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一點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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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凡看對方衣著暴露,刻意回避著眼神不與其對視,淡淡道:“不好意思,這兒有人了?!?/br> 對方笑著點了一根細煙,挑著眉尾瞥了容凡一眼:“現(xiàn)在不是沒人么,我坐一會兒就走?!?/br> 容凡聞言不再接話,只是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屁股往一旁挪了挪。 對方看他一副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覺得挺罕見、也甚是搞笑,彈了彈煙灰不由得勾起了唇角:“放心,我沒想著把你怎么樣。我是這夜場里推酒的,剛剛站得有些累了,借你這里的位置稍微休息一下?!?/br> 那女人一邊說著,一邊饒有興致地傾身往容凡跟前湊了湊,玩味般問道:“小哥哥,你要買酒嗎?” 對方身上那股刺鼻的香水味熏得容凡頭暈,他微微皺了皺眉,往后閃了閃:“你的酒…怎么個賣法?” 這女人本來就是騙容凡的,不過借著賣酒的名義來搭個訕。誰承想他這點辨別能力都沒有,瞬間更來了逗逗他的心思,撩了撩頭發(fā)道:“只要你掏錢,這酒我怎么賣都行,讓我陪著喝也行。只要錢夠多……” 對方看著容凡的眼神滿含深意,一字一句幽幽道:“哪怕讓我嘴對嘴喂你,也不是不可以?!?/br> 容凡原本一個人坐在這也有些無所適從,現(xiàn)在一聽酒吧推酒的銷售竟然有陪喝服務,似是來了點興趣。 他無視掉這女人頗具挑逗性質的話語,神色認真地看向對方:“你們這兒哪種酒買的人最多,麻煩先給我來上一瓶。” “至于陪喝……”容凡說著垂眸想了想,之后抬頭緩緩道:“你就算了,麻煩幫我叫你的同事來。要男性,和我年齡差不多、長相帥氣一點的?!?/br> 他說完,在對面女人略顯震驚的目光中,從兜里掏出了早上傅溫禮助理拿來的那摞紙幣。 也沒細數(shù)還剩下多少張,一股腦給人全拍到了桌子上。 寓.研正離 第49章 “現(xiàn)在吻我” 容凡的想法其實挺簡單的,就只是想找個人陪自己喝酒解個悶,跟女生在一起放不開,才讓對方叫個男生過來,況且畢竟自己是花了錢的,所以最好能長得帥一點。 可他這胳膊還未來得及從桌子上拿開,下一秒,腕上卻猝不及防扣上來一只強勁有力的手掌。 容凡在看到來人手腕上戴的那串珠子以后,神情微微一滯。 回想起前一刻自己說過的話,大有一種背著家長去網(wǎng)吧包夜的叛逆少年,被抓現(xiàn)行時的窘迫感。 但很快,他又在心里默默糾正了自己的錯誤想法。 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從湖灣別墅搬出來,想做什么便都是他的自由,傅溫禮阻止不了、也無權干涉。 思及此處,容凡本能地往回一縮,欲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 除非在很生氣的情況下,傅溫禮一般很少用力量的懸殊落差去刻意壓制容凡。 然而這次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容凡越是用力想要掙脫,他就把人扣得越緊,絲毫不顧是否會給容凡那纖細白嫩的小胳膊上留下紅印。 容凡抵抗不過,最終氣急,只能抬著頭剜了傅溫禮一眼,之后將視線回歸,落在了剛才與他說話那女生的身上:“我讓你給我叫個年輕帥氣的小哥哥來,你給我找個三十多歲的大叔是什么意思?” 說完之后還故作不屑地輕笑一聲:“老男人可不值這個價錢?!?/br> 容凡話里的陰陽怪氣傅溫禮不是聽不出來,句句都在內涵自己。 他本來身量就高、又穿了一身黑衣,眼底的眸色跟隨周身的氣場一同沉下來,無形中就會制造出令人屏息心跳的壓迫感。 那搭訕的女生也被眼前這一幕搞懵了,根本看不清現(xiàn)在劇情的走向是個什么節(jié)奏,在一旁拖著尾音“額”了半天,最后怯生生看了傅溫禮一眼,抿著唇退出了卡座,把空間給傅溫禮和容凡讓了出來。 那女人離開后,坐在容凡身邊、與他緊貼不過方寸之距的人,就變成了傅溫禮。 