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122節(jié)
“背著我說我什么壞話呢?” 他們正嘀咕著,盧栩單手端著盧銳,身后領(lǐng)著盧舟,再后面顏君齊抱著文貞,一起過來串門了。 他抬腳把盧文踢開,自己坐到床邊,給盧銳脫掉棉鞋,把盧銳放到床上,然后從顏君齊懷里接過文貞,也脫掉鞋一并放在床上讓他們自己玩。 盧文嘿嘿一笑,“夸你買田多!” 盧栩哪還不知道他,“等有賣牛的,咱們再買個三頭五頭的,用不上也能借給村里別人,讓小輝好好過把養(yǎng)牛癮,你干不好也回去當(dāng)牧童。” 盧文才不往心里去,而是翻看盧舟提來的籃子,一掀蓋子,“酒!” 盧栩拍開他爪子,“小孩喝酒長不高?!?/br> 盧文:“……” 他大哥煩死了! 盧栩翻出白瓷碗,給顏君齊和盧軒一人倒一杯,“喝完暖和,別喝太多?!?/br> 盧軒早就會喝酒,酒量比盧栩那是好多了,他嘗一口評價道:“好甜啊,寒露喝這個都喝不醉。” 盧栩:“……” 忘了三嬸娘家嫂子會釀酒,每年往他們家送不少。 盧文好奇地聞聞,不知道盧栩那句“小孩喝酒長不高”是真是假,為了他的身高,他還是沒敢嘗試。 酒過一圈,盧栩問盧軒:“你最近學(xué)徒當(dāng)?shù)迷趺礃恿???/br> 盧軒:“還行吧,鐵器店我已經(jīng)熟了,是不是該換個店看看了?” 盧軒的去處盧栩幾乎是亂塞,這一個月,那半個月,他說他行了,盧栩就給他換。 魚攤、雜貨鋪、酒肆、書坊,他都混過了,現(xiàn)在正在鐵器鋪,打鐵還不行,主要干接待和登記之類的工作。 諸如某人定了什么東西付了多少定金,約定哪日來取,要付多少尾款。 再畫個定的東西的圖樣,寫上客人要求的詳細備注。 他原先不愿意學(xué)字,如今那本蒙書翻得最勤快的就是他。 臘月、盧福他們看的都是后來盧舟給他們做的臨摹本。 不過最讓盧栩驚訝的還是盧軒的畫技,一點兒沒學(xué)過,竟然看蒙書插畫能自學(xué)畫畫,還能把別人的要求都清晰明了地概括出來。 鐵匠原先還不愿意讓他去,如今見了盧栩那可是一通的夸。 盧栩?qū)ΡR軒的輪崗實習(xí)也很滿意,盧軒對做生意感興趣,做事也踏實,難得的是他有進取心,反正換盧栩剛學(xué)會一樣才干熟練就要馬上重新學(xué)新的,他是要抓狂的,但盧軒一直在進行不會、硬著頭皮學(xué)、學(xué)會了、下一個,不會、再硬著頭皮學(xué)、學(xué)會了、下一個的無限循環(huán),這么久了他也沒朝盧栩抱怨。 盧栩轉(zhuǎn)著酒杯:“是該換了,那你到雜貨鋪去吧?!?/br> 盧軒:“雜貨鋪我去過了?!?/br> 盧栩:“這次不一樣?!?/br> 盧軒洗耳恭聽。 盧栩:“這次不是當(dāng)學(xué)徒,你去當(dāng)掌柜吧?!?/br> 盧軒:“……什么?” 是誰說凡事不能好高騖遠,不能因為他是盧栩的弟弟就一上來要管人管事,必須從學(xué)徒做起,踏踏實實學(xué)個三五年的? 盧軒看盧栩,頓時覺得大哥又不靠譜了一些。 盧栩咳嗽一聲。 道理是那個道理,這不是此一時彼一時嗎? 年前他也不知道石頭他們會走,現(xiàn)在不是人手不夠嗎? 盧栩一拍他肩膀,“石頭能行,你也能行,大哥相信你?!?/br> 盧軒都氣笑了。 那能一樣嗎? 譚石頭那時候身邊的人全是他的同鄉(xiāng),他就是遺漏了什么一群人替他cao心兜底,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他都不認識幾個人。 