常重,隨后在無數(shù)人的目光里,說出了一句震驚整個朝野的話。 “所以為了回報父皇,我把那個昊周人給的蠱毒,種在了父皇的身上。” 滿場死寂。 這邊的朝臣無不為之色變。 所有的人都沒想到,這個此前在朝中最為沒有存在感的景康王,竟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說,當(dāng)時他才七歲。 高泉看著殿中的人,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他到得如今還記得,蕭繼幼年時,生得瘦瘦小小的,瞧著跟一只沒斷奶的小貓似的,看著尤為可憐。 而就是這個他們眼中人畜無害的蕭繼,竟是從幼時開始,便已經(jīng)扭曲至此! 還在那么早的時間給皇帝種下了蠱毒,他是如何敢的?。?/br> 上首的皇帝未料到今日會聽到這么一番話,劇烈的沖擊之下,他只感覺眼前陣陣眩暈,好半晌,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只睜大著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底下的蕭繼。 蕭繼壓根不在乎他們的目光,見得許多人驚懼非常,他竟是還無所謂般地笑了下。 “那個昊周人說,學(xué)蠱毒之人,必先得要是心狠手辣才是。兒臣也不知何為心狠手辣,只知道那日在父皇宮中,聽得父皇曾說,說皇子還是得要身體康健的好。” “說老三蕭寅這個蠢貨,都比之兒臣要活潑可愛得多?!?/br> 蕭繼說罷,譏笑了瞬:“父皇不知道吧,我母妃同你不一樣,她日日夜夜告知我的,都是要我坐到了最高的位置,將蕭銳、蕭寅都踩在了腳底下?!?/br> “到得父皇這邊,兒臣卻只是一只不值一提的病貓。兒臣聽著,自是不高興,當(dāng)夜便將那個昊周人給兒臣的蠱毒,種在了父皇身上?!?/br> “可笑父皇當(dāng)日還以為,兒臣在分糖給父皇吃,你說可不可笑?” 殿上的皇帝,面色陰沉如水,胸口劇烈起伏,伸出了一只手,指向了他。 蕭繼看著他這般,眸中的光更亮了,他睜大著一雙眼,笑道:“只是可惜當(dāng)時兒臣太小了,并不清楚種在父皇身上的蠱是何物?!?/br> “那個昊周人又實在故弄玄虛,非說要兒臣學(xué)到了那里,才告知兒臣那蠱毒是何物?!笔捓^說罷,微頓了片刻:“后來兒臣實在是嫌他煩,便命人將他活埋了?!?/br> 他用這般平靜無波的語氣,說出將人活埋的事。 周遭的朝臣聞言,俱是覺得毛骨悚然。 卻見他面帶異色地道:“直到過了好幾年后,兒臣才慢慢知道了那蠱毒是何物?!?/br> 他在皇帝盛怒的眼神之下,不帶任何的畏懼,對于自己的所為,甚至還格外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