他盯著桌上的幾個酒瓶淡淡瞟了一眼,之后開口,語氣降至了冰點道:“拿著我給你的錢出來泡吧、喝酒、還點男人……” 傅溫禮說著幾不可聞地輕笑了一聲:“容凡,你現(xiàn)在當真是能耐了?!?/br> 傅溫禮這么說,容凡還沒有傻到真的以為他是在夸自己。但隱約間還是感覺他被氣到了,不知為什么,心底竟有一絲說不出的竊喜。 容凡現(xiàn)在明擺著就是要跟和他對著干,于是傅溫禮話音剛剛落地,他這邊立馬就反駁出聲了:“什么叫你給我的錢?” “那是你買奶茶的錢,我的勞動報酬所得,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比莘矎娧b著淡定,絲毫不懼與傅溫禮對視:“我今天不但喝酒了,我還要不醉不歸。我不但找男人來陪我喝,我還打算找兩個?!?/br> 話說到最后,他故意沖其挑了挑了眉:“傅總,你管得著么?你又憑什么管我呢?” 容凡問了一句“憑什么”,卻是叫傅溫禮微啟了薄唇一時語塞,緊跟著沉默了下來。 在糾結應該如何回應容凡感情的這件事情上,他恨自己的猶豫與溫吞,但除非是完完全全想好、下定決心了,否則他依舊無法堅定地給出任何對方想要的承諾。 怔愣間,容凡從他身旁起身、帶過了一陣風。 傅溫禮回神,拉著人沒松開,皺眉問道:“你去哪?” “洗手間?!?/br> 容凡說著頓了頓,自上而下凝視著傅溫禮,神情淡漠:“我去放水,傅總要跟著嗎?” 他這一口一個“傅總”,叫得傅溫禮差點心梗。自己放在身邊養(yǎng)了五年的小狗一旦亮出利齒,絕對知道咬哪是最疼的。 時至今日,傅溫禮已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容凡不會借機再次逃開,遂只能閉眼輕呼了一口氣,暫且將心頭復雜的情緒都壓著,起身一同跟了上去。 容凡進去以后傅溫禮就在走廊洗手池的旁邊等著,身旁偶有與他擦肩而過的路人,身上要么是帶著劣質香水嗆鼻的氣味,要么就是染著濃到令人窒息的煙草味。時不時的,還會蹦出來一兩個耍酒瘋的神經(jīng)病,邊吐邊嚷嚷著繼續(xù)喝,直至被同伴拖出去。 在傅溫禮的認知里,容凡在他身邊被護著長了這么多年,雖然偶爾驕縱了一些,但做事是絕對有分寸的。 不管是為了和他作對也好、還是圖個新鮮來體驗體驗也罷,都不應該放任自己混跡于這種地方。 他從兜里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待容凡出來洗過手后,才遞上一張紙巾對著人平心靜氣規(guī)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點半了,如果玩的差不多了,我建議你回家?!?/br> 容凡垂著眸將指縫間的每一滴水拭干,將紙巾扔進垃圾桶,冷冷回了一句:“我沒有家,我哪都不去?!?/br> 之后與傅溫禮錯身,向外走去。 傅溫禮抓住容凡的胳膊,沒用多少力氣就將他扯到了自己面前,背靠著墻面站著。 “你跟我回去。”傅溫禮雖然俯視著他,說話的姿態(tài)卻是盡可能放得越低越好:“我說過,湖灣別墅的大門可以永遠、且隨時隨地為你開著?!?/br> 容凡斂著下巴,視線落在傅溫禮前襟袒露的鎖骨上,沉默半晌,突然就笑了,帶著苦澀:“跟你回去做什么呢?” 他問他:“你明知道我沒有辦法不喜歡你,還非要把我?guī)Щ厝プ屛腋愎蔡幰皇依^續(xù)折磨我,你不覺得自己這種做法真的很殘忍嗎?” 容凡一句話的質問,同時刺痛了兩個人,剖析著血淋淋的事實,叫傅溫禮無從辯駁。 但也就是被容凡這么一問,恍惚間,他才猛地醒悟過來,與容凡在一起的時候,原來自己一直都是那個把握著主動權的掌控者。 他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出發(fā),替容凡決定什么該做、什么是不該做的,自以為是把容凡保護得很好,卻忽略了這些可能都不是對方真正想要的。 就在這時,他聽見容凡黯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都說被偏愛的那個人才是最有恃無恐的,傅溫禮,你真的,殘忍透了?!?/br> 傅溫禮失語,強忍著心中的頓痛任憑手臂上暴起了一條青筋,卻依舊堅持著沒有松開容凡。 兩人無聲沉默間,容凡的視線一轉,卻突然將目光落在了走廊墻角一對正抱在一起竊竊私語旁若無人親吻的情侶上面。 “看到他們了嗎?”他淡淡扯了扯嘴角,詢問自己面前的人。 說罷轉過頭,抬起手搭在了傅溫禮胸前的一顆紐扣上,目色卻是在一秒之間突然變得灼熱起來。 “傅溫禮,我再給你一次機會?!?/br> 容凡說著頓了頓,勾起唇:“你現(xiàn)在吻我?!?/br> 傅溫禮因著他的話微微愣了一下,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回應,緊接著,容凡的手往回一拽,勾著傅溫禮的襯衫將人引至自己身前,讓兩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 容凡呼出的熱氣就打在傅溫禮的喉結上,酥酥癢癢,讓他腦海里晃過一瞬間的失神。 很快,夾雜著些許魅惑意味的聲線傳來,再次撩動了傅溫禮敏感而又克制著的每一根神經(jīng)。 容凡對著他下巴吹了一口氣,之后幽幽低語:“傅溫禮,你只要敢,我二話不說,今晚就收拾行李,搬回湖灣別墅去。” 第50章 “不要躲我” 宋淮和小煒,是在酒吧洗手間外的走廊上找到容凡的。 出人意料的是,傅溫禮不知何時過來的,竟然也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兩人之前究竟都說了些什么,外人無從得知。 但此時此刻,容凡已將自己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兩手抓著肩膀、正蹲靠在墻邊的地上。 他的臉頰上沾著幾道未干的淚痕,聲音聽上去艱澀沙啞,時不時夾雜著抽泣聲嘴里喃喃自語道:“傅溫禮你就是個膽小鬼,我真的恨死你了!” 宋淮聞言又將視線轉落到傅溫禮的身上。 面對容凡夾雜著顫音的聲聲埋怨,他說不出任何為自己辯解的話。容凡是對的,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懦夫膽小鬼。 世俗的羈絆也好、過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也罷,正如陸譯忱所說過的那般,容向磊忌日時,他手捧著一束菊花站在冰冷的的墓碑前,硬生生待到天都已經(jīng)快要黑下去了,終是沒有勇氣開口說出那種想要自私地把容凡綁在身邊一輩子、祈求對方原諒的話。 站在一旁沉默了半晌,傅溫禮頹喪著一張臉雙目無神,最終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遞到了宋淮的手上。 “他的維a不能斷,麻煩你每天提醒一下他?!?/br> 傅溫禮說罷低下了頭,朝地上蹲著的容凡默默瞟了一眼:“你們別玩太晚,早點回去?!?/br> 之后與宋淮擦肩而過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頓,留下一句“照顧好他”,很快便消失在了大廳里昏暗擁擠的人潮中。 兩日之后,容凡向輔導員申請返校,結束了自己的網(wǎng)課。 他沒有搬回宿舍,而是選擇繼續(xù)住在奶茶店樓上那個破舊的小房子里,閑暇之余打打零工,充實下生活。 其間容向哲的副手有跟容凡聯(lián)系過一次,說是近期會找個時間接他去容總的辦公室喝咖啡。 容凡本就沒打算答應,后來不知為什么,那人也沒再主動聯(lián)系過他,這件事便很快被容凡拋在了腦后,成功地遺忘掉了。 他將自己的心思全部撲在了學校的功課上,不看新聞、不開手機、刻意屏蔽了一切接收與傅溫禮有關消息的來源渠道。 但很多事情就像是冥冥中已經(jīng)注定好了那般,你越是想逃避,卻偏偏怎么也躲不掉。 酒吧那夜之后,容凡與傅溫禮的再次見面,發(fā)生在一周之后的春季校招會上。 容凡不是畢業(yè)生,只是被系領導硬拉去旁聽充數(shù)的工具人。作為受邀企業(yè)的高層領導,傅溫禮指定誰過來隨便講講都可以,本來也不用親自出席。 可就是這樣,兩人還是這么猝不及防地碰上了。 彼時的傅溫禮正單手插兜站在嘉賓席的座椅旁,與院系幾位領導小聲交流些什么。 看到容凡手里抱著書從禮堂大門的位置走進來,傅溫禮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便鎮(zhèn)定自若地挪開。 兩人的視線于半空中對上的那一瞬,容凡腳下一頓微微怔了怔,很快便回過神、由宋淮拉著走向了后排的角落處。 整場會開下來,用了不過短短一個小時。 刨去主持人說的那些場面上的廢話、以及聽了讓人犯困的院長致辭,真正能吸引到容凡的,也就只有傅溫禮上臺發(fā)言那短暫的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