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你親一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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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納黛特在處理要看的文件,間隙按點按時反復后悔,自己應該陪著克蕾曼絲去一次艾克利摩的。 統(tǒng)治者們對這個頗為古老的組織帶有與其相配的尊重,境內(nèi)開放部分權(quán)限,準許一塊足夠的地皮,每年的固定訪問。以及,克蕾曼絲第一次去那里,就有聲名顯赫的法師想要收徒,帶去自己的術士塔,承諾會給予充分必要的學習資源和實踐環(huán)境,絕不埋沒天資。情有可原,的確很少有術士看得起世俗的君主們。 個子只到她腰間的女孩怯怯地躲在身后,半個腦袋也沒敢探出來。伯納黛特蹲下身,放慢了語速,她一向在意孩子的個人選擇,如果克蕾曼絲向往更傳統(tǒng)的法師學徒生活,那自然沒有禁錮她的道理。 “你是想要做他的——”伯納黛特指了指那位和藹的中年法師,“學徒,還是繼續(xù)跟著我學習呢?” 克蕾曼絲睜著圓而亮的深色眼睛,像是受驚的食草動物,眼睫不安地眨著,她說話遲,有時顯得鈍鈍的,只有手還攥著女王的衣袖。伯納黛特于是更耐心了,柔聲問:“是他,還是我呢,你更喜歡哪一個?” 一小團熱量撲進了自己懷里,扯著領口,再沒愿意松開。伯納黛特小心地抱她起來,微笑道:“抱歉了,孩子的意愿比較重要?!?/br> 此后幾年卻常隱隱有別人搶自己學生的擔憂,尤其是克蕾曼絲年紀漸長,個性和天賦更加顯露,好怕對自己笑得眉毛彎彎的小孩哪天成了別人家的,考核登記總有種宣示主權(quán)的意味。等到再大些,實在沒法再是小學徒的年紀,才放手讓她一個人做這些事。 她預備了當天的晚餐,正式很多的,不該是囫圇補充著能量,品用到一半就被抱上餐桌,用性器撐滿了女兒濕熱的roudong。 晚上還是一個人進餐,沒關系,她知道這些程序會有多繁瑣;第二天,沒關系,事情多;第三天…… 遣人去問了,只說殿下還在忙。 本以為易感期后的分離不會再讓自己產(chǎn)生情緒的波動,而實際是,伯納黛特盯著眼前的文書,越看越覺得這些字母的排列在變動運作,最后組成了血淋淋的大寫詞組:mama。 猛地合上這一冊,她拖延的工作已經(jīng)足夠龐大冗雜,不缺某一次。她本來要好好談談這件事,不會是彼此赤裸情迷的時候,會是克蕾曼絲穿戴整齊,閑暇時分依偎著她,不再有誘人的甜香,而已香氣也不再使她蠢蠢難安。像過往無數(shù)次那樣,克蕾曼絲跟在她后面散步,傍晚的花園昏沉寧靜,她就可以牽過克蕾曼絲的手,揉一揉她的頭頂,開玩笑說不用謝我。 和少女的情事一部分地侵蝕了她的思想,伯納黛特想著,如若可以,可以的話,她想要更多地嘗試這種滋味,如果克蕾曼絲也愿意,偶爾地參與配合,她可以把小孩弄得很舒服很舒服……伯納黛特不知道她喚出的親昵稱謂,是無意識地享受溫暖的陽光而喃喃,還是有心為之。但作用相同:她從黏膩的rou欲里清醒,大驚失色,頭暈腦脹,如同一盆冷水澆透,萎得很徹底,沒能再硬起來,所幸克蕾曼絲也迫近體能極限,xue唇泥濘得幾乎找不到入口。 克蕾曼絲并不會這么稱呼她,見面的時候喊“女王”,有什么想要的時候喊“女王陛下”,附帶貼臉、搖胳膊、拽袖子,令人難以拒絕的深色眼眸眨著閃著。