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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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十分陌生,又非常熟悉地帶起他渾身的恐懼。 許嘉弈攥緊了頭發(fā),腦子里滿是混亂的記憶。 這到底是怎么了? “許嘉弈!” “松口!” 耳邊傳來模糊的聲音,他分不清是回憶還是現(xiàn)實,他只想緊緊抓住點什么。 “松口——!” 臉頰陡然火辣辣地疼,許嘉弈猛然回神,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入目即是李秋詞驚慌的臉。 他低垂視線,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腕已經(jīng)被他自己咬得血rou模糊。 所幸沒有咬到動脈,暗色的血滴落在地,看得許嘉弈眼暈。 李秋詞攬著他的肩膀,讓他能更好地靠在他身上,很熟練地取出紗布和止血藥,給他包扎。 許嘉弈的體溫很低,冰得李秋詞直打哆嗦。 嘟嘟在門外嗚咽,李秋詞安撫完這個,還要安撫那個。 他費勁地把許嘉弈抱到床上,被他抓著手腕,不讓走開。 “秋詞......” “嗯。” “不可以走。” “嗯,不走。” 這一次過后,許嘉弈終于脫離了疼痛,自主入睡。 李秋詞捏著他的手,檢查包扎情況,捏了捏他柔韌的手心。 一看就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沒有受過一丁點兒苦的手。 李秋詞看看時間,已經(jīng)四點半了,明天是鐵定上不了班的了。 他提前設(shè)置了消息定時,準(zhǔn)備好請假手續(xù),才重新上床,抱著昏迷之中的許嘉弈。 他身上散發(fā)著濃郁的西瓜香,在李秋詞鼻子里,只剩恰到好處的淡香。 總能讓人回想到一望無際的稻田,想到烈日炎炎下,清澈涼爽的井水,里面會冰著滾圓的西瓜。 李秋詞恍惚地看著天花板,手里無意識地繞著許嘉弈的長發(fā)。 柔順的長發(fā)在指縫間穿梭,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熟練的動作。 想起嘟嘟初見許嘉弈就那么熱情的樣子。 想起嘟嘟說抓走他的人,是熟人。 李秋詞心亂如麻,他絕對忘記了很多事情。 而這一切,都和許嘉弈有關(guān)。 許嘉弈的頭疼,可能也是和失去記憶有關(guān)。 他們可能相知甚久,又在彼此遺忘的日子里,孤身度過了很多年。 可他現(xiàn)在,連自己到底丟失了哪一段記憶都不知道。 不至于完全失憶,不然他不會這么久都察覺不了。 甚至還可能被植入了虛假的記憶,彌補他記憶的空缺。 越想越睡不著,李秋詞抱緊許嘉弈,呼吸都帶著顫抖。 次日,許嘉弈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緩緩轉(zhuǎn)醒。 李秋詞坐在一邊,線上處理緊急事務(wù),許嘉弈遮擋住臉上的陽光,憊懶地爬到李秋詞身邊,枕在他膝頭。 李秋詞只當(dāng)是嘟嘟來了,一邊辦事,一邊摸他的腦袋。 誰知道,他上司還挺吃這一套,乖乖躺著任人摸。 許嘉弈身上懶散,頭也暈乎,躺著躺著又睡著了,直到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許唯臣打來的。 “喂,哥哥。” “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還不太舒服?!?/br> 許唯臣關(guān)切地問了幾句,讓他好好休息,而后就掛斷了電話。 許嘉弈抱著李秋詞的腰,在他肚子上蹭腦袋,“我昨天,突然想起了很多奇怪的事情?!?/br> 連也連不起來,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的陷入回憶。 這種恍惚又怪異的事情,讓他很不安。 “嗯,你還說夢話呢。” “是做夢嗎?我感覺我沒有睡著啊?!?/br> 許嘉弈湊近了李秋詞,審視著他臉上的每一寸微表情。 好吧,李秋詞臉上根本沒有表情。 說什么都是一本正經(jīng),根本看不出來有什么壞心思。 更看不出來他是否說謊。 許嘉弈苦惱地趴在他肩上,回想著昨天看到場景。 他看見的李秋詞,和眼前的李秋詞,明明長得一摸一樣,連聲音也一模一樣。 但就是有很大的不同。 哪里不同呢? 許嘉弈不信邪,繼續(xù)盯著李秋詞看,把對方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怎么了?突然這樣看我?!?/br> 是不認(rèn)識了嗎? 是想起來要給他漲工資了嗎? 是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因為陪伴上司,而損失了很多加班獎金了嗎? 李秋詞指望他說出漲工資的話,而許嘉弈則是希望李秋詞能說點什么好聽的,讓他更有表達欲。 可這個家伙總是耿直得要命。 許嘉弈自暴自棄地倒在床上,腦袋砸在枕頭上的一瞬間,想通了: 是表情。 現(xiàn)實里的李秋詞,沒有表情。 而昨天晚上,夢境也好,記憶也罷,里面的李秋詞,表情都是生動的。 第26章 西瓜?分明是狐媚 許嘉弈倒在床上,沒有理會李秋詞說的話。 他將昨天的片段,回憶了一遍又一遍,卻越發(fā)不確定,他下意識覺得對方是李秋詞。 但越想越覺得對方不是李秋詞。 甚至連面目也開始發(fā)生變化,李秋詞那么嚴(yán)肅,那么板正,怎么會說那么沖動的話? 怎么會跟他發(fā)脾氣? 怎么會跟他有那么激烈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