饒是全家性格最早熟的盧軒,也忍不住想吐槽一頓。 可盧栩沒給他這個機會,而是直問他:“你不愿意嗎?不愿意也沒事,我再找找別人?!?/br> 盧軒沉默了。 不愿意,肯定還是愿意的。只是突然間他毫無準備。 做學(xué)徒,他游刃有余,到了哪兒一準不超一個月就能快速上手,但是掌柜…… 掌柜要怎么做? 他毫無經(jīng)驗啊…… 萬一虧了怎么辦? 盧軒再看看滿面天真的大哥,心頭涌起一個不靠譜的想法:虧就虧了,反正還有大哥兜底。 “行,我干?!北R軒說,“不過干虧本你不能怨我。” 盧栩怔了怔,笑道:“行,賺了年底給你分紅發(fā)獎金,虧了不扣你工錢!” 作者有話要說: 盧栩:你看這個餅,它又大又圓! 第114章 成衣鋪 盧軒走馬上陣,一上手還是頂替譚石頭接管兩家雜貨鋪、一間山貨鋪,還有往觀陽各村鎮(zhèn)雜貨鋪送貨的大生意。 無人不羨慕。 但羨慕也沒用,一來盧軒是盧栩的弟弟,二來他接手這幾樣賺錢是賺錢,但從前都是譚石頭、梁山寶帶著裘家那些山民一手經(jīng)營起來的買賣,一直沒有別人插手。 人家剩下的八戶山民都沒意見,他們能有什么意見。 大伙看看熱鬧,該干什么干什么吧。 這幾樣他們插不上手,這不碼頭、船運、柴薪鋪子都還沒選定管事人嗎? 而且盧軒一個人管這么多鋪子,鐵定是分身乏術(shù),指定也要用好幾個副手。 有志者摩拳擦掌,紛紛積極表現(xiàn)。 這些盧栩看在眼里,欣慰不已。 他缺人,尤其缺有能力,品行端正的人,在這時候不說酸話,不談八卦,默默干好自己本行,展現(xiàn)能力的人,他尤其看重。 等盧軒適應(yīng)了幾天,他們兄弟倆就籌劃起提拔副手的事了。 而這幾天受沖擊最大的,那就數(shù)寒露了。 大哥這是搞什么??? 盧軒…… 盧軒他能靠譜嗎? 寒露跑去找盧栩抗議:“他就干過幾天學(xué)徒,就能當(dāng)掌柜了?那我也能,大哥你提拔我當(dāng)吧!” 盧栩訕笑兩聲,遁了。 盧軒規(guī)整著雜貨鋪的布局,對meimei笑而不語。 寒露瞪他一眼,拎上食鋪要用的雞蛋憤然離去。 他們倆的“恩怨”全家都看在眼里——從前凡事都是靠譜的盧軒壓著不靠譜的寒露一頭,過年寒露得了一兜銀子,頭一次實現(xiàn)資產(chǎn)超越盧軒,爽快地朝盧軒炫耀了一個正月…… 這才嘚瑟了幾天,怎么盧軒又跑她頭上了?! 寒露氣。 她不服! 她堵著盧栩問:“大哥,你看你也不常來,要不食鋪掌柜讓我干?” 盧栩哭笑不得。 他倒不是舍不得給寒露個掌柜當(dāng),只是現(xiàn)下這環(huán)境吧…… 觀陽沒有女掌柜??! 就連賣布的、做衣服的掌柜也是男的。 盧栩委婉一說。 寒露卻道:“怎么沒有?說媒的掌柜就是女的。” 盧栩:“……” 那是行業(yè)差別,再說你非要和人家四五十歲的職業(yè)媒婆對比么? 盧栩一陣無語。 他不介意給meimei安排個掌柜。 寒露性格活潑大方,敢說敢干,其實非常適合對外,但寒露到底年紀小,又還沒說親,他怕他這么一安排,過于驚世駭俗,給寒露招來不必要的口舌是非。 但盧軒能,寒露不能,盧栩心里不是這么以為的,也不想這么助長盧軒的囂張氣焰。 盧栩想了想,提議道:“要不你到我娘那個成衣鋪子當(dāng)掌柜?” 寒露一聽,撅了噘嘴。 成衣鋪子啊…… 不是鋪面都還沒選好嗎? 而且她對繡花做衣服也不感興趣。 每天就是縫來縫去,多沒勁啊! 寒露搖頭:“那還是算了?!?/br>