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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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過身,將他抱進懷里。 吉羌澤仁聲音悶悶的,他繼續(xù)說: “但第一眼后就想和原醫(yī)生有更多交集,那絕對絕對是真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原醫(yī)生你的,如果真要說,時間或許會早得讓人覺得不夠誠意,可能是看見你第一次穿我藏袍的樣子,也可能是公交車上第一次被你親了臉,還有可能是聽見你第一次喊我名字……太多了,我也分不清?!?/br> “我只知道最開始那段時間,一想到你,心就漲漲的。” “至于結婚,一開始我也是不敢想,可是當我即將死在鋼筋水泥下面的時候,聽見你跟我說,等我傷好了,你就跟我結婚?!?/br> “那一刻,我就告訴自己,不能死啊,一定不能死……一定一定?!?/br> “醒來以后,我一直揣著這個想法,一直想著要去實踐它,但我很慌,也很害怕,因為結婚和談戀愛不一樣,需要肩負的責任更多,我害怕自己任何一個缺點都會讓你往后退,所以在籌備婚禮這些天,我夜夜做噩夢......” “就怕你不跟我走。” 吉羌澤仁說著,聲音打起顫,緊緊抓著我腰的手像是還怕我走掉,很快,我胸前的衣服就被打濕,傳來幾分涼意。 我從沒想過自己竟然讓他這么沒有安全感,只好撫摸著吉羌澤仁的后腦勺,一時無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我以為吉羌澤仁也在我懷里睡著,便撤開一點距離,要給他蓋被子,可沒想到懷里吉羌澤仁察覺我的動作便立刻抬頭。 他說:“原醫(yī)生,我教你彈琵琶吧?!?/br> 我親了親他鼻尖,應了一聲。 吉羌澤仁起身出門去取琵琶,我打開燈,把床頭那兩只穿著紅囍背心的小熊貓抱在懷里,捏它們的耳朵和小手。 很快,吉羌澤仁拿來一把紅琵琶,輪廓平整,漆光油亮,一看就知道是嶄新的。 他笑著說:“這是外公送原醫(yī)生的新婚禮物?!?/br> 我連忙放下玩偶,接過琵琶,生疏地捻起撥子,嘗試在弦上劃了一下,悅耳的聲音滌蕩我腦海中的困意,我新奇地,僵硬地撥弄,少了當初那份畏縮。 吉羌澤仁從后圈著我,手把手教我。 “最下邊的那根線是子弦,聲音比較亮,上面兩根弦是啷弦,聲音比子弦厚重,左手按弦的時候,右手就要撥下去,按哪兒撥哪兒,右手勻速撥動就可以?!?/br> “這里是do,這里是……” “慢慢來,la— sol— mi ,la— sol —mi ,sol —la— mi— re,sol— mi— sol ,la— mi— re— do,do— re —mi— re— do —xi —la...... ” 吉羌澤仁聲音放得很慢,耐心地將每一個音都教我彈實在。 就這樣,在四點凌晨稀零的談笑里,我手里的琵琶聲,清脆,短暫,不完美,卻在吉羌澤仁手里順利,完整。 就像我們一路走來。 / 婚禮一周后,我和吉羌澤仁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fā),前往第一所深山小學—青淼村的青春小學。 三小時車程后,我們終于到了山腳,之后的山路曲窄,汽車上不去,而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我們心里也沒個底。 好在之前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當?shù)卮彘L,此時此刻他們已經(jīng)在路邊等候,本是不用麻煩他們的,可給還未謀面的孩子們買了些日常用品,只靠我和吉羌澤仁是拎不完的。 村長姓趙名偉,據(jù)他自己所說,他上任三年多,試過很多方法,但始終無法將深山里那座村子將外界徹底連在一起。 村民們自食其力,加上國家的好政策,日子還算過得去,唯獨教育方面,由于交通問題,導致村子里初中畢業(yè)的都寥寥無幾,若要說把孩子送去一個像樣的地方念書,也沒有誰家有那個條件。 趙村長愁嘆一聲:“幾年來,也不是沒有高學歷老師來,但沒待多久就都被這里的環(huán)境嚇跑了,說是想吃頓像樣的還得往山底下跑!” “還有一兩個吃不得苦,不對就打孩子,說是沒見過這么蠢的學生,教我們的孩子委屈他的,那種老師都被我給攆走了!” 我問:“現(xiàn)在學校還有幾位老師?” 之前聯(lián)系他的時候,由于時間緊張,只是問了學校目前有多少學生,以及軟硬件設施,其余細致的便沒有多問。 趙村長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沉重地說:“只有我一個?!?/br> 我心頭一跳,又問:“您教哪一科?” “語數(shù)英都教?!壁w村長有些慚愧,道,“不過我念書的時候英語比較好,所以語數(shù)兩科教的不太像樣子?!?/br> 我松了口氣,因為我和吉羌澤仁英語都不好。 或許是我的沉默讓趙村長以為我要反悔,他聲音一抖,緊接著說: “現(xiàn)實情況遠比原先生你們想的糟糕,其實你們有這份心我已經(jīng)很感謝了,等到了你們看看,然后再決定要不要留下來吧?!?/br> 山路曲折臨崖,容不得兩人并排走,若不是有護欄,很容易失足掉下山,越往高處走,山風嚎得越兇,不牢靠的樹葉被吹落一地,腳踩上去,厚重又破碎。 有些凄涼。 半個小時后,我們終于到達目的地。 我習慣情不外露,可當我站在那兩道老舊木屋之間,受著一群村民滿懷希冀的目光時,終于還是忍不住濕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