而直到互道晚安,再醒來,克蕾曼絲吻上她的嘴唇后離開,這個雙音節(jié)迭詞再也沒有被吐出過,讓伯納黛特疑心那一聲是微風里的幻覺。 這樣的負罪感沒有持續(xù)太久,僅是清晨,她便似乎坦然接受了這一切,試著在alpha的體表留下信息素的痕跡,獸類一般的極度野蠻。 而克蕾曼絲沒有預兆地……吻別她時,伯納黛特差點收緊雙臂,把她攬進懷里,像對待任何一個情人,加深唇齒間的交流。并在女兒離開后,自發(fā)懷念舌尖模糊發(fā)音的呢喃,軟而輕的,潮濕的墜感只會讓它更顯甜蜜。有人委婉地向她表達過克蕾曼絲是否有些孤僻淡漠的傾向,不可思議的判斷,他們都應該聽一聽女兒是怎么喚她的。 一個聲音說,這是單向的霸王條約,因何她可以自稱母親,女兒卻不能念一念這個動人的詞匯呢?另一個聲音說,你不想她做情人而放棄女兒的身份,你想要可以cao的女兒。它們合起來下結(jié)論:你想要她邊喊mama邊被你cao。 腦內(nèi)爭辯的結(jié)果是,這三天的工作進度推進得極為可憐,伯納黛特倚著窗邊,目光無方向地偏向更遠的地方,不清楚自己是孩子長大后被拋棄的母親,還是等候著情人歸來的深閨怨婦。 克蕾曼絲近晚的時候踏入這座城堡,歸屬于女王陛下的巨型守衛(wèi)法陣傳來的消息。伯納黛特一瞬間很沒有形象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而后把自己摁了回去,她有很多想說的話、想問的事,但最好等克蕾曼絲主動來找她,以期某些虛無縹緲但可能存在的主動權(quán)。靴跟的聲響有經(jīng)過她的書房門,沒有猶豫和停留,清晰放大而逐漸遠去消散。 這確實是怨婦的待遇。伯納黛特耐著性子又等了一會,好不容易聽到敲門聲,坐正了,像是繁忙事務中會遭受的很不體恤的打擾,不在意的模樣,才說:“進來吧?!?/br> 身著黑白套裝的管家只立于門外,低著頭,“陛下,到了您該用餐的時間了?!?/br> 掐著些時間下樓,坐定,還是只有她一人。不太好轉(zhuǎn)身就走,伯納黛特在切一塊白灼蘆筍時無意間提起:“還沒來得及問,克蕾曼絲這幾天還算順利嗎?” 一旁的隨從惶恐,“殿下沒有去見您嗎?” 話畢,某種視線從鴨胸rou、烤蔬和栗子蛋糕轉(zhuǎn)移到他的身上,使他很想就地掄自己幾個耳光,再吞回什么言語。他解釋道:“所有流程都結(jié)束了,只是殿下精力耗費很大,有些疲勞過度。殿下說是沒有大礙,休息就好——晚餐已經(jīng)為她送過去了?!?/br> 再靠近克蕾曼絲的房間也是三個小時后。克蕾曼絲的作息被她擰得精準,小孩子總有點愛貪眠遲睡,得帶在身邊,看著點,才肯遵循更健康的生活方式。距離她慣常的休息時間應該還有一小時,隱約有燈光亮著。那為什么不來找自己報平安,也不跟自己抱怨艾克利摩有多折磨人,伯納黛特想到一個可能,克蕾曼絲是不是提過,某種相處只會出現(xiàn)在她的易感期? 那也不該疏遠母親。伯納黛特持著銅鎏金的燭臺,蠟油緩游,在門前長廊徘徊了好一會,她有更便捷的照明方式,但總怕術式的作用也會讓太敏感的小孩睡不安穩(wěn)。 她上一次鼓起如此勇氣還是很久之前。叩了叩門,聲音輕,想著要是克蕾曼絲沒聽見也沒見她就當作無事發(fā)生。 有事發(fā)生而不知為何事的小孩神色驚訝,問:“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嗎?” 伯納黛特很嚴肅地,嚴肅總能遮掩很多東西,比如想后退離開的念頭。 “怎么回來也……”也不來見我。再往后的伯納黛特有點講不出來,她盡力地扮演成一名威嚴的導師。 長廊并不黑而深,也有夜色灑在地板上,映出發(fā)亮的光塊。燭臺的火尖撩著舔著,比月光更柔和的,伯納黛特的側(cè)臉在這處幽暗里微微亮著,邊緣自然地過渡。本人因問句而不自知地歪著頭,輪廓不太鮮明了,幾乎要與絨光重迭在一起,淺金色的雙眼則如同融化的水晶和萊茵石,天然的一份光源。 克蕾曼絲閉了閉眼,伯納黛特不清楚是否是疲倦的原因——她看起來軟弱無力,點頭也像順勢而為,怠極了的小貓,而后才回道:“我打算洗完澡去找你的,嗯……回來睡了一會,拖到現(xiàn)在還沒去浴室呢,是不是讓你擔心了?” 手臂輕動,身后的長影都隨著晃悠,支架錯落,克蕾曼絲有聞到香薰油的味道,愈發(fā)近了,伯納黛特替她挽一綹長發(fā)到耳后。女王笑了一下,目光反復舔舐某一處臉頰——動物是不是經(jīng)常用舌面為幼崽梳理毛發(fā)的,聲音柔和地漂浮,“不用麻煩了,我就是來看看你,他們和我說了經(jīng)過……沒事就好。” 這樣的祝愿和關切總是合理的:“早點休息吧,明天再談,晚安。” 于是克蕾曼絲也對她微笑,盡管這微笑因蒼白的臉色而顯得脆弱,“好的,晚安?!?/br> 那如此的聲音怎么會從胸腔里發(fā)出,伯納黛特聽到自己說:“……晚安吻?!?/br> 她有一點想捂住嘴,費勁才克制住,維持面容的平靜。沒敢移開對視的眼睛,好怕哪一幕落了下風,被捕捉到異樣的心情??死俾z的表情變得生動了些,愣了一下,但女王實在若無其事的模樣,像是在說不要貪玩、多吃蔬菜……諸如此類,微笑擴大了,眉眼間很無奈地,又盛了許多蜜糖的顏色,仰起頭,合上了眼睛,“我已經(jīng)長大啦……” 伯納黛特不置可否,克蕾曼絲在那次遠門前還很喜歡討要這個的,這次回來,一是她們分開了一些時候;其次,每日睡在一張床上,的確不再需要額頭和嘴唇的相觸,克蕾曼絲轉(zhuǎn)身,就能鉆進她的懷抱里。 好久沒等到柔軟的觸感,黑瑪瑙一般的雙瞳對上,還瑟縮了一下??死俾z迷迷糊糊的,“嗯?怎么……” 有很長很長的嘆息,伯納黛特自覺無救,放任脫離控制的舌齒繼續(xù)說下去,燭影和身形一齊起伏,“是我睡得不好,”她彎下腰,搖搖頭,撥開披散的長卷發(fā),前額光潔,自覺占了挺多做母親的便宜,“你親一親我吧?!?/br> 似乎遲疑停頓了漫長,唇瓣輕輕地碰了碰。 這回才能真的說再見,伯納黛特說:“那我走了,好好睡吧?!?/br> 像是緩慢的點頭,典雅的拱形門徐徐合上。 伯納黛特承認自己是有一些沖動了,或許忽略了什么,比如克蕾曼絲是不是也停在門后沒有離開,才能在她又一次敲響時很快打開,并且順從地接住她的親吻,還有余力扶了一下沒放穩(wěn)的燭臺。 她抬了一下手指,于是屋內(nèi)也只剩下她帶來的燭火明暗,伯納黛特捧著女兒的臉側(cè),低聲問:可以嗎?然則沒有等待,細密的吻堵住了能帶來回答的嘴唇。不過這種應答并不一定要說出來的,克蕾曼絲環(huán)摟著她的脖頸,她總是不太夠高,踮著腳,不自主地后退,像是摔進花叢,引得蜂蝶翻飛,陷進柔軟質(zhì)感的床內(nèi),裙擺在邊沿夸張地綻開一大片??死俾z舔了一下女王的尖牙,她的困倦是真實的,和方才一般的無奈,“我真的還沒有洗澡呢。” 那有什么是假的嗎,伯納黛特分不太清,也不想分清,卡進女兒的雙腿間,咬著紐扣,黏黏糊糊,“那我?guī)湍阆锤蓛艉